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七:男人,你們應該想開一點
從第一次和我**開始,他的腦子裡就會著了魔般地閃現出我和前一個男人**的畫面。看著我動情的臉、嬌媚的身體,他心裡卻會產生這樣一種疑問:「和以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麼騷?」李悅女25歲北京某公司項目經理我自認為是個樂觀的女人,雖然也有過一些情感傷痛,但那都是往事。現在的我應該算是個幸福的女人。去年,我和一個很愛自己的男人結婚了,我也愛他。在事業上我們都小有成就,婚姻生活也十分和諧、快樂。可是,從前天晚上開始,我變得不快樂了,很不快樂。前天是周末,丈夫出差了。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一般會上網打發時間。那天晚上我在網上「掛」了很長時間。我從不上網聊天,在我看來,那很容易生出「是非」。我一般也就是收發EMAIL,看看新聞,要不就是在一些寵物論壇上發發帖子(我特別喜歡小動物,家裡養了一隻很可愛的蝴蝶犬。)那天晚上十點多了,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後來,我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一個我很長時間未用的信箱。五年前,我談過一次戀愛,那個信箱就是我和前男友聯繫用的。三年後我們分手了,因為我忍受不了他病態的猜疑和重複上演的自殺鬧劇。分手以後,我就沒再看過我們的信箱。多年以後,我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恨意。我沒想到自己還會想起那個信箱,而且還沒忘記信箱密碼。密碼是由我和前男友生日的后四個數字組成的。怎麼會在那個夜晚想到去看那個信箱?我不知道。生命本身就充滿著太多叫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結婚兩年來,我從未和他有過任何方式的聯繫。我曾經十分堅定地認為,那個讓自己不快樂的男人已經從我的生活中徹徹底底地消失了。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後來就再也沒有想起過他,也想起過,但那些記憶變得越來越模糊,似乎只是些支離破碎的影子,悄然再現,又悄然而過。回憶著那些往事的時候,我不會感傷,更不會悲痛,即使很確切地知道自己當年是多麼傷心欲絕。當往事浮現於腦海時,有時甚至會讓我感覺像是在看著一幕幕與自己無關的電影片斷,聽著一首首別人唱的傷感情歌。人會慢慢變得疲憊,記憶也會。我和他的那些記憶,像一台老舊的唱片機,再也放不出一首完整、清晰、能打動人心的歌曲。可是,當我那天在鍵盤上敲下信箱密碼的短短几秒鐘,內心卻一次次地感覺被什麼東西刺痛了。我還會在乎他?還會在意那些往事?當時我感覺自己有些慌亂了,慢慢地,我的呼吸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我希望網速能快一些,再快一些。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其實是多麼急切地渴望看到那些信件。第六感告訴我,分手以後他一定給我寫過信。的確,信箱打開時,我看到了數十封未讀郵件。最後一封信發自三個月前,那天是我生日。還沒開始看信的正文,我的眼眶就開始有些濕潤了。分手已經兩年多,我已嫁做人婦,他信中對我的稱呼卻一直是「寶寶」(談戀愛時他總是這麼叫我)。看到我生日那天他寫的那封信時,我哭了,哭得像個孩子。兩年過去了,他還會記得為我的生日說上一聲「生日快樂」,雖然他清楚地知道,我收到這祝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在信中寫到:「寶寶,剛才敲下『生日快樂』四個字時,我眼前浮現出五年前你生日那天抱著我送的玩具狗開懷大笑的樣子。現在的你是不是也像那天那麼開心?一定也收到了不少禮物吧。分手兩年多了,我沒去奢望你能想起我,雖然,至今我仍會時常想起你,想起我們的過去……不用擔心,我現在好多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做傻事。因為,現在我能明白你當初為何要離開我。都怪我太依賴你,太害怕失去你,最後竟變成一個舉止失常的男人,總是一次次用毫無理由的猜疑和惡毒的言語去傷害你,侮辱你。當你難以忍受這無端的折磨時,我卻一次次用自殺來挽留你,挽留我們所謂的愛情。我現在明白了,當時我那樣一個男人是不值得留戀的。不過,現在的我改變了不少,心態變得寬容、健康了許多。寶寶,最後真心祝願你將來的日子能過得幸福!」那個夜晚,我任憑眼淚在臉上靜靜流淌,曾經有過的恨意隨著淚水在心中慢慢被化解。回憶也漸漸變得溫柔,我想起了他對我的好,戀愛三年裡,他在生活上對我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分手以後他發的所有郵件我都一遍一遍地看,看得很慢,很細心,口中還輕聲默念著他的文字,並想象著他給我寫信時的神情,一定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會抽很多煙,電腦里一定還播放著一些他喜愛的傷感音樂。我了解他,畢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近三年時間。後來,哭得眼睛疼了。我關上電腦,洗了洗臉,然後關燈,躺在了漆黑的夜裡。那天我失眠了,沒有想我遠在外地的丈夫,整個夜晚都在回憶那段情感舊事。前男友是我讀大學時認識的。