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被應驗的怪夢,那是些什麼人或鬼?

六十九、被應驗的怪夢,那是些什麼人或鬼?

關於我的夢,我自己說不清,我不迷信,但自己也解釋不了,但我對弗洛伊德關於夢的解析是不太認同的,那純粹是醫學上的事情,主要和神經系統有關,可我經歷的他能解釋得了嗎?即將生的、曾經生但我不知道的都在我夢中出現,這是我最大的煩惱。(.)我可不想故作神秘,因為不是天天都做這樣的夢,否則,我會自己找到研究機構的,至少可以為我解除不必要的煩惱。開始說我真實的夢吧:

「你信命嗎?」,

「不信,我信生命。」,

「那你信夢嗎?」,

「不好說,大概不信,那是精神世界白天活動在晚上的延續。」,

「你說弗洛伊德嗎?」,

「不,我不太相信精神分析。但我承認他在研究科學,思維似乎是物質存在的另一種特殊形態,但我絕對不迷信。」。

「客觀唯心主義。」,

「我沒什麼主義,只是相信誠實的人會做誠實的夢。」。

「但你的夢境大都在不久成為了現實。」,

「不要誤導我,因為不是所有夢境,所以,我告訴你那是巧合。」。

「那你現在幹什麼去?」,

「我去找一條路,可它沒了。」。

「按著你曾經夢到過一切去找,一定有答案。」,

「你好像很了解我,你是誰?」,

「你。」。

我感到困惑,我被我自己迷惑了,但不妨按這個「我」去試試……

這地方我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僅僅兩年,怎麼變成了一片廢墟?好像在大面積拆遷,無法辨認原來的路,又好像知道,就按照夢中的記憶走,果然,見到了尚存的那幢舊樓,可看樣子也快要動工拆除了。我沿著一條行人新踏出的小路,四圍磚塊瓦礫,野貓亂竄,沒有人走,是夜晚,但路卻看得很清晰,那座廢舊回收站完全露出來在新形成的曠野中,我試著去找那漏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冒著銹水的泥濘垃圾堆,有些惡臭,得繞過它,否則會被地下的雜物弄傷,前面終於有人了,但看不清,好像是在廢墟里找著什麼。

「他們家的孩子死了。」,是個老婦人的聲音,但看不清臉,我很不高興: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把人家夢死的?你不用告訴我,我知道。」。

「可你是在夢后一年才知道的,你夢的時候正是那孩子快去的時候。」,

「看來我很不吉利了,我的夢也是不祥之兆?我可不信這些!」。

「沒那意思,那孩子小時候你在主持的節目中得到過你的讚賞,你應該記得。」,「我忘記了孩子的模樣,也不願想起。」。

「可孩子記得你。」,我沉默了,不想再和這看不清臉的老婦人說話,那孩子死的時候應該已經二十多歲了,該是到了結婚的年齡。最好的辦法是繼續往前走,哪怕迷路也不能逗留,我當然記得那孩子,甚至想起了孩子的名字。

「看,我找到一塊鋁片!」,「你可以賣些錢了。」。

我不再理她,朝北拐了,果然,北邊又出現了新踏出的一條岔道,原先那條大路又變成了四十多年前的灰撲撲的土路,真是時過境遷,彷彿是惡性循環一般,使我想起兒時父親用自行車帶著我到這裡的一個基層單位蹲點考察時的情形,但沒有現在這麼荒蕪,也沒有時時撩起的黑色塵埃,幾乎讓人透不過起來,那些高大的白楊樹不見了,這似乎違背常理,現在的拆遷,是不允許隨便伐樹的,因為樹木是受法律保護的,我以為是在夢境中吧。

「你還在懷疑自己的夢?」。

我不能回答,因為我不願意扮演一個有預感或通什麼靈的怪異角色,但事情卻無法隨我的意願,一件件事物似乎在重複著,的確已經不通車了,我得找到那條可能還殘存的小巷子,找到了,也確實有人在一些快要拆掉的門面房裡吃飯,他們在吃早點還是吃宵夜?

