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初夜是我永遠的痛

我們深情地吻在了一起，我心中是悲痛的，林林的表情是絕望的。「我們**吧」，林林脫下衣服，表情毅然地看著我。我知道，這時候我們心中並無多少慾念，我們只是希望以此來表達對命運的不滿，以此來了結心中的遺憾。王濤28歲男北京警察我結婚三年了。令人遺憾的是，我並不愛我的妻子，雖然她是一個外表秀麗端莊的女人。不過，沒有真愛並不表示婚姻就毫無意義。我盡到了做丈夫的所有責任，而且這些年來我們的生活一直是和諧的，雖然缺少了點激情。這不能怪我的妻子，她是無可挑剔的。這隻能怪我自己，因為我所有的愛與激情都被我的初戀情人帶到了異國他鄉。讓我愧疚的不是我和她最終難以如願地走到一起，那隻能怪命運多作弄。我現在時常後悔一件事情：我要了初戀情人的處女身。她當時是無怨無悔的，可是她卻要因此獨自承受許多的痛楚。我不知道她在國外生活得怎樣，是否還會因為沒有給她丈夫處女身而遭受折磨。我真的為此感到萬分的悔恨。如果讓我再做一次選擇的話，我不會讓她把初夜給我。我出身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城市裡，我的初戀情人周林和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她家和我家同在一個縣城裡，離得很近。她爸是我們那裡的主要領導，也是我爸很要好的朋友，她家老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吸引著我，所以我常去她家玩。我們從小一起爬過城邊那座高高的山，一起光著腳丫跳進河裡捉過魚蝦、抓過螃蟹，一起在雨後的樹叢里採過野蘑菇。她從小個子高高的，不像別的女孩一樣腦袋後面老有一條粗粗的馬尾巴辮子，她留著短短的頭髮，和我的一樣，走起路來也同樣很好看。反正我一直這麼認為。小時候，我們總是手拉著手形影不離地整天在一起瘋玩，我們爸媽工作都很忙，管我們也不嚴。她總是和我們一起玩男孩子的遊戲：掏鳥窩、玩玻璃球、打彈弓。我總覺得我們是很好的哥們，從沒在乎過她是個女孩。我們那時的關係很近很近，一根冰棍會輪換著舔著吃、一個包子也會你一半我一半地咬。冬天打雪仗時她的腳被凍得冰冷，我也會一點都不嫌臭地給她捂得暖暖的。我們是如此的情投意合，以至於很多人都會拿我們開涮，說我們已經訂了娃娃親。其實每當我聽到這些的時候，雖然懵懂中明白一點，卻從來都不計較，甚至有些高興，因為我那時一直認為結婚就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愛在一起玩，於是就在一起生活唄。兒時的樂趣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時間卻無情地悄悄溜走。一轉眼，我們都上小學了，我常常大清早就到她家去，她媽媽便不再讓我跑進她屋裡去，叫她穿衣服起床了。直到有一天，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她臉一下子紅紅的，很憤怒地踢了我一腳，並且罵我下流！於是，我開始注意到她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了（胸部微微地有些起伏了），和我的不同。可我不敢說，雖然我覺得那樣也很好看。隨著我們慢慢長大，我從她身上漸漸地聞到一種少女才有的淡淡的芳香了，很特別。巧的是，在學校里我們是同桌。因為比我大一個多月，她老是欺負我，逼著我叫她姐姐。否則便要在桌子上劃一道「三八」線，不准我越過去，要不然就會在上課大家都聚精會神的時候，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上我一腳，害得我忍不住叫出來，老師就走過來收拾我。奇怪的是，我卻不敢說是她踩了我的腳。現在我不記得當時還發生了些什麼，印象中只有她說過的這樣一些不完整的話語：「你別說話行嗎？！」、「上課到底是聽你講還是聽老師講？」、「你再不認真聽講我就告你媽去！」「今天該我值日，替我幹活怎麼樣，回頭我請你吃冰棍，便宜的那種哦！要不然就別再跑到我家去玩！記住了，做完了值日就到操場來找我，我在那裡和同學玩。」、「不行，今天老師表揚你了，你必須請我吃雪糕！是最貴的那種，對，一塊五的那種。」……我們縣城裡就一所重點中學，後來我們都順利地考上了，鬼使神差的，我們又分在了一個班，我們都挺高興的。慢慢的，我們也都成了大孩子。我也開始慢慢地發育，長得和她一樣高，聲音變沙啞起來。