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反應術式「炎」
豆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吼起來的秦小俠。
難不成新覺醒的魔力還影響精神了？
秦小俠的大腦卻已經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記得之前新聞上有說過，彎泥鰍河散發的氣體中包含少量CH4也就是沼氣重要組成物。
現在看來，沼氣的源頭應該就是噩沼了。
如果真的把河道抽干，只留下噩沼本體，有沒有可能直接將它點燃？
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細細一想，未必沒有成功可能。
秦小俠沒有瘋到當著眾人的面往河裡點火的程度，所以還是得靠自己剛剛覺醒的魔力了。
之所以在直覺上有這種自信，當然是因為他細細回憶剛才在河邊的感覺的結果。
照豆豆的說法。
魔力是一種靈魂意志和肉體共同催生的特殊力量，它是屬於生靈的神奇規則，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秦小俠自然不認為自己的魔力就是單純的感知。
豆豆有句話說得很對。
「真正了解自己魔力的，只可能是自己！」
秦小俠也是如此。
在得知了魔力的基本原理存在方式后，他也在探視自己的身體，用豆豆教給他的簡單方法感受不同的變化。
簡單說，他正在第一次「審視」自身的魔力。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自己「看」的了身體的所有構造。
一種帶著神秘瑰麗的淡淡紫色，出現在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它蘊含在內臟中，蘊含在骨骼中，乃至蘊含在每個細胞中。
由此煉成一片構成的人形虛影，則很像是那玄之又玄的靈魂。
毫無死角覆蓋全身！根本不是小說中的什麼經脈啊丹田啊什麼的。
或許是因為剛才河邊的消耗，顯得有些稀疏，可恢復速度卻比豆豆這種「廢柴」快得多，至少目前而言，簡直稱得上「肉眼可見」。
那種周圍一切都顯得「順從」的感覺再次出現了，而這次，由於是刻意感受，比前面那次更加明顯清晰。
突然想到了什麼。
「豆豆，把打火機點著。」
雖然秦小俠不抽煙，但家裡來個什麼客人或者點個蚊香都需要，所以打火機還是有備著的。
豆豆這會又感覺到那種心悸了，雖然比剛剛輕微，這種狀態應該是秦小俠在感應自身魔力。
沒問為什麼，豆豆馬上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啪嗒一下就點燃了火焰。
在火苗跳出來的瞬間。
秦小俠立馬就感覺到了變化。
溫度和灼燒，打火機中不停噴出的氣體，以及周圍不斷匯聚到火焰中的無形物質。
『氧氣？』
『果然可以！如果我想這麼做，會不會成功呢？』
想法一旦產生，不試試就心痒痒。
於是乎幾秒鐘后。
「嘭~」
打火機的火苗一下子變大且竄高好幾倍，溫度驟然上升。
豆豆嚇得馬上甩飛了打火機。
冒著「大火」的打火機撞到牆壁上。
「轟~」
得一下爆炸，火焰頃刻間爆裂擴散，炸開好幾米範圍。
「卧槽！」
秦小俠立馬終止了「試驗」，跑到豆豆身邊，緊張兮兮的看看他有沒有被燒傷。
見到豆豆只是受了驚嚇，並未受傷后，才轉向已經不見火星的牆壁。
上面的白漆被灼燒出一塊半米見方的黑色痕迹。
內心震驚、茫然、興奮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大，大表哥，你剛剛乾，幹了什麼？」
在豆豆的驚疑不定中，秦小俠下意看看自己的身子和雙手。
「貌似我的魔力不僅僅可以感知啊。」
這點不用說，豆豆就已經通過剛剛的事理解了。
所幸爆炸的「火焰特效」雖然挺唬人，但聲音不是很大，不然樓里鄰居指不定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這下豆豆興奮起來了。
「你是一名神奇的織法者？還是能借用炎精靈的力量？」
關於精靈的種類和構成，在開頭幾天，秦小俠就從豆豆那得知了。
精靈的種類和形式多種多樣，有的有血有肉，有的則目不可見，豆豆的本質也是精靈的一種，而炎精靈在地球理解看是很魔幻的一種存在。
織法者則更像是利用自身魔力編織術法，等於直接使用魔力展開攻擊。
秦小俠很清楚自己剛剛那不屬於任何一種。
他利用的是少數還沒遺忘的理化知識。
如果硬要歸納為用豆豆口中關於魔力應用的學術辭彙來說。
可以創新稱之為「反應術式」。
初步驗證了自身魔力的特性之一后，秦小俠不由想知道。
『自己的魔力是怎麼出現的呢？』
這個問題說不定和與豆豆的靈感互通有點關係，可未必就是主因。
尤其是之前的那個願望，也讓秦小俠很在意。
畢竟早不覺醒晚不覺醒，在許願過後當天就覺醒了。
豆豆並不是一個好學的小精靈，所以有些在秦小俠看來該知道的，豆豆也不是很清楚。
但按秦小俠的理解。
「求答案」這種願望，必然是需要有「解答者」的，既然豆豆本身沒辦法作為解答者，那肯定是其他存在。
「豆豆，假定在你們瑪格森世界，有人許願問問題，最有可能給出答案的是什麼存在？」
秦小俠突然問了豆豆一個問題。
豆豆下意識的就回答。
「我怎麼知道。。。呃，精靈啊！或者神明咯。」
本來張口就想說不知道的豆豆見到了秦小俠不友善的眼神，立馬思索改口。
「但是地球沒有精靈，也不存在神明，嗯，假定沒有，那回答問題會是什麼存在？」
這豆豆就回答不出來了。
但秦小俠也並不是真的要豆豆給出答案。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世界本身？」
豆豆一愣，下意識回答。
「也不是不可能哎。。。」
雖然豆豆的回答並不算肯定，但秦小俠自己卻幾乎斷定了這個答案。
魔力中傳遞的感覺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同自己異常的親和，這種「幫助傾向」簡直是太明顯了。
那麼假設一下，自身魔力會帶有此類奇怪屬性甚至自己能覺醒魔力，可能和世界本身的影響有關。
這種影響不會平白無故出現，正是自己找出噩沼的許願行為使得自己被世界本身注意到。
而靈感互通得來的種種感知上的天賦或許是保障這一前提的基礎。
『在沒有找到更準確的答案前，就先姑且這麼認為吧。』
在搞清楚狀況方面，秦小俠也算是有點小小的強迫症，不管有理也好牽強也罷，得出這個結論讓他更方便理解和應用自己的魔力。
某方面講，可以說秦小俠有一種掌控欲。
而要驗證這種假設，需要更進一步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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