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太子妃端莊優雅,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這會兒顯然有事要說,但也有些放不開。
她不是扭捏的人,想到毓慶宮那些清俊的小侍,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通通放下。
誠懇道:「一向心裡仰慕的緊,只是平日裏手上事多繁雜,難得抽出空,就來坐坐,跟你說說話。」
衛有期笑吟吟的接過海棠遞過來的茶盞,朵朵粉色的桃花瓣盛開在三才杯中,仿若回到那忽復醉的春日。
將茶盞推到太子妃跟前,才笑吟吟的回:「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兩個忙人湊一塊,是難得些。」
太子妃笑了笑,沒有搭話。
她是真的忙,可四福晉就管東四所這一畝三分地,有什麼可忙的。
但她不會明說,維持著自己良好的教養。
又閑話了一會兒,太子妃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我的年歲也不小了,只如今一直不開壞,這方面的事情,你可懂?」
她心裡非常忐忑,說實在的,對於這些成年弟弟,她是有些防備的,誰知道誰會突然奮起,對太子之位發出挑釁。
那麼反過來說,她若有子,太子之位將更加穩固。太子也懂這個道理,總是歇在她這裡,可肚子一直沒動靜。
衛有期仔細的觀察著她,這段時間她已經明白,這個時代有多麼的重男輕女。
應該說是忽略女性,像是大阿哥家,大福晉生了好幾朵金花,提起來還是無子,家業無人繼承。
因此斟酌著說道:「你跟太子殿下,兩人都還年輕,孩子也得看緣分的。」
太子妃身體非常康健,沒有任何問題,而作為一國太子,他天天都有人請平安脈,更是什麼問題都不可能有。
衛有期看的分明,康熙對她和胤禛比較親和寵溺,對待太子就是另一種態度,雖然嚴厲些,但望子成龍的時候,嚴厲也是一種手段。
瓜爾佳氏滯了一秒,這幾乎都是拒絕的代名詞了,強笑著應付幾句,飽含怒氣的離去。
海棠望著太子妃離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脊背硬邦邦的,給人一種強勢感,不由得擔憂。
太子地位穩固,又自幼聰穎,如今更是了不得,前次萬歲爺征戰沙場,就是太子和三阿哥監國。
這是何等的榮耀,給眾人的信號也很明確,他太子胤礽,如同一座穩固的大山,屹立不倒。
而他的妻子,太子妃瓜爾佳氏以准后攝六宮事,地位穩如磐石。
作為一個奴婢,都能想明白這些道理,沒道理主子不懂,看來還是自己膽小,過於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衛有期溫柔的摸了摸海棠的腦袋,這姑娘在憂心她呢。
可她不怵,就算她要推出一批金方,可那些都是奴才們做出來的,一罐子不過挨上一星半點的靈液也就頂天。
功效還是有的,天長日久吃著,大把的銀子砸進去,保證身體康健還是有的。
想要效果顯著的產品,還是得拿價值連城的東西來換。
這時候她大方,不過是因著要打開銷路罷了,以後除了康熙、皇太后、德妃、胤禛、烏拉那拉家的嫡親兄弟,其他人想要,就得想法子。
嘗到甜頭以後,她不信有人能忍住。
對於世人來說,說是神葯也不為過。
想到這裡,不由得問道:「城西的鋪子裝修的怎麼樣了?」
胤禛回神,興緻勃勃道:「快成了,照著你的想法來的,還真是別具一格,有意思極了。」
衛有期輕笑,前世那些女修,沒有一個好伺候的,想要讓她們舒坦,首先環境得舒適優美。
她沒有機會日日去,可也路過瞄了一眼。就這盡夠了。
縴手把著黃香扇,衛有期笑吟吟的望著他。
胤禛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看進度也不過是月余的事情。」
點了點頭,衛有期不再多問。都是工部的人,她放心的緊,再一個這是胤禛的第一個小差事,以他的龜毛勁,必然盡善盡美。
一切按著皇家之下最高規格來,男客和女客院子分開,做個美容和用著點心喝著茶。
多餘的一概不涉及。
就這都夠她賺個盆滿缽滿,說是鋪子,不如說是園林,由康熙畫地,康熙出銀子,最後都賞她。
拿著房契的時候,衛有期笑眯了眼,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鋪子地址在鐘鼓樓中間,左邊是正黃旗的營地,右邊是鑲黃旗的營地,生意肯定是不愁的。
衛有期已經盤算好了,這一家開了以後,明年春日多做些,在正陽門和宣武門之間再開一間。
內城都是滿人,出了正陽門、宣武門、崇文門就是漢人聚集的地方,是為外城。
原材料還要自己看著種才是,這般想著,又琢磨著跟康熙提一嘴,在城外包已個山頭,種這些東西。
良田是嚴禁侵佔的,就算她是皇子福晉,也不能開了良田種花的先河。
若是以後糧食產量上來了,土地應有率上來,可能就不在乎這些。
心裡盤算的正美,唇就被擷住,溫柔的親吻像是對待最珍惜的寶貝。
溫柔鄉是最迷人的,冷靜自持的冷麵皇子也把持不住。
衛有期感受到那酥麻的舒爽,小臉染上輕紅,雙眸水潤潤的橫過去。
小手往硬邦邦的玉墜上點了點,吃吃輕笑:「大白天的,且收斂些。」
胤禛眼神危險的眯起,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薄唇輕抿,威脅道:「再做怪,我就不客氣了。」
衛有期媚眼橫飛,纖白的指尖挑起身上人的下巴,橫笑:「我若是你,先吃了再說。」
都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受不得一點激。
胤禛眼眸深處帶著點點血絲,隱忍的抓著床單,昂首望著鉤花的床帳。
花型是福晉最愛的纏枝杜若蘅蕪,清淺的綠色像是陌上春風送暖,柳色青青。
輕輕的撫動水面,蜻蜓點水一般,撓的人心裡痒痒。
又是一陣疾風,床帳晃了晃,終究歸入平靜。
完全被動的承受,跟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胤禛輕喘了一聲,臉上紅暈密布。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對方,努力維持著自己如玄冬般的冷冽。
衛有期歪頭就睡的天昏地暗,唇微微嘟著,帶著些紅腫。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