茸茸的鬍子悄悄地爬到了嘴巴上面，身體變得越來越結實。因為老是看書不注意正確姿勢，我戴上了眼鏡，頗顯老成，別人都以為我是她哥哥呢。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不再叫她姐姐，因為那會讓我在同學們面前很沒面子。我開始放肆地叫起了她的名字：周林。她便回叫我小豬。而進入中學的她，這個小時候壞壞的、鬼主意挺多的臭丫頭，也居然變得文靜起來，臉蛋白白的，說起話來聲音很溫柔，只是長胖了不少，但我還是覺得她很好看。她也不像從前那麼貪玩了，每天只是機械地背英語單詞、做數學習題、認真地上自習。我還是那個老樣子，並且狂熱地愛上了足球，還夢想著成為一名像古力特那樣的一代巨星。後來我慢慢地發覺，她多年來的壓迫居然起了作用。我已經習慣了幫她做值日，幫她擦桌子，幫她打開水，或者走好遠好遠的路去幫她買一本她要的參考書，或者有意無意間帶上好多她愛吃的零食哄她開心，或者和某個膽敢說喜歡她的男生打得頭破血流……高中的時候，我迷上了小說，特別是那些講武俠的和愛情的。於是，青春中最美麗最朦朧的情感開始像花朵般靜悄悄的綻放了，一個羞澀的少男開始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憧憬和期待。那段時間，我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日記本上那些工工整整的漢字零零散散的詞語長長短短的句子，記錄的全是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或者那些小得不值一提的故事。比如我還記得日記中這樣一些文字：「她今天又罵我上課不好好聽講。哼！我明天一定要叫她給我賠禮道歉。不過不賠禮也沒有關係，算她罵得對吧。」「老師說她最近上課不太認真，有些分神，沒想到，她放學后居然哭了。我去安慰她，說沒有關係，我還老分神呢，叫她別在意。沒想到的是她卻沖著我吼道：『滾一邊去，不思進取的傢伙！』」「她生病在家休息了，叔叔阿姨又回老家了，我們大家去看她。我晚飯時給她煮了一大碗雞蛋面，她吃完了！我好高興，因為那麵條是我特意為她而學習做的。」「她今天批評我指甲留得太長了，尤其是小拇指，她問我是不是用來掏鼻子，我騙她不是，（嘿嘿，其實就是，我怕承認了很沒有面子，何況那麼多男生都留，哼！），我們差點還爭吵起來了，不過看她生氣真好玩！不過我會改的。」「今天她又批評我隨地吐痰，這的確是我不對。我承認錯誤了，她很高興，誇我，我也很高興。」……後來文理分班了，我選擇了文科。她問我說：「小豬，你為什麼不報理科班呢？你不是挺喜歡理科嗎？」我裝作很酷的樣子回答她：「男人的事，你小女人管那麼多幹嘛？！」其實，我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聽她說，她會選擇文科班——而我，只是想和她呆在一起。就這麼簡單！時間真的過得很快，轉眼就快要高三了。她仍然成績穩定，老師們都說，周林保證能夠考上重點大學。她的話更少了，終日只對那些繁瑣的定理和英語單詞感興趣，很少和我打鬧。而我並沒有多少好轉，每天下午照樣抱著個足球到操場上去瘋玩。每每看見我滿頭大汗跑進教室的時候，她總是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滿臉的無奈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過還好，我那些陣亡的零食和水果沒有白費，她常常會遞過來一張那種有香味的濕紙巾，說：「把手和汗水擦乾淨，免得臭氣熏天，讓我上不好自習！」。有一天，她試探性地問我：「小豬，你要報考哪所學校呀？」我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我這成績，有選擇嗎，反正考不上重點。這也好，折騰你這麼多年，以後就不打擾你了！反正你也嫌我招人煩，兩全其美啊！」瀟洒地說完這句話，心裡卻恨透了自己平時沒有好好努力。但同時我下決心在最後的時間裡拚命學習——為了不再讓她小看！高三衝刺了，我每天都會學習到凌晨一兩點才睡覺，我知道我的動力只是因為我想和她讀大學的時候繼續在一起。我怕她離開我后再沒有欺負的人後會很不習慣，而我也怕自己沒有她的欺負也同樣會很不習慣。而且，而且我真的感覺自己十分喜歡和她在一起感覺。沒想到的是我的成績居然真的扶搖直上了！和她不相上下，好幾次還超過她了呢！老師們都說我潛力真大，要是早點努力一定能考上中國一流名牌大學。她卻老說我是小人得志。