第152章 幕後黑手

第152章 幕後黑手

祁康滿臉怒容幾步來到譚冥允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怒道:「你竟然敢耍我!!」

譚冥允一副迷茫的神情,「祁將軍這話是何意?」說著一把揮開祁康的手,雙手撫平被他抓起的褶皺,翻身下床。

「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阮秋之事,你比誰都明白!」祁康簡直怒道了極點,原想著到牢房去看她慘死的模樣,沒想到卻是人去牢空!

譚冥允將衣架上的長衫取下披在身上,轉身不明所以的看向祁康,「祁將軍怎麼越說本王越糊塗了呢,人不是借給你了嗎?怎麼出了意外?!」

祁康看著他笑眯眯的樣子,恨不能上前一拳打爛他的嘴臉,咬牙道:「難道結果不是王爺意料之中的嗎?」

那夜祁康按照譚冥允所說的地方找到位於那煎餅鋪子下面的暗坊,裡面的人正聚桌豪賭,他也未作懷疑便亮出銅牌。

那一桌人先是一愣,隨即問了他的來意,也很爽快肯定的接受了任務,並再三保證不會失手。

沒想到今天卻讓他看到牢里那樣的一幕,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對阮秋下手的他,這此可是個絕佳的機會,竟然就這樣被一幫窩囊廢給白白浪費了,祁康怎能不氣。

譚冥允一臉的無辜,「本王給你的可都是高手,沒有辦成或許是那女人太過強大,要怪也應該是找接收任務之人,祁將軍怎麼反而怪到本王頭上了呢!」

「你少在這兒裝算!」祁康手一揮,「高手?!七八名高手難道連一個小女子也對付不了,還要用的著放火,讓人趁火逃脫掉!!」

譚冥允果真狡詐,在南昱時他就反對自己殺阮秋,原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見識到東方燁的厲害,這次是真的死心了,沒想到竟然給自己玩陰的。

若是一等一的高手任她阮秋插翅也難飛,對於中不溜的人手還能將她怎樣,他根本就是有意為之,不但放走了阮秋,反而得了那些許好處。

「逃了?!」譚冥允一臉的驚訝,「嘖嘖,真是可惜,那些混賬也真是無能,竟然搞砸了祁將軍的大計!」

譚冥允陰陽怪氣的話語使得祁康忍無可忍,一拳朝他的面門揮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怎麼?惱羞成怒了?!」

「哼!」祁康用力甩開他的手,「少得意,既然人沒有死,你我之間的交易就此作罷,兵器一個箭羽也別想得到!」

「是嗎?」譚冥允嘲諷的一笑,「這可由不得你!」

「怎麼?你還想怎樣?」祁康見他笑容滿面,止不住心裡打了個冷戰,正思量著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裡。

「水月關布防圖可是在本王的手裡,你說若本王將他交到楚皇的手裡,他會怎麼樣,祁家又會怎麼樣!」

祁康雙手緊握,「你威脅我!!」

「不不!」譚冥允搖頭擺手,「本王只是在闡述個事實,若是祁將軍不懂的話那本王就給你提個醒!」

譚冥允上前兩步站到祁康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給他撣去灰塵般,「祁家罪犯通敵,想必是要被誅九族的!」

「在大楚祁家也算是世家,少數也有千兒八百的人口吧,你想想全部被押往斷頭台,一個個跪在劊子手面前。」

「咔嚓!」

譚冥允比劃著,嚇得祁康退後一步,譚冥允笑道:「人頭就那麼滾了下去,一個,兩個,三個……!」

「住口!」祁康心止不住顫抖,面色嚇得慘白,「你這是要對我趕盡殺絕嗎?難道你忘了在南昱我幫過你多少?!」

「怎麼會忘!」譚冥允繞過祁康的身體,坐到一旁的藤椅中,「本王這不是和祁將軍商量嗎,你不也是和本王商量著要去了南昱兩個城池嗎?」

「你!」祁康氣的渾身顫抖,「那本就是大楚的土地,本將軍只是收回而已!」

「呵!」譚冥允一聲冷笑,「收回?!憑真本事的那叫收回,本王給你的只不過是個交易而已!」

「沒有人能夠從本王手裡奪走任何東西,否者本王必會十倍的要回!」

此時祁康才知道自己跳進了譚冥允的圈套,他一開始就在不停的給自己挖陷阱,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太陽升起,沉寂了一夜的刑部府衙緩緩打開,等在衙門外的人群一哄而入,「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升堂,我們還等著回家做飯呢!」

楚懷真一身棕紅色官府走到堂前,驚堂木重重拍下,「帶犯人!!」

一眾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爺是不是急傻了,不是已經知道人逃走了嗎,怎麼還敢公然要求。

