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河道中的怪物
不管如何，「放火燒怪」的計劃已經有了一定可行性。
只要能把噩沼點著且假設能成立一大半，秦小俠就有把握將之爆燃。
至於怎麼點燃，秦小俠也有了腹稿。
雖然自吹自雷的「反應術式」具有很大局限性，可噩沼本身的短板也非常明顯。
「豆豆，你懂不懂織法者的術式，不用太複雜，基礎的就行，比如火焰？」
還好，這次豆豆還算靠譜。
放火作為搗蛋鬼小精靈惡作劇的重要組成部分，僅僅是基礎知識的話，他還是了解一點點的。
得知這些的秦小俠，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豆豆當初沒有直接在自己家裡以點火作為惡作劇。
事實證明，秦小俠的魔力運用天賦秒殺豆豆十條街。
簡單用魔力編織出火焰，豆豆說自己學了三個月才能冒火星，而秦小俠僅僅只是兩個小時，就能穩定編織出火苗。
當然，這或許和豆豆的許願魔力太過特質化從而削弱了其他能力有關。
既然能用魔力，就不用再擔憂放火問題了，秦小俠已經陷入了遐想。
『噩沼散發的沼氣如果突然被加大了氧氣濃度，又遇上了點明火，嘖嘖。』
不過如果自己猜想錯誤，噩沼自身根本沒散發沼氣，或者沒辦法被點著。
那以他和豆豆目前的能力，正面是剛不過噩沼的，只能，相信政府了。
介於秦小俠的魔力剛剛覺醒。
兩人相當興奮的又研究了許久。
。。。
第二天，等秦小俠和豆豆頂著稀鬆的眼皮再去河邊的時候，兩人徹底傻眼了。
彎泥鰍河的清淤段水位已經下去很大一截，這不得不讚歎這家清潔公司效率夠高，估計昨晚就開始不停歇抽水了。
但秦小俠忘了人類尤其是華國人的一大天性，那就是看熱鬧。
即便這條已經變成臭水河的河流，依然有不少人在圍觀。
甚至有的人居然是帶著撈網和水桶過來的。
難不成這種河裡還想撈魚？
就算真有魚撈起來了，大哥大伯們，你們不會真的打算弄回去吃吧？
「這怎麼辦？」
豆豆望著秦小俠，向看自己「大表哥」有什麼好辦法。
但秦小俠也沒轍啊，河道清淤不同於房屋拆除，好像也沒什麼人維持秩序不讓圍觀的。
調動魔力，偷偷感應了一下噩沼的位置。
還好，水越是減少，噩沼就越往水多的地方跑，現在已經被「困」在了清淤段中心的低洼地帶。
不過以現在抽水的速度，不用到下午它差不多就「見光」了。
這麼多人可能有生命危險，秦小俠還是沒辦法當看不見的。
。。。
一個電話亭內，秦小俠抓著電話，語氣相當擔憂。
「對對對！那些周圍的大伯大爺們都拿著網兜準備抓魚呢，那臭水河你們是知道的，污染很嚴重。。。」
「那些抓魚的把魚抓走都是去村頭賣的，我堂哥前幾天就因為貪便宜買了這種魚，現在還在醫院呢，警察同志，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啊！這群人自己吃死算了，出來禍害人就不對了！」
「是是是，您說得對，他們自己也不能吃。。。」
「好好好，你們趕緊來看看。」
說完，秦小俠直接掛了電話，沒有理會那頭問他身份信息的事。
清鎮派出所離得不遠，僅僅十分鐘不到就有警車到了現場。
聞著臭味皺眉頭的民警朝河邊一看，果然有不少人提著網兜朝河裡看呢，大部分都是年紀偏大的，由於是周末，還有不少看熱鬧的小孩。
「這群人真打算撈這裡的魚吃？這下面還有魚嗎？」
幾個民警也是哭笑不得。
按理說這事其實不該歸派出所管，應該交給清鎮街道處或者河道管委會之類的，但小城鎮偶爾一次也沒必要分那麼清楚，直接就出警了。
一共四個民警很快跑近河道開始勸說人群。
「大爺，大爺，這裡的魚不能吃，別抓了。」
「同志，河道整治是政府重點環保項目，請不要妨礙工作進行。。。」
有的老大爺提著網兜走得倒也爽快。
「這破河，呆一早上都見不到一條魚，連死的都沒有，走了走了。。。」
當然也有一些還想在附近看看的。
這會河道管委會的人也姍姍來遲，帶著紅袖章讓看熱鬧的人群遠離河道。
人們本就是想來抓魚或者看抓魚，見魚抓不著還有人管，自然不會在原地聞臭味。
紛紛開始散去。
不過這時，遠處才離開的人群又開始聚回了河岸。
「那是什麼東西？」
「河裡有個大傢伙在動！」
「什麼玩意？烏漆嘛黑的，好臭啊。」
。。。
有人高聲喊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包括民警和管委會在內的人全都下意識的匯聚到那邊想看個究竟。
秦小俠和豆豆在後面神同步的用手拍臉。
由於魔力消耗問題，秦小俠不可能一直感應著噩沼，不知什麼時候，噩沼已經移動到了現在的淺水區。
一部分污濁的形體透過雖然渾濁但淺淺的水面，可以被岸上的人看到。
起初只是看到一點點，人們以為是一條大魚什麼的。
但隨著被看到的地方越來越多，噩沼的恐怖形態也漸漸展露。
僅僅是幾米大小的時候，人們會想抓這條「大魚」，甚至十米大小的時候，人們雖然吃驚但也會感興趣的圍觀，但當這個玩意體態接近半畝地的時候，狀況就改變了。
尤其當這個未知物體的運動越來越劇烈。
幾個民警額頭見汗，為首的趙警官一邊打開對講，一邊示意身後的同僚。
「疏散群眾，快！」
其實不用他們刻意疏散，人群已經在退了。
但也有另類。
有些年紀大的居然雙手合十在對著河裡拜，還有些年輕人這會不忘拿出手機拍攝視頻。
「靠，這東西裡面有好多死貓死狗的屍體，還有那些魚。。。」
叩拜者首先被驅散，拍視頻的拿著手機邊退邊拍，反而距離河堤較近。
而秦小俠和豆豆已經感覺大事不妙，就算不使用魔力，從敏銳的感知中也知道，噩沼的氣息開始變得暴躁。
秦小俠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跑到河邊把拍視頻的幾個人拽開，但也僅僅是衝動，並沒有行動。
幾秒種后，他為這個決定而慶幸。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河裡濺射上來一團團「藕斷絲連的爛泥」
頃刻間覆蓋了拍攝者中的兩人，其餘的則被人們躲開。
「啊~~~~」
腐蝕性的疼痛讓兩人當即慘叫起來。
一個民警見狀想都沒想衝過去拉住其中一人，想把他拖出爛泥範圍。
結果就是那感覺只是泥巴零落的絲線，卻徒然將三人拽回河中，慘叫聲在入河后戛然而止。
「快跑~~~~~~」
秦小俠在後面用最大的力氣吼了一聲。
小部分因見到剛剛那一幕陷入短暫獃滯的眾人如夢初醒，全都朝著遠離河岸的方向四散而逃。
「快跑啊。。。」
「走走。。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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