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張三丰雕像

第十八章:張三丰雕像

第二天清早上,祖母便下好了麵條喊我跟衛冕吃早餐。

對昨晚之事,衛冕讓我先不要跟家人說,我也就聽從他這個做師傅的。

在飯桌上面,衛冕問及我祖父,有關於李半仙的一些事情。

祖父有些不解,「哎衛師傅,我說你問這李半仙幹啥?他都還沒你這麼好本事兒,至少你能給浩娃子敷草藥壓制屍毒,他呢就是一口說死。」

雖說祖父有些看不起李半仙的能力,但這是衛冕的要求,所以就配合他問之。

「徐大叔,你知道這李半仙做這端公先生,有多久了么?」

聽衛冕開口,祖父自然如實回答,說李半仙幹了幾十年端公,從未中斷過。

「哦,這麼久啊。那他這一身端公本事,是祖傳還是學的?」衛冕又問。

祖父吧唧吃了口面,「這當然不是祖傳啊,我記得李半仙年輕的時候,曾去了一陣子南方很久,後來回來就在村子里當起了端公先生,我估摸著啊,李半仙他就是那時候去學的這端公本事兒。」

「南方么…」衛冕喃喃念著。

吃過早餐,祖父得知衛冕要拜訪李半仙,就連忙讓他捎帶上一些豬肉當上門禮。

去的路上我問衛冕,咱這去是不是找李半仙對峙,問他是昨晚殺了那大黑貓的人?

衛冕搖頭說,暫還不可以如此,讓我裝什麼都不曉得就可以了。

這李半仙是個五保戶,膝下無子無女,就靠平時做端公賺些小錢維持生計。

我跟衛冕走來他家,正碰到他在旁邊的一塊菜地里鋤草。

見我們到來,李半仙里忙放下鋤頭,熱情的將我們迎進屋裡。

「哎不錯浩娃子,我瞧你這臉色挺好的啊,早聽說你們徐家去桃花山找了一個隱居的高人回來了,該不會是這高人出了法子,將你的屍毒給治好了吧?」

李半仙端來茶水招待,笑呵呵的跟我說著。

礙於昨晚之事,這李半仙的嫌疑是最大,我就愣了下有些失神。

好在衛冕替我接過話,「李先生可謂是高看我了,我這隻不過是想了點辦法,簡單替子浩抑制住了屍毒而已。」

「你,你難道就是那個,桃花山上居住的高人?」

李半仙看了衛冕,有些驚訝之餘,遂又贊道,「嘖嘖,這可真是後生可畏啊,這麼年輕一個小夥子,居然曉得如何壓制住屍毒,連老頭子我的自愧不如啊!」

進門嘮了會兒嗑,在李半仙熱情客氣之下,就邀我們留下吃中飯。

李半仙的為人熱情,在村裡是出了名的,我跟衛冕作客也順意留了下來。

李半仙他一人在廚房裡頭忙碌,我跟衛冕就待在客廳屋裡。

「師傅,咱這到底要幹啥啊?」我壓低音小聲的問衛冕。

衛冕喝著李半仙泡的熱茶,只說了倆字:「看看。」

我納悶了,這能有什麼好看…

然而,當我一個目光看去,猛地打住了這種想法。

在屋子的一個角落邊地上,我看到了有一些黑灰色的毛髮。

「那是…」

趁李半仙還在廚房忙碌,我趕忙走過去撿起一看,這居然是貓毛!

而且從顏色上判斷,與昨晚那些在韭紅祖屋裡的野貓的毛一致。

「師傅你看。」我將這些貓毛給衛冕看。

衛冕輕嗯了聲,似並不感到驚訝,他也指了屋中好幾處角落,都有這樣的野貓毛掉落。

衛冕沉聲道:「在一個從事多年端公先生的家中,發現有這麼多帶陰性的野貓毛,想必這李半仙在幕後,定與這些野貓有著一定的關聯。」

我嗯了聲,「既然這樣,那咱現在就去拆穿李半仙,咋樣師傅?」

衛冕卻是搖頭,「不,現在還沒用。總不能憑他家中的這些野貓之毛,以及之前的猜測就去指正他,這並沒什麼實際作用,不但奈何不了他,指不定還會免引出一些變端。」

「那這到底要咋辦啊?」我有些急。

沒想到李半仙平時為人老實,做了這麼久的端公先生,一直都是在幫助別人,但這次他卻暗中勾結了那隻大野貓,以此來假冒韭紅姐姐欺騙與我陰婚,一想到這個真讓我氣憤不已,恨不得就衝去找他問個究竟。

