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抓捕毒蛇
「哎呀，這是中毒了？那你可真是有夠倒霉的，這裡還沒有到達樹林深處，能被我召喚出來的，也就這些沒有毒性的小可愛。」
接著，楊成龍來不及，就聽見了他幽幽的聲音。
「等再往前一點，走很多好東西等著你們呢，不能進去，真的是太可惜了。」
毒蛇說著，膝蓋自然而然的踢中了陸謹之的腘窩，原本已經有所防備的陸謹之，還是被他踢的一個趔趄，差點跪倒在地上。
「毒蛇，你別太囂張了！」楊成龍看的瞳孔微縮，盯著毒蛇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囂張？我哪裡囂張了？我的基地被毀了，產業鏈也被你們破壞了，這次更是喪家之犬一樣被你們逼的滿林子亂竄，別太囂張的是你們！」
毒蛇也是真的氣急了，這時候連他冷漠的性格都被生生逼成了一個話嘮。
「你不做那些違法亂紀、損人利己的事情，誰會沒事找你麻煩？！」
陸謹之扭頭，看了眼病的不輕的毒蛇。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家裡給留下了大批的財富積累，只要安安心心的繼承就好了？」
得，毒蛇對陸謹之的恨意，已經讓他完全不像自己了。
這不，竟然還能生出幾分怨念與委屈來。
「嗯……」地上趴著的楊成龍，突然幾不可聞的呻吟一聲，吸引了兩個同樣聽覺敏銳的男人。
「別動！」看著陸謹之竟然無視他的槍，毒蛇氣壞了。
「如果他有任何閃失，我陸謹之發誓，你們這一條線上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他說的很慢，同樣，語氣也很冷，那種森然的感覺，讓毒蛇不由的後背一冷。
「先控制一下。」楊成龍腿上的蛇毒毒性應該不是很強，所以他才能忍到現在，陸謹之擋住毒蛇的目光，將葉敏準備的葯給楊成龍吃了，這才處理他腿上的傷。
確定楊成龍的傷勢被控制住了，陸謹之才開始考慮其他的。
雖然他們兩個同樣有槍，他也相信他們的身手，卻不能隨便開槍。
這次過來雖然是清掃運動，可已經分崩離析的毒蛇，卻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所以，只能肉搏。
好在，他雖然跟了毒蛇一路，卻一直都在調節，身體還處於蓬勃狀態。
毒蛇等了半天，眼皮子底下的兩個人竟然毫無所知，就好像，感受不到抵著他們的手槍一樣。
「別他媽的給老子耍花招，起來，聽見了沒？」
一腳踢在陸謹之的腿上，毒蛇強忍著心底的不安開口。
只是，他不知道，陸謹之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成龍這個暫時失去戰鬥能力的人，也在這一刻發揮了他的默契程度，很快，毒蛇兩隻手的槍都被卸了。
只是，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很怕死，隨便出門，準備工作就這麼充分。
除了兩把手槍之外，他竟然還帶著匕首，而且不止一把，甚至，還有m9式多用刺刀。
「老大！」看著毒蛇竟然毫不猶豫的雙手握刀，眼看著就要刺中陸謹之的腰間，楊成龍恨不得這一刻自己能夠枉顧紀律。
好在，交手這麼多次，陸謹之也不是吃素的，顯然早就防著毒蛇的這種裝備優勢了。
毒蛇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並沒有取得預料中的結果，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動。
「砰！」第一次，毒蛇高大的身軀被陸謹之摔了出去，不過，他很快又翻身起來，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氣，撲了過來。
毒蛇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因為陸謹之三番五次的破壞，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勢力也早已經分崩離析。
這個時候，再想從那些大佬嘴裡撕一塊肉，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還不如在這裡拼一把，只要能弄了陸謹之，他可以憑藉之前鋪好的路子，迅速的拉起隊伍。
可惜，結局顯然是要讓他失望了。
對於這個糾纏了這麼多年的大毒梟，陸謹之簡直恨到了骨子裡。
他也是後來才查到，當初年輕的他之所以會被注射毒品，是因為有人要害他。
並且，當時那種毒品，只有少數幾個人擁有，毒蛇就是其中之一。
同時，他跟那個人又有聯繫。
所以，不難猜出，其實當初的事情，毒蛇也有插手，那麼，除了卓月安的死，他跟毒蛇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
兩個同樣叱吒一方的男人，丟開礙事的武器，徹底來了一次武力和肉體強度的碰撞。
毒蛇接二連三的被扔出去后，再次將注意打到了他別在後腰裡小小的匕首。
只是，陸謹之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毒蛇的手還沒摸過去，就被陸謹之一個飛刀扎在了手腕上。
「fuck！」終於認清楚現實的毒蛇還想掙扎，卻被陸謹之動作迅速的捆住。
「成龍，怎麼樣，還能不能走？」看了眼幾乎睡過去的楊成龍，陸謹之不由的一驚。
蛇毒不是之前就已經被遏制了嗎，怎麼人還是越來越嚴重了？
