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工作即將再啟
失落歸失落,丟失的親情也不是說找回來就能找回來的,還得慢慢來才行。
顧蘇落這一聲爹叫得顧國公差點破防,他板著臉咳了一聲:吃飯!
裴氏在一旁忍不住抬手,掩下唇角的偷笑。
膳堂外面,吳氏鬼鬼祟祟的在院門口探著腦袋往裡看,見蕭銘玉跟顧蘇落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眉頭就緊緊的擰了起來。
特別是期間,她還看到蕭銘玉給顧蘇落夾菜。
那扶在院牆上的五指頓時恨不得摳出個洞來,也不知道那小野種是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竟把王爺治得服服帖帖的!
照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必須讓王爺快點把涵兒娶進王府!
否則到了嘴邊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她的榮華富貴找誰要去?
顧國公府,聽雨軒。
顧書言席地坐在書閣的書桌前,手裡拿著一卷竹簡細細閱讀,好看的桃花眼淡淡的垂著,眉宇間透著一股沉穩與睿智。
薄唇微微輕抿,才十三的年紀,身上卻一絲稚氣都看不到,溫儒又疏離。
許是因顧言書要參加來年的會試,聽雨軒中的下人走個路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連給他送飯的小廝,都只是輕悄悄的把飯放到書閣門口,不敢出聲打擾。
待四下無人時,顧言書身後的櫃門突然動了一下,隨即嘭的一聲輕響,顧言澈就從裡面爬了出來:哎喲,累死我了。
顧言澈只有十歲,著著一身藍色錦袍,本是束著的墨發已經凌亂,眉間還帶著孩童的稚嫩,他三兩步跑到門口把晚膳端了進來,放到桌上就開始吃:餓死我了!
被打擾了的顧言書側過身,目光不離竹簡:既覺得餓,方才娘派人來喚你去膳堂,怎麼不去?
聲音淡而細膩,很是好聽。
二哥怎麼不去?顧言澈鼓著腮幫子反問。
顧言書沒有回話,像是因太專註了而聽不到他的反問一般。
顧言澈又扒拉了一口:我前幾日聽府里的人說,大姐好像轉了性子,還給娘道歉了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與我無關。顧言書淡了一聲。
也是,誰知道大姐心裡到底賣的什麼葫蘆,以前對咱愛理不理的,還老是為了顧蘇涵來找我們麻煩。頓了頓,又道:不過,今日下族學的時候,我聽說顧蘇涵被打了,不知道被誰打的。
你若能把聽八卦的心思都放在功課上,夫子也不會常為難你。
我才十歲,急什麼,而且我要學武,我要當武將!
你以為學武就不用學文?上了戰場連兵法都不懂,敵軍見到你都該笑了。顧言書又是淡淡一句。
顧言澈撇撇嘴:怕什麼,不是有二哥你嘛?你以後教我。
顧言書聞言,沒再說話。
夜晚,顧蘇落跟蕭銘玉留宿國公府。
只不過,下人只給他們備了一間房。
所以這會兒,顧蘇落蕭銘玉正對著面前的床一時無言。
相比顧蘇落的無語,蕭銘玉心裡卻有些竊喜。
良久,顧蘇落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朝蕭銘玉伸出拳頭。
蕭銘玉愣了一下:作甚?
猜拳,贏的睡床,輸的顧蘇落看了看房中擺放在貴妃榻:睡榻。
蕭銘玉眉頭一抽:有床為何要睡榻?
顧蘇落被他的話整得更無語:你不會想直接讓我一個女人睡榻吧?這裡可是我家,而且你說了要配合我的!你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我何時說要讓你睡榻?
那好,你睡榻,我睡床。連猜拳都省了。
蕭銘玉眉頭又是狠狠一抽:我意思是我們兩個一起睡床!
這話剛說出口,蕭銘玉自己都愣了,耳根轉眼紅了起來。
顧蘇落當然不會注意到蕭銘玉的不自在,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沒毛病吧,一起睡?她好笑道:在人前怎麼恩愛都行,人後咱必須橋歸橋,路歸路!
蕭銘玉心口一窒,擰眉:你我本夫妻,睡一起有何不妥,況且之前我們親都親了。
后兩個字還沒說完,腦海就閃過顧蘇落落水那日親他的畫面。
一時間,不僅耳根紅了,連脖子都有些燥熱,像是直衝腦門一般,連臉蛋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後知後覺的用大手輕掩著薄唇,為掩下臉上的那抹窘迫,眼神異常黑沉,凶怒凶怒的看著顧蘇落。
之前顧蘇落對他做什麼他都沒太大的感覺,如今不過才閃過一個畫面,這心臟卻像擂鼓般跳得他腦袋發懵。
被蕭銘玉這麼直白的提起,顧蘇落也是一噎,抬眸就看到蕭銘玉掩著嘴一臉黑沉的看著她,擰了眉:你幹嘛一副作嘔的表情,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著那麼嫌棄嗎?
你那會兒要不是想要了我的命,我才不會出此下策!
蕭銘玉眸光微暗了暗,片刻,抿唇穩了心神: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補償你都行。輕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愧疚,顧蘇落只以為自己聽差了。
她指著貴妃榻:不用你補償,你去睡榻就行。
蕭銘玉臉色不好看,跟顧蘇落僵持了好一會兒,才沉應:好,但是你要給我更衣。
啥?
更衣!蕭銘玉上前一步,張開雙手,一副你不給我更衣我就不走的表情站在顧蘇落面前。
高大的身形,還讓顧蘇落沒有一絲退路。
瞧把你給慣的!你自己愛睡不睡!顧蘇落才不管他,掀了被子就從他手臂下鑽上床!
然而才剛爬上去,就被蕭銘玉一把給拽了下來,沉俊的面容不死心的看著她,明明帶著怒氣,可顧蘇落卻看得好生委屈,活像被她欺負了似的!
你巨嬰啊?顧蘇落氣得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你好歹是個王爺,之前教訓我的勁兒都哪去了?
這反差也太大了都把她給整懵了!
顧蘇落的話就像鋼針一樣扎進他的心裡,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像是在撒氣又像是不想就這麼罷休般,蕭銘玉突然把手伸向她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