楚懷真見無人行動,冷厲的目光朝堂下射去,「怎麼?休息了一夜腦子還不清楚嗎?!!」

「小……小的這就去……!」衙役肝顫了數秒,轉身朝牢房跑,「不必了,人在這兒!」

人群中傳來一聲嬌聲細語,人們皆轉身朝後望去,阮秋一身淡藍色紗裙款款而來,身後跟著那婦人和狗兒。

眾人看得傻了眼,美,真是太美了,月宮仙子也不過如此,阮秋走過,再看那婦人,一身粗布麻衣,雞皮樣的膚色,真是天差地別。

哎!等等,這不是原被告嗎?怎麼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離開的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感覺錯過了許多。

楚懷真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他不怕阮秋離開,正好可以判她個畏罪潛逃,回來想起祁康該緊張上一陣子,左右此事與他無關。

「阮姑娘怎麼會和狗兒娘在一起!」楚懷真明知故問道。

「咦!」阮秋面上詫異,「王爺不知道嗎,昨夜牢房失火,差點將我等活活燒死,王爺心可是真大,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到這會兒了還不知!」

眾人一聽這話,都默默在心裡思量,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想的就是取這姑娘的性命。

這火光漫天的,刑部人員怎麼可能不知,莫不是這王爺默許的,看來這事不簡單。

「咳!」楚懷真輕咳一聲,掩飾面上的尷尬,「本王昨日宿在宮中,對於此事確實不知,那二位可曾受傷!」「脫王爺福,只是被煙熏了而已!」阮秋朝堂上盈盈一俯身,面帶微笑,那笑容在楚懷真眼裡卻是無比的刺眼。

「既然無事,那就升堂!」驚堂木被他再次重重拍下,震得手心一麻,堂上立時響起衙役的「威武」聲,夾著殺威棒敲擊地面聲。

楚懷真朗聲道:「昨日對於那老漢的死因,阮姑娘還有何要說的嗎?」

「當然,煩請王爺將屍首抬上來,今日民女請來了五國中最具權威的仵作來檢驗此具屍體。」

「五國中最具權威的仵作?」人群立時炸開了鍋,「難道說是西嶺子……!」

「不可能吧,不是說人都退隱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說不定這阮姑娘神通廣大,有高人相助呢!」

「也是!大火之中也能逃生,豈是一般人!」

「啪!」驚堂木之聲將嘈雜的人聲壓下,楚懷真冷聲問道:「有沒有說服力,不是靠阮姑娘你一言判定的!」

阮秋還為搭話,一旁的仵作便搶白道:「是呀,你隨便找個人就說是西嶺子,我們又沒見過西嶺子張何面目,如何知曉!」

其實阮秋也不知道什麼西嶺子,她只是隨口一說,人們便將西嶺子提了出來,到底有沒有這個人都不好說。

「民女並未說過什麼西嶺子,民女請的人乃是端木世家的公子,依端木世家的信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說服力!」

「端木世家的人呀,那可是五國了不得的,聽說他們能夠醫死人肉白骨,能夠讓死人說話!」

「真有這麼厲害!」

人群一陣騷動,阮秋一笑,人多嘴雜,也是有好處的,到哪兒都少不了自詡博學多才之人,即便是謊話連篇也能說的讓人信上三分。

楚懷真是知道端木鶴齡眼下還在宮中的,但是沒想到最後卻是他幫著阮秋擺脫嫌疑的,這案件已經沒有審下去的必要了。

「那就請端木公子進來檢驗吧!」

楚懷真話音剛落,清纓便攙扶著端木鶴齡走了進來,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這……這人是瞎子嗎?」

「從來沒有聽說過瞎子也能當仵作的!」

剛才替端木世家背書的人面上有幾分尷尬,但仍揚起頭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

「肅靜!」楚懷真又重重的啪了此驚堂木,面上滿是不耐,眼下他可沒了討論下去的耐心。

「那就勞煩端木公子檢驗吧!」

說著,屍體又被抬了上來,天氣炎熱,屍體放置了兩天,早已有些腐敗,頓時堂內瀰漫起一股惡臭!

那婦人至始至終都呆愣愣的看著,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哭天嗆地的阻止,端木鶴齡走上前去,直接拿手撫摸屍體。

「傷口參差不齊,說明是死前就有,傷口深約七寸,位於左胸第二肋骨間,正是心臟的位置!」

說著他將手直接插了進去,頓時一股血水溢出,「心臟出於舒張狀態,說明是心跳驟停,是直接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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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見鍾情:邪皇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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