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四集(1)

凌信誠家外黃昏保姆乘坐司機老楊的汽車從醫院回家，匆匆進樓。凌信誠家黃昏保姆收拾了一些乖乖住院需用的物品，奶瓶、玩具和衣服等，放進一隻提包里，正要出門，不料門一拉開，她嚇了一跳，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便是姜帆。姜帆依然帶了幾個幫手，來者不善地湧進屋來。保姆驚慌地後退幾步，滿臉驚駭地問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找誰呀？」姜帆厲聲問道：「凌信誠呢，你叫他出來！」保姆抖聲答道：「他不在家。」姜帆志在必得地威脅保姆：「他不在家？那好啊，我們等他。你告訴他，我今天是帶了小孩母親委託的律師一起來的。今天他要麼把錢拿出來，要麼我們把小孩帶走！」保姆：「他真的不在，他小孩得了急病，他在醫院裡陪著他孩子呢。」姜帆疑惑地愣住：「急病，小孩病了？」保姆：「對呀，昨天剛剛病的，昨天半夜剛剛救過來，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呢。」姜帆眼裡閃過一絲凶光：「孩子病了……什麼病？」街道白天陳可乘一輛計程車穿越長安大道，向愛博醫院的方向駛去。陳可畫外音：「我是在『中毒事件』發生四天後打電話給優優時，才知道乖乖出事了。優優說乖乖已經脫離危險，今天可以出院，她過會兒就要和信誠到醫院去接孩子，她說她有點問題想向我諮詢。於是我和她約好到醫院見面。那幾天我正為優優愛情的結局，也就是我的小說的結尾，大傷腦筋。因為按照我的判斷，在乖乖懂事之前，優優與其徹底改善關係，變得親如母子，恐怕比較困難。按照小說的基本情節要求和原定的出版計劃，既不能以他們這種劍拔弩張互不相容的現狀作為結尾，又不能先將此節按下不表，耐心等待乖乖長大成人，再續完這個故事。正在進退失據的時候，我聽到了『乖乖中毒』的事件。」凌信誠家白天在陳可前往愛博醫院的時候，信誠與優優正要離開家門，在他們剛剛出門之際，被兩位不速而來的警察，攔在了門口。警察：「請問這是凌信誠家嗎？」凌信誠：「對，你們找我有事？」警察：「你是凌信誠？」凌信誠：「對。我是凌信誠。」警察向他們出示了證件，客氣地表示：「啊，對不起，我們有點事情需要佔用你們一點時間，可以嗎？」凌信誠看看優優，向警察點頭：「請進吧。」於是他們重新回到屋裡，並將二位警察請進客廳落座。警察們坐下后看看還站著的信誠和優優，便露出淡淡的微笑，反客為主地招呼他們一起坐下：「坐吧坐吧，咱們坐下談。」信誠和優優忐忑不安地坐下后，警察便開門見山。對他們要談的事情，從表情上看，信誠和優優都有些意外。警察說：「我們來，是為了你們那個小孩的事。那孩子叫乖乖對吧？」凌信誠說：「對。」「你是孩子的父親？」警察先問信誠。「對。」信誠說，「我們做過DNA的。」警察又轉向優優：「你不是孩子的母親，對吧？」優優點頭。凌信誠有點緊張，迫不及待地反問警察：「孩子又出什麼事了？」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半笑不笑地問道：「出什麼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凌信誠語塞片刻，似乎一時未能明了警察的意思，他愣了一會兒再問：「你是說……中毒那事？」警察說：「中毒？中什麼毒呀？」警察的表情凌信誠看得出來，那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照實答道：「那幾天他不知吃了什麼，嘔吐、發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警察問：「吃了什麼？」凌信誠說：「醫生說孩子血液里乙二醇的含量過高，乙二醇是什麼東西我們也搞不大懂，醫生說具體原因還沒有查清。」警察說：「噢，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因為孩子中的這個毒，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乙二醇吧，確實比較少見，所以我們想了解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警察進屋優優就一聲不吭，始終由凌信誠與他們對話交談。凌信誠說：「乙二醇也是我們聽化驗的醫生私下裡說的，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警察說：「孩子中毒時你在嗎？」凌信誠說：「不在。我和幾個人在貴賓樓飯店吃飯，是她給我打的電話，我直接趕到醫院去的。開始我還以為孩子只是一般鬧鬧肚子，沒想到問題那麼嚴重。」這時警察再次把目光移向優優：「孩子發病的時候都誰在家？」優優一直在聽，冷不防突然被問，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啊？呃，我們家阿姨在……呃，我也在。」「誰最先發現孩子有中毒癥狀的？」「……是我吧。」「你當時和孩子在一起嗎？」「沒有。孩子在樓下，我在樓上，我正好下樓想去廚房一趟，聽到孩子在哭，哭的聲音和往常不太一樣，我就喊阿姨。可阿姨沒在。我就站在孩子的門口往裡看，可屋裡沒人。孩子自己躺在床上哼哼。我就想孩子可能是病了，可我又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