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高原反應
暗色的天空,伸出手好像能夠摸到天的穹頂,劇烈的喘息著,汪洋後悔不已,這就是所謂的紙上得來終覺淺。
究其原因還是理論想的好好好,然而該死的高原反應快要把汪洋逼瘋了。
甚至前面一個小時,他連挪動一下腳的力氣都沒有,滿臉通紅,整個人醉的好像軟腳蝦一樣,趴在地上如死豬一般,只看到出氣多進氣少。
而隨著夜晚的降臨,整個安第斯山脈的夜空布滿了星星,隨之而來的還有那透骨的嚴寒。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寒冷來的特別快,乾燥的西風吹的人非常不自在。
喘不過氣來的汪洋,突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他哇的大叫:系統狗賊你竟然想要謀害朕,朕的江山不會給你的。」
雖然心裡想的挺好,而嘴根本就只剩下出氣了。
系統:抱歉抱歉,忘了提前讓你適應高原反應了,現在已經來到了異空間,我也愛莫能助,向上帝祈禱吧,應該有奇迹,對了,你站在高原上,上帝應該更容易聽到你的話。
你妹,嘶嘶~嘶嘶,汪洋哆嗦著抽著冷氣,鼻涕都流了出來。
刺溜刺溜~貝爺專賣店出產的衝鋒衣看起來質量挺好的,不然早凍的直哆嗦了。
索性折磨僅僅持續了一個小時。
「啪~」
響亮的鞭哨劃破了長空,汪洋哆嗦著喊了聲,「救、救命!」
然而他虛弱的聲音如棉花一般軟綿綿,那個牧羊人繼續著自己的旅程,羊駝的蹄子踩踏在乾燥的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掩蓋了汪洋的求救聲。
不行!不行!汪洋在心裡吶喊,一定有什麼辦法!
摸黑胡亂抓了兩把,入手是碎石,石頭!
他好像抓到了命運的咽喉一樣,掐死你!石頭和石頭碰撞的聲音,還有火花飛濺。
很快這裡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牧羊人的注意力,一個穿著印第安羽織的牧羊人走了過來。
汪洋發出了虛弱的微笑,他感覺到好累,而一隻好奇的羊駝蹭了蹭他,隨後就一口鹽汽水噴在了汪洋的臉上,汪洋的心中有十萬隻草泥馬賓士而過,我連睡會都不行嗎?
黑漆漆的人影拿出一些葉片放到了汪洋的嘴裡,說著土話,「嚼!」
略有些苦澀的葉子放到了嘴裡,這就是所謂的吃草了嗎?
沒想到吧,第一頓飯竟然是吃草,嚼了兩口,初始還有點苦澀,之後是麻舌頭,隨後整個人都興奮了。
我滴個鬼鬼,這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上輩子是食草動物嗎?吃個草,你興奮個你大爺的啊!
懷著異常蛋疼的心情,為發現了自己的g點而感到了羞恥,之後就被丟到了羊駝的身上扛走了。
駝鈴兒叮噹作響,很快來到了一個部落,旺盛的篝火照的四野清明,從土屋裡走出了男男女女,他們有著黃色的皮膚。
有老者來到了篝火前,火光照的他臉上的皺紋更加深邃,「年輕人從哪來的?怎麼會累趴下了呢?」
汪洋的抖了鬥嘴,「從西邊過來的,那邊有好多拿著棍子的白毛鬼過來呢!」
老者點了點頭,「這兩年,那些白毛鬼越來越過分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和王國的使者聯絡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聊著天,也許是因為膚色相同的原因,對方對自己毫無戒心。
淡淡的火光在這個荒蕪的高原上傳出老遠,就好像吸引飛蛾的路燈,今夜又有怎樣的飛蛾到來呢?