「別費心了，這種蛇毒，只要輕輕一個小口子就能要了他的命，這小子命可真大，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有小命在，已經是個奇迹了，你現在可以挖坑，等下正好能用的上。」
雙手雙腳都捆綁到一起、倒掛在樹上的毒蛇，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楊成龍，惡毒的開口。
他卻不知道，他所說的這小子命大，是因為楊成龍吃了葉敏給他們準備的解毒丸。
想通這一點的陸謹之，連忙掰開楊成龍的嘴，又塞了一顆藥丸進去，才打開手機跟其他人聯繫。
「老大！」黑熊來的很快，並且，帶著一支人數可觀的邊防隊伍。
「成龍中了蛇毒，先帶他出去解毒。」
將楊成龍搬到他等待的這段時間簡單製作的簡易擔架上，陸謹之才有空操心被綁了還有心思挑撥離間的毒蛇。
「這個你拿著，他不好好走就扎一刀，只要不是要害就行，不要扎太深了，不然會失血過多，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陸謹之說著，將剛剛從毒蛇身上繳獲的匕首扔給黑熊。
「……你恨！」毒蛇氣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就算回去，也是要被公開審判的，這輩子，只怕很難再出來了。
他之所以一直在那裡嘰嘰歪歪，就是想刺激陸謹之，最好能重傷自己，他到時候還有翻盤的機會。
只是，不切中要害，動作輕一點，他媽的陸謹之這就是一頭狼，還是一頭骨子裡壞死的狼！
原本任務已經接近尾聲，捕捉毒蛇，算是他們的額外工作，為免夜長夢多，陸謹之來不及休息，一會到駐地，解決了楊成龍身上的毒素，就直接帶著人飛了回去。
等他終於交代完任務詳情，終於有時間回家，卻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容老先生過世了，今天是葬禮舉行的日子，少夫人在那邊還沒有回來，不過少爺不用擔心，陸季軍和陸玥、陸玲都在少夫人身邊。」
管家盡職盡責的將他知道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闡述。
「我知道了，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回來住，另外，在後面看著在建一幢獨立的房子，過段時間要用。」
陸宅的面積很大，別說一幢，就是再來四五幢，都會顯得擁擠。
「少爺，新房子是給什麼人住的，有沒有什麼要求？我這邊可以聯繫少夫人的悅敏地產過來嗎？」
「嗯，可以，房子建大一些，過段時間夫人會回來住。」
容老爺子去世了，容家那邊也就沒什麼惦念的了，他媽應該會回來帶孩子。
畢竟她之前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要將手裡的事情交給小傢伙，她自己退休帶孩子的。
「那，先生……」夫人回來住，先生，是不是也要回來？
後面的話，陸管家到底沒有勇氣問出來，畢竟，少爺和先生之間不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嗯，盡量建大些。」陸謹之自然明白管家的意思，點了點頭，來不及喝口水，直接開車離開。
「老天爺保佑，終於和好了。」管家站在院子里，朝著大門外的方向祭拜著。
少爺和先生的矛盾，已經持續了快二十年了，終於，父子兩個能心平氣和的住在一起了。
另一邊，剛剛到公墓的葉敏，突然無意識的回頭，正好看到遠處拾階而上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真的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竟然出現幻覺了。
阿謹他說了，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這才用了一個月剛過幾天，他怎麼可能突然回來？
捏了捏衣兜里始終安靜的手機，葉敏揉了揉眼睛。
卻不知道，並非她的手機沒有消息提示，而是昨天容珍看她太累，睡覺的時候就關了她的手機鈴聲。
所以，她才沒能接到陸謹之的電話。
「敏敏，別難過，你外公這輩子，能活到現在，沒受什麼罪，挺好的。」
容珍以為她是情緒低落，一手抓著葉敏身上的黑色連衣裙，低聲安慰。
「媽，小傢伙。」一眨眼的功夫，陸謹之已經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還好他本來就穿的黑色西裝，不用特意去換。
「謹之？你什麼時候來的？」婆媳兩個人轉身，錯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剛回來。」說著，陸謹之大手一勾，將站在容珍右後方的葉敏，勾到了自己身邊。
「阿謹，你別鬧。」這是葬禮，還有很多容老爺子身前的朋友、合作夥伴過來，她不想給人留下一個不端莊、不懂事的形象。
「嗯。」陸謹之也知道場合不對，只是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抬眸看了眼同樣一身黑、抱著安安安靜站在容珍身邊的陸有政，到底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你聽到消息了？」
葬禮結束，葉敏跟容珍說了一聲，坐進陸謹之的車子里，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嗯，任務完成的很順利，提前回來了，去家裡管家說了事情，就直接過來了。」
說著，還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頭。