五年前,在一個朋友聚會上,我遇見了比我大三歲的他,魏宇,一個外表剛毅、能說會道的男人,當時在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文學刊物做編輯。他出眾的才華和氣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再後來,我們接觸越來越頻繁,也就很自然地成為了戀人。不過,談戀愛后不久,我就發現魏宇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成熟、剛毅,甚至有些時候會讓我覺得他比我還小,比我還脆弱。我們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后不久,他就表現得十分「粘人」,每天下班后趕到學校來找我吃飯、散步、看電影;回家了還會給我宿舍打電話,而且總是不讓我掛電話,常常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如果哪天晚上我上自習回宿舍晚了點,他就會瘋了一樣地不停往我宿舍打電話。當初,我沉浸於這種難捨難分的熱戀中。那時候,我喜歡他對我的迷戀,對我的狂熱。在我看來,如果他不那麼在乎我,那就不算是真的愛我。但後來我學習任務越來越重,他卻對我有時候表露出來的不耐煩和照顧不周極為不滿,常常會因此大發脾氣,然後我只好哄小孩一樣哄他開心。不過,總的來說,在我大學期間,我們的愛情還是甜蜜的,畢竟那時候他不會很過分,我也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是等我畢業參加工作以後,我們的關係就變得越來越糟糕了。首先是因為我們沒條件住在一起,他是北京人,家在東邊的一個郊區,而我單位是在西三環附近。我們沒有能力買房子,住他家的話上班又極其不方便,我只有在單位附近租房子。從他住的地方到我那裡要一個多小時。我平時上班挺忙挺累的,大家只能在周末的時候聚聚,平時只能是打電話。在我看來,這是很無奈的事情。其實,我也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他。那時候我每天下班后就回家,等他的電話,一聊就聊好長時間。但有時候我也會有工作上的應酬,會晚回家。也有的時候會不耐煩聽他的電話,因為工作一天後回到家裡實在是十分疲憊。但是他不理解,從一開始的鬧情緒,發脾氣,到最後總是懷疑我在外面有了男人。起初我會解釋,會去哄他,但時間長了我也失去耐心了。再後來,我們經常吵架。直到有一天晚上八點多我在公司加班,他不打招呼就跑公司來找我。那天我辦公室還有一個男同事和我一起加班。他一看我辦公室有男人,就立刻臉色大變,把我拉到公司外面的樓道里大聲質問。那天,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說話時的眼神是那麼兇狠。那是我第一次害怕他,第一次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值得我託付終身的男人。後來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好多次。因為魏宇的無理取鬧,我工作受到影響,為此我換了好幾個單位。最終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三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提出了分手。第一次說分手時,我哭了,說實話,當時我並不捨得離開他,但是他變得太喪心病狂了,他的無理取鬧、無中生有讓我實在難以忍受。說分手那個晚上他也哭了,先是一次次的道歉,然後又是一再地逼問我是不是有了別人。我沒有別人,認識他之前以及認識他之後的三年當中,我都未曾和別的男人有過感情糾葛。但是他不相信,然後又哭著說他不能沒有我。看著他哭的樣子,我心軟了,但嘴上還是堅決地說分手。再後來的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分手后第三天的深夜,他打來電話,聲音是有氣無力的,他說想要再聽聽我的聲音。我問他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他用一種絕望的口吻說,如果還念及以前的情分,就馬上去我們第一次認識的那個酒吧找他,否則就再也別想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他了。那個深夜,我幾乎是一路哭著找到了那家酒吧。一進門我就看見了他,身體東倒西歪地靠在吧台上,手裡握著一瓶紅酒,嘴裡叼著香煙。酒保在勸他別再喝了,他卻說今天誰敢攔他就拿酒碰打誰。我走上前去扶他,看著他那頹廢的表情,我的心都快碎了。他晃晃悠悠地抱住我,裝瘋賣傻地在酒吧里大聲說著「我愛你、我愛你……」。顧不得他人詫異的目光,我在酒保的幫助下,把他扶進了計程車。他在我那裡睡到半夜四點多醒了過來,一睜眼就開始狂吐,吐得滿屋滿地都是污穢,吐乾淨后又一把抱著我,嘴裡哼哼嘰嘰地說別離開他,別和他分手。一直到我答應說不分手后,他重重地倒在了床上,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眼角掛著淚進入了夢鄉。那個晚上我一宿沒合眼,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默默地掉眼淚。我心疼他。真的離開他的話,我會很不忍心。第二天早上,我們很瘋狂地**,整個過程中他都流著淚,我也一樣。那時候,我相信我們是分不開的了。我們又和好如初,當然,沒過多久我們又開始吵架了。因為他又開始了猜忌和謾罵,甚至變本加利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不信任我,至今我都對此不能理解。