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城
第二天,王一則的老頭子如約而至。
說句對這個城市展現它貧窮一面的話,在這我從沒見過一輛賓士。估計也沒人敢開輛賓士往這坑坑窪窪的路上跑。再者交通混亂是這個城市不可改變的。高一時的地理老師跟我們說在我們這能開車的人在大中國就能隨便亂竄了。他告訴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我們這一樣混亂的交通。這才想起王一則的爸爸在來的時候為什麼在城裡自己親自駕車。我估計王一則的火侯還不足以應對左右突然而至的車輛。有時侯也會有人迎面而來的。但王叔叔的技術是挺跩的。我覺得他已經把車當飛機來開了。因為他將車都開的飛起來了。駕輛賓士往這跑,被人KISS了一下,那可是自己的心疼。
在車上照例和王叔叔海聊。王一則依然是先開鄉下的路。王叔叔今天和昨兒一個樣,精神抖擻。聊起天來,我的精神也倍兒棒。全然沒有了昨天登山時的苦惱。我把昨天的事編成了個故事講給王叔叔聽。王叔叔說那隻蚊子真該操刀給砍了。我們聽了都笑了起來。王叔叔就是喜歡弄點小刺激。說的話帶點兒火藥味,才能顯示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嗎。經過這兩天的神聊海侃,我發現王叔叔特像我們這幫人的兄弟,待人和藹。
到了城裡,大家分開各自回家。我看見王一則對葉子依依不捨的眼神,但又不便表現出來。在家裡他是太上皇,可這在外,他就得裝孫子。到底老子坐在旁邊。誰敢在老子面前風花雪月。來日方長,現在只是年少鍾情,還不一定能成結髮夫妻呢。現在的兒女情長只是暫時的。可能和老子相處的時間要長一點。
目睹了王一則與葉子的依依不捨,我記起如果以前我和齊沫也這樣。我肯定會憋出個什麼精神分裂症來。畢竟愛情是考驗人的智商的。人的智商又與腦子有關。這大腦若有什麼時候轉的不靈光了,準是神經中樞出了問題。
王叔叔發動車走了。王一則坐在車上一個勁的揮後作別。那車也特別的給我們的面子,像在樂樂家一樣喘了一口氣。我迅速逃離現場。唯諾和希茗家住的較近,兩個人一起走。小喆是王文靜當之無愧的護花使者。最後只剩下我和葉子。看來我今天要充當一下護花使者了。可惜這朵花已是名花有主了。儘管如此我還是擔心遇見齊沫,到那時我可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把葉子送回家后,在小區的門口碰到小喆。我拉上小喆去我家。走在路上,我開始想如何和爸媽解釋手上的傷。可是是左思右想,一點頭緒也沒有。還浪費了一大堆的腦細胞。我在心裡為它們超渡。最後我懷著一種特別彆扭的心情打開了家門。「醜媳婦總得見公婆。」萬幸的是,爸媽不在家。估計老媽是去找人搬磚砌長城了。老爸這時候不在,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被人拉去打牌了。還說不定就在小喆家。我們的爸媽喜歡在一起時不時的小聚一次。
我和小喆打開電腦來上網,我問小喆為什麼網路對青少年的吸引這麼大。小喆說不知道。小喆說咱們在網路上搜索一下看。於是「擺渡」一下。「刷」的一下,蹦出來上萬條信息。我和小喆面面相覷,無言以對。沒有打開任何一條來看。人的**是難填的。估計看完了這條又惦記著那下一條。這上萬條一條條的看完可得浪費多少時間。我開QQ來聊天。我們都不流行用MSN全都是QQ,一閃一閃的。
QQ上沒人在線。我下線。小喆接著上QQ。我在旁邊看著。他進了「天涯」論壇。初看一下蠻好的。細看真的很棒。於是倆人在那看帖不回帖。我們深知這種行為在網路上是「殺無赦」的。可我倆就是不想浮出水面。大熱天的潛水多好啊!