衛冕讓我將手中抓的貓毛扔了,「子浩你且莫急,這李半仙行為詭異,為何要設計讓一隻大野貓來跟你陰婚,他目的何在我們尚不可知。所以這眼下之勢,我們只可暫且靜觀其變,不可粗糙貿然而動。」

衛冕這做師傅的都這麼說了,我也就只好壓下心頭的火來。

沒過多久,李半仙就給弄上了一桌菜肴。

我期初有些害怕這李半仙,擔心他在飯菜里下毒什麼的,但看衛冕卻並沒在乎這些,我才大膽吃了起來。

「今日晚輩帶子浩前來拜訪,讓先生您費心招待了。」

衛冕微笑客氣的跟李半仙說,李半仙聽了笑得連連罷手,「沒事兒沒事兒,衛師傅你能有法子救得了這浩娃子,莫說上我這吃一頓飯,就算吃一年都沒事嘍。」

李半仙一番客氣之話下來,衛冕便是開口問及李半仙,「先生從事端公這麼多年,晚輩雖也略知一些玄學之術,但跟先生相比是多有不足。不知先生這身端公之術,可是師承於何方呀?」

「哎,衛師傅這話嚴重了,我這是年輕之際,在外頭隨便學了幾下三腳貓,再回來當的這個端公師傅,純屬混口飯吃而已。倒是衛師傅你年輕有為,這曉得壓制浩娃子的屍毒,想必也知道如何徹底的祛除吧?」

李半仙這番話中,將他過去學習端公術的事輕描淡寫帶過,立馬將話題轉到衛冕身上誇讚了他一番,再問如何來治療我的屍毒。如此之轉法不難看出,李半仙這是故意隱瞞,他這一身端公術的由來源頭。

衛冕也聽出了李半仙之意,便順意轉接他的問題,「實不相瞞李先生,現在我這也只是暫時用藥物壓制住子浩的屍毒,若想要徹底治好的話,就唯有找到韭紅之身,取她之心做藥引方可治癒。」

李半仙一聽要用韭紅的心臟做藥引,也有些被嚇到了,「這…衛師傅啊,你這法子能成嗎?我好歹也幹了這麼多年端公,還從未聽說過中了屍毒的人,還有能活下來的哇。」

衛冕夾了根青菜,眯眼道:「這萬千世間,各種之術之事不管困難與否,都均有一個對策之法。請先生大可放心,我衛冕可保救子浩之法奏效有用,但不過…」

「只不過啥啊?」李半仙問。

衛冕頓了頓,方才說:「先生有所不知,我這雖有救子浩的辦法,但卻難以找到這韭紅之身。自從她在陰婚那晚離開之,就再沒出現在村中,這一具死屍藏身之處,可謂有些詭異,晚輩無奈難以找尋,不知先生可有好的意見方法,能儘快找到韭紅的屍身?」

李半仙聽了一愕,旋即笑了起來,「哈哈,老頭子我本就技不如衛師傅你,這連如何壓制屍毒都不曉得,更何況連衛師傅都找不到韭紅屍身,我這也更不曉得啊。」

李半仙又一次巧妙的斷了衛冕的話,並沒正面對韭紅的事作出一個意見。

見狀衛冕也沒再跟李半仙聊,轉而笑著站起身,說他肚子不舒服想上個茅房。

李半仙也跟著起身,說領著衛冕去,第一次來怕他不曉得走。

我在一旁想著,怕衛冕並非要上廁所這麼簡單,怕他有需要什麼幫助,便跟著說也要去上茅房。

李半仙看了,忍不住打趣笑說:「哎,你們這師徒倆啊還真有默契,上個廁所都那麼一起呢。」

我才不管李半仙咋說,就跟衛冕一起去上茅房,李半仙家的茅房在最後邊,要穿過他所有的房間才能到。

當途徑李半仙的卧室之際,走在我前邊的衛冕忽然停住了腳步,扭頭偏向一旁看去,在李半仙床的旁邊牆上,有供奉著一尊暗紅色的雕像。

「先生這所供的,莫不是道家的張三丰張天師?」衛冕笑問李半仙。

李半仙怔了下,點頭道,「嗯啊,就是張三丰天師。」

「哦,那這可真有緣了,我拜供的也是張三丰天師。」

衛冕笑著走到這尊雕像面前,拿起旁邊擺著的一些檀香,一臉禮貌的問李半仙,「先生可否讓我拜敬一下?」

「這…」

李半仙有些猶豫,但也僅是過了片刻便是點頭,「這當然可以了,請便吧衛師傅。」

「嗯,好。」

得到了李半仙的准許,衛冕這才點上檀香,對著張三丰的雕像敬了三個禮,遂之再將香插進了香爐里。

這個舉動看似並沒什麼,但眼尖的我卻發現,衛冕在給插香的時候,手很快速在張三丰的雕像上面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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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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