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周星馳伴著《天鵝湖》跳舞
柴可夫斯基是個可愛的人,因為他是一個內羞的大男孩,對自己深愛著的姑娘,不敢開口,而對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又說不出不愛她,愛情與婚姻讓他的內心很孤獨,於是就有了理想化的芭蕾舞,而《天鵝湖》就成了他的內心告白。浪漫多屬於才情茂盛的人,而他給人的印象卻是憂鬱、苦悶、帶點神經質,甚至還有些同性戀的味道。沒辦法,有思想的人都是孤獨的,發泄的唯一辦法就是表現在自己的作品上。音樂家是這樣,我們的文人墨客也是如此。大多數情況下,看著作品想作者,其對號入座的準確率是很低的,比如說周星馳。星爺來北大講座,近3000張5元一張的票,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售空,這成了北大的奇迹,而且沒有進入百年講堂的人差一點群體圍攻,於是有人就開始議論起北大,我們一下子成了墮落的天使,媒體及評論人員開始因為這件事開始尋找著北大的精神,甚至有人還斷言這是中國教育的大敗筆。場內熱鬧非凡,場外更是人聲鼎沸,大家都在津津樂道的各取所需,甚至有的記者看到學生們出來,互相背誦著星爺電影里的台司,於是就開始捕風捉影,悲哀著現代人的空虛生活。我真是感謝這些杞人憂天的長輩們,也感謝大家對北大的厚愛,如果從這麼一件事里就看出了我們的高雅沒了,那麼北大的包容與自由在哪呢?星爺在講堂上,真是謙謙君子,與他舞台上的形象也是千差萬別,但是我們喜歡他,更多的是喜歡他的作品。星爺談不上高雅之流,難道沒有高雅,我們就不要接受了嗎?難道我們聽了一次輕鬆而愉快的演講,甚或是追了一次星,我們的道德水準及素養就出現問題了嗎?由表及裡的就痛說紛紜了嗎?我猜來想去,唯一想到的就是你們把北大看得太神聖了。北大永遠都是每個人心中的北大,無論是城裡還是城外,它永遠都會接受任何人,而且永遠都會像未名湖一樣的包容著。星爺這件事,讓我想起了北大中文系嚴家炎教授要開金庸這門課時,也是這樣,把個北大批判得體無完膚,有的人是那麼的解恨,接下來就期盼著北大落魄,總有那麼一群人一年一年的做著重複的事情:吃不到葡萄說著葡萄酸,而且為了讓自己與別人分開,甚至還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北大要不就是神聖得為一片聖土,要麼就被妖魔得為藏污納垢、吃老本什麼的。好事者的心態我知道,無非就是為了標榜他自己。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那麼一大批國人,總是用極端的眼睛來看一些事情,不僅是在北大身上,泄憤的情緒總是有的。分析一下國人這麼多年在形式上的變化,我想這場爭論也反映了國人在人性上的本質變化,那就是要參與,要發表自己的觀點,因為我們即便開放了這麼多年,但在言論方面的落後,卻是非常明顯的。大家總想找到一個氛圍和環境,讓自己的想法能夠得到共鳴,哪怕是反對的聲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是不孤獨的。網路讓大家實現了這個願望,但是這個形式太不規範,大家都是信手拈來,反正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先讓自己痛快一下再說,哪管別人的感受。星爺來北大的討論更多的是在網上,有一段時間鋪天蓋地,北大永遠都是言論自由的,但最後的主張還是自己的,我們怎麼可能管得那麼多,北大隻是想讓更多喜愛星爺的人,能夠有一次面對面的機會而已,其實挺簡單的事,可為什麼搞得那麼複雜。北大的大講堂,會對任何人開放,只要你不被學生們噓掉,只要你能夠被認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北大才喜歡這樣呢!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北大人突然間不知道世俗的東西,不知道通俗而流行的音樂,不知道奧斯卡影帝是誰,那才是一種危機呢?當長輩們年青時,唱著《喀秋莎》,讀著《罪與罰》是不是也顯示著中國文化的悲哀呢?我們要不斷的接受新事物,因為北大是常維新的。北大就是喜歡星爺,喜歡還需要什麼理由嗎?甚至我們更希望看到星爺浪漫的事,北大甚至可以為他配上《天鵝湖》的音樂,如果有可能,讓他能夠展現一下舞姿,那就更是一種完美了。北大愛星爺,如果非常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那就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