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 41 章

第39章分獵物

正說到這裡,猛不丁地看到了顧鏡,頓時嚇得不言語了。

顧鏡聽到這背後的瞎掰掰,自是無語至極。

她在這裡費著心思,想著怎麼讓村民們信任自己,以便自己能救死扶傷行醫濟世,結果呢,竟然有不知好歹的在背後敗壞自己名聲?

顧鏡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對方一個教訓了。

大仙不發威,別當我是病貓。

顧鏡仔細看了看,認出那個在背後敗壞她名聲的正是秀芬。

她如今當然知道了,這竟然真是一個寡婦。

和秀芬一起的,有些是信她的,見了她,腿一軟,就跪下了,低著頭嚇得不敢看她,口裡還叫著:「大仙!」那秀芬顯然是不信她這大仙的,哼了聲。

「真是個狐媚子,什麼大仙,我看根本是狐狸精,專門勾搭男人的!把個好好的人勾搭到山洞裡,不幹什麼好事!」

秀芬對顧鏡是一臉的恨,彷彿顧鏡挖了她家祖墳。

「你見過我這樣的狐狸精嗎,能勾搭男人,能救人?」

顧鏡當下也是一笑,這麼反問道。

秀芬沒想到她臉皮這麼厚,啐了一口。

「你能,你能耐!真不要臉!」秀芬指著顧鏡,忽然惱怒起來:「蕭鐵峰真是著了魔了,被你這妖精攝了去!」

「是啊,我就是有能耐能拴住男人,你要是有這能耐,別當什麼寡婦啊,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偏偏你是找不到,你找不到正經男人只能到處打野食惦記別家男人?你要看清楚,我是蕭鐵峰的媳婦,他是我的男人,別有事沒事一臉哀怨相專盯著別人碗里的飯。呵呵,也是,你說你,長得這麼讓人提神,一張臉像是被豬親過,你說你能找什麼樣男人?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的,我看你去正合適!」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生出她姥姥那麼睿智賢惠的後代子孫,所以這一定不是她的女祖宗!

既然不是自己女祖宗,顧鏡可以放心地斗天斗地斗小三了。

顧鏡淡定地邁腿出去,徒留下一群女人在那裡目瞪口呆,她們雖然沒太聽懂顧鏡的話,可是有些句子還是約莫明白了的:「大仙罵起人來有一套!」

「大仙管男人也有一套,咱得學著點!」

「對,我看鐵峰如今對她這媳婦言聽計從的,這都是馭夫有道,咱們也得多去拜拜,跟著學學。」

——顧鏡哪裡知道,她不過是罵了幾句寡婦,後來洞外空氣又多了幾分污染。

沒辦法,香火太旺。

************

顧鏡出去趙家的時候,恰好見蕭鐵峰和牛八斤幾個從外面過來。

牛八斤幾個顯然是蕭鐵峰的好友,見了她,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顧鏡倒沒在意,沒辦法,禍國妖姬挑撥了兄弟感情嘛,如果能人見人愛那還叫什麼禍國妖姬?

她抬手輕撩了下長發,對蕭鐵峰笑了笑:「忙完了?」

蕭鐵峰走過來,拉著她手道:「今日村裡分配獵味,等會帶你去看看咱們分的東西。」

顧鏡聽聞大喜,點首道:「好啊,你這後面的傷口沒養好,得多補補身子,趕明兒我給你燉湯喝。」

說起蕭鐵峰背上的傷口,她也是不好意思說啥了,都怪山洞裡戰鬥太猛烈,以至於包紮好的傷口又崩裂開了,縱然神葯在手,要恢復好怕也是需要些時日。

這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說著,旁邊牛八斤看著蕭鐵峰對那女妖精一臉的寵愛縱容,簡直是恨得牙痒痒的,好好的一個兄弟,活生生被逼著去住山洞了?