小傢伙眼底的不安是那麼的明顯，而且，這才短短月余時間不見，小傢伙竟然又瘦了。
「嗯，我也是那天從奶奶那邊過來，準備接孩子回家玩兩天的，結果就碰上這事兒了。」
說起來，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回公司了。
「老婆，辛苦了。」明白她的付出，陸謹之忍不住心疼。
「說什麼呢，你這次出去還順利嗎，有沒有受傷？」葉敏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開口。
「嗯，這次不僅順利完成了任務，還抓住了毒蛇，毒蛇的落網，意味著孫家所有爪牙的覆滅。」
他們都是被孫家陰謀害得不輕的人，這時候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真的？那真的是太好了，讓這傢伙逍遙法外，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葉敏平身最討厭、最抵觸的，就是毒品，沒有之一。
「今天回來還有一個好消息，加國老國王終於做出了回應，大公主被幽禁，所有權利都被瑟琳娜接手，並且，青雲會全體出動，直接覆滅了之前那個組織。」
「哦，瑟琳娜這東風接的不錯。」
葉敏只是多看了陸謹之一眼，並不認為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畢竟，她並沒有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還差點丟了小命兒。
「聽我說完，加國老國王頒發了新的條令，接下來的十年，加國所有港口將對葉氏產品免收關稅。」
「你說真的？！」葉敏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陸謹之。
要知道，作為臨海國家，加國的大部分生活物資都需要進口，那麼，這麼多的物資免收關稅，是個多大的讓利！
「這還是瑟琳娜的功勞，聽那邊的人說，瑟琳娜已經站穩腳跟，很多大的決策上，已經能跟老國王抗衡了。」
說到這裡，陸謹之也不禁唏噓。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小傢伙剛好碰到了瑟琳娜，不是從瑟琳娜嘴裡聽到小傢伙的那個同學的名字，瑟琳娜，只怕早就已經被她的其他兄弟姐妹們弄死了。
所以，就像瑟琳娜派人送來禮物的時候說的那樣，小傢伙就是她的貴人。
沒有小傢伙的幫助，就沒有瑟琳娜今天的王儲之位，更不用說她手裡越來越大的實權了。
「不行，我要回公司，安排人去加國做一個市場調查，看看他們還需要些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能白白錯過了。」
「……」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今天先休息一下，派人做市場調研什麼的，不急於一時，反正，加國的文書也還沒有正式公布。」
「你最近休息的不好，臉色很難看，好好睡一覺，明天我陪你去公司。」
「嗯，這次你休息幾天？」就算她其實困得隨時都能睡著，葉敏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愉悅。
「四天，還有上次提前結束的兩天，這次可以在家陪你一周時間。」
「真的？！」這次的聲音，比剛剛得到那麼大實惠更加明快，就連那雙英氣十足的眼睛里，也滿是細碎的星光。
「高興了？」看著她小臉泛紅，不甚嬌羞卻又目光直白的盯著自己，陸謹之突然下腹一熱。
這小妖精，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等明天她養足精神了，看他怎麼狠狠的懲罰她！
陸謹之一邊在心裡狠狠發誓，一邊艱難的將目光從身邊的嬌人兒身上移開。
多看一秒鐘，他擔心他會忍不住，直接顧不得她的疲憊，在這裡要了她。
「哎哎哎，你去哪裡啊？」
葉敏不過是架不住他的規勸，稍微睡了一會兒，結果一覺醒來，發現根本就不是回容家的方向。
「回家。」男人惜字如金，車子快速的掠過周圍連綿不斷的景觀樹，留下一個個跳動的陰影，正好落在男人光潔的下巴上，特別規律。
「孩子還在爸媽那裡呢，也沒跟媽說一聲……」
他任性的決定，讓葉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已經說了，這兩天孩子先就在這邊，再過不久就是你跟那小子的生日了，到時候一起過去。」
「……」所以，那小子還真是榮幸，你還能記得他的生日！
葉敏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心裡悄悄決定，如果今天他敢對她動手動腳，她一定會讓他長長記性的。
結果，陸謹之就跟能聽見她的心裡話似的，回家只是伺候著她洗漱，規矩的竟然不曾有半點失手的時候。
「阿謹……」這人突然這麼老實，佑左左又感覺不太習慣了，明明困得不行，卻還是強撐著不肯入睡。
「小傢伙，再不睡覺，咱們就做點愛做的事情。」
瑩潤如玉的身子在懷裡扭開扭去，他就算真的柳下惠，也能被她擦出火來。
更何況，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睡覺，睡覺！」男人的聲音太過沙啞，曾被欺負過無數次的葉敏，太明白這代表了什麼，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雙手還是習慣性的搭在了男人精瘦卻有力的腰裡。
