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麗也是錯

第21章 美麗也是錯

再靚麗的外表也包不住一顆歹毒的心,修羅宮的人豈是會幹凈如蓮花,再美麗也不過是朵曼陀羅,承受了她的美也要受的住她的毒才行。

姚氏見楚懷瑾將阮秋拉進房間,忙坐起身就要朝她行禮,阮秋忙上前制止住,「夫人還在月子里,無須多禮!」

「姑娘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怎麼說也要受了我這一拜才是!」姚氏說著又要起身下跪,阮秋臉色微沉,「夫人若執意如此的話,便是不歡迎我來此了。」

姚氏見狀將求救的目光遞給站在一旁的衛鸞,「小姑,你看這……?」

「既然阮姑娘不喜這客套,嫂子隨了她就是,常話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阮姑娘不似你我一般養在深閨,想必阮姑娘也並非一般的女子,豈會受這俗禮的束縛!」

聞言,阮秋朝一旁看去,見一個身懷六甲婦人裝扮的女子坐在一紅花梨軟榻之上,手來回扶摸著隆起的小腹,看上去已足月的樣子,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瞥上阮秋一眼。

這便是衛國公的孫女兒衛鸞,嫁給祁家三子為正妻,剛才透過窗子見祁皓雙目驚艷的望向阮秋,她的心裡就一股氣憤,此刻話語里也不免有些帶刺。

她這話里,暗諷阮秋一個江湖女子怎會像這京中的貴女般,從小就被教引著遵守各種禮儀,她不過是個粗鄙的江湖女子而已。

「看來這位夫人很是享受這種相夫教子的生活,也是,從小養在深閨,少時靠父親,嫁人靠丈夫,老了靠兒子,一輩子都在靠別人,還是我們江湖兒女自由自在,誰也不靠,就靠自己!」

「你!」衛鸞聽到阮秋這幾句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竟然說她一無是處,處處都在靠別人。

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姚氏忙開口道:「小姑,你也足月了,不妨讓阮姑娘也給你瞧瞧,看何時生產?!」

「用不著!相府里穩婆早就請了七八個了,她的醫術我還信不過呢!」說著站起身,掀簾走了出去。

姚氏訕笑了下,「阮姑娘不要見怪,國公府就她一個女孩,早被大家慣壞了,她的話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阮秋看了眼趴在床邊逗弄小奶娃的楚懷瑾並未言語,姚氏以為她真的因為衛鸞的幾句話而生了氣,便又解釋道:「小姑雖在國公府被千般呵護,但在祁相府生活的並不如意。」

姚氏說著嘆了口氣,繼續道:「祁相府如今的勢力是如日中天,內宮有皇后這個靠山,外有長子祁康掌有兵權。」

「如今國公府在這大楚雖是貴族,卻也不過是擔個虛名而已,她在相府受了委屈也無人述說,而祁皓又是個花心之人,見了漂亮女子就邁不開步,是以……」姚氏的話停頓了下,望向阮秋,「姑娘還是不要見怪才是!」

這話說得,給你甩臉子,不是人家的錯,只是因為你長的太過漂亮,讓人生了嫉妒之心,你要體諒才是,怪不得人家,阮秋聽後有些哭笑不得。

「哎,笑了笑了……!」楚懷瑾趴在床邊逗弄著小奶娃,見他一咧嘴,忙咋呼起來。阮秋並不擅長與人交流,便將他扯到一邊,對姚氏道:「生產最是耗人氣血,夫人還是休息吧!」

阮秋轉身離開房內,楚懷瑾則追在她的身後不滿的嚷嚷道:「我還沒有和小外甥玩夠呢,姐姐怎麼就將我拉出來了?!」

此時花廳內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清纓見阮秋出來,忙上前道:「小姐,宴席一會兒才能開,您要不要先到廂房休息一下。」

一般在大家族中,宴請賓客都會準備幾間廂房以供客人席間休息或應付些什麼突髮狀況,衛國公府也算是京中望族,這個自然也會準備。

阮秋實在不願楚懷瑾一直跟在身後,便跟著清纓朝廂房走去,偏院內,高大的皂角樹葉已落盡,但皂角仍碩果累累的懸挂於枝頭。

剛一進院,杜仲便迎面走來,皮笑肉不笑的朝阮秋寒暄道:「阮姑娘真是好本事,剛來這京城一天的功夫就結交上了衛國公府,真是令在下佩服!」

阮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朝內院走去,站在拱門前的杜仲看著這滿院的皂角樹臉上詭異一笑,「既然你也進的這院來,那便是天意!」

阮秋在廂房小息了半個時辰,前院便有人來請,席間衛國公自然要當著眾人的面對阮秋百般的感謝,將阮秋的醫術說的是天花亂墜,好似救治姚氏時他就在跟前一般,惹得堂內輕笑一片。

