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試就試試
「其實……」江楠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是吳纖纖和吳洪宇對我很不友好，看不起我，對我總是冷嘲熱諷，我去她家也只是去幫忙做家務，我……」江楠懂得適可而止，她相信沈月能理解。
沈月瞭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同在軍區大院，雖然對吳纖纖他們不是很了解，但是也有耳聞，吳家職位不高，兩個孩子脾氣倒是不小。
「難為你了！」沈月牽起江楠的手，「他們兩個是不太好相處，他們是不是給你氣受了？打你了嗎？」
「打倒沒有，不過總是朝我摔東西，若不是我閃得快，好幾次都差一點打中。」江楠半真半假地說道，其實大部分是真的，那些噁心的話她就不想學了。
「想不到你在錢阿姨家也會這樣？她都不管嗎？」沈月有些氣憤。
「她可管不了她那兩個孩子，再說那畢竟是她親生的，我算什麼？」江楠自嘲道。
「那……以後還是少去吧。」沈月終於明白江楠的處境，原來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雖然不能說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但那兩兄妹不是好相與的她知道。
「以後忙起來也沒時間，節假日有空我會去的。」江楠說道，至少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不能讓人以為她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江楠回到宿舍，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丟得亂七八糟的，枕頭和床單丟在了地下，上面還踩了好多腳印，床上被潑了水，席子都濕了。衣櫃里的東西也被翻了出來，連熱水瓶都被打碎了。
江楠氣得渾身發抖，「誰幹的？」
她向屋裡掃視一圈，趙麗娟、王芳、還有張悅都在屋裡，張悅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不敢看她，王芳照著鏡子假裝沒聽到，只有趙麗娟嘴裡含著一塊糖得意洋洋地看著她，不用說肯定是她乾的。
「是你？！」江楠走過去肯定地說道。
「是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做的？這是遭小偷了吧。哎呀，你真是倒霉呀，小偷別人不偷專偷你一個，看來你人品不好，這是上天都要懲罰你啊，哈哈，真是活該！」趙麗娟挑起三角眼看著江楠，那神情好似在說是我又怎麼樣？你能耐我何？
「你別太過分！」江楠走過去，雙手握拳，她已經很隱忍了，在醫院幾個月從來不主動招惹趙麗娟，也從來沒有針對她做過什麼報復的事，想不到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趙麗娟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譏笑一聲，「你被偷了東西就怪到我的頭上來？還有沒有天理了？呵，想冤枉我可沒那麼容易！」
這時沈月那邊宿舍的人聽到動靜都跑過來看熱鬧，門口一下圍滿了人。
沈月見江楠的東西被扔了一地，臉也沉了下來，「怎麼回事兒？」
「遭小偷了唄，她倒霉啊。」趙麗娟幸災樂禍地說道。
「丟了什麼東西嗎？」沈月問，她知道一定是趙麗娟搞的鬼，就故意這麼一問。
江楠福如心至，「對了，我衣櫃里有五百塊錢不見了，沈月，快幫我報警！」
「什麼五百塊錢？我把東西翻出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你別冤枉好人……」趙麗娟一聽要報警心裡就慌了。
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連忙閉了嘴，恨恨地盯著江楠，「你套我的話？」
「怎麼？現在承認是你做的了？要我不報警也行，賠我的錢來，五百塊，一分不少，不賠我就報警，讓公安局的同志好好查一查！」江楠眯眼，想陰我，沒那麼容易！
「放你娘的屁，我才沒拿你的錢！我們一個月才多少津貼，你那點錢都拿來打扮了，你存得下錢？你哪來的五百塊錢，不會是偷的吧？還想坑我？沒門！我才不會上當！」趙麗娟倒也不蠢。
「那你無緣無故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把江楠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沈月走上前來。
「我就是看她不習慣，怎樣？是我做的又如何？誰叫她那天誣衊我，誣衊我娘？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嫌棄我家。她這種野種就不應該住在這，給我滾出去！」趙麗娟大聲嚷起來，「你們快來看啊，江楠是她娘被二流子強了生下的野種，這種不乾不淨的人就不應該留在這，留在這裡髒了我們醫院的地！」
「你們可不知道她在我們村裡作風有多差，在醫院還假裝心高氣傲，可骨子裡全是一股騷勁，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這裡？我就是看不習慣，我眼裡容不下沙子！」趙麗娟叫囂著，恨不得嚷嚷得每個人都知道。
圍觀的人看江楠的眼色都不善起來，有鄙夷有諷刺，也有平時就看不慣她的人便開始落井下石。
「就是，這樣的人怎麼能進醫院？以後還進部隊！」
「部隊可別被她抹黑了才好！」
「應該把她趕出去！」
「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沈月一聽氣得不行，「趙麗娟，你太過分了，你家人是怎樣對江楠的我們都知道了，她身上傷痕纍纍你反倒打一耙，你素質怎麼這麼低？這麼沒教養，我看該滾的是你！」
「有你什麼事？一邊呆著去！」趙麗娟斜了沈月一眼，撇嘴，「我說沈月，她那樣的人你還護著她，你的腦袋是不是瓦特了？」
「你……」沈月氣得要吐血。
「好，是我們倆的事，我們好好來清算一下。」江楠簡直被趙麗娟的厚臉皮氣笑了，擼起袖子走了過去，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是不會消停了。
「你想幹什麼？你還想打人？」趙麗娟見江楠擼起袖子倒也不懼，雙手叉腰指著江楠說道：「你敢打我試試？我會讓你好看！」
「試試就試試，我特么會怕你？」江楠說完一個箭步躥到趙麗娟的床上，掀起她床上的東西就往下扔，你扔我的東西我不會扔嗎？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床上放著趙麗娟的小鏡子還有幾瓶面霜，江楠一股腦把東西全扔了下去，鞋子沒脫把她的床也踩得亂七八糟。
「江楠，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丟我的東西？」趙麗娟氣急敗壞，一下撲過去抓住江楠的腳踝就往下拉。
江楠一個不防備被她拉倒，膝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發出「咚」地一聲巨響，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王八蛋……」江楠翻身一腳朝趙麗娟踹去，一下把她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