還享受什麼萬人供奉?我呸!凈瞎扯,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蕭鐵峰自然看出自家兄弟對自家媳婦是多麼不待見,他領著顧鏡,乾脆對牛八斤等道:「你們先忙,我帶著媳婦過去看看了。」

牛八斤等看著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蕭鐵峰,盯著搶走自家兄弟的那媳婦,一個跺腳:「哎,鐵峰真是被妖精迷了心!」

旁邊幾個小聲提醒他:「我看鐵峰那意思,明白得很,誰說他媳婦不好,他就遠著誰。八斤,你還是改改你那性子吧,他看那媳婦跟眼珠子似的,寶貝金貴著呢,你別總給那媳婦下臉子。再說了,他這媳婦確實有兩下子,可是治好了不少人,大家都感激得很。」

「我給他媳婦下臉?你們有沒有看明白,是他那媳婦根本不把咱們放眼裡啊!」

後面那隱約的爭吵聲顧鏡自然聽到了,她笑了笑,越發摟緊了蕭鐵峰的胳膊:

「咱們被分了什麼啊?」

「在這邊。」

蕭鐵峰指了指。

顧鏡低頭看過去,乍看血淋淋有些害怕,再細看時,約莫明白了,東西還真不少。

之前蕭鐵峰也打獵,但是所收穫的,無非是些孢子獾子野豬野兔之類的,除了自己吃,也送到山下肉鋪子里去賣,些許能掙點銅板。

可是這次所得,卻是和之前不同,凈是稀罕物。

這次有狼,有熊,有白狐,有鹿,有黑琴雞,還有個頭很大的人蔘,已經用紅繩拴上了。

「咱們能分這麼多?」顧鏡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魏雲山這次參加秋獵的人家頗多,一家人能分這些嗎?

「這些有幾個是我自己獵到的。」蕭鐵峰輕描淡寫地道。

顧鏡頓時明白了,蕭鐵峰是單獨進山的,他之前說過,這次進山要專門獵一些稀罕物回來。他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是拚命地多打一些,後來因為大傢伙遇到狼,他和大傢伙一起對抗狼,便乾脆和他們合併一起回來了。

是以他雖然分了一些大傢伙的獵物,但自己獵的依然自己留著。

「粗哥哥,這下子咱們可以過個好冬天了!」她也不是不懂的,知道那個熊掌鹿角人蔘,都是值錢的,一個大人蔘送到藥店里賣個好價錢,他們一冬天的吃用說不得都有了。

當下蕭鐵峰迴家去推他們家那雙輪車,顧鏡自己在這裡看著這些獵物,那頭熊還沒死絕呢,偶爾還吭哧一聲,看著有點嚇人,卻也更有趣了。

這個時候,卻聽得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酸:「這麼多獵物,可惜沒我家多少!」

這聲音一出,旁邊幾個男人便調侃說:「秀芬,你看黑蛋兒天天記掛著你,但凡你願意,明日我們就讓他去找你家提親!」

「對呀,咱家黑蛋兒這次出去,張嘴就是秀芬如何如何的。」

那被說的秀芬卻是哼哼了聲,頗有些鄙夷地看著旁邊盯著自己眼睛都不眨的黑蛋兒:「算了吧,我便是當一輩子寡婦,也看不上他!」

黑蛋雖然力氣大,可是家裡窮,人也沒有蕭鐵峰長得好看,秀芬看不上。

說著間,又斜眼瞅了瞅顧鏡這邊,澀澀地道:「勾搭了個好男人,確實能享用好東西,我可沒這福分。」

顧鏡聽得這話,頓時無語,這個女人有完沒完?

她家祖宗說了,對秀芬根本沒那意思,小時候從來沒喜歡過,祖宗說,秀芬和趙敬天才是一對。

那麼,他們到底有沒有認清現實,為什麼這叫秀芬的盯著她家祖宗不放?