「快來!我們等你很久了,你還認識這家酒店不?」,我仔細端詳著:

「好像有印象,不過外面沒這麼亂。」。

「當然了,快要拆了,都想在臨走前再賺點兒錢。這就是你給朋友主持婚禮的地方。」,「噢,想起來了,不過二樓好像快塌了。」,我能聽出他們的聲音,但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斷定還是在夢裡,便沒有接受他們的邀請,找借口走掉了,是啊,不久,他們果然想借著喝酒找我的茬,因為我不答應幫他們做不該做的事,但地點不在這裡,可情景完全相同,那次我也是拒絕了,這真讓我費解。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撒謊,你不是說電視被你兒子搶走了嗎?怎麼你還在看?」,他試圖再掩飾下去,可我已經進去了,看著那台老電視,我感到無奈。

「你沒必要撒這種謊,不就是想騙我點兒錢嗎?你也不用拿電視來搪塞,你從我這裡騙走的錢足夠買一套房,可現在拆遷,你卻不敢買,因為你怕你的兒子們來鬧事,也怕我現。

這又何苦呢?我告訴你,你兒子一定不會管你的,因為,你在他們幼年時拋棄了他們,從未撫養過他們,他們再來,便只是要錢。」,他不見了,我在找。

「你不該揭他老底兒,不久,他的幾個兒子便找上門來大鬧,根本看不上那台破電視,而是要他們這套房子,正是因為沒有買這套房,那些兒子才罷休了。」,

「他是咎由自取!騙人的人不會有好結果。可我知道他拿騙我的錢在別的地方買了房子。」。

「你還說你什麼都不信,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被騙走的,就和丟了的一樣,你不必去追究,因為他也不會永遠擁有,比如說地震一來,誰都先往屋外躲,沒人留戀那房子值多少錢。」。

「你還說地震?」,

「我不相信瑪雅預言,也不相信《易經》推算,我相信每一天所擁有的生命。這些和我的夢都毫無關係!如果那樣,我也太偉大了,早被列為科學研究對象了。」。

走出那廢墟,來到唯一的候車點,車次果然很亂,搞不清南來北往,只有靠感覺走,但我還是上錯了車,到了我曾去過但又從未去過的地方,這又從何說起呢?

「你夢中來過!」。

的確,我能記得那裡的一切,事情生了,我被一群穿黑衣的人拉進了一座教堂,不就是基督堂嘛,安靜一會兒也好,進就進唄!可我想錯了,他們不看《聖經》,而是在分吃東西,我沒敢接,因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在暴打一位女人並罵她是外邦人,那女人在向我求救,但我很無奈,因為這些所謂的教徒卻口裡念著奇怪的話語:

「哀慢!」,不是阿門嗎?我心裡一念,有兩個老年男子便大哭,他們捶胸頓足,彷彿也在胸前划著十字架,但他們只是哭,人們放過了那女人,她不知去向,我卻到了一個旋轉向下的樓梯上,彷彿又是教堂,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教堂呢?又好像是服裝商場,有一面鏡子豎在牆上,它裡面竟是一些婚紗的影像。

「先生,請挑選您的結婚禮服。」,真是奇怪,我要重婚嗎?但我的確穿上了白色的禮服,有一女子穿著黑色婚紗,好像是要和我結合,但我不能越雷池一步,被強迫帶到了一個跑馬場。

「先生,請您挑選您拍婚紗照要騎的馬匹。」,照婚紗要騎馬嗎?好,就挑一匹,騎上好逃跑,即使在夢裡也不能做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我上了一匹非常漂亮且彪悍的黑馬,拚命地狂奔起來。

