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抽獎2
兒臣要借父皇的汗血寶馬一用。此時的蕭銘玉,神情竟意外平靜。
微沉的眸眼去了方才的慌亂與沉怒,胸有成竹。
蕭銘川此時才搭話:若有父皇的汗血寶馬,說不定真的能追上皇嫂。
不追。蕭銘玉聲音沉而細膩:孤千秋敢在京城擄走落兒,定打點好了路上一切。
蕭銘川聞言頓時不明:那皇兄是要怎麼辦?
蕭銘玉看著太初帝恭首:除了汗血寶馬,父皇還需派使者與本王一同前往東昭。
話落,太初帝眸眼微微一亮:你要去東昭?
孤千秋擄走落兒,即便他再怎麼隱藏,他的目的地也只會是東昭,與其一路上追追趕趕,兒臣不如直接去東昭等他!
當然,要趕在東昭太子回東昭之前,將事情先一步與東昭皇帝闡明,所以他才要借太初帝的汗血寶馬。
孤千秋若從水路出發,大寧與東昭之間的路程足可以縮短一半,快馬的腳程雖快,但沒有汗血馬的耐力,換馬也需要時間,且一等一的快馬難尋。
他要在短時間內去到東昭,最好就是用太初帝的汗血馬。
好。太初帝一口答應:你儘管去,大寧的使者會後你一步到東昭!
反正西域馬上就要送來第二匹汗血馬,雖然馬崽沒了,但這次蕭銘玉前往東昭若能將顧蘇落救出,說不定二人之間的關係會緩和也說不定。
馬崽哪有孫子香。
想著,又囑咐一句:去了東昭務必要小心些,定遠將軍如今鎮守覃城,朕會修書一封,叫他配合你。
覃城,是建在大寧邊境的一座城,臨近東昭。
蕭銘玉沉眸恭首:是。
想到孤千秋這幾日天天纏著顧蘇落,蕭銘玉臉色就黑得可怕。
昨夜孤千秋來找他切磋兵法,如今細細想來只怕是有意轉移他的注意。
隨著蕭銘玉的離開,蕭銘祁眸中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謀。
孤千秋由太子蕭銘川接待,如今孤千秋不見,太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孤千秋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若要從皇宮離開,宮中之人斷不可能執意為難。
但怒就怒在宮中居然連一聲稟報都沒有,太初帝質問,宮中戒備已經寬鬆到這種地步了嗎?
面對太初帝的怒火,蕭銘川只能垂眸受著。
其實太初帝也不是真的想要對他發火,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如今是要想辦法扭轉乾坤,事及武宣王府與顧國公府,太初帝派蕭銘川親自督查。
這件事,定有人在給孤千秋做內應,否則眾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擄走顧蘇落?
蕭銘川自然領命。
而蕭銘祁,又成了沒事做的那個,見大家都退下了,他也默默恭身退下,只是出了御書房,他的神情不似蕭銘玉與蕭銘川那般凝重。
相反,他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此時的武宣王府,主堂,府中所有的婢女小廝都跪在了這裡,包括周言福,夏竹還有彩雲。
這會兒的夏竹跟彩雲急得眼眶通紅,周言福看上去也是滿臉急色。
離白擰眉站在眾人面前,好一會兒安華才匆匆從門外進來:離大哥,顧國公府那邊已經排查完了,顧國公與顧夫人都說府中的小廝從未來王府傳過話,但凡出府的小廝婢女都有登名在冊,去過哪些地方都對得上號。
沒有人來傳話。離白眸眼沉了下來,看著周言福:周管家是從哪裡收到的消息,要娘娘今日前往顧國公府?
周言福著急抬頭:離侍衛,娘娘失蹤,老奴心裡也很著急,那日當真有一個小廝稱顧國公夫人叫他來傳話,如今查不到,那定是東昭太子預先安排的人手,離侍衛,老奴可沒有說謊啊!
那為什麼娘娘不在馬車裡,不是你說看著娘娘上的馬車嗎?夏竹紅著眼眶質問:我跟彩雲一步都沒離開過馬車,你說娘娘在馬車上睡著了,早知道是這樣,當時我們就應該看一眼的!
說完,眼淚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娘娘上馬車的時候,奴婢也看見了,管家並沒有說謊。這時,跪了一地的婢女中,有一個替周言福作了證。
夏竹跟彩雲看向那名婢女,平日見過幾次,但印象都不深,只知道府中確實有這麼個人在。
兩人抿了唇,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離白擰眉:你們為何會離開娘娘?
有人來稟說廚房做了王爺上路吃的點心,娘娘就讓我們過去取彩雲忍著哭腔說道:若娘娘是在路上被人掉包的,我跟夏竹肯定會知道,我們就在馬車外面,後面還跟了侍衛,不可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就不見了。
對了!夏竹似想起什麼,說道:娘娘早上洗漱的時候說口檀有一股異香,當時我並未察覺不妥,如今想想娘娘定是中藥了,不然怎麼被擄走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離白馬上吩咐:安華,去把娘娘今日早上用的口檀拿過來。
是。安華領命退下。
然而口檀被拿上來后,卻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嚼在嘴裡更沒品出什麼異香,就是尋常的味道。
而進購這口檀的就是周言福,而進購的渠道,也一直是京城的一家木香坊,這家木香坊製作的口檀供京城十多家大戶用,都沒有出現過問題。
既然渠道沒有問題,那就是人為了。
離白再一次沉著眸眼看向周言福,今日種種,他總覺得周言福有問題,可卻又查不出任何證據。
他是府中的管家,顧國公府的小廝來傳話時,也確實有人看見了。
而今早周言福說看著顧蘇落上馬車,方才也有人替他作證。
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周言福神情無奈:離侍衛,我只負責進購口檀,可從未在這口檀上動手腳啊。
這口檀沒有問題,偏偏夏竹說娘娘用的口檀有問題,為何離侍衛不懷疑是夏竹她們在口檀上動了手腳?跪了滿堂的婢女中,突然有人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