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林二嫂
憐秀嬌嗔地說道:「林大哥,原來你們是一夥地,你們,你們居然合起伙來欺負我!」
林暄無奈的望著樂平,這傢伙一來准沒好事兒。
過去的幾年中尹樂平也曾來看望過自己,每次都是空手而來、滿載而歸,自己想從他嘴裡套出兩句關於素兒的消息都是奢望♀次更是不堪,竟然讓憐秀懷疑我與他是同一派系,七月飛雪,小爺我比竇娥還怨啊!
不顧他滿臉苦瓜之色,樂平笑道:「我與林大哥是否是一夥還有待從長計議,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林暄見他一臉得意,不爽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不是說有消息嗎?到底是什麼消息,我這兒還困著呢!」
樂平直接將他的不滿過濾掉,拿捏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兒不好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拉拉扯扯,你們說說,這是成何體統!」
見他舊話重提,憐秀羞澀的吐了吐舌頭,轉身便離開了。憐秀也是學得聰明了,聽這兩人對話可是有著殃及池魚的危險,還是離開的好。
樂平在她這個可愛又帶有韻味的表情中愣了愣,又連忙喚道網.手機站..:「唉,這位——這位便是林二嫂吧?林二嫂先別走,我帶來的消息可是事關重要啊,你不留下來參謀參謀?」
林二嫂?
林暄與憐秀兩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是一愣。
林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傢伙又是在裝傻充愣打算壞自己的好事,衣冠禽獸用來形容他那是最貼切不過了,不對,他是禽獸不如!
憐秀的腳步在他的一聲林二嫂中停了下來,遲疑的在兩人之見來回看了看,最後似是得到了心中的答案,猛然跺跺腳,提著裙擺急急登上了樓梯,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居室之中。
砰然的關門聲彷彿是砸碎了世界的旋律,一聲巨響之後竟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林暄直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下哀嘆,昨晚剛剛說服的貓兒又要開始流浪了。不過這還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樂平這個長舌婦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樂平疑惑道:「這……這位難道不是林二嫂?」
林暄也是懶得去管這些事情,自己說不準什麼時間就要離開芙蓉鎮了,可是這奇貨可居總不能關門大吉吧,進貨、出貨、管理一大攤子的事情等待著自己尋找出路,別看自己悠閑地睡到現在這個時辰,這些事情可是腦力勞動,不是誰都能辦得到地。
女人嘛,哄哄就好。
當下沒有理會憐秀,與樂平攀談起來。
樂平所說的消息還是很吸引他的,雖然樂平已經從一塊璞玉變成茅坑中的石頭,但是好在他還不是那麼八卦的人,既然一大清早的跑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如若不然……,小爺讓他滾回茅坑便是。
樂平幾次來到芙蓉鎮都是在他這裡落腳,所以對他這裡的布局也是一清二楚,一邊摩挲著古玩物一邊問道:「林大哥,那位真的不是二嫂?可是我看你們二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大嫂與你分居兩地,你卻做出這樣事情!哎,兄弟替你丟人啊!」
林暄一想就是了,沒有大嫂哪來的二嫂?不過這廝口口聲聲的大嫂二嫂都是哪一位?將憐秀叫成二嫂還是情有可原,畢竟現在自己也是有這個心思,可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位大嫂是何許人物?聽樂平這麼一說出來,倒是有些強買強賣的味道。
樂平道:「這麼些年來大嫂一直不許我透露給你任何有關她的消息,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念叨著你,三天兩頭便問我關於你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來芙蓉鎮的次數也就那麼幾回,你的事情我也是知之甚少,昨晚大嫂也不知是想到什麼了,一個勁的催促我來尋你」
樂平有鼻子有眼的說辭倒像真有這麼回事兒似的,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大嫂!
林暄鬱悶的問道:「你所說的這位大嫂不會就是素兒吧?」
想起素兒那妮子林暄便是鬱悶的很,雖然自己的對她的印象依然停留在當初六七歲的時間段,但是素兒凡事爭三分的性子卻是讓他記憶深刻,也不知現在的她是否已經出落成一名大家閨秀,最好是性格也改變了才好,要不然這婆家可是有罪受了。
見他問的心虛,樂平玩味地反問道:「為什麼不會是素兒?」
「真是素兒?!」
林暄實在是有夠鬱悶,俗話說三歲看到老,素兒確實一個美人胚子不假,可是一想到她的性格林暄便有種要逃的衝動。
「樂平,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林暄坐起身來鄭重地說道。
樂平見他一臉嚴肅,訕訕地說道:「誰知道你們搞什麼飛機,你們愛怎麼樣便怎麼樣,我只是個負責傳話的,話傳到了我的責任也就盡到了」
樂平雖說喜歡與自己調笑,但是素兒這件事情上恐怕他還不敢擅自編排,這樣豈不是說明自己才是那將要受罪之人?
林暄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還真是多事之秋啊。眼見自己即將修成正果、位列仙班之際先是撞出個憐秀,現在又蹦出來個素兒,若是自己不聲不響的走了,這個亂攤子該交與誰來打理。
媽的,近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邪運,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起出現了!
林暄披上外衣,頭不梳、臉不洗地衝出了家門,看得樂平目瞪口呆,這都哪跟哪啊?不就是告訴你素兒的想法嘛,方才還拒之千里的樣子,現在又猴急地離開,這……你讓我回去如何答覆嘛!
一想到素兒可能會不滿意這個答案,樂平心便慌了,他可是知道這位小祖宗的手段。匆忙跟隨在林暄的身後,樂平也沖了出去。
方才還熱鬧著的奇貨可居轉眼間變得清淡起來。
許久,憐秀方在居室中走了出來,從她粉嫩的素臉上看不出是悲是喜,或許方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她悲喜的情緒。
從閣樓上緩緩走下,一陣微風吹過,吹起她遮掩在兩鬢的長發,兩道淡淡的淚痕一直延伸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