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洗清冤屈

13.洗清冤屈

司靜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想到自己突然暈倒,不知道那天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倒是祁越不聲不響的把一個關著公雞的籠子提了進來。

「我跟你說,那個姓唐的一看就不安好心,我都偷偷看到了,他帶來的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卻非要等你受傷后再出手,你說他到底是何居心?」

屋裡都拉著窗帘並沒有陽光進來,那隻公雞還趴在籠子里一聲也不叫喚,司靜靠在床頭有心想下去看看卻沒這個力氣,只能讓祁越把公雞嘴裡的符拿出來。

等符一拿出來,公雞身上突然飄出一道灰影,搖搖晃晃就跟喝醉了似的。

司靜讓祁越在他身上灑了點無根水,漸漸那道灰影的輪廓也開始清晰了起來,看到司靜后,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方老先生您不用怕,當初也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些,才害的您出事,我很抱歉,不過現在林盛已經打起您公司的主意,您女兒還被他矇騙在鼓裡,沒有辦法,我只能找您出來和您女兒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後果怕是會不堪設想。」

聽到她的話,那道灰影也發出一道蒼老的聲音,「這不怪你,都是我不夠果斷,明明早就看出那個畜牲有不對勁,卻因為琳琳一直沒有開除他,還把我們父女害的陰陽相隔。」

嘆口氣,他頓了下又道:「這幾日我一直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是剛剛才恢復一點神智,司小姐,多虧有你,還請你馬上帶我去見琳琳,我不想再讓她被那個畜牲矇騙!」

剛死之人三魂七魄都不穩,只有到七天後才能凝成生魂,然後才去投胎,這時候的生魂都是沒有神智的。

「話雖如此,不過您現在魂魄虛弱,如今是白天怕是不好行動,不如等晚上再去吧?」司靜靠在床頭蒼白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話落,方老爺子也點了點頭,畢竟是白天,司靜只好讓他又回到公雞身體裡面,免得被外面的烈陽之氣所傷。

司靜知道自己現在身體是什麼情況,起碼要休養一個月不能動精氣,只是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隻鬼娃怎麼樣了,唐先生有沒有受傷?

懷著疑惑,司靜只好拿起手機給唐霆打了一個電話,祁越坐在一旁吃著哈根達斯,陰陽怪氣的道:「你就是傻,那個姓唐的一看就沒安好心,你還擔心人家,還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什麼樣了!」

司靜皺著眉正欲說什麼,電話那頭卻突然被人接通,頓時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司小姐?」

靠在床頭,司靜拿著手機認真問道:「唐先生沒事吧?」

話落,電話那頭的人只是換了個坐姿,低聲道:「我很好,只是害的司小姐受了傷,這讓我很愧疚。」

「無礙,換作其他人我也會儘力保護的,這本來就是我們修行之人的職責。」說完,司靜又跟著道:「只是昨夜那個髒東西不知是怎麼消失的?」

祁越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此事的確很古怪。

聞言,電話那頭的人只是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掃了眼手裡的手機,「昨夜跟我來的助理也會一點陰陽之術,不值一提。」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司靜這下就明白了,難怪那個人面相如此古怪,可見對方一定是一個高手,難怪她什麼也看不出,那鬼娃已被她重創,對方要想消滅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見他如此坦白,司靜也在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愧疚,蒼白的小臉上帶著抹歉意,「抱歉,是在下多心了,唐先生放心,二十號在下一定會去給您那看病人。」

聽到那清脆的女聲,唐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還沒說話,對方卻掛斷了電話,他靠在那不由低笑一聲,這小姑娘居然又掛他電話。

寂靜無聲的書房裡還坐著兩個人,看著唐霆將手機隨意扔在一旁,對面沙發上的一個白須老頭不禁微微一笑,「這便是你說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

唐霆拿過一台筆記本放在面前敲打起來,沒有說話。

見此,沙發另一邊的那個國字臉又十分認真的湊了過去,「師父,那個司靜竟然還會失傳已久的凈元咒,也不知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白須老頭沒有接話,而是眯著眼沉思片刻,掃了眼對面的唐霆,突然道:「你夫妻宮泛紅,目清睛亮,可見你的正緣已經不遠了。」

聽到這個老闆有桃花,那個國字臉也是一臉異樣,這個唐老闆為人這麼精明,難以想象他老婆會是什麼樣的?

