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系統獎勵是怎麼來的
顧蘇落心底猛地一驚,一把捂緊腰帶拂開他的手:你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
蕭銘玉也不是真的想解她的腰帶,冷沉道:你不給我更衣,那便換我給你更衣。
有毛病!
顧蘇落真是要被氣笑了,瞪了他許久,才重重的呼了口氣:行!給你更衣!
什麼更衣這裡哪有衣服給他換!
顧蘇落哪裡知道,顧國公府確實給蕭銘玉準備了褻衣,只是她沒注意罷了。
只見她氣鼓鼓的伸出小手,把他的腰帶粗魯的扒了下來。
輕點。蕭銘玉擰眉。
就你屁事多!這麼說著,手中的力道還是輕了些,她伸手拂去他的外袍,咫尺之間,還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她抿唇摒了氣息,不讓那味道肆無忌憚的鑽進鼻子。
至於裡衣,光是衣帶子就解得他滿頭大汗,蕭銘玉眼神時不時的撇向在身前忙活的小人兒,見她額頭起了薄汗,帶著一絲香氣,莫名的,一股邪念就湧上心頭。
心臟的跳動好像更快了些,擾得他渾身燥熱,直到那小手再次伸向他腰間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握住,臉色沉得駭人:可以了!
顧蘇落一怔,也沒多想,把脫下來的衣服往屏風一扔:可以睡了沒?
許是忙活了一陣的緣故,顧蘇落小唇纓紅,蕭銘玉咽了咽乾澀的咽喉,迫使自己別過黑沉沉的臉,轉身就走到貴妃榻躺了下去。
見他這模樣,顧蘇落心裡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漲,讓她伺候更衣也就算了,臉色能不能好看一點,是他硬要她伺候的,伺候不好還給她甩臉色了!
這群皇親貴胄就是閑的。
她氣呼呼的爬上床,一把蓋過被子,憋著一股怒氣緊緊閉上了眼。
顧蘇落原以為自己不會那麼快睡著的,哪知眼睛才閉上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反倒是蕭銘玉,他枕在貴妃榻上背對著床,緊抿的薄唇溢著絲絲薄怒,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沒多久就傳進他耳朵,心臟微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睡在床上的身影一動不動,他起身輕著腳步緩緩邁近,看著她熟睡的側顏,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怒氣?
長長的柳葉細眉彎著好看的弧度,小嘴潤著粉嫩的光澤,蕭銘玉的腦海之中,又想起了幼時落水被人救起的畫面,模糊之間,那小女孩的模樣與顧蘇落的模樣漸漸重疊。
許是為了防他,她就連身上的外袍都沒脫下,腰間垂掛的紅楓玉穗凌亂垂在衣裳上。
靜睡時的模樣,倒比平日乖巧多了。
蕭銘玉微微伸手,還未碰到她的臉龐,顧蘇落忽而一動,嚇得他趕忙把手收了回來。
又定睛看了許久,才順著床沿緩緩坐到地上,枕在床邊看著她的後腦勺,薄唇忍不住勾起,一股滿足感由心而生。
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如今,他只能慢慢來了。
翌日,清晨。
顧蘇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想起什麼,猛地坐起,看向貴妃榻,卻見貴妃榻上空空如也。
她看看了四周,房中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蕭銘玉哪去了?
難道是看顧蘇涵去了?
她伸手掀了被子,卻猛然發現身上穿的是褻衣,忙喚了聲:夏竹!
夏竹從門外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娘娘,您醒啦?
我這身衣服誰換的?
奴奴婢給您換的。夏竹垂著眸子,掩下臉上的心虛。
顧蘇落眉頭微擰:你緊張什麼?夏竹只有在緊張的時候,說話才會結巴,只不過這會兒她也沒太在意,又問:蕭銘玉呢?
王爺在外面呢。夏竹暗鬆了口氣。
哦。還以為他看顧蘇涵去了。
夏竹給顧蘇落遞了漱口的香茶跟口檀,有些興奮的問了聲:娘娘昨晚與王爺一起,可有發生什麼?
顧蘇落一口漱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你這腦瓜子想什麼呢?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夏竹羞噠噠的低頭:那可是王爺跟娘娘成婚以來,第一次同房呢。
哦顧蘇落意味深長的看著夏竹:你還挺懂的嘛!
話落,夏竹的臉頓時更紅了,羞憤的喚了聲:娘娘~奴婢是在說王妃跟娘娘的事呢!
顧蘇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什麼都沒發生,別給我瞎猜!
頓了頓,又問:蕭銘玉在外面幹什麼?
王爺就站在外面,什麼也沒幹。
顧蘇落好奇,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就見一身月白蟒袍的蕭銘玉站在院中的一棵楓樹前,微仰著眸。
如今正是楓葉飄紅凋零之季,微風輕拂著他的衣擺,微勾的薄唇映在他沉俊的側顏上,乍一看,又是一翩翩玉公子,哪裡還有平日沉怒苦悶的模樣。
那棵楓樹在顧國公府里長了有些年頭,原主出生后,顧國公圍著這棵楓樹,專門給原主建了院落。
顧蘇落剛要收回目光,便見蕭銘玉微一回眸,視線剛好與她對上,然而上一秒還是一個翩翩玉公子,下一秒臉色就像誰欠了他錢一樣沉了下來!
顧蘇落不知他臉色幹嘛變得那麼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眼前,月白色的蟒袍在他手中拂起一陣風聲,轉眼將她裹了個緊實。
怎麼連衣服都不穿就出來了?若叫人看見你也不嫌害臊!
顧蘇落微怔,這才明白他指的什麼:什麼叫連衣服都不穿,這不是穿著嗎?好幾層呢!
因十月初冬,褻衣的確要比夏日的要厚上一些,說著,她還扒開裹在她身上的蟒袍,叫蕭銘玉瞧個真切。
蕭銘玉臉色頓時更黑了,一把將蟒袍給她攏緊,臉色黑沉:進去!把衣服穿上!
噗!這時,一旁的夏竹忍不住掩嘴偷笑。
今早王爺出來的時候,非要讓她說娘娘身上的褻衣是她換的,如今又這般緊張娘娘,她怎麼看都覺得王爺是喜歡上娘娘了!
顧蘇落跟蕭銘玉齊齊擰眉,瞪向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