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是另一個自己嗎

0004.是另一個自己嗎

金刀磨磨蹭蹭的,在旁邊看著。

老實說,眼前這個女孩,到現在他才算真正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之前演戲,在床上,哪裡知道是在演戲呀?

那種神魂顛倒的戲份,自己以為是真的,所以很投入,甚至認為是已經跑到某個古代,正在享受那種妻妾成群的生活。

但現在被一巴掌拍醒,老實說,自己還是有些發懵。

但發懵歸發懵,對於跟自己配戲的女孩,金刀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當然已經不是床上的那種感覺,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慚愧或是歉疚?

女孩說不上漂亮,但身材的確夠好,這點金刀自己感覺,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除了身材,女孩身上似乎還有一種天生的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

這點,簡直太要命。

所以金刀又很困惑,這種材質的演員,在圈子裡應該會有不少戲份啊!

怎麼就沒導演發現呢,或許別有隱情吧?

但是在旁邊站了一會兒,金刀又馬上為自己擔憂起來:

搞了半天,牛皮哄哄的時空骰子,把自己弄過來,竟然是一個跟自己現實生活沒什麼區別的地方。

這其中,不會是哪裡的環節出錯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怎麼辦?

要在這裡這麼待下去,要是再沒身份沒房子沒錢沒朋友,那還玩什麼啊!

想著想著,金刀坐不住了,端起盒飯便向大街上跑去。

還沒跑到一半,後面有人追了上來。

「站住,聽見沒有,你給我站住——」

金刀停下來,扭頭望著女孩。

「有事?」

女孩瞪他一眼,伸出一隻藕白般的小手道:

「做人要說話算話,拿來!」

「什麼,什麼拿來呀?」

金刀一臉疑惑,看了看自己。

「錢,八百塊錢!」

女孩指指金刀手中的信封。

金刀笑了,搖搖頭。

「這是我的八百塊錢,我沒有拿你的那份,你搞錯了吧?」

女孩一愣,兩眼頓時湧出一層淚花。

「你個騙子,演那場戲之前,你怎麼說的?」

「我,我怎麼說的?」

「你你說你怎麼說的,還要我複述一遍,你無恥不無恥?」

哦,金刀終於反應過來:

自己不會是傳說中的魂穿,然後變成了另外一個類似於自己的人,現在給那個傢伙頂缸頂雷吧?

「你叫什麼名字?」

金刀極其認真地問了一句。

「我叫什麼名字?」

女孩一下子笑了,揚起腦袋,臉上滑落一串淚滴。

「好吧,我叫什麼名字,我叫張月,那麼請問你呢,你叫什麼?」

金刀摸摸鼻子,又是積極認真地回答道:

「你好張月,我叫金刀,很高興認識你!」

話音未落,女孩忽然閃電般舉起手,一巴掌打了過來。

還好,也不知金刀是不是因為時空變換,反應奇快,竟然輕輕挪了一下步子,便躲開了女孩的耳光。

女孩一擊未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掉頭就走。

女孩、哦不,現在應該是張月,張月這一走,金刀反而不知該怎麼辦了。

抱著盒飯,想了想,金刀低頭跟了上去。

不跟不行呀,貌似現在也就她一個算得上是熟人的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張月突然跳上一輛公交汽車,慌得金刀趕緊也跟著上去,險些被車門夾住。

「上車的人,請買票!」

見金刀低著腦袋想混進去,司機毫不客氣地喊了一嗓子。

金刀只好求援地看了看張月。

他不是不想買票,而是兜里一個硬幣也沒有。

總不能為了坐一次公交車,將一百塊錢丟進去吧。

「麻煩你,將公交卡再刷一次好嗎?」

張月白他一眼,一動不動道:

「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要幫你買票!」

金刀感覺四周全是鄙夷的目光,不覺苦笑道:

「算我借你的,下車我馬上還你可以吧?」

見張月無動於衷,金刀只好將裝有八百塊錢的信封遞過去道:

「這個給你,總可以幫我買票了吧。」

張月遲疑了一下,臉上一紅,接過信封,然後走到駕駛台,摸出公交卡刷了一下。

這時,坐在車窗邊的一個白髮老頭,望著走回的張月笑了一下道:

「小夥子,你藏私房錢不高明呀,被女朋友發現了吧?哈哈,要不要我們私下交流一下下,我很有一套哩。」

金刀看看老頭兒,搖搖頭。

「不用了,我也沒錢可藏。」

也不知坐了幾站,張月開始往車門口走,於是金刀也急忙跟上。

車到站后,兩人下了車。

十分奇怪的是,張月明明知道金刀一直跟著她,卻一路上既不理睬他,也不趕他走,好像一副同路人的樣子。

難道我們是住在一起的房客?

坐在車上的這一路,金刀已經通過車窗,將沿途的街道、廣告牌以及很多站台周圍的所有標示,都看在了眼裡。

現在,他已經基本上確定,自己是到了華夏的首都。

時間嘛,根據人們的穿著和手機樣式,應該是在2000年前後。

又走了一會兒,眼看張月頭也不回地向一個以舊房為主的小區走去,金刀終於忍不住了,加快步伐,趕在張月前面,將她攔下道:

「對不起張月,你是不是到家了,我、我不可能這樣一直跟著你吧?那個,我能問一下,我在哪裡住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了一路,心情多少好了一些,或者就是金刀如約把錢給了他的緣故?

張月這次總算正經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一臉黑線,望著他沒好氣道:

「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神經病,走開!」

怎麼可能就這樣走開呢,再說我都一分錢也沒有了啊。

金刀一動不動,糾結半晌,隨即一咬牙道:

「張月,是這樣的,我、我這兩天也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什麼事請都想不起來了。」

「算我求你,你只要隨便說一下我的基本情況就行。」

張月突然面癱了一下,然後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表情,繞開金刀,一言不發,蹬蹬瞪地徑直走去。

走到小區門口,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金刀,果然站在原地,獃頭獃腦的,一會兒東張西望一番,一會兒又唉聲嘆氣地仰頭看天。

張月不由得多少有些迷惑了一下。

這壞蛋,前兩天倒是的確說過,說頭疼得像有蟲子在裡面咬他一樣。

莫非,是真的吃錯藥了嗎?

唉,算了,看在他辛苦好幾場戲,才掙了八百塊錢,而且還真的又轉手就給了自己的份上,還是喊他一下吧。

「喂,你走不走哇,不走我可真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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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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