一個下午,我倆對著電腦屏幕做著「人人得而誅之」的「看帖不回帖」的事。有時找一些輕鬆的音樂來調節一下。4點半左右,小喆的手機上來了條信息,是他爸的。讓他回家,還叫我一起過去。說我的爸媽也在那。還真讓我猜中了。這說不定的事還說定了。我和小喆就關了電腦,出門去小喆家。
到小喆家的時候,看到我包紮著紗布的手叫起來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小喆的爸媽。我望著兩位老人想我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這樣的問題一般是沒有答案的。如果在鄉下的話,可能父母會說是在麥田裡撿來的。在城市裡,父母會說,你不是我親生,我還是你親生的。這句話我覺得是個病句。但小時候爸爸媽媽一直都是這樣對我講的。所以我又覺得它沒錯。關鍵在於理解它要有一定的智商。最後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是我的智商還不夠理解這話。後來我問老爸是什麼意思。爸告訴我說這話的意思是即便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是我的親生爸爸。其實我一直是這樣理解這句話的。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他們是我親生的。這種理解大逆不道。所以我在心裡將自己罵了50遍逆子,然後又重責20大板。就差沒五雷轟頂了。
在小喆家裡吃晚飯,我們一家三口和小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過我找不準會在哪一年等我們的爸媽都百年之後了,我和小喆都過了而立之年,攜妻帶女的到彼此家樂融融吃飯。我和小喆沒弄好都是Y精子的傑作。如果我倆的下一代「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我肯定會讓他們結成夫妻。好歹是祖輩結下的友誼,又青梅竹馬的。不「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還行。祖訓是什麼?要團結友愛。好像這話在《中學生守則》里也有。如果我和小喆的下一代又都是同性,那繼續讓他(她)們「青梅竹馬」。這友誼一定要發展到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兩家變成一家了才算完。
回家的時候,走在路上。我對爸爸媽媽說,我們一家三口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媽媽聽后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謠,《在希望的田野上》。幸好沒路過湖泊,不然的話,她準會唱《讓我們盪起雙漿》。媽媽的歌聲引的旁人的頻頻觀望。到底這是首老歌。我這人一見別人老往自己這看,便感到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不過每每此時我都只會哀嘆自己沒有學會「遁地術」。不過對「遁地術」我也只是有所耳聞,並未親見過。
古人云:百聞不如一見。還有就是願聞其詳。這遁地術,我估計只是小說里寫寫,電影里演演,現實生活中從不出現。「百聞不如一見」恐怕是找挖掘機的時候了。這現代化技術早就脫離了古人的「以人為本」的思想。中國人最懂得自欺和欺人。後來這兩個詞演變成一個較流行的詞,自欺欺人。堪稱完美之作。
有時侯說話找不到合適的詞,也只能怪自己辭窮。卻從未埋怨過倉頡創造出來的字太多。中國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的能忍。忍到別人拿炮來轟自己了,還在求和。一直說自己的國家沒什麼,只是有點文明史。這就是過分的忍了。我弄不懂祖先們為什麼不懂「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道理。估計是因為那時還沒有劉歡唱紅大江南北,並且參透了「士可殺不可辱」這話。可他們怎麼沒記住那句「忍無可忍就毋須再忍」呢?
回到家,躺在熟悉的床上。眼睛很快就合上了。我睡覺的時候一般不做夢。所以睡覺的效率特別的高。昨天在樂樂家走在路上都能睡是因為太累了。昨天就算做夢了也好。白日夢應該要做做的。人的願望,現實中難以實現,只能到夢中去尋求表達了。這樣來說人還是蠻聰明的。這夢就得和夢想掛上鉤。
躺在床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和葉子戀愛了。而王一則沒有和我反目成仇。我們是兄弟,是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兄弟,不是為了女人插朋友兩刀的。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女人是挑撥離間的代名詞。當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我一個勁地安慰自己說這個夢不是願望的實現。我和王一則是同一塊鐵打造出來的兄弟,不可能對誰恨之入骨的。但心中仍放不下。
國慶三天假的第三天。我早早地醒來。為了和父母共度快樂的時光。我將他們從酣睡中弄醒。這種行為估計也應該被納入了「不孝子不孝行為參考大綱」。怎麼這兩天我做的事都大逆不道啊?我是真的弄不懂了。人迷糊著可能會活的開心點,所以我選擇迷糊著活著。這一生只為圖個快快樂樂。
晚上得上晚自習,所以下午就跑到學校去。我去學校是全然不顧父母的反對。好像那裡有誰在等著我似的。但齊沫明明離開了啊?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等我在學校。這幾年流行兩本書:《在北大等你》、《等你在北大》。我想這都應該是換個名字換湯不換藥賺廣大人民群眾錢的,並且主要是我們高中生的。因為我們面臨著高考。根據那兩本書的銷售情況,我估計下一本出來的應該叫《北大在等你》。
臭美吧!北大等你?「北京大學物理系(不進大學屋裡戲)」在等你吧。丫的一個個像從北大出來的,可是江湖中混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北大的。好像北大的學者挺多的,但抑鬱症患者也不少。不管誰在等或是在哪等,一切都有個前提。這前提就是咱們可親可愛的偉大領袖**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