顧鏡覺得有必要為未來女祖宗掃清障礙。

「你叫秀芬是吧?」她沖她笑得誠懇。

「是,怎麼了?」冷不丁地見顧鏡笑,秀芬心裡打鼓,畢竟她其實也是怕這個女人的。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明日你還是買點香,去我洞口前拜一拜,我保佑你趕緊找個好男人,絕好的男人,免得對著別人家男人掙得東西酸溜溜地眼饞。」

「你!」秀芬氣得不行,怨恨地盯著她道:「你搶了蕭鐵峰,如今卻故意氣我這個?你當我是為了這點東西嗎?我家男人雖然死了,可我不至於眼饞這個,我——」

「你該換件新衣裳了。」顧鏡涼涼地這麼道。

「衣裳?」秀芬猛不丁地被這麼一打岔,忙低頭看。

「是啊,你瞧,你都胖成這樣了,那衣服都兜不住了。」顧鏡好心地指她。

她這麼一指,別人都朝秀芬看過去,果然見秀芬那件衣裳鼓囊囊的緊在身上,頓時都笑起來,紛紛勸說秀芬。

「你這是懷了嗎?」

「男人早死了,哪裡懷的?」

「黑蛋,該不會是你的娃吧?」

就在眾人的說笑調侃中,蕭鐵峰推著雙輪車回來了。

秀芬最恨別人拿自己和黑蛋開玩笑了,跺腳對著眾人凶:「看什麼看,你才懷了呢,你全家都懷了!」

眾人轟然散去。

蕭鐵峰過來,拉過顧鏡的手,護住她道:「剛才這是怎麼了?」

顧鏡從一張淡定臉,頓時變成無辜委屈白蓮花:「沒什麼,我正看著咱家獵味,這位姐姐忽然過來給我說了一些酸話,還說我是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這話蕭鐵峰可不愛聽了,他掃了眼旁邊的秀芬,皺眉道:「秀芬,她確實不太懂事,也不太會說話,不過心好,也不會沒事和人吵,好好的,你何必這麼說她?況且,便是說,也不能亂編排這個吧?」

任何一個男人聽說別人說自己女人這話,怕是都不會樂意。

秀芬委屈極了,憋屈地道:「我沒說她這個,她根本是裝的,這人太能裝,心眼太多!」

顧鏡躲在蕭鐵峰背後,小心翼翼地道:「你敢對天發誓你沒說嗎,你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嗎,說『真是個狐媚子,什麼大仙,我看根本是狐狸精,專門勾搭男人的』!」

顧鏡學之前秀芬的語氣學得實在是太像了,惟妙惟肖的,連那口音聲調都差不多,任何人一聽都知道,秀芬必然說出過這話,要不然根本對秀芬不熟悉的顧鏡不可能編排出來這話。

蕭鐵峰臉色微變,冷冷地盯著秀芬:「你竟對她說這話?她是我媳婦,你便是念著咱們自小的情誼,也不該這麼欺負她吧?」

蕭鐵峰說話的功夫,顧鏡躲在蕭鐵峰胳膊後頭,沖著秀芬吐舌頭扮鬼臉,一臉得意樣兒。

秀芬越發委屈氣憤,哀怨地看著蕭鐵峰,傷心極了:「她胡說八道,我那話是之前說的,可不是這次說的!你看她,你看她那張狂樣兒,她就是誣陷我!」

然而她的話,蕭鐵峰顯然是不信的。

「你既認了那話是你說的,又何來誣陷一說?況且,那話是以前說的,那意思是你之前就一直欺負她?這些事她之前從來沒告訴過我,想必這次是被欺負狠了,忍無可忍了。」

「沒有!也就是剛剛,不對,不是剛剛……」

秀芬有口難辯,偏生蕭鐵峰背後,那女人一臉小人得志樣。

「你,你竟然信她不信我!我們認識了多久,你才娶了她多久?」

聽這話,顧鏡馬上也來勁了,趕緊火上加油:「夫君,好哥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信她不信我?你不是說我是你媳婦嗎,我當一天媳婦就得有一天媳婦樣子,難道你還不信我非要信她?你們之前莫非有過什麼?她是你什麼人,她說這話,我又算什麼?你若這樣,我,我可不活了~~」