以前不知道，只感覺這個人很重要，可是，只要他不在的時候，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才更能讓人心顫抖。
特別是，睡在帶著他味道的床上，卻再也沒有那個人摟著她的腰。
天知道，陸謹之出任務的這段時間，每天夜裡，她都很難入睡，大床上轉換三百六十個姿勢，依然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真是個小傻瓜。」聽著懷裡的人沒多久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陸謹之無聲的嘆了口氣，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這才閉上了眼睛。
出任務哪有真的睡踏實的，更何況最近幾天，因為楊成龍中毒昏迷，他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
想到楊成龍中蛇毒的事情，陸謹之摟著葉敏細腰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懷裡的人不舒服的嚶嚀一聲，才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睡吧，我在。」大手在她光潔的肩頭上摩挲著，安撫她入睡，他自己的身體，卻緊繃的厲害。
「小傢伙真是個福星。」
楊成龍的第一個醫生當時就說了，如果不是他喝了一種解毒藥劑，只怕撐不到去醫院。
只有真正經歷過兄弟離開的人，才會明白，他當時的那種感覺。
楊成龍，從入伍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其實感情上早就已經親如兄弟了。
而且，回來的時候，他還看到，容珍一臉難過的靠在陸有政的懷裡。
要知道，從他有印象開始，就沒見過兩個人如此親近、平和的時候。
小傢伙，真的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幸運女神。
一夜無話，第二天葉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
奇怪的是，身邊的男人竟然還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看著他因為熟睡而多了幾分柔和的俊臉，葉敏鬼使神差的湊近，形狀完美的淺色唇瓣，輕輕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只是，葉敏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小傢伙如此熱情？大清早就起來招我？」！
男人低聲笑著，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的細腰，將人扣進了自己身上。
「你別鬧，很晚了，快點起來。」
葉敏偷親被抓現行，這時候一張俏臉早就跟熟透的西紅柿一樣了，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謹防淪為他的腹中餐。
「老婆，你知道什麼東西一到早上就長大嗎？」
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帶著獨屬於他的腔調，讓葉敏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反應過來的葉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這男人，這男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竟然就這麼神色自如的提那個東西！
「太陽都出來了，還不起床，小傢伙想到哪裡去了？」
看著葉敏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愣愣的看著他，一張小臉瞬間紅了個徹底，陸謹之壓抑著笑意調侃。
「你！」終於發現被耍了，葉敏氣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乖，你這幾天累壞了，先休息兩天，嗯？」
明明是仰視，在這男人身上卻多了幾分運籌帷幄的氣質。
「你走開！」男人三句不離老本行，葉敏氣的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瞪著他，結果，男人的臉上實在是太厚了，她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了。
「我去洗漱，今天過去陪陪媽。」白了男人一眼，葉敏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陸謹之挑眉，好在並沒有再動手阻止她。
這個世紀難題，她們自己就這麼輕鬆解決了，他怎麼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你快點，昨天直接回來，媽肯定心裡不好受，今天早點過去，還有，這次葬禮的一切事項都是爸一手包辦的，你過去了多少給點面子。」
「！」再次挑眉，陸謹之掀開被子起身，光裸著上半身進了洗手間。
葉敏不由得瞪大眼睛，竟然還無意識的吞咽了一口，那模樣實在太討喜，陸謹之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先去穿衣服！」大清早的就這麼明晃晃的炫肌肉，這男人現在越來越無恥了。