在我看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對自己沒有自信。他其他方面還過得去,就是個子矮了點,不足一米七。記得他曾經說過,他從小就很自卑,因為身高的緣故。而我的外形在女人里算是過得去的,一米六六的身高,相貌也算得上是漂亮的。從小到大,我身邊都不缺少追求者。但是我沒有嫌棄過他的身高,因為我覺得他是個有才華的男人,而且對我是絕對的忠誠,絕對的百依百順。我是個知足的女人,他的那些優點足以滿足我對未來丈夫的要求。但是他不理解,他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他。於是,沒過多久,我們就開始了第二次分手,第三次分手,第四次分手,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自殺」來嚇唬我。不過,那幾次只能算是鬧劇,只是嘴上說說。雖然每次我都信以為真,每次也都軟下心來寬容他,給他,給自己找生活在一起的理由,或者說借口。但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在這樣一次次的鬧劇中對他,對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失去了信心。不過,到了我第五次說分手時,他是真的自殺。第五次說分手時,我已經對他絕望之極。有一天夜裡十一點多,他打電話過來,當時我已經睡著了。後來我剛拿起電話就聽見他大聲質問我:「為什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人睡覺被吵醒的時候本身就容易情緒失控,更何況他是那麼蠻不講理。頓時,我火冒三丈,回罵他是變態神經病。那邊的他自然更是用一些髒話罵人。後來我追問他:「憑什麼這些年來你總是這樣無端猜疑?」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邊的他冷冷地冒出一句讓我驚訝萬分的話,他說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他好的時候,我已經不是處女了。天啊!聽到他的話后,我頓時頭暈目眩。原來,他這樣一次次地折磨我和自己,就是因為我沒有把第一次給他。我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相識三年的男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是不是處女真的那麼重要嗎?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向他解釋為什麼在遇見他之前,我不可以和一個我愛的男人有性行為。我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我都敢大聲說:「我是個守本分的女人。」我並不覺得和他之前的男朋友有過性行為是什麼可恥的行為,因為我們當時也是真心相愛的,至少我是真誠地投入了那場愛情。在我看來,一男一女兩相情願、情投意合地迷戀著對方時,彼此應該是敢於為對方獻出一切的。那麼,我把我的處女身給了我愛的男人,這又有什麼過錯?更何況,在我和魏宇談戀愛之前,我曾經坦誠地把我和前一個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了他,並明確地問過他,能否接受我不是處女的事實。當時,他沉默了好長時間,但最終還是說他不在乎我的過去,只要我以後能夠真心地並完全投入於我們的愛情。我現在還記得那天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出人意料的溫柔、和善、寬容。當時我還因此特別感動,認為他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男人,並暗暗發誓要好好待他。沒想到的是,他其實一直為此耿耿於懷。想到這些,我心裡感到了一陣陣刺骨的寒冷,我懷疑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虛偽的動物。接著,電話那頭的他開始毫不掩飾地發泄出自己壓抑多年的情緒。他說自己起初是真的不在意我的過去,因為他一直難以自拔地迷戀著我,這種迷戀也許會是海枯石爛永不變的。他說他並不忍心傷害我。可是,從第一次和我**開始,他的腦子裡就會著了魔般地閃現出我和前一個男人**的畫面。看著我動情的臉、嬌媚的身體,他心裡卻會產生這樣一種疑問:「和以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麼騷?」可想而知,**的時候出現了這樣一種想像,他心裡的痛苦是何其深重。他說,雖然這些年來他和我**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是真的快樂,有的只有心疼,只有噁心。但是他卻又不能把這種苦處向我傾訴,因為尷尬,因為沒有尊嚴。聽著他的話,我哭了,眼淚像雨點般掉了下來。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那樣的「**」時刻,他內心裡卻在承受著那樣的折磨。可是,那都是過去啊!我敢對天發誓,每次和魏宇**的時候我都是全心投入的,在我的腦海里根本就沒有半點過去的影子。我是無辜的。他又何必讓自己沉溺於那種不正常的想象當中?為什麼就不能健康地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呢?當我試圖這樣去安慰他時,沒想到,他卻已經喪失理智了。