蕭鐵峰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唯恐顧鏡誤會,連忙哄道:「小鏡兒,別亂想,我和她能有什麼,打小一起長大的是真,但除此再無其他。」

「除此再無其他?」秀芬不敢置信,望著男人對他媳婦那一臉寵溺包容,想到自己諸般凄涼,一字一字地咬牙問出,悲憤哀傷。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就是個打小一起玩大的?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難道還有其他嗎?」蕭鐵峰皺眉反問,無法理解地望著秀芬。

這個時候周圍人逐漸圍過來看熱鬧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秀芬臉上撐不住,絕望地盯著蕭鐵峰,心都涼了半截,半響后哇的一聲,捂著臉哭著跑了。

一場鬧劇,顧鏡估摸著這位秀芬寡婦以後應該是對自家祖宗沒什麼指望了,這樣也好,她愛找黑蛋白蛋都行,反正別找蕭鐵峰!

當下歡天喜地將獵味都放在了雙輪車上,指揮著蕭鐵峰當牛在前面拉車,她則是在後面幫忙扶著推著。

「熊掌怎麼保存啊?我們得儘快送到山下賣了去。」顧鏡開始分門別類整理這些東西。

「熊掌不賣,留著做了給你吃。」蕭鐵峰認為,好東西當然留著自家媳婦享用,何必為了些許銀子不捨得吃呢。

「好。」顧鏡也不是那吝嗇的人,能吃就吃,快意人生嘛。

「這個人參個頭大,足有一兩百年了,咱們拿去賣了。」

「嗯嗯!」賣銀子,買好吃的!

「這頭狼,咱們回頭把狼皮扒下來做個衣裳,再把狼牙取出來,我想給你做個項鏈。」

項鏈?狼牙項鏈?

顧鏡聽到這個眼睛眼前頓時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蕭鐵峰。

「是。」蕭鐵峰看著自家小妖精那一臉嚮往的樣子,也是笑了。他摸了摸顧鏡細白的脖子:「給你做個狼牙項鏈。」

顧鏡對於蕭鐵峰口中所提到的狼牙項鏈很是嚮往的,卻倒不是因為她愛美愛首飾。

她聽姥姥說過,好像蕭家祖上曾經傳下來一個狼牙項鏈,可是後來發生戰亂,來了流匪搶劫,那狼牙項鏈就此流落在外了。

過了好些年,蕭家在海外的血脈偶爾間在英國博物館看到了那個狼牙項鏈,花費巨資拍賣下來收藏。當時本來說是要送回魏雲山祖廟裡,可那個時候大陸正處於動蕩時期,蕭家在魏雲山的一支請求蕭家的英國子嗣暫且保管這個狼牙項鏈。

後來大陸一代穩定下來,這個狼牙項鏈因各種緣由也沒能回去魏雲山,而是供奉在英國蕭氏一族。每到過年過節,蕭氏在英國的後代都會去瞻仰這個狼牙項鏈,也算是給這些流落海外的子嗣一點安慰。

以至於如今顧鏡聽到狼牙項鏈,頓時明白了,或許那個祖上流傳下來的狼牙項鏈,就是根源於眼前的蕭祖宗。

她頓時有些激動,握著蕭鐵峰的手:「我要,我要狼牙項鏈。」

她這麼喜歡,他怎麼可能不給她做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等我先把這狼處理了,就把狼牙收好拿到山下,請師傅給你好好雕琢一番,那樣才好看。」

「好。」顧鏡聽得滿心期待,越聽越覺得,他所說的狼牙項鏈就是後來傳下去傳了一千多年的那個項鏈啊!