到了填報志願的時候，她選擇了南開大學。我莫名地、但是堅定地選擇了地處同一城市的天津大學。炎炎的七月，高考分數公布了，沒想到的是，她卻因三分之差，與南開失之交臂。不過憑著她優異的成績，一所本科的北京商學院錄取了她。我同樣因為考試的失誤沒有考上天津大學，去了四川成都。我痛恨自己的亡羊補牢，要是我更早地提前努力的話，我至少可以考上天津大學，那兒離北京可以近點啊！同時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填報北京的學校……後來我安慰她：「這次上不了南開，沒有關係，考研的時候再殺回來就是！」她挺會自我解嘲：「估計是作惡多端，從小到大欺負你太多，才遭此報應！」大一大二，我所有的課餘時間都在給她寫信。告訴她成都什麼小吃好吃，什麼地方好玩，告訴她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包括上課又被哪個女孩子批評不認真聽講了，又和某個女孩子說過什麼話，或者看見鄰班的一個女生像極了她。後來在網上寫文章的時候，我則一律署名「周林」。她看后，總是打來電話要告我侵權。或許愛情總是在分別的日子裡才會逐漸發酵，然後醞釀出它獨特的芳香。我發現我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失眠的夜裡，只有聞著那種有香味的濕紙巾，我才能夠入睡。我的枕頭下面珍藏的一直是我們兒時的合影和她給我寫的信件。我經常莫名其妙地對著鍵盤敲擊她的電話號碼，或者看著OICQ里她的網名「傻妹妹」閃動的頭像一陣陣地發獃……儘管我對她的這種思念與日俱增，可我沒有說。我知道在她心中，我不過是一個不爭氣的小弟弟，永遠都長不大，她肯定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還有，她，她太優秀了，從小大家都喜歡她，在大學里，追求她的男孩子一定很多，我，我算什麼呢？而且，而且最關鍵的是我怕我說愛她，她會拒絕我！有一次，她打電話說她英語專業四級考試沒考過，心情糟透了。我掛了電話后立馬出去上網寫信安慰她，我好想在信件的結尾告訴她我很想念她，我很喜歡她，可是，可是我始終把那幾個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然後又刪，始終沒有寫上去……很快到了大三暑假，她沒有回家，要在北京讀新東方的托福。當她告訴我她打算出國時，我違心地對她說：「暑假正好我也要去北京見一個漂亮的女網友，正好順道來看看你，歡迎嗎？」她笑著回答說：「好呀！我也正想看看你的網友長什麼模樣，少一個耳朵還是缺一隻眼睛，不過一定是醜八怪啦！對了，你也可以順便來新東方學習英語啊，很不錯哦！」我呵呵地笑開了：「那好啊！你給我先報上吧！其他的東西我不想學，英語倒還湊合。」2001年的夏天，我踏上北上的列車，到了北京。在她的校園裡，我看見了我魂牽夢繞的姑娘。她更加成熟了，穿得很素凈，身材也比小時候苗條多了，真好看。我真想衝上去親她一下。「呵呵，你的女網友呢，怎麼沒見著，是不是見光死掉了？」她還是她，性格並沒有變，沒有忘了一見面就損我。在北京的日子裡，我住在她男同學的宿舍里，我們無所不談，除了感情什麼都聊。每天清晨我都會準時騎著她的自行車搭她一起去上課，一起在教室里自習，一起在美麗的校園裡散步，一起吃北京的小吃，一起在北京夏天的暴雨里淋得像兩隻落湯雞，當然也免不了吵吵鬧鬧……臨走的前一天夜裡，她請我吃飯給我告別，她喝醉了，我只好把她扶回她的宿舍。假期里，她的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她躺在床上，看著熟睡中的她，我終於禁不住偷偷地吻了她一下，看著她可愛的面容，我心中卻感到無比的傷痛。我在想象著我能否一輩子都看到她的樣子，在我當時看來，那是沒有多大可能性的。想到這些，滾燙的淚水順著我的臉龐滑落到下來……從北京回來后，我一直不敢打聽她的消息，更不敢問她是否已經有了男朋友，我怕我受不了那樣的打擊。我知道，我兒時的夢已經破滅了。可我，卻更愛她了，頭腦里全是她揮之不去的影子。畢業前的一天晚上，我收到了她寫來的一封電子郵件：「我準備申請到紐西蘭留學，你覺得如何呢？」我知道，有些愛情只會在生命里特定的時刻發生，很多故事本來就沒有結局。我寫了一句話，很短，說：「你一定會成功，你永遠是我心裡最棒的傻妹妹！」——這也是我第一次叫她妹妹……那天，望著閃爍的電腦屏幕，我的眼睛終於控制不住地模糊了。我跑到足球場上，圍著跑道一圈一圈地跑啊跑，直到筋疲力盡，我躺在草地上，像一具死屍。