「結果你醒來了,兩年後,你果然見到了那個旋轉樓梯的商場,但那不是教堂。」,

「可我沒有見到跑馬場。」,

「那是你的願望,你希望有逃跑的機會,所以就有了跑馬場。」。

「你這還是弗洛伊德的觀點,是對夢的狹義的解釋,但不無道理。可你不要把我往歧途上引導,我不會相信自己有什麼預感的,我是個極其普通的男子漢,身體也很健康,並且很樂觀,對待事物大喜大悲,事不過夜,三餐不憂,不為喜而狂,也不為悲而傷,幾乎是我行我素,有些遭人笑話。」。

「這我比你清楚,快五十歲的人了,常常帶著孩子般的心態去做事,挺招人羨慕的,但也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因為你真的是孩子的心理年齡,這你得學會承認。」。

「你扯到一邊兒去了,你還是要把我往溝裡帶,但我有防備,這和夢的兌現無關,是巧合。」。

「你不是預感到了幾次大的地質變化嗎?還有那些自然……」,我必須阻止他說下去,這可是天大的事,不能亂分析的,這時我倒是寧肯進到叔本華里或和尼采暫時握手,儘管我不喜歡這兩個奇特的人。

「說說你騎著那匹黑馬去了哪裡?」,

「好像是向北邊走了,但那馬半路沒了,我上了長途車,到了一家工廠,彷彿在洽談工作,但人都不認識。」。

「可半年後你確實去了那裡,並且和他們相識了,工作還挺順利。」。

「你在聯想,還在誤導我,我告訴你,夢裡的人看不清,也沒有過多的接觸。」,

「因為那留在了現實中讓你去實現。」,我不能苟同他的說法,如果他真的是另外一個我,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告訴你,我去的半路上還遇上了些故人,都是我死去的親人,我的姑媽在路旁的一個窩棚里等著我,我下車去看望了她,但她卻去了菜園子;我還到了一個大院子的圍牆外,我的伯父也在那裡等著我,我知道,姑媽早就去世了,但伯父在那裡幹什麼?」。

「後來你父親不是告訴你伯父也去世了?」,

「這……這倒是真的,這和夢有關嗎?」,

「當然,你做夢的時候就是你伯父去世的時候,父親當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工作正忙。」,我感到有些不安,不能讓他這麼引著我的思維下滑,我依舊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著,怎麼會有這些夢和這些不沾邊兒的事?這事不提最好。

我去年夏天在外地出差,住在酒店裡,晚上有服務台電話提示: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值班主管,提請您打開空調,插好門窗,注意個人安全。」,「謝謝!」,這種服務是很規範的,我樂意接受,插好窗戶,搭上安全門鎖,一切都很正常,我不能辜負酒店的好意,快要睡著了,窗戶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是人,是一個男子站在窗台上。

「誰?你站在那裡做什麼?」,我摁下床燈,到了窗前,沒了,大概是幻覺,關了燈,不久,又出現了,我沒有開燈,也沒有出聲,因為這個人影只是立在窗台上不動,黑乎乎地,我得悄悄過去,否則會出人命的,但等我到了窗前,又沒了,奇怪的是窗戶被打開了,沒有聲音竟然能把窗戶打開?可能是自己記錯了,忘了關,索性不關,因為外面的空氣不錯。

第二天醒來去關窗戶,因為要出去辦事,卻現窗戶是關著的,真是奇怪,那是夢境嗎?可窗前茶几上的煙缸里的確有我當時抽剩的半截煙蒂。

「那晚是夢嗎?」。

「是,好像又不是。」。

「你可真是個奇怪的人,我也想做你那樣夢」。

我不願再和他多說,他要是知道我另外一次經歷,必定不會再羨慕我的所謂夢的詭秘,我不怕做那些夢,但我討厭它們,它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就是那次經歷,我回到老房子那次遇上的事,始終讓我感到煩惱,不是有關牆根兒那奇怪電波的事,那事不能再提了,我搞不清是不是夢,是夢,我的確見到了一切;非夢,但我沒在那裡醒來,那一夜,我是去……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鬼在哪裡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耽美同人 鬼在哪裡
上一章下一章

六十九、被應驗的怪夢,那是些什麼人或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