於是接下來,顧鏡就看蕭鐵峰怎麼處置這頭狼了。

他是先把狼皮扒下來,又把完整的狼牙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一旁。

「這個狼皮回頭去山下找裁縫,給你做個狼皮大氅,眼看著天冷了,你沒什麼保暖衣裳。」

「那你呢?」

「我之前家裡還有幾件,可以湊合,再說我皮厚肉糙不怕冷。」

蕭鐵峰在把狼肉剔出來后,開始放在鍋里煮了,這狼肉要燉好久才能食用,蕭鐵峰也不急,慢火細燉。

燉著狼肉的功夫,兩個人又一起把其他的野味也給處置了,而那個熊掌,自然是特意保存下來,

蕭鐵峰先從山下鹽鹼灘里取來了鹼土,從中熬出了鹼面,之後又開始用木炭來發熊掌,將那熊掌毛剪短,用溫水泡軟,又用黏土和乾草和成泥,將熊掌糊嚴實了,封在旁邊的罐子里。

顧鏡從旁看著他這一番利索的動作,不免看得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想著祖宗不虧是祖宗,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殺狼宰熊,統統不在話下。

傍晚時分,狼肉燉得差不多了,下面浮著一層狼油,蕭鐵峰用小瓷碗撇出來上面那層油,又倒了幾次碗去掉下面的水分。

「這是狼油,可以治燙傷,管用得很,咱們自己留下一點備用,剩下的也可以拿去藥店來賣。」

顧鏡雖是生在山裡的,可是到了她那年代,人們獵到狼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又怎麼可能知道狼油還有這妙用,當下也是驚嘆不已,幫著蕭鐵峰一起把狼油倒在了一個小瓷瓶里,準備明天拿去山下賣錢。

當夜兩個人把狼肉先晾起來,又把熊掌給蒸了吃,那熊掌肥厚香美,真是至高無上的享受。顧鏡吃得滿嘴香。

吃完后,她滿足地拿出了一罐啤酒。

豐收的夜晚,如此美味,怎可無酒。

「來,咱們一起幹了這瓶酒。」說著間,她啪的一下子揭開了啤酒上面的易拉環。

蕭鐵峰只見她拿出個奇怪的東西,之後啪的一聲,就有涼涼的白氣冒出,當下心中微驚,心道,人說妖魔現身,必有白煙縈繞,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偏生她拿著那奇怪物事,就要他喝下。

「粗哥哥,嘗一口吧。」

蕭鐵峰皺眉,小心聞了聞,只覺一股奇怪的酒氣撲面而來,涼森森的。

「這是?」

又是什麼煉失敗的仙水?蕭鐵峰不得不想起上次自己吃得那顆什麼仙丹,黏糊糊的,一股子薄荷味。

「這是酒啊,我家鄉才會有的酒,很好喝的。」

說著間,她先品了一口。

哇……她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吃了肥厚香美的熊掌,再飲一口啤酒,滋味太棒了。

蕭鐵峰見她這般神情,當下也就嘗了一口,一口入喉,只覺得清冽香濃,不免心中暗驚:這妖精界的酒,竟是如此好喝。

顧鏡看他一臉喜歡的樣子,當下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便將這罐啤酒喝光了。顧鏡不過癮,又拿了一瓶來,啪的一聲打開,涼森森的白氣直往鼻子里躥,兩個人繼續喝。

蕭鐵峰此時也喜歡上了這個滋味,酒勁雖不大,卻涼爽解膩,當下和顧鏡對著喝。最後喝多了酒,自然餵飽思淫那個欲,兩個人嘴對著嘴,繼續品嘗對方口中酒,之後就滾到了草堆上。

而在最激烈的時刻,蕭鐵峰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初在客棧,他家媳婦嘴裡的酒氣,豈不是和這個很相似。

看來……自己誤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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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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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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