這衛國公看似一把年紀,但心性卻儼然就似孩童般,時不時與楚懷瑾耍鬧一番,正當眾人鬨笑間,卻聽得「撲通」一聲響,眾人循聲望去,見一人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不停。

眾人驚呼一聲,四下散開,杜仲忙上前查看,驚訝道:「哎呀,不好這位公子怕是中毒了?!」

杜仲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有幾人倒地,癥狀與先前之人無異,此時眾人才慌亂起來,生怕自己成了那下一個中毒之人。

衛國公快速的跑下主座,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幾人,「怎麼會這樣,好好的怎麼會中毒?」

杜仲站起身道:「卑職也是不知,看癥狀像是中毒,但一時還不清楚是何毒還請大家不要亂動眼前的飲食,待我細細查看之後才能找出解救之法。」

阮秋也上前一步看了眼幾人,見他們面色蒼白,口吐白沫,甚至有的人神志不清胡言亂語起來,她的眉頭微皺,這毒怎麼看著有些蹊蹺。

杜仲用銀針將坐席之上的食物一一查驗,最後銀針深入到一盅魚湯內變成了黑色,眾人見狀一陣驚呼,「呀,果真有毒!」

「這衛國公府喜宴之上為何會出現有毒的魚湯,難道他衛國公想要借著這宴會之名公然的除掉這京中的權貴不成?!」

「不至於吧,今日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將毒下在魚湯里而不是每種食物之中,他衛國公既想害大家的話又何必露出這樣的破綻,一旦被人發現豈不是滿盤皆輸。」

…………

一時間花廳之內眾說紛紜,衛國公府近年雖是沒落,但還不至於仇殺這麼多的權貴,定是有心之人想要借這宴席鬧事。

眾人的目光來回在大殿上巡視,到底是何人竟然要大家的命,當目光落在阮秋身上時,先前看她不順眼的眾小姐夫人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會不會是這姑娘,她是修羅宮的人,會不會是他們派來的姦細!」

杜仲聽到議論聲,這才直起腰來,用銀針在那盅魚湯內來回攪動了番,找出個類似毛豆的東西挑了出來,眾人好奇,上前問道:「杜太醫,這是何物?」

杜仲將銀針上的東西遞到阮秋面前,問道:「阮姑娘,不知您可否為在下解釋一番這是什麼?」

清纓見他眼中帶著挑釁,上前一步抬臂將阮秋護在身後,「休要對我家小姐無禮!」

杜仲一把將她推開,清纓踉蹌了下差點摔倒,阮秋忙扶住她的手臂,鬼奴縱身上前,一掌將杜仲擊飛出丈遠。

他的身體落到一旁的食案上,將那食案砸了個粉碎,滾落至地面。「噗」趴在地上的杜仲一口鮮血噴出,只聽他冷笑了一聲,「阮姑娘這是打算要殺人滅口嗎?」

噴出的鮮血濺到地上,阮秋的裙擺也染上了點點紅色,「呀,你把秋兒姐姐的衣服弄髒了,看我不打死你!」楚懷瑾說著就要朝杜仲身上踢。

衛國公忙上前將他拉至一旁,眉頭微皺,「不要胡鬧!」楚懷瑾嘴一撅,繞到阮秋的身後,衛國公看向趴在地上的杜仲問道:「杜太醫這是何意?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杜仲捂著胸口爬起來輕咳了聲,朝衛國公歉意道:「國公爺,非是卑職不知好歹,在國公府鬧事,實在是這下毒之人心思歹毒,若不將她揪出,難保這樣的事不會再次發生!」

聽到他這話眾人便議論開來,「難道這杜太醫知道這下毒之人是誰?」想起剛才杜仲的一句話,眾人的目光便紛紛朝阮秋看去。

阮秋將清纓穩住,慢步朝杜仲走去,彎腰撿起地上插著銀針的東西,捏在手中仔細觀看了片刻,只聽她輕嗤一笑,「杜太醫為何非要抓著這麼個玩意,到底這是什麼?」

杜仲惡狠狠的望向阮秋道:「阮姑娘,到了這時你還故作糊塗嗎?在下不信,憑姑娘高超的醫術竟不知道這是何物?!」

「聽杜太醫這話,定是知道這是何物了,既然知道為何不趕緊為大家解毒,反而凈說些個無關緊要的話來。」

阮秋看了眼依舊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幾人,朝杜仲問道:「醫者父母心,杜太醫知道這是何毒,為何還不趕緊救治!」

杜仲看著阮秋微愣,沒想到竟這樣輕輕鬆鬆的讓她轉移了話題,若此時自己還不施救的話定會落人話柄,可是關鍵是這毒他也沒有信心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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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見鍾情:邪皇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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