聞言,對面的人突然視線一移,硬朗立體的輪廓上閃過一絲不以為意,低下頭又繼續敲打著鍵盤,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知道了。」

「老闆,我昨日偷偷取了那司靜一根頭髮,她們來歷如此古怪,用不用我用點方法撬開她們的嘴?」國字臉認真問道。

話落,對面的人突然抬起頭,如鷹般的視線直直落在他身上,「喔?那你準備用什麼方法?」

國字臉一頓,被他盯的後背有些發寒,還是一旁的白須老頭出聲道:「過幾日那邊就會把你母親轉移過來,不管這對兄妹是何來歷,只要能救下你母親便夠了。」

唐霆沒有說話,依舊低頭看著筆記本,知道他對於此事一直心裡都不好受,兩人也沒有再打擾他,便直接起身離開了。

……

晚上九點,司靜就跟祁越帶著方老爺子前往方家別墅,奇怪的是,那個鬼娃背後的主人竟然沒有來找她報仇?

要知道現在方老爺子可在她手裡,這對林盛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她還打死了對方精心培養的攝青,對方難道就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來到方家別墅,門口的保安依舊不讓她們進去,司靜只能讓方老爺子悄無聲息在他們身上灑點迷藥,等他們一暈倒才往別墅里走。

前幾日還是人,如今卻變成了鬼,司靜知道他心裡落差很大,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等一進別墅門時,裡面赫然亮著燈,而且還貼很多黃符,一看就是用來防方老爺子的。

「司靜!」

這時二樓突然走下一道人影,正是一臉憤怒的方琳,她還穿著睡裙,似乎準備要睡了,只是當看到兩人後,立馬怒意衝天的朝門口走來,「你怎麼會進來!」

見林盛並沒有下來,司靜眼珠一轉,突然退後幾步往回走,看到她要走,方琳又不甘心的追了出來,「你這個殺人犯,我父親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他!」

方琳還沉浸在滔天的恨意當中,直到肩上突然多出一雙手,她猛地一回頭,卻對上一張格外熟悉的面容,嚇得她當場臉色發白就往後退!

司靜立馬將她扶住,一邊解釋道:「你知道的,我會招魂,你不要怕,你父親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而已。」

「琳琳……」方老爺子突然飄到她身前,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悔恨。

方琳依舊有些回不過神,臉色煞白的靠在司靜身上,好半天才慢慢伸出手,卻瞬間從她父親身上穿了過來,漸漸的,她不由紅了眼眶,死死的盯著面前這道灰影,「爸!」

「琳琳你在跟誰說話啊?」

這時屋裡突然傳來一道男聲,只見林盛穿著浴袍從別墅里走了出來。屋外月色朦朧,涼風習習,當看到外面司靜一行人時,特別是那道灰影,他嚇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鬼……鬼啊!」林盛尖叫一聲,嚇得立馬就往屋裡跑!

「誒……」方琳還想叫住他,她知道父親一定不會傷害她們的。

看到那個畜牲,方老爺子身上立馬散發出一股戾氣,「這個畜牲!」

知道他現在生氣,不過裡面貼了黃符,他是不能進去的,司靜只能讓他們父女兩在這說說話,自己則跟祁越一起進了屋,別墅里燈火通明,寂靜無聲,卻見那林盛手裡抱著一個關二爺的人像瑟瑟發抖的縮在桌子下面,人都是怕未知事物的,此時的他哪還有之前惡膽包天的樣子。

「我……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殺了我,你的嫌疑照樣擺脫不掉!」林盛縮在桌子底下一直往後退,縱然嚇得面無血色,可依舊還在威脅司靜。

雖然用過邪門歪道來害人,可這絕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東西,明明那老東西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再回來!

「你怕什麼?你之前不是膽子很大嗎?怎麼,虧心事做多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祁越蹲下身,從桌子底下諷刺的瞄著裡面的人。

司靜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拉過一條凳坐在那,目光灼灼的盯著底下的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醜事已經暴露了!」

林盛還蹲在那發抖,眼珠子一直在那裡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祁越突然一掌拍在桌上,冷聲道:「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立馬去自首!第二……」

祁越陰惻惻的笑了下,聲音冰冷,「外面的方老爺子可都一直希望你下去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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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師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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