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的猶豫

楊桃子左躲右閃，也不敢有別的舉動。被踩到不時發出奇怪的尖叫，癱軟萎縮的桃枝反而像是被孫悟空一棒打倒的人生果。

林茜茜的高跟白流蘇長靴變作菩薩手裡的玉凈瓶，桃枝突然興奮地像灑了甘露，越變越長。

林茜茜眼神中儘是好奇，越踩越用力。

腳踩變成下意識的動作，就像又回到夢境，可以肆無忌憚地踩過去，在淚流滿面的時候獨自醒來。

窗外的月亮是銅錢大的一個紅黃的濕暈，像朵雲軒信箋上落了一滴淚珠，陳舊而迷糊。

陳士元站在窗外，想去制止。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不知道這樣出現，老婆會有怎樣的反應。她平時在人面前相當的端莊，這時出來兩個人肯定會很尷尬。

林茜茜是個很好面子的人，但是陳士元從來沒想過，在平時看起來那麼溫柔的女人，居然會作出這樣的事。他曾經認為她就是那麼一個外表很冷，但是骨子裡很溫柔的女人。

陳士元想不到會看到妻子這樣的一面。

他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寧願霧裡看花隔著一層，保留著林茜茜一塵不染的白「凈」完美。一旦捅破這層紙，就會發現其實房子里充滿了灰塵和污垢。哪怕是雙方都心照不宣，那層紙也會在心裡印滿裂紋。

陳士元甚至可以在心底為艾末末當初的離開找到千萬個理由。譬如艾末末的親人突發疾病，需要救急。

但就在陳士元猶豫不決的時候，聽到屋裡男人啊的一聲長叫。回眼看時，林茜茜正滿臉怒容。

「你竟敢弄髒我的鞋子！」

楊桃子噴洒出來的髒東西似乎沾到林茜茜靴子潔白的流蘇上了。

「我，我給你擦乾淨。」楊桃子哆嗦地說著，趕緊一把抓過他常用的衛生紙，跪在林茜茜的面前，給她仔細地揩拭。

林茜茜雪一樣的長腿，豐腴而又修長。跪在地上的小男人一邊擦一邊偷看，剛剛萎縮的桃枝居然又神奇的堅碩了。

楊桃子從來沒有看過真實女人的長腿，他忽然有些懷念剛剛被林茜茜腳踩的時候，竟然沒有多瞧幾眼。

林茜茜似乎有些愣神，他是在想著丈夫怎麼還沒有回來嗎？窗外的陳士元似乎中了定身法似的這樣想著。

她沒有留意到這個小男人的眼神。因為他跪著的時候實在太矮小了，真的就像玩具。等回過神來，林茜茜忽然發現這個小號男的桃枝又像鉛筆一樣直直挺立著。

「呸！」林茜茜微微皺眉盯著那個小男人有些古怪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毛病？你怎麼又這樣了！」

陳士元在窗外聽了有些微微臉紅，因為他的量比較少，每次跟老婆在床上都是一發完事摟著睡覺。陳士元還記得和林茜茜解釋了幾次，說是男人一天最多只能做一次。

妻子一直都很相信，現在卻有一種謊言被當場戳穿的感覺。

林茜茜這時看到這個玩具的異狀，似乎有些好奇。好奇得讓她不願就這樣結束。

不知道怎麼的，楊桃子的桃枝兒噴洒過一次后居然似乎又變大了一點兒。屋裡的小男人不住點著他那半禿的頭為自己又變碩大了賠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過來讓我看一下。」

林茜茜似乎對那個立即變的碩長桃枝有些好奇。其實幾乎感覺不到絲毫的欲情，就連窗外的陳士元也是這樣認為。

他似乎魔怔了，林茜茜姐夫王先順的簡訊又來得稍微遲了些，偏生手機還調的震動。和張蓮蓉在一起，那個小女人一聽到他的手機鈴聲就要拿過去瞧一瞧。

「不，不行！」

楊桃子沒有真正碰過女人，似乎對女人有種莫名的恐懼。特別是面對這個照片在自己手上的美婦，完全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是絕對的站在下風。

楊桃子不知道的是，他這種拒絕明顯的口吻讓林茜茜非常生氣。玩具是沒有資格拒絕主人要求的。

林茜茜站起來就要親自動手。

楊桃子站著的時候，頭還沒有林茜茜的下巴高，樣子十分滑稽。這時站起來伸手來想要推開林茜茜，就像小孩子揮舞著瘦弱的臂膀，徒勞無功。

楊桃子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被林茜茜白皙的縴手一把握住。兩人比拼力氣，楊桃子那看起來已經肌肉萎縮的手臂完全和林茜茜不是一個等級，三兩下就被林茜茜扭得死死的。

陳士元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冷漠安靜的老婆會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楊桃子拚命轉過身去貼著牆壁想躲開。卻愈加激怒了林茜茜。她一把將小男人按在牆上，還猛地朝牆壁按了幾下。

林茜茜的一隻手野蠻地從楊桃子褲檔下面掏進去抓住他的一個大桃子，小男人渾身發抖，彷彿綿羊被獅子咬住發出臨死前啊啊的尖叫聲。

林茜茜的另一隻白皙的縴手抄到前面去揪他的桃枝。

當林茜茜的縴手碰到他的桃枝時，他像觸電似得拚命顫抖著把屁股向後躲，直往林茜茜的懷裡坐。

林茜茜索性將他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畸型的大冬瓜，一隻手更野蠻地在褲檔里翻找他的桃枝，。楊桃子最終沒躲過，被林茜茜牢牢揪了出來。

林茜茜起身像牽牛一樣牽著楊桃子轉過身來，瞪著他冷笑道：「躲呀，還躲

呀！」

楊桃子滿臉通紅，那醜陋黑不溜秋的桃枝被眼前的女王攥在手裡，又重新起了變化，枝頭變得更大了。

林茜茜發現手裡東西的變化，詭異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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