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希望
開學第二天，程玉去學校等消息。
擔心了一晚上，睡不著覺的周英媽，也非要陪著去，說是人家不答應讀初三的話，他們也好再想別的辦法。
到了學校，先去老師辦公室找馬玉川。
馬玉川坐在辦公桌后，像是特意等著他們，看到他們過來，忙站了起來。
「馬老師，我閨女考的咋樣？能去你們班嗎？」周英媽攥著自己的包，忐忑不安地問。
周英媽問的時候，程玉也同樣緊張地看向馬玉川，她其實心裡也沒多少底。
馬玉川面帶笑容，看向程玉的目光，就像看到一塊稀世寶貝一樣，「阿姨，你閨女考的很好，至少是年級前十的水平，我當然要了，別人想，我還不答應呢。」
「真的？」周英媽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以前成績可不好了。」提醒他是不是搞錯了。
程玉也很意外，她暑假裡也做了不少的習題集，但是並沒經過系統的模擬，心裡並不是很有底，只是大致認為，成績應該不會太差，只是沒想到會到年級前十。
「是真的，我是看著她做題的。」馬玉川笑著說。
周英眼中的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像是苦難了很久的人，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
「這怎麼哭了？」馬玉川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程玉。
「讓老師見笑了。」周英拿紙巾擦了擦，「我這是高興的，那我閨女以後能考上高中嗎？」
馬玉川看了程玉一眼，「照這個水平保持下去，考所好的高中是沒問題的，但是，很多成績好的，到了初三成績下滑的也很多，我希望她不要鬆懈。」
學習的事，周英媽懂的不多，可是聽到馬老師說能考所好的高中，心裡瞬間就踏實了，明白自家閨女的成績是真的好了，在她的印象里，能考上好高中，那就是狀元般的人物了，程玉小姑總炫耀她家姑娘成績好，可也只是說能考上高中，從來不敢說好高中或者重點高中之類的。
周英媽恍如做夢般的飄了回去，而程玉跟著馬玉川來到了三二班的教室。
調整座位的時候，也不知道馬玉川是有心還是無意，竟把程玉和秦雪這姐兩放在了一起。
秦雪，打從知道程玉的成績到了年級前十的水平，就無法淡定了，掰著她的頭是看來看去，「這腦袋居然考了個年級前十？快交代，你昏迷的時候是不是被外星人劫了去？」
「是，昏迷一年，其實是魂游在外太空。」程玉不由白了她一眼。
「弄的我都想把頭撞一撞。」秦雪無比懊惱地說，「你成了學霸，而我還是學渣，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沒法玩了。」
程玉白了她一眼，「還想玩呢，你以後就老老實實給我學習吧，我看著你學。」
秦雪一下倒在了桌子上，「不用這樣吧，我反抗。」
程玉說，「反抗無效，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秦雪撅著嘴，「你已經不是我的小玉兒了，你快成我玉兒哥了。」
程玉笑笑沒說話，然後遞給她一盒鮮艷欲滴的草莓。
秦雪嗷嗚一聲，就要撲上去，眼看就要撲到手了，程玉卻把盒子重新塞回了抽屜里，「把數學老師布置的題目做完，就給你吃。」
「你怎麼能這樣？」秦雪哀怨地看了程玉一眼，然後嘀嘀咕咕做題去了。
程玉笑了笑，對付秦雪這丫頭，根本用不著武力，用吃的就夠了。
等秦雪做完上午老師布置的作業，程玉檢查過後，才把草莓給她，然後兩人邊吃邊去周英媽打工的店裡吃飯。
小逸弟弟學校是有午餐的，在學校里吃，至於程玉因為離餐館比較近，一般都跟秦雪到餐館里吃。
趙叔的這家餐館，叫趙記，有十幾張桌子，這一開學生意顯然比暑假好太多，兩人去的時候，已經沒位置了。
趙嬸把他們兩人安排在了一間供休息的小房間里，先給兩人拿了兩杯果汁，然後喜悅地看著程玉。
「我都聽你媽說了，你都考到年級前十了，這以後可是考大學的料，我就知道你有出息，你媽高興的，一上午都沒合攏過嘴，真是太能幹了，我讓廚房裡多做些吃的，好好慶祝慶祝。」
「不用，趙嬸，我看外面客人挺多的，隨便端點吃的就行。」程玉說。
「就是，什麼方便上什麼，反正我們也不是外人。」秦雪吃完最後一個草莓說。
「你們等著就是了。」趙嬸說完就出去了。
過沒多久，就端上了好多吃的，都是過去程玉和秦雪喜歡吃的，兩人嘴上說著太麻煩了，可手已經把筷子抄在了手裡開動起來。
「程玉，你個吃貨，肉夾饃，我一個都沒吃完，你居然都吃了兩個，那個羊肉湯你給我留點，你現在太能吃了，這多虧趙嬸上的多，要不然，那還有我的份啊？」
趙嬸笑著，看了兩人一會兒，就出去忙活去了。
最後一點菜吃完，兩人才捂著過飽的肚子，站了起來。
「我發現趙嬸家的東西比以前又好吃了。」秦雪邊往走邊說，「不知不覺就吃撐了。」
出去，秦雪要給錢的時候，趙嬸死活不要，「趕緊拿回去，以後來吃飯，不要提錢的事，否則趙嬸要生氣了。」
秦雪說，「這那行，我們每天都來吃，又不是來一次兩次，哪能次次不給錢。」
趙嬸說，「你們能吃多少？現在生意好了很多，這可都是拜小玉所賜，你趙成哥若是好的話，一天能掙一千多，你們吃那一點算什麼，趕緊回學校好好學習去，這有學問的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掙錢的法子。」
程玉見了，也沒推辭，推著秦雪就往外走，「趙嬸都不怕我們吃垮她，我們怕什麼。」
趙嬸笑著往外趕他們，「就是，趕快回去用功去。」
－－－－－－題外話－－－－－－
在很多家庭，孩子的學習幾乎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