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六：謊言換來的幸福

等待許久，丈夫終於做出了最後一個動作，十分溫柔地進入了我的身體。由不得我多想什麼，我馬上裝出一副疼痛難耐的表情說：「太疼了，疼得難受死了。」米樂26歲已婚北京某中學英語老師首先聲明，我不是處女，十八歲的時候就不是了。而且我在結婚前和兩個男人發生過關係，照某些人的說法，我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屬於不純潔的那種。隨別人說去吧，我不在乎。當然，我現在的丈夫並不知道我過去那些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讓他知道，知道了對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說，我是個很會撒謊的女人，但是我現在還是堅信，夫妻之間要做到真正的**裸的相互坦誠，很難。也沒有必要什麼都告訴對方，即使有了婚姻的約束，也應該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隱秘的心理空間，在某些敏感問題上是犯不著講實話的，比如說是不是處女。和第一個男朋友飛飛談戀愛時我十七歲，我和他是高中同學。那也應該算是早戀吧，但我沒感覺我們愛得不合時宜，那時候我們都年輕，對情對愛自然都會有著渴望，至於性那是後來的事情。我是班上的文藝委員，也就是說我是那種會唱歌會跳舞外形也不錯的女孩，自然就有不少男生追我。但是那些傻男孩在我面前獻殷勤只會讓我覺得厭煩，我對他們呼來喝去，從不拿正眼瞧他們。我喜歡飛飛，一個安靜、憂鬱的男孩，瘦瘦高高的，皮膚很白凈。他學習成績不好，我經常看見他在上課時看詩歌小說，後來我聽同學說，他初中的時候就寫過小說。總之，飛飛是我喜歡的那種男生。我追飛飛是高二下學期的事情。回想起來，自己當時還是挺幼稚的。思慮許久后，我鼓起勇氣去找他借一本陳染寫的小說，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佳借口。接下來，一借一還之間，我們就有了很多說話的機會。漸漸地，我感覺他也喜歡和我在一起，和我說話越來越多，表情也越來越活躍。再後來，我們順其自然地發展成了男女朋友關係。不過，在讀大學之前我們的戀愛還是挺純潔的那種，連接吻都沒有過，只會親親對方的臉，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即便如此，我並不認為高中生的愛情就很幼稚的。我很投入，瘋狂地迷戀他，至於他，我不了解真實情況如何，在我看來他當時也是很投入的，至少他堅持了一年多時間每天送我回家。我們的愛情就這樣滋長蔓延，直到高考來臨，我們的命運也就發生了重大改變。我考上了北京的一個師範類學校，他高考成績不理想，去了南方一個不起眼的學校。在去南方讀書之前，他向我提出分手，原因自然是因為大家不在一個城市讀大學。我哭得死去活來的，他也哭，但他堅決要分手，說長痛不如短痛。我沒答應他，發誓一定會等到他畢業回來。他冷酷地堅持分手，他說他不會告訴我他在那邊的聯繫方式，即使我從別人那裡知道了也不會和我繼續來往。他說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要學得現實點。我一次次地懇求他，希望能挽留住我們的愛情，可最終還是分手了。但是在答應分手之前，我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把我的第一次給他。當時他說我瘋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是個脾氣很倔的女孩，我表情同樣堅決地對他說，如果不答應這個要求的話，我就不上大學，去南方糾纏他。他了解我，知道我做得出那種事情。所以，他只有妥協了。那天是在我家做的。我和他都是第一次，在此之前他甚至沒有看到過女人的**。可想而知，我的第一次有多麼糟糕。他動作笨拙之極，我也沒有半點經驗，只有閉著眼睛等待著他的進入。過了許久，我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再後來是他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我身上。只有疼的感覺，其他什麼也沒有。但是我依然有滿足感，因為我畢竟把第一次給了我愛的人。因為害怕我爸媽回家，整個過程中我一直提心弔膽的，事後沒來得及把血擦乾淨我們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我家。記得在送他回家的路上，我笑著問他我是不是他的女人了，他當時就知道傻呵呵地笑，看他的表情好像還沉浸在恐慌當中。快要分手告別的時候，他突然笑著看著我說，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好像挺沒勁的。我也說是。這就是我的第一次。現在說起來，那時候留下來的記憶真的很少很少。不過，我從未後悔過，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真實。如果讓我再做一次選擇的話，我還是會把第一次給那樣一個自己愛的人，不管他會不會是我未來的丈夫。我和飛飛最終還是分手了，讀大學后我們通過幾封信，後來他來信說在那邊找了女朋友，並問我有沒有找男朋友。