躺在臨時的土屋裡,落後是第一感覺,家徒四壁也不過如此,就這麼睡在茅草墊上,真不講究。還有沒有枕頭真是折磨。
找借宿的老者提出了這個問題,對方的表情很怪,顯然他們是習慣了沒枕頭的日子了。
決定自己翻找個枕頭來,對了草泥馬不是羊駝嗎?那就找找皮草做個皮枕頭好了。
變故到來了。
帶著猩紅火星的灰燼堆還散發著餘溫。
馬蹄聲踏破了安第斯山脈的寧靜,原始擊髮式火槍那巨大的轟鳴聲,西班牙語的闊燥聲,受傷的哀嚎。
一下子整個村落炸開了鍋,刀槍如林,汪洋一個健步撲到一堆乾草堆里,屏住呼吸,四周亂糟糟的,火光在夜空中綻放。
「全部抓完了嗎?」這是入侵者的聲音。
「勛爵大人,大部分都抓到了,還在抓剩下的人。」這是士兵的聲音。
「盡量抓活的,這次是抓奴隸,不是掠奪,小心你們的爪子!」領頭者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是個大傢伙。
屏息,突然身後有異動,汪洋嚇的心都要跳了出來,一雙手,小孩子的手。
一剎那理解了什麼,汪洋瞬間將那個孩子拉了進來,捂住了嘴,小聲說,「噓~別說話,不然會死人的。」
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了,表示明白,而當對方放棄了掙扎之後,汪洋才鬆開了手。
他扒拉開一個小洞向外面張望,就看到不斷地有人被從隱蔽的地方拖了出來,他們哭喊著,推搡著,推到了篝火前。
隨著一隊隊士兵的到來,顯然這個村落已經被搜查一空。
之前聽到的勛爵大人問道,「那麼,是不是確實沒有漏網之魚了呢?」
他用的是西班牙語,而汪洋竟然可以聽得懂,顯然這絕對是系統的黑科技。
他讓一個當地的貴族樣子的人翻譯給那些奴隸聽,奴隸的眼中充滿了惶恐,顯然還有不少的漏網之魚。
勛爵大人也沒有指望繞圈圈,他將火槍對著其中的一個婦女說道,「如果,剩下的人不出來的話,那麼我就開始殺人了,反正婦女和兒童我們是不需要的,當然還有老人!」
他的眼神透露著殘暴,他的臉上帶著邪惡,顯然這不是說說而已。
在當地人將消息翻譯過去之後,整個奴隸營地沉默了。
勛爵拔出了手中的佩刀,「作為一位西班牙的勛爵,我的祖先可是參加過十字軍東征的,如果你們不能夠讓我滿意的話,那麼我數十聲,每一個十聲我都會殺一個人。」
就在當地的翻譯將信息翻譯完了之後,被抓的印第安人還處在震驚之中。
隨後,十聲之後,勛爵的刺劍迅捷無比的刺穿了一位老婦人的胸膛,她捂著胸口瞪著眼睛,顯然沒有相當死亡竟如此的簡單。
勛爵大人露出了殘暴的笑容,「記住我的名字,從今天起,我想你們會不斷地念誦我的名字,我就是西班牙駐秘魯總督區勛爵索爾·李維斯,很快你們將在我的威名下戰慄。」
下一個十聲之後,是一個孩子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看著李維斯勛爵意猶未盡的樣子,帶血的刀刃指向了族長,終於躲在暗處的人們走了出來那是一位母親帶著孩子,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她們吸引了,而火光的陰影下,有以為美洲豹戰士迅捷無比的沖了過來,手中的長矛以往無前的刺出,奪命的長矛眼看就要偷襲成功了。
李維斯勛爵好像腦袋後面長了眼一樣,頭也沒回,抬手一發短柄火槍「彭」的一聲激發了出去,黑火藥帶出大量的濃煙,而美洲豹戰士則瞪著眼睛倒在了血泊中,燃燒的火焰帶著大量的鉛制彈丸將他的前胸打成了篩子。
李維斯勛爵手持還在冒煙的火槍,問道,「還有誰,一定還有人躲在暗處,出來,不然下一槍就是他了。」
李維斯挑選的對象充滿了技巧,那個人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作為一個受過特務教育的軍人,他很快就在一群西班牙移民眾嶄露頭角,靠的就是頭腦、膽魄還有實力。
這群黃皮膚的猴子他們還處在原始社會,既然等級制度那麼好用,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