他接著說,除了要承受那種令人壓抑的骯髒想象,他還會在孤獨的夜裡猜想著我正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而且他說這並非是信口雌黃,因為有種種理由在支撐他的猜想。他說,第一個原因是我從不主動和他提出**的要求;其次,據他細心觀察,我和別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很溫柔的樣子,而和他說話的時候卻總是很厭煩很冷漠。除此以外,他說他還有很多個理由可以證明我還有別的男人了,但是他懶得說。聽他這麼說,我原本溫柔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他接下來說的一些話更是叫我心寒。他問我為什麼兩個星期多沒和他**卻不主動找他,肯定是有別的男人「餵飽」了我。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突然感到極度厭惡,我厭惡這種猥瑣的猜疑,厭惡這樣一個沒有肚量的男人。那天,我在電話里罵他是下流無恥的男人,他則立刻回敬說我是下流的婊子。於是,我在電話里吼著說出了分手。他也毫不示弱地說,他也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弔膽」、「不乾不淨」的日子了。那次我是鐵了心要和他分手,我不想和這樣一個病態的男人再糾纏在一起,我認為他無藥可救了,已經變成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男人了。那一刻,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絕望,我深深地懷疑,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好丈夫;如果和這樣一個男人結婚的話,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期待幸福。第二天下午我請了病假,把他放在我家的一切東西收拾好,然後去扔在了他辦公桌上。當時他追出來在他單位門口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那記耳光讓我終生難忘。一個多星期後他打電話問我這回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我咬牙切齒地說:「是,是,是,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一個月後我辭職了,一是調整心情,二是想找個更好點的工作。那些天我基本上沒有出過門,心情沮喪之極,感覺自己浪費了多年時間,一事無成。沒想到,一天早上我卻接到他母親打來的電話,說他正在醫院接受急救,因為喝了一斤多二鍋頭,就著一瓶安眠藥。接完電話后,我木木地在床沿上坐了許久。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這使我感到恐懼,但同時又讓我覺得厭惡,我厭惡自殺行為,甚至覺得這一切很荒謬很可笑。當時我絲毫不為他的舉動所感動,只是更加堅定了和他分手的理由:我不能和一個動不動就自殺的男人過一輩子,那樣只會讓我活在恐慌中,我更不能和一個在心底里認定我是一個不潔凈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生活。這一次,沒有半點妥協的餘地了。但是,那天上午我還是去了醫院,在接到電話的三個小時後到了醫院。他父母的目光兇惡無比,恨不能把我整個人都吃了。看到死人一樣躺在救護床上的他,我心裡發著顫,更多的是因為恐懼。心疼、難過,也有一點點,但並不強烈。他父親不拿正眼看我,他母親說他如果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她不會放過我。在那樣的氛圍下,我不想多呆下去。走的時候,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冰涼的。我的心也一樣的涼。我知道,我原以為會很美的愛情就此結束了,不可能再有半點餘地了,因為他的父母已經對我恨之入骨。這就是我和我的自殺男友的故事。很奇怪,此刻,躺在靜謐的堆滿回憶的夜晚,我的心卻在慢慢變得堅硬,變得冷酷。月光隱約透入我的窗,使我能模糊地瞥見我和丈夫的結婚照。我在想我的丈夫,他是不是也會有類似的心病,在和我**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是不是也閃現著我和別的男人**的情境。會嗎?我開始懷疑了,開始感覺到一種難以描述的恐懼。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否則,我自己也會變得不健康了。此刻,回想起兩年前,我的「自殺」男友出院后在電話里用憂傷的口吻說的那些話,現在,我覺得那些話很縹緲,很不真實,雖然我當時差一點又心軟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因為我對你的愛讓我連死都不怕。」印象中那天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其他的已經不記得了,好像他還說不會再懷疑我了。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那樣一場愛情似乎已變得不那麼重要,因為我的記憶已經疲憊了,或許自己還會再次觸景傷情,再次像今夜一樣掉下了眼淚,或許我應該對他說一聲:「男人,你們應該想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