他說以前的事情就讓它成為記憶吧，最好是連記憶都不要留下。說實話，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挺難過的，覺得飛飛實在是太絕情了，甚至有些恨他，雖然從情理上來講，我們當時已經分手了，我並沒有資格去怪罪他什麼。上大學以後，我像大多數女孩那樣，對校園生活充滿了好奇，並且對愛情也同樣有所期待。我條件還不錯，自然會有男生追我，遇到我喜歡的男孩我還是會去追，這就是我的個性。所以後來在大學里我還談過一次戀愛，不過，那也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很平常，沒什麼好說的。我和那個男孩發生過關係，我覺得這很正常，我並不因此認為自己是放蕩的女人，因為我是有愛在先，性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女人要求自己一定要在結婚那天才**。在我看來，那是很不自然的事情，既然在戀愛當中有了**的念頭，那又何必去壓抑自己，如果這樣就不純潔、不本分了，那我認為，只要有過這種念頭就已經是不純潔了。大學那個男孩讓我對愛情有些絕望，因為後來是他甩了我，他愛上了別的女孩。即使如此，我還是不後悔。要是別人說我這是自作自受也可以，反正我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愛情本身就是脆弱的，我沒有必要苛求別人一定要和自己白頭到老。如果他覺得別的女人更值得他擁有，那他去繼續他的新戀情就是了。雖然我也難受過，痛心過，但是我沒有後悔過。關於第二個男人我不想說什麼，雖然他也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迹，但是很淺，我甚至有時候會覺得那場愛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第三個男人就是我現在的丈夫，王剛。三年前我大學畢業，然後是參加工作，在北京一所市重點中學當英語老師。王剛是我的同事，年紀比我大六歲。進學校工作不久就常聽別的女老師說起他，在他們的描述中那是一個白馬王子型的男人，不僅外型好，而且工作能力強，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教務處的副主任了。幾天後，我在校食堂見到了他，一個斯文秀氣的男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僅此而已。起初我並不覺得他有多麼特別，當時我甚至懷疑這學校的女老師是不是太沒有品位了，這麼一個男人居然能成為她們傳說中的白馬王子，真是難以理解。後來接觸次數多了，我慢慢發覺他的確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有著一個成熟男人應該具備的一些優點，比如說挺有風度的，說話辦事都十分從容，不慌不亂。他也是個有趣的男人，言語中透出幾分俏皮，能給人輕鬆的感覺。後來我知道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這倒是讓我覺得奇怪。挺優秀一男人，怎麼老大不小了還不結婚？記得有一次，一位女同事和我開玩笑說，「米樂，你條件也挺好的，怎麼還不找男朋友，我看你和王剛挺般配的。」聽她這麼說，邊上有幾個女老師也跟著起鬨。我臉皮子薄，臉都紅了。說來也奇怪，她們那麼一瞎鬧，我後來再遇到王剛心裡就會多些想法，漸漸對他就越有感覺了。我說過，我的個性是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會主動去追的，後來我就有意地和他多接觸，沒話說的時候就找話說。總之，想方設法地靠近他。沒想到的是，後來我們居然真的成了。而且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後來王剛對我說，其實他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就對我挺有感覺的。我也告訴他說，他是第一個讓我有結婚想法的男人。這是真話，在遇見他之前我也談過戀愛，可是那時候從來就沒想到過「結婚」這兩個字。但是，當王剛在三年前的情人節那天鄭重地送上三束玫瑰時，我突然抱著他說：「結婚吧，我們結婚吧。」這種感覺挺特別的。當時我們才確定關係不久。很快，我們就開始謀划結婚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那時候，我第一次對男人的「處女情結」有所了解。有一天我和一個交往多年的女友說我要結婚了，她自然是興奮不已，說了不少祝福的話，然後她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很小聲地問我還是不是處女。我說不是，十八歲就不是處女了。聽我這麼說她嚇一大跳，皺著眉頭說：「你不知道嗎？男人都很計較這個，好多男的發現新娘不是處女後會心存芥蒂的，弄不好還會鬧離婚呢。」看著她誇張的表情，我第一次意識到不是處女的嚴重性。我說有那麼重要嗎，他真要是那麼在乎，我就不結婚了。說實話，我一直就覺得「貞操」二字太不公平了。其實，這也是女人造成的，總把自己擱在一種附屬的位置上，研究那麼多「豐乳」製品幹什麼呀?廣告上的詞：「做女人『挺』好」。說到底就是「挺」給男人看。那麼多花花綠綠的雜誌封面，幾乎全是女人。