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一集(8)

優優早早起床，出門前匆匆在衣櫃的鏡子上顧盼一下，這時的優優，已經長大成人。陳可畫外音繼續響著：「她甚至再也沒時間像過去那樣照鏡子，儘管她家那個老舊的衣櫃早被一個新做的衣櫃取代，儘管新衣柜上的大鏡子光潔如水，可以把人映照得毫髮畢現。但優優幾乎沒有注意到，她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長高了，長得越來越漂亮了。」財會學校黃昏優優放學，走出校門。陳可畫外音：「漂亮的面容對女孩子來說是一筆最大的財富，但對於就要長大成人的優優來說，卻成了最大的麻煩。」仙泉街道黃昏優優放學路上，行至一條小巷，幾個一直騎車跟蹤尾隨的惡少，追上來截住了優優。其中一年紀大些留小鬍子的傢伙，率先開口。鬍子：「哎哎，妹妹，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事你想得怎麼樣了，怎麼也沒個話呀？」優優反感地：「什麼事呀？」鬍子：「交朋友啊。」優優想繞開他繼續走路：「我不交朋友。」但被鬍子的手下攔住。鬍子手下：「別走啊，你跟我們大哥要是好了，我們還得叫你一聲師娘呢。」幾個無賴都哈哈笑了，七嘴八舌：「師娘，走吧，今天我們大哥請客。」優優冷不防推開他們奪路便跑，幾個無賴在身後猛追，追出巷口看到一對交通民警正在換崗，遂停下腳步，望著優優跑遠。財會學校黃昏優優放學，走出校門，鬍子一幫人已堵在學校門口。鬍子的一個手下叫了一聲：「嘿！」優優站住了，和她一道出來的幾個男生女生也都膽怯地站住了，然後陸續溜走。鬍子上來，伸手要摸優優的臉，優優一掌將鬍子的手打掉。鬍子笑笑：「真不給我臉呀？我可是正經跟你交朋友。」優優：「我們家不讓我交朋友！」鬍子：「你們家？」火鍋店晚上店裡沒有客人，姐姐姐夫正在商議鬍子的事。姐姐：「這事你跟老師說了嗎？」優優：「說了。」姐姐：「老師怎麼說，他們管不管？」優優：「他們怎麼管，前天我們班一個男生幫我跟那幫流氓說了幾句，都讓他們打得流鼻血了。」姐夫：「要不然，換個學校吧。」姐姐：「換學校？優優都快畢業了，怎麼好再換校啊？再說，咱們仙泉也就這麼一所財會中專呀。」停了一下，姐姐看看姐夫，試探著問：「要不，這一陣先找個夥計每天放學去學校接一下？」姐夫低頭抽煙，沒有吭聲。財會學校黃昏放學了，優優出來，與等在校門口接她的一位火鍋店的夥計一起離開了學校。仙泉街道黃昏在一條僻靜的街道，優優又與鬍子一幫人遭遇，鬍子笑笑，說：「我一猜你就得走這條路，嗬，還帶上保鏢了？」夥計也有幾分膽怯，但出於職責還是上前搭腔：「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要欺負人啊，人家還是小孩子。」鬍子冷笑：「她是小孩子，我看你可不小了，我欺負欺負你怎麼樣！」說完一巴掌打上去，夥計頓時口鼻流血倒在地上。優優衝上去和他們廝打起來，手腳並用。她被打倒幾次又爬起來衝上去，看來鬍子等人都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居然如此頑強敢斗，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這時一輛搬家公司的車在遠處的巷口停下來，幾個工人下車搬運著車上的傢具，優優拉起滿臉是血的夥計，朝搬家工人們跑了過去。鬍子等人也沒有再追。公安派出所晚上優優的姐姐姐夫帶著頭臉青腫的優優和包了紗布的夥計來此報案。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年輕的民警。民警邊問邊做了記錄：「劫你們的人都叫什麼名字？」姐姐姐夫看優優，優優答：「不知道，其中有一個留著小鬍子，他們好像就叫他鬍子。」警察又問：「他們是幹什麼的？是在哪裡工作還是上學呢？」大家又看優優，優優說：「不知道。」警察再問：「他們住什麼地方啊，大概什麼地方？」優優搖頭：「……不知道。」警察合上記錄本，說：「情況你們還都不太清楚，對吧？那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回去以後注意一點，知道什麼具體情況、具體線索，再來找我們，好吧。」優優家晚上優優在收拾自己被扯壞的書包，聽著姐姐姐夫在小聲商議對策。姐夫：「這種芝麻小事，警察也管不了的，他怎麼管，還能派人天天跟著小妹？」姐姐嘆口氣，說：「那你說怎麼辦？要不然，優優反正也快畢業了，要不索性就別去上學了。到時候花點錢，從學校把畢業證搞回來，不影響找工作就行。」姐夫：「花點錢花點錢，你說得輕巧，現在店裡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還有錢走這種門路。」姐姐：「……」優優聽著他們的議論，默然不語。火鍋店傍晚優優放學后正幫姐姐在廚房忙碌。姐夫在店堂里招應著客人。幾個小夥子走進店堂，姐夫一通熱情的招呼。姐夫：「裡邊請裡邊請，請問幾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