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不是印奸
原本以為可以躲過一難的,然而當那位勛爵擊中了他們的軟肋之後,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有些族人自願走了出來,還有一些則是被自己人出賣了,總之他們如串葫蘆一樣被一網打進了。
被推搡著走在隊伍中,汪洋感覺自己是倒霉到家了,本來躲的好好的,竟然是身邊的小姑娘出賣了自己,這就尷尬了,豬隊友要不得。
黑漆漆的夜晚頂著寒風還得趕路,汪洋感覺自己的小身板要扛不住了。
有雇傭兵開始問話,「有沒有能聽懂西班牙語的,能聽懂的,有賞。」
一個兩個都在搖頭,顯然這只是姑且一問罷了,這群人說不定還是第一次見到歐洲人,問到後面,頂著鐵盔的雇傭兵都變成了敷衍。
仔細掂量了下這個事情,汪洋感覺有利可圖,或者說是有文章可做。
他伸出手,回了句,「我能聽得懂西班牙語。」這話在腦子裡是漢語,出來立刻變成了標準的西班牙語,而且還是巴塞羅那音。
剎那的安靜,雇傭兵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樣要看穿面前這個黃皮膚的猴子,究其原因,猴子為什麼會說人話,而且還是巴塞羅那音。
很快,汪洋就被帶了過去,索爾·李維斯勛爵坐在馬上,馬匹發出踢踏聲,看得出來李維斯勛爵很重視自己,竟然壓低了馬速在等著自己。
他張口就是,「你真的能夠聽得懂西班牙語?」
汪洋感覺自己如果不表現一下,恐怕爬不上去,這群人可是抓奴隸的,自己不好好表現,基本是挖礦到死的命,想一想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兩百年裡死了300萬,實際上數字怎麼可能才這麼點,怎麼感覺都是一年死個三四萬。
當生命變成了數字,是一種可悲,如果自己還是個死亡數字的話,那就是萬事休矣。
汪洋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臉,畢竟裝孫子見客戶不是一次兩次,就是沒想到,我都有超能力,為嘛還要裝孫子,不過形勢比人強,認栽。
他連忙說,「勛爵大人好,我不僅懂得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義大利語、奧地利語、英格蘭語、德語、挪威語、瑞士語、荷蘭語、希臘語、斯拉夫語、土耳其語,整個歐羅巴大陸的主流語種我都懂的,對了拉丁語也是略懂一二,至於那個凱爾特語還有近東的阿拉伯語、希伯來語、古埃及語我也能說的上來兩句。」
說到這個事情,汪洋換上了一臉自豪的樣子,顯然這位勛爵大人被鎮住了,黃皮猴子怎麼可能會說人話,而且還是那麼多的語種。
對了,對了,自己應該靠一靠對方,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吹牛,他咳嗽了一聲,讓自己震驚的表情自然一點,「那個,你會說東方的那個語言嗎?」
汪洋的眼神眨了眨,「勛爵大人,你說的是馬克·波羅寫得那個《馬克·波羅遊記》裡面說的東方語種嗎?漢語,我當然會了,不然我給您展示一下。」
突然索爾·李維斯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主意,他戲謔的說,「那你就用剛剛你說的那些語言來給我學狗叫好了,我不說停,你可不能停。不然~」
說到了不安,李維斯勛爵亮了下腰間的短槍,顯然意思很明確了。
汪洋感覺到了屈辱,還是大大的屈辱,如果自己是豬腳就好了,這種一看連戰鬥力5都沒有的,等等這位好像有5的戰鬥力了,總之這種戰五渣,自己作為豬腳一個腳指頭就可以吊打。
不過,現在還是老實的學狗叫吧,人家屋檐下。
不是說姦細是最好當的職業了嗎?果然這些都是特殊工種,需要有比較強大的心臟,我這幹了這麼久銷售都感到了難堪,哎,人艱不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汪洋發現了一個細節,腳下的泥土未免太軟了點,汪洋仔細一看,這些明顯是被大批量的東西踩過,造成的土壤鬆動。
那麼意味著什麼呢?就在汪洋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就聽到一陣呼號,聽起來好像是山崩了一樣,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嚇。
隨後從四面八方衝出了無數拿著火把長矛的野蠻人,他們身上繪著油彩,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美洲豹戰士,他們的身上畫著各種符咒,藉此好似可以獲得遠超常人的能力一般。
至於到底是不是有能力提升,鬼知道。
隨後就是一陣吹箭襲來,汪洋第一時間以為是毒箭,立刻卧倒躲閃,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說的就是汪洋了吧,躺著中槍了。
一發毒吹箭命中了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變的模糊,最後看一眼世界,好像打的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與自己無關了,自己就要死了。
眼前是空蕩蕩的街道,四周升起了淡淡的霧靄,很快這些霧狀的水汽結晶,就在視界里擴散開來,好似粘稠的鮮血一般,帶著刺鼻的血腥味,隨後隱約能夠聽到汽車急剎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夾雜著女子的驚叫。
汪洋記不得是第幾次看到這個場景了,十年還是十一年,總之,每一天晚上在睡夢中總會看到那一刻的場景。
初時是夜半驚醒,淚濕枕榻。
後來,漸漸地習慣了,誰讓人類的適應性那麼強呢?而現在他已經忘掉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還有那個女子的聲音。
十年前,她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抱著女兒在街對面等待她的歸來。
然而這短暫的分離就成了陰陽兩隔,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崩潰,現在就是怎樣的冷漠,對於人情的冷漠,誰人能理解,失去你,便是失去了全世界的哀傷。
曾經為你許諾:為了你,更加努力地熱愛生活,而今,連前提都沒有了,剩下的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
最終汪洋卻沒辦法哀傷,因為他還要養活兩個人的女兒,沒日沒夜的代練,汪洋出現了嚴重的黑眼圈,然而他只有在精疲力竭中,才能暫時將妻子的離世忘卻。
十年,漫長的日子,他華髮早生,行銷骨瘦,十年,他一次都沒有看過寄養在外婆家的女兒,因為她和她母親是那麼的想象,每一次看到,都會讓心更痛。
呼的一下大喘氣,汪洋突然想到自己想什麼呢,不是還沒結婚嗎?哪來的老婆孩子,我一定是睡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