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不是揩油
當羅明亮再次離開綠意公司時，已經是約中午11點半了。
在街邊的售貨崗亭買一瓶冰凍的農夫山泉礦泉水，噬暗后一喝，那甘美乾淨的水質頓時讓他愜意地舒展了眉頭。
美美地喝了好幾口，等乾渴的喉嚨得到了充分的滋潤，羅明亮才攔了一部的士，在車上微信給聞月嫻，約好12點鐘在女生宿舍樓下一起吃飯。
這時，美女文總也開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從綠意公司里出來，直奔蓮州大學。
11：50左右，羅明亮坐著的士來到食堂門外，迅速打包了兩份飯菜和熱湯，頂著酷烈的太陽，一邊默運噬暗符陣來處理手中的飯盒，一邊發力狂奔，很快就小跑到女生宿舍樓下。
沒等汗出如漿的他跨上大樓的台階，聞月嫻已在樓梯口下靠牆的一處蔭涼地里朝他含笑招手：「羅大哥，這邊！」
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短袖荷葉襯衫，配了一條深綠色的七分褲，腳下還有幾張已經鋪開、排得相當整齊的報紙。
纖細的小腿夾在深綠色的褲管和灰色的報紙之間，更顯得柔美、白晰、修長。
又一雙青春的長腿！
雖然比美女文總的絲襪長腿少了幾分魅惑的成熟，卻也多了幾分清爽的亮麗。
嗯，在漫天灰塵中見到這樣的長腿，著實賞心悅目。
那地上的報紙時不時地被風掀起一角，更讓人覺得涼爽。
所以羅明亮眼睛一亮，趕緊走過去：「怎麼下來了？腳好些沒？」
聞月嫻勤快地接過他手裡的塑料袋，再遞過一張面巾紙：「好多了。羅大哥，那個人事部經理有沒有為難你？」
為難？
話說今天上午自己大發神威，用異能窘得朱流因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這其中的痛快和得意，不找個聽眾說出來，也委實缺了點遺憾。
羅明亮馬上點頭：「當然有，可惜他太弱了。」
他意氣風發地描繪著面試的經過，眼見聞月嫻聽得一驚一詐，並在「潑水」之後先驚呼、再大力鼓掌叫好，心裡頓時頗為得意。
自己果然沒有做錯，連溫柔的暗瘡女都覺得這種懲罰很暢快呢！
說完之後，他打開面前的某一個飯盒：「餓了吧？你現在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我就買了清淡的番茄炒蛋，排毒又低能量。」
「嗯！」聞月嫻欣喜地接過飯盒：「我喜歡吃番茄炒蛋！」
嘗了一塊西紅柿之後，她意外地叫起來：「咦，今天的番茄味道不錯啊，又酸又甜！」
是嗎？
羅明亮趕緊也夾了一筷子嘗過。
嗯，確實是不錯。
卻不知道是本來廚師就炒得好吃，還是因為有噬暗符陣的處理。
他再扒了一口飯，嗯，雖然還是那種鬆散的糙米，但卻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淡淡米香。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以往的食堂飯，沒有霉味就不錯了！
再嘗一口青菜，羅明亮突然很想流淚。
終於有青菜味，不再像草根了。
不用懷疑，一定是自己的噬暗符陣發揮了效果。
真想不到，它對熟食居然也有用。
看來以後每次吃飯都要用這噬暗符陣，這口感真的好了不少啊，食慾都提升了。
就在羅明亮和聞月嫻吃得正起勁時，一夥從食堂里打飯回來的女孩子說說笑笑地經過他們面前，其中一個眼尖的看到聞月嫻，頓時驚訝地低呼：「咦，她怎麼在這裡？」
她這麼一驚叫，其她人頓時看過來，然後紛紛錯愕：「哇，她居然和帥哥約會哦！這男的瞎眼了？」
雖然這些人只是低聲嘀咕，並沒有上前嘲笑，但聞月嫻那欣喜的笑容還是立刻一僵，吃飯的速度迅速放慢，有些不安地看了羅明亮一眼。
羅明亮朝她鼓勵地笑笑，沒有說話，只繼續吃飯。
聞月嫻會意，略一猶豫，吃飯的速度又重新快了起來。
不數秒，又數波去打飯的女孩子也回來了，看到他倆，同樣是很意外地小聲嘀咕，指指點點，均是意外於羅明亮的帥氣，鄙視羅明亮的眼光，居然看上了聞月嫻這樣的醜女。
聞月嫻的臉一下子慘白，目光不自在地下垂，更瑟縮地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羅明亮微微皺眉，突然對這些議論和眼光都很反感，更忍不住對眼前的暗瘡女生出幾分憐惜。
經常面對這些惡意和輕蔑的嘲笑，她的心靈一定是倍受傷害吧？
真不知道她這十幾年是怎麼捱過來的。
想想昨天傍晚時，那隻給自己不斷擦汗的手，再想起昨晚她二話不說就轉過來的5000元錢，羅明亮略一思索，三兩口扒完飯，再柔聲對聞月嫻說：「別管她們。你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就給你治臉。」
聞月嫻一驚，隨後感激地點頭，迅速加快了速度，不到三分鐘，已經將飯盒裡的菜和飯吃光。
然後，她臉一紅，主動伸出纖白的右手：「羅大哥，現在可以開始治了。」
看著聞月嫻這羞澀中透著莫大勇氣的樣子，羅明亮一愣。
這是幹嘛？
「笨，有便宜占還不上？」五色很快就在腦海里氣惱地催促：「趕緊握手啊！」
哦，對！
她可能是以為，自己是在昨晚背她的時候悄悄給她治的臉。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讓自己背，就主動伸手了。
話說，這手又纖細，又白嫩，著實漂亮。
所以羅明亮果斷伸出手來相握。
嗯，好柔軟，好滑嫩，還有一股淡淡的溫香。
原來和女孩子握手就是這樣的感覺啊！
很美好！
美好得捨不得放手了！
羅明亮再瞧瞧對面的聞月嫻，哦，她的臉已飛起兩團紅雲。
小妞害羞了!
也因此，那些密麻的暗瘡看起來極為礙眼。
羅明亮乾脆伸出左手：「兩隻手一起來，速度快一點！」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為了快點治好她，不是要故意揩油的！
只是順帶而已！
順帶給她一點鼓勵，讓那些嘲笑和鄙視她的人知道，就算她不美，也一樣有權利交朋友！
對，就是這樣！
「虛偽！」五色鄙視：「你就是想揩油。」
羅明亮自動過濾他的調侃，專心吸收聞月嫻體內的暗物質。
數十步外的一輛紅色寶馬車裡，戴著墨鏡的美女文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很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