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烏玄度攫住她的手,撫著自個兒的胸膛,啞聲喃著。「不記得了,我用這身分活了兩年,早已記不清那些事了。」

都蝶引不由心疼著,惱自己竟然對他一無所知,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打探的,卻因為她懼怕他的氣息,所以就不聞不問。

正自我厭惡的同時,被他攫住的手卻逐漸往下,覆在那熱燙的勃起上,羞得她滿臉通紅。

「六郎哥……」她幾乎是低聲求饒了。

他們曾當過一年多的夫妻,閨房裡的事她怎會不懂?只是以往他不會如此的!

很明顯的,他是記恨她一再抗拒他,甚至睬也不睬他!但他也不該用這法子罰她,很羞人吶!

像是逗弄夠了,也被撫慰夠了,烏玄度鬆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拉著被子。

「六郎哥,至少將床幔放下。」她羞得滿臉通紅。

「不。」

當被子被他一把拋到床下時,她幾乎快哭了。

太狠、太狠了!她往後絕不會再惹火六郎哥,絕不!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好半晌,都蝶引才羞惱瞪去。「你上哪學的?」

那滿是酸味的嬌瞋,教他不由低低笑開。「宮中能學得可多了,打頭一回被你埋怨后,為了你我可是翻遍春宮圖,後來……你不也挺樂在其中。」

都蝶引嬌俏粉顏已經紅到不能再紅,彷佛一身雪膚凝脂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可你後來沒這麼對我過。」她懷疑這千年來令他成了老手了!

「你肯定不依。」

「可你現在卻這樣對我?」

「誰要你不踩我?」

「……」這帳不會算到天荒地老吧。「不管,你這千年來肯定到處尋花問柳,對不?!」

她愈是懷疑他,他愈是感受被在乎,笑意不由更濃。「我光是找你就費盡心神,哪會尋花問柳?再者,依你的性子,我要是碰過其他人了,你肯定就不要我了。」當年納她為妃后,他就不曾踏進其他嬪妃的宮殿,只因他已有后,再者他只想全心全意守著她。

「你說得很像一回事,可你從剛剛就欺負我。」不熄燭火,不給她被子,還這樣那樣……她都覺得羞得快死了。

「嗯,犯錯不是該領罰嗎?」他笑說著。

「我……」真是百口莫辯。

「而我,要領賞了。」他親著她頰,翻身壓上她。

都蝶引閉緊雙眼,感覺那發燙的烙鐵正貼近自己,極度緩慢地進入著——「你騙人,還是疼!」

「小十五,忍忍好不?」

「不好。」剛剛欺負她,她現在整他是剛好而已

他不禁笑嘆。她是被他寵壞的,只對他任性,也只對他立下生死誓言,說好了為他不哭,不喝孟婆湯。

「小十五,明兒個再弄只蝶給我瞧瞧吧。」

「好。」才應了聲,後頭的話還沒說,他又進入了幾分,教她痛得抽了口氣。「你……怎麼可以……」故意引開她注意力!

「咱們府里有片園子,如今杏花正盛放著,咱們明兒個賞花,你弄個幾隻蝶襯概景吧。」他在她耳邊喃著,緩慢地埋進深處。

她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她疼著難受著,他發燙的身子偎著她,教她跟著發燙,由著他放肆地一再索取。

這一夜,漫長無邊。

【第九章親密又陌生的故人】

賞花?沒有。放蝶?更不用說。

只因這宅子的女主子還蔫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不是說了要賞花?」烏玄度擦拭著未乾的發走到床邊。

都蝶引抬眼瞪他,可惜因為他上身赤裸,硬是教她瞪人的功力減了幾分,粉顏緋紅地轉開眼。

「是你說要賞花的,我沒說好。」她的六郎哥變了,昨兒個整整欺負了她一夜,甚至剛剛還抱著她共浴……

「方才又惹火你了?方才泡澡時,我熄了燭火了。」他噙笑道。

「……天都亮了,你熄燭火有用嗎?」不說便罷,一說她就惱火。

「說的是,往後都不熄燭火。」

都蝶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懷疑自己聽見什麼。

到底是誰將他帶壞了?

烏玄度被她驚詫的目光給逗得低低笑開,笑聲聽在她耳里倒沒什麼古怪,可這笑聲卻嚇壞了候在外頭等著伺候的一干婆子丫鬟。

「我不管,往後不準如此,絕對不能。」她的六郎哥學壞了,她得要趁現在趕緊將他引回正途。

「為何?」他忍著笑意問。

「當然是因為……很羞人。」不然呢!

瞧她佯裝兇狠卻掩不了羞怯的神態,烏玄度不由湊近她,親吻著她的唇。「如果不讓你覺得羞,我就不這麼做了。」

「……瞧我羞得要死,你心裡很痛快?」到底是哪個混蛋如此帶壞他!

「嗯,頗痛快。」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隨即坐起身,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不,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不敢教你察覺。」她是他從小看大的,打定主意要納為妃的,可也因為從小就寵著她,事事都順她,再加上他是帝王,自然不會讓她發現他是個偶爾喜歡調戲自己妻子的男人。

可現在的他不是帝王,他只是個單純的男人,想寵她又想使壞逗她。

「看我羞,你真的開心?」

「嗯。」

「……」都蝶引徹底無言了。

「大人,可要用膳了?」這時,外頭的丫鬟輕聲問著。

畢竟是成親的頭一日,上無長輩立規矩,所以兩人睡得晚些也是合情合理,下人們也只敢等到屋裡有聲響才開口。

「將膳食端來吧。」他應著。

都蝶引趕緊起身,但身下的不適教她踉蹌了下,還是他眼捷手快地將她撈進懷裡,語帶心疼地道:「躺著就好,起來做什麼?」

「給你穿衣服,要不你這樣能看嗎?」她可不允許讓別人看見自己男人半裸的身子,就算是最貼近的丫鬟都不成。

「我去拿,你坐著。」他又往她頰上親了下才起身。

都蝶引咬了咬下唇,撫著被他親過的頰,懷疑臉上的熱度永遠也緩不下來。

一會待他取來衣物,她才起身替他著衣,幫他擦拭未乾的發,動作利落地替他束起發,不讓人瞧見他將發披落的模樣。

待將他打理好,便輪到他替她穿衣,挑的是她最喜歡的杏色,上頭精綉著連理枝。

「一會我幫你畫眉?」他笑問著。

「不了,今天懶懶的,不想離開房裡。」她恨不得再睡一會,只因她實在睡不到一個時辰。

「那好,今兒個我就在房裡陪你。」

「這樣不好吧。」

「有何不好?」

「你不用辦差?」她略略聽說他頗受皇上重用,手上的權力大到快遮天了,可到底是辦什麼差,她就不知道了。

「皇上給了我二十天的婚假。」

「真的?」

瞧她一臉期待,他不禁輕撓她的秀鼻,嗓音滿是笑意地道:「我想好了,待我將手頭上的事辦妥后,我就辭官,咱們弄座莊子,恬淡度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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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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