表面上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活得很風光，但實際上還是活給男人看。要不然，修復「處女膜」幹嗎?「修復處女膜」還做廣告大肆宣傳呢。我覺得這說明女人的心理有障礙，是為**而愧疚。其實，有什麼好愧疚的?女人**之時，男人同樣失去了童身呀!可卻有那麼多女人為處女膜的破裂心急如焚。男人呢?為什麼上帝沒有造處男膜!說實在的，一聽女人修復處女膜我就來氣，即便是婚前沒有**，誰又能保證處女膜完好無損。從小學一年級開始，體育考試就要達標，哪個女孩子不是又蹦又跳又跑又躥又爬高。聽我這麼說，我那位女友立刻提醒我，這種事情還是要處理好，否則真的容易釀成大錯。於是她就和我舉了個例子：「我有一個朋友，無話不談。她總是為自己不是處女而對丈夫心懷內疚，經常跟我說要對丈夫坦白。我說那不是你的錯，是你睡覺時被歹徒闖進房間強暴，你沒有錯。後來，她還是非常虔誠地對丈夫說了，結果丈夫竟然不肯原諒她，最後離婚了。就這件事而言，到底誰更可恥、更自私?「女友痛心疾首地說：「沒想到受懲罰的竟然是她這個一心想通過懺悔減輕心靈痛苦的人。」真的因為這個就離婚了啊！她說的故事聽得我心裡緊張壞了。女友看我這副表情，又安慰我說不用太緊張，總是能有辦法對付過去的。她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婚前失貞屬於絕對秘密。「打死我也不說!」才是讓這件事平穩過度的最好選擇。說到這裡，她臉上頓時露出狡猾的眼神，她悄悄告訴我說，當初，也是為了避開可能產生的不快，她把結婚的日期定在了月事之後的第四天。「不是要見紅嗎?咱們可以給他來一點兒紅，幽他一默!」聽她說完，我們倆都哈哈大笑起來。她接著說：「這倒不是我多麼狡猾，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一則，可以打消顧慮，二來誰能證明他是童男？這就算是扯平了!」她這麼一傳授經驗，我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感覺心裡有了底兒。那天和女友分手之前我感激萬分地說：「結婚以後一定要好好請你吃一頓。」女友笑著說：「吃飯自然是少不了，不過，可千萬要把經期算準了。到時候要是見不了紅，你可就慘了。」於是，和女友分手回家后我就開始認真地推算起經期。心想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千萬別算錯了日子。可想而知，婚禮前幾天我都是提心弔膽地過來的。老天保佑！婚禮前的第二天，久違了的「大姨媽」終於來了。那天王剛看著我異樣興奮的表情，問我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我神秘地眨眨眼說不告訴他，他當然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我就瞎編了個理由，說是有個親戚送了我一套特別漂亮的衣服，我很喜歡。我這麼說，他也就信了。婚禮前幾天那時間過得可真慢啊，不僅要忙前忙后，應付一大堆事情，還要精神高度緊張，生怕被他發現我的「秘密」。後來，終於熬到了新婚之夜。雖然那天我們都很疲憊，但沒在床上躺多久，王剛就開始和我親熱起來。當時我可真是緊張到了極限，一邊要敷衍著與丈夫溫存，心裡還一遍遍地念叨著：「到關鍵時刻了，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叫人生氣的是，丈夫那天動作特別溫柔，而且話還特別多。一番溫存過後，他突然表情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說：「親愛的，你這是第一次吧。」我立即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當然，這當然是第一次了。」於是，我看見舒心的笑容在丈夫臉上綻開。說實話，看著他的眼神我心裡還是有些內疚，撒謊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咬牙欺騙下去了。我叮囑自己，表情和眼神中絕對不能流露出慌亂，否則丈夫一定會心生疑惑。時間過得好慢啊，等待許久，丈夫終於做出了最後一個動作，十分溫柔地進入了我的身體。由不得多想什麼，我馬上裝出一副疼痛難耐的表情說：「太疼了，疼得難受死了。」其實，我當時確實是感覺到了疼，因為還在月經期呢。不過，並沒疼到像我表情那麼誇張的地步。丈夫聽見我喊疼后就趕緊停了下來，然後神情凝重地拿紙巾給我擦，盯著紙巾上那抹暗紅色的血，丈夫興奮得手都發顫了。感謝上帝！我長出一口大氣。丈夫接著對我說，剛才他緊張壞了，如果發現我不是處女的話，他一定會崩潰的。後來他傷感地說起五年前的那次戀愛，他說當時很愛那個女孩，但是那個女孩的第一次不是和他，這件事讓他心裡一直不是滋味，兩個人的感情也因此變得不和諧。後來他們還是分手了，從此他就沒再談戀愛，因為對女人失去了信心，直到遇見了我。聽他這麼說，我心中一陣后怕，多虧女友提醒，依照我的個性，肯定會傻呵呵地在新婚之夜向他坦白我的過去。要是那樣的話，真不敢想像我們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想來也有些可悲，做女人實在悲哀，新婚之夜還要上演這樣一出「處女戲」。不過，現在回頭來看，新婚之夜的欺騙是值得的：我和丈夫結婚三年來，關係一直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