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二集(2)

優優不願再聽，低頭出了廚房，正要走出餐廳，不料和阿菊迎面相撞。阿菊是帶著德子過來的。他們一起來到餐廳外的巷口說起話來。德子問優優：「我大哥這回很幫忙，你打算怎麼謝他呢？」優優愣了好半天，沒有答出下文來。德子說：「起碼你得請我大哥吃頓飯吧。」優優馬上點了頭，說：「行！那請你大哥過來吧，我和我姐夫說一聲，他們一定答應的。你大哥愛吃火鍋嗎？」德子說：「到你家這個小店來，恐怕我大哥不會這樣掉價吧。吃你一頓火鍋值多少錢？恐怕吃死也用不了一百塊！大哥當初要是收你錢，肯定也不是幾百的數。你出門打聽打聽去，在仙泉擺平這種事，沒個一萬兩萬就別開口！」德子獅子大開口，連阿菊都嚇了一大跳，她說：「兩萬？德子，你不要嚇死優優啦，你不是說李文海很講義氣嗎，你不是因為他講義氣才認他做大哥的嗎。」德子說：「人家又沒非要錢，可幫這種忙搞不好就得吃官司，要不是我開口求人家，人家才不管這閑吊事，又不是真的缺飯吃。」聽德子言之有理，阿菊也就反過來幫腔：「優優，你得和你姐夫去講，公安局都擺不平的事情，是人家李文海幫忙擺平的。飯總歸要好好請一頓的，一頓飯多少錢總歸有數的。」優優無話可說。火鍋店晚上優優回到火鍋店，看到店裡已沒了客人，姐姐在清理冰箱，姐夫在數錢算賬。優優猶豫了半天，開口說道：「姐，我有件事，想求你們幫忙……」姐姐停下手中的活兒，預感到什麼，心思不安地看了一眼丈夫。金堡酒樓晚上酒樓的一間包房裡，擺了滿滿一桌席。優優在德子和阿菊的提示下，站到了李文海的面前，兩手端著一杯「糊塗仙」，恭恭敬敬地說了句：「謝謝大哥幫忙，我敬大哥一杯酒。」李文海也端了酒杯站起來：「好，咱們這就算熟了，干一杯吧。」優優說：「大哥我不會喝酒的，您干吧。」阿菊做證似地幫腔道：「她姐姐管她可嚴呢，她真的一次沒喝過。」李文海：「什麼事都有開頭嘛，今天咱們就算交上朋友了，今天不管誰，都得開戒，都得喝。」阿菊：「要不讓優優喝飲料吧，她喝這種白酒還真的不行。」李文海不理阿菊，繼續勸優優酒：「怎麼樣優優，給我個面子吧？」優優低了頭：「大哥，我實在不會喝，喝不好掃你的興。」德子也勸：「沒事優優，喝吧，喝醉了讓文海哥送你回去。」阿菊說德子：「人家真的不會喝，你別非……」李文海當即板下臉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眼睛斜著德子看，話卻沖著優優說：「敬酒的自己不喝，那還叫敬酒嗎？」德子埋怨地看阿菊：「阿菊你別找著文海哥罵你，優優本來都想喝了。」阿菊不知該幫誰了，張嘴還想向德子解釋，優優卻先舉了杯，一仰臉，把杯中酒一口灌下去。那酒看上去清清白白，進了嗓子才知道像火一樣厲害。阿菊和德子都看得傻了，李文海也有點意外，叫了一聲：「好！」隨即端了酒杯，也和優優同樣，豪爽地一仰而盡。敬過李文海之後，李文海又回敬一杯：「來，我再回敬一杯，回敬的酒可不能不喝啊！」優優只好又跟著幹了一杯，一來一往已經半醉。接下來李文海又讓大家一起，為共同的友誼乾杯。喝過之後，他再一次把酒杯斟滿，高聲說道：「這杯，咱們祝優優越長越美。」他把酒杯端至齊眉，向優優許諾：「從今以後，不論有什麼事，不論誰欺負你，你只管來找我，以後誰要再敢惹你，那算他自找沒趣！」德子也端起酒杯逢迎一番：「優優，這杯酒你可務必得喝，今天大哥既出此言，你在仙泉就有了靠山。以後你就跟著大哥，大哥這人最講義氣了！你到仙泉街上問問，誰不知道北城窪的李文海，啊！」大家全都站起來了，都舉起了酒杯，連阿菊都滿面笑容地看著優優，優優也只好站起來，舉了杯，把杯子端在嘴邊上，剛剛抿一口，德子馬上託了她的胳膊肘，叫：「喝了喝了！」連推帶灌的，那杯酒再一次**辣地殺過嗓子眼兒，落進了優優的肚子里。李文海說了聲：「好，我說我沒看錯嗎，我這人就喜歡這種痛快的女孩！」說完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咕咚一聲也灌了下去。金堡酒樓外晚上德子和阿菊扶著優優走出來，優優一走出餐廳就吐了，她靠在阿菊的手臂上，隱隱約約聽到德子在叫計程車。他們扶著她進了計程車，車子一開她就昏昏沉沉睡著了。汽車內晚上優優猛然醒來時車子還在行走。她意外地發現身邊摟著她的人已經不是阿菊。她聞到一陣刺鼻的煙味，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雖然車裡很暗，但她還是能從那人的聲音中，聽出他就是李文海，是幫了她一個大忙還信誓旦旦要保護她的文海大哥。「你睡吧，沒事的。」李文海在她耳邊說，「一會兒你再洗個澡，洗完澡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