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終於快要結束了。我安慰著自己：「我們本就沒有開始，又談何結束呢？」一連好多天，我每天都與別人的作息時間顛倒，我怕見到陽光。我天天泡網吧、錄像廳，我愛上了酒精和香煙，愛上了麻醉自己的大腦。我每天都告訴自己，感情是非理性的東西，我不可能操縱或控制它的走向。愛情開始的時候總是很美好，帶著甜蜜的幻想，雖然自認為成熟了，長大了，理智的，但誰都躲不開花開時的誘惑，我還沒有條件去追求我的愛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小丑而已……此後很久，我們失去了聯繫，我閉上眼睛，殘忍的把她的OICQ刪出了我的好友名單，我學著忘記她的電話號碼……畢業的時候，懷著對她生活過的那個城市的熱愛，我固執地選擇了北京，成為了這座城市裡的一名普通警察。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在遙遠的國外了。紐西蘭的陽光燦爛而明媚。我不炒外匯，卻對紐西蘭元尤為關注；我不關心國際大事，卻對紐西蘭的新聞情有獨鍾；我不關心天氣預報，卻老會聽聽奧克蘭的天氣情況；我們單位的領導、同事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女朋友，我每次都會神經質地問人家喜歡不喜歡紐西蘭——可是不管對方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會立刻對對方產生抵觸情緒……不過，我後來還是戀愛了，她就是我現在的妻子。我們的愛情一直是淡淡的，我心裡總是產生不出激情來。雖然我有了女朋友，但我心裡一直堅信，我會在某年某月某天的某個時刻，在茫茫的人海中看見她；或者當我在街頭值勤時，一個女孩會過來問路，而我抬頭的一瞬間發現那個人正是她；或者在某個商場的櫃檯前停留的時候，她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輕輕地拍我一下，說：「好哇，準備給你的漂亮網友買禮物都不想到我？！要不也順便給我買件ESPRIT的裙子，或者，或者IAM的挎包也可以哦！好，就這麼定了啊！走走走，正好你也陪陪我逛逛……」時間過得真快，她已經去國外一年了，這期間她沒有回來，我也始終沒有見到她。我的生活就像每天重複的日起日落般單調而乏味。我感覺我們就好像發自同一個源頭的水，流著流著，終於分道揚鑣，然後逐漸失去了聯繫。直到有一天，我的信箱里，突然有一封她發來的電子郵件。我用顫抖的手點開那封E-mail。看完信后我的眼淚擋不住地掉了下來。她在信中這樣寫道：「小豬：你好嗎？好像是2001年的這個時候吧，北京也是經常下雨，不過那時的雨對那時的我們來說，是浪漫而溫柔的。今年紐西蘭的夏季也特別漫長。這純凈透明的水的精靈，倒好像是這段感情的註腳。「在國外的這些日子，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喜歡讀你發表在網路上的每一個文字，那是慰藉我心靈創傷的良藥。你還好嗎？這次，寫信給你，是因為有些過去的事情，我一直想聽聽你的解釋，而每次又都難以提筆。「我們高二文理分班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叫我一起去讀理科，可你為什麼沒有，卻固執地選擇了你並不喜歡的文科？高考填志願時，我在等你叫我考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或者去同一個城市，可你為什麼沒有——雖然你依舊固執地選擇了你並不喜歡的北方？大三那年暑假你來北京，我知道你沒有什麼網友，也不想出國，可是為什麼你依然要來北京，來學托福？你走的前一晚我喝醉了，是你把我扶上了床，我知道你哭了，你還偷偷地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可是，可是你為什麼只是，只是吻了我一下呢？出國前，我寫信徵求你的意見，你為什麼沒有叫我留下來？還有，你選擇工作地點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會選擇北京！！「小豬，你知道嗎？我也一直喜歡著你，你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歸宿啊！