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真假假(上)
憐秀躲藏在門后將林暄與樂平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昨晚剛剛與林暄確立曖昧關係的她在聽得兩人的對話后怎能不傷情?
林二嫂——
憐秀感覺到這個稱呼不但沒有拉近自己與林暄只見的距離,反而更像是一種諷刺!
女人是水做成的,這話兒一點也不假,別看她兀自地逞著強,淡淡的淚痕還是出賣了她的心理。
拾起還帶有一絲溫度的被褥,隔著門窗向兩人離去的方向張望,此時方能在她的臉上看出一絲幽怨之色。暗自嘆息一聲,憐秀將手中的被子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似是在攝取那最後一絲殘存的溫度。
或許,我更適合做林大哥的一名僕人,憐秀黯淡地想到。
暫且不說憐秀如何,樂平緊隨著林暄的腳步跟了出來,可是出得奇貨可居之後只見滿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哪裡還有林暄的身影?暗罵一聲后,樂平也竄入人流之中,很快便淹沒了他的身影。
林暄慌慌張張的要去哪裡?
待樂平的身影完全消失人流中,林暄不慌不忙地從門後走出。
將我的軍?林暄惡狠狠的想到,素兒會念叨我?恐怕是樂平你小子被她玩弄的膩了想要重新換一個玩具吧!他可是還記得當初分別之時素兒信誓旦旦的宣言:「你是我的,逃也逃不掉!」
林暄看著流動的人群,心底忽地有些感傷,每天坐在這裡觀看著過往的行人也不失為一種樂趣,關鍵是看每個人的心態,而恰恰他便是在欣賞著這份平淡,而這樣的日子恐怕不會長久了吧!
收拾了下心情,林暄重新回到鋪子中,不偏網.手機站..不倚正好撞見憐秀抱著被子的一幕,不管怎麼說,憐秀這妮子還是惦記著我啊!林暄在心裡暗道了一聲慚愧。
沒有解釋的打算,因為他知道很多時候解釋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越描越黑。
翻箱倒櫃的將那些貨真價實的古董一件一件的擺在地面之上,林暄從其中挑選出一件自己最看好的小酒壺揣進了懷中。
將酒壺煉製的這麼小巧本身就說明了它的價值,通體黑玉雕琢,壺嘴略彎的角度似是佳人的嘴角……這一切都標誌著它為富貴之物,莊稼漢子哪來的閑工夫小口小口的咽酒喝茶,也只有那些富貴的大老爺們才會對這些既不經濟又不實用的玩物情有獨鍾,臭顯嘛!
憐秀放下手中的活計,好奇的看待著他的動作,經商之道她還是不甚了解,所以林暄所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很!
涉及到正事,憐秀也放下先前的不快,仔細地觀看他的動作,不過在她看來,林暄只不過是將一些更加破爛的瓶瓶罐罐穿插著擺放到原有的貨物當中。
用更破的東西來襯托出原有的好?冰雪聰明的憐秀一下子便想到了點子上,不過顯然是分清古董的好與壞對她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見林暄忙東忙西的擺弄著,憐秀也挑出幾件商品幫著穿插地擺放在貨架上。
動了?嘿嘿,怕的就是你悶不吭聲。
等憐秀將手中的瓷瓶放好林暄連忙阻止道:「錯啦、錯啦,那些不能擺放在那裡,像你這麼擺放只能做賠本買賣」
林暄走過去,將其擺放的順序顛倒過來之後重新擺放在貨架之上。憐秀不明就裡地問道:「這麼擺著就能賺錢?」。雖然她不願懷網.電腦站..疑林暄所說過的話,但是像林大哥說的那般,這事情也忒懸乎了吧!世人都為錢財而爭,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這麼簡單一個擺放順序就能顛破這一常理?
林暄伸出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笑道:「怎麼?難道還不相信你林大哥說的話。」
憐秀羞澀地別過頭去,倔強地說道:「只要林大哥能說明其中的緣由,憐秀便相信你又如何!」
汗,林暄額頭上冷汗連連,這妮子說話似是不經過大腦,與樂平對話時是這般、與自己說話時仍是這般,這不擺明了不相信自己嘛!都說胸大無腦,林暄不著痕迹地掃了一眼她的前胸——不小、很大!
「若說這經商之道無非就是一個『騙』字,萬物有好有壞,何來優劣之分?分辨其優劣的準則看的就是貨物地利用價值。可是一件人們從未接觸過地事物如何來分辨其利用價值?」林暄摩挲地掏出懷中的黑玉壺,繼而倒:「就像這酒壺,你能分辨出它價值幾何?」
從林暄的手中接過小壺,入手微沉,憐秀仔細地打量著。材料未知、年代未知……,憐秀也只能夠從外型上分辨出這是一個壺,至於作用是盛茶盛水……鬼才知道。
「怎麼樣?你能看出它到底值多少銀子嗎?」林暄從憐秀手中將小壺重新取回,在這一過程中一不小心便將憐秀的小手滿滿地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後還嫌不夠地在她的手心上輕撓了幾下。
握著她那豐滿如初生的柔荑,林暄心緒一盪,柔若無骨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嘿嘿淫笑地說道:「騷蕊、騷蕊,我這心思都放在學術知識上了,一時不察、一時不察」,嘴上說著道歉地話兒,可是他那雙大手握地更是緊了幾分。
將揩油說地這麼冠冕堂皇,恐怕歷史上也只有他老爹做過這麼偉大地事。憐秀即使胸再大上幾圈兒也知道他到底是有意無意。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林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憐秀如何分辨這壺地價值呢!」。反抗也不是,迎合也不是,憐秀任由他手上地動作,只好拿這壺來做文章。
默許了?林暄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感情憐秀這妮子還是沒有解開心結,只不過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個僕人、一件貨物,以此來報答自己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