「小傢伙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男人不為所動，趁著她綁頭髮的功夫，順手拿下兩個一模一樣的白色漱口杯，擠好牙膏遞給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兩天你抽個時間，去一趟管理區，這次加國的事情，領導人施壓不少，咱們該過去一趟。」
「哦，需要準備什麼嗎？」葉敏愣了一下，立刻嚴肅的問到。
畢竟是去感謝領導人的，空手過去不好看，拿東西，又有行賄嫌疑。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你確定好時間告訴我就行。」
「好吧。」不用她操心，她還省得浪費腦細胞了。
兩個人洗漱過後，都沒有吃早餐，就直接開車去了容宅。
「媽，爸呢？」葉敏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憔悴，卻努力打起精神跟孩子玩遊戲的容珍，下意識的問。
最近這段時間，兩個人基本已經默許了這種方式，雖然還沒有正式復婚，卻住在一幢宅子里了。
這冷不丁的過來不見陸有政，讓葉敏有些詫異。
「剛剛都還在呢，估計是出去給安安打牛奶了。」容珍倒是沒感覺哪裡不正常，隨口一說。
「打牛奶？」打什麼牛奶？
「現在這不是奶粉質量問題沒辦法保障嘛，正好安安也大了，我們就想著換成牛奶，最近喝的都是爺爺去牛奶廠里親自監督工人擠出來的，絕對無添加。」
「是嗎？安安這麼幸福啊，爺爺奶奶這麼疼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爺爺奶奶哦。」
摸了摸再次變成小光頭的兒子，葉敏笑眯眯的說著，不動聲色的踢了一腳身邊的陸謹之。
「嗯，這樣來去太麻煩了，以後讓人直接送過來就行了，我安排人來送，不會有添加劑。」
聽著容珍的話，陸謹之的表情也終於發生了一絲變化。
果然，是隔輩兒親嗎？陸有政以前可從來沒有給他買過牛奶。
「不用，反正在家待著也沒事兒干，讓他活動活動也挺好，這樣鍛煉，身體都比以前好了。」
容珍說完才反應過來，害怕兒子媳婦誤會，連忙解釋。
「以前他在外交部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出差，出去一趟不是感冒就是拉肚子，現在身體倒是好了很多。」
「嗯，爸高興就好，媽，既然外公不在了，你看，要不要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這樣你去公司也方便，帶孩子也不用來回兩頭扯了。」
這件事情，她之前就跟陸謹之商量過了，不過，男人並沒有給她明確答覆。
正好今天陸有政買牛奶的事情是個契機，讓他的表情軟化了，葉敏便趁機提了出來。
「不用不用，我們這裡住著就挺好的，過去那邊打擾你們兩個人不說，你爸過去也不自在。」
「先搬過去住，過段時間後面的新洋樓建成，你們再搬過去。」
陸謹之的話，讓葉敏跟容珍都是一愣。
「小光頭要抓周了，舉辦宴會什麼的，敏敏一個人忙不過來。」
摸了下鼻子，陸謹之言不由衷的解釋。
「哎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差點兒就給忙忘了，那行，等會兒你爸回來我就讓他收拾東西。」
「嗯。」只是一聲不輕不重的鼻腔音，卻已經算是承認了陸有政的身份。
畢竟，容珍說的是你爸，而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翻臉。
「回來的時候看見這魚新鮮的很，就順便買了一條……你們過來了啊。」
陸有政滿頭大汗的進來，看著沙發上的人，不由得一愣，手也下意識的往身後縮了縮。
「爸，你辛苦了，先過來喝杯水。」
看著他一手拎著牛奶，一手拎著還在亂跳的魚，葉敏有一瞬間的表情僵硬，卻很快反應過來。
「哇，這魚真的很新鮮呢，看來今天我們要沾媽的光了，媽你想怎麼吃，今天我下廚，給你們露一手。」
葉敏說著，朝陸謹之使了個眼神。
「嗯。」拿了乾淨的杯子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陸謹之起身讓開位置。
「我……」手無意識的攥緊褲子，陸有政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讓他們去忙吧，你先歇歇，剛剛謹之說讓我們先搬過去住，方便照看孩子。」
容珍看著他這樣的反應，眼眶不由的就紅了。
這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嗎？誰能想到，到頭來，他竟然連喝自己親兒子的一杯水，都會如此拘束？
「我，我就不去了吧，我過去，影響他們的生活……」
有些糾結，卻到底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不願搬過去？平時我們都在忙，家裡就你一個主人，你不過去，安安怎麼辦？」
容珍頓時來氣，恨不得摁著他的腦袋捶兩下。
以前那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呢，怎麼現在這麼慫了？
「我，我早上過去帶孩子，晚上回去住……」
「你是第一回來京都還是怎麼滴？你不知道晚上下班高峰期堵車的呢？再說了，安安現在都會說話了，晚上孩子鬧著要爺爺，你還在高架上堵著，你讓我怎麼辦？」
「這……」不是他不願意搬過去，而且他當初是被謹之趕出來的，現在回去，多少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