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對你從小就有感情。我比你年齡大，照理說應該我更謙讓你，可是為什麼我老欺負你啊？因為，因為你一直是我心裡最最可愛最最堅強的男孩子啊！我不願意當你的姐姐，反倒想象你的妹妹般讓你寵著，讓你疼著！「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那神聖的時刻，等待你親口對我說：『我愛你！』只要你說出口來，我會馬上做你的女朋友，做你一輩子相依相伴相親相愛的另一半的！「我知道，你讀了這封信一定很震驚，沒有想到吧，其實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那麼深！對了，你煮的麵條真的很好吃，可你只為我煮過一次，還是在高中的時候！你踢球時很酷很帥，我好想再看看你踢球的樣子。你現在還踢嗎？雖然現在我在國外開著自己的車，但我老是忘不了我們上新東方時你騎自行車搭著我，我抱著你的腰，兩隻腳故意搖晃，一起淋雨被淋得渾身濕透的一幕幕……「對了，你可能一直沒有發現，在大學里，我錢包里的照片一直是我們小時候的合影候大學裡面對那麼多的追求者，我一個也沒有答應，我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在四川，在成都……「你結婚了？戀愛了？如果有合適的人，要珍惜哦，別的就不多說了。「原諒我現在才告訴你一切，因為現在有一個來自東北的男生向我求婚，我的父母對他的條件很滿意，已經同意了他。我在國外一個人生活很艱苦，我也累了，也需要男人的關愛，我同意和他談戀愛。但是我想回國去再看看你，因為你是我今生最愛的男人……」看到信的那天，外面下著雨，淅瀝瀝地像感動著什麼。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獃獃地對著電腦。我突然感覺人生像是夢一場，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承受這樣一種命運，對於林林在信的最後提到的那個要求，我更是茫然了……後來我給她回了一封信，我說無論如何我也要再看到她一眼。一個月後她回國了，接她那天，我們在北京首都機場緊緊相擁，許久后我發現我們已經淚流滿面。瞞著女友我把林林帶到了我住的地方。林林問我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我難過地點了點頭。因此，我們沉默了許久。後來我們深情地吻在了一起，我心中是悲痛的，林林的表情是絕望的。「我們**吧」，林林脫下衣服，表情毅然地看著我。我知道，這時候我們心中並無多少慾念，我們只是希望以此來表達對命運的不滿，希望以此來了結心中的遺憾。我最終沒能抵禦住**的侵襲，在那個悲傷的夜晚，我和林林合而為一了。整個過程中，我沒有聽到她喊疼，她的表情始終是那麼楚楚可憐。第二天清晨醒來時，我發現她已經不在房間了。我知道，林林就這樣徹底地從我生命里消失了。不過，我們的故事並沒有到此結束。今年回家過年時，我從林林的父母那裡知道了一個讓我驚訝的消息：林林和那個男人結婚不到半年就分居了，現在好像還在鬧離婚。這個消息讓憂慮萬分。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得不好。於是，我立刻給她發了一封EMAIL，我想要了解她的近況。過後許久我才收到了她的回信。原來她丈夫在新婚之夜發現她不是處女后對她的感情就大打折扣，並經常逼問她第一次到底給了誰。考慮到我父母和她父母之間的關係，她沒有說出我的名字。後來他們就分居了。現在，他們的感情一直不好。我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在國外生活的中國男人還會在乎自己的妻子不是處女。也許這只是一個借口，是那個男人的借口還是林林的借口，我不得而知。但我還是無法原諒自己。我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林林，為什麼不來懲罰我，為什麼要讓林林一個弱小女子承受這樣的痛苦。而我，還可以在這裡心安理得地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我越來越覺得應該受譴責的是我，當時我要了林林的初夜完全是一個錯誤。如果還能重新再活一次的話，我寧願和林林永遠保留著心中的那個遺憾。人生原本就是有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