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直到穆白拿著他的檔案拍拍屁股走人，錢總仍然沒能從懵逼的狀態走出。
良久，他才在荷爾蒙氣息尚未完全消褪的辦公室中發出了對此事的感慨。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努力就要回去繼承億萬家產嗎？」
他嘆了口氣，隨即皺眉道——
「媽個雞，老子有一句MMP忘了說了！」
……
對於穆白上個樓的功夫就把工作辭了一事，柳小煙頗感意外。
她睜大眼睛不解道：「你為什麼要辭職啊？」
穆白眼神真摯神情嚴肅地認真說道：「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也許是因為覺得一潭死水的生活實在太過無聊，也許是因為不想讓身為「超人」的自己埋沒在人海之中，也許是因為執夜局的食堂對內免費開放……
總之……
穆白真的跟著柳小煙來到了容城第7區執夜局分局的基地。
比起之前的寵物會所，分局的基地，明顯高大上了許多。
當然，出於特殊部門不對外公開的原因，這裡並不叫執夜局。
【容城非正常人類收容局第7分局】
看著分局大門一側掛著的單位門牌，穆白有些愣。
說好的不對外公開呢？這還不如直接叫執夜局呢……
執夜局這樣的，是初聽完全不知道啥意思的名字，好吧……並不是初聽不明白，實際上穆白現在都不知道執夜局為什麼叫執夜局……
可這非正常人類收容局，光是從字面意思都能知道這地兒不尋常啊……
這簡直就是明擺著告訴公眾這裡是特殊部門，就差把「特殊部門」這幾個字印腦門上了……
他下意識開口對柳小煙講道：「你不是說秘部之下包括執夜局在內的所有部門，都不對外公開的嗎？這門牌弄得也太顯眼了點吧？非正常人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覺醒者之類的……」
柳小煙輕笑著搖頭：「你不要只看一側的門牌啊……」
穆白這才看向大門右側……
「容城精神病專科研究所第7分所……」
念叨出右側門牌上的文字之後，他一陣愕然。
精神病研究所可還行……
穆白這才想通了，作為一個了解事實真相的人，他會先入為主，從不正常人類聯繫到覺醒者，但普通人的話……
不正常，那就是精神病的意思啊……
左側右側的門牌，完美契合。
「高，實在是高……」
他是真沒想到執夜局竟然會把自己的一處分局偽裝成精神病研究中心的……
這樣的話，的確沒啥人會往這裡跑，保密性可以說是極高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登記。」
柳小煙一邊說著一邊朝大門走去。
等她沖門口掃地的大爺點了點頭之後，大門門禁被大爺打開。
穆白跟著柳小煙走了進去。
到了辦公樓，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員。
跟著柳小煙前往人事處的路上，他是有些詫異的。
本來穆白覺得這種地方的結構，肯定和普通單位是不一樣的，結果真的到了裡邊他才發現，執夜局跟普通的公務員部門並沒有什麼區別。
儘管這裡的確也是公務員部門，但畢竟這裡的公務員都是覺醒者，偏偏一切都和普通事業單位差不多，這是他產生詫異的緣由。
人事處。
與普通單位機構的人事部門不同，執夜局的人事處顯得格外冷清。
原因自然也是很好想通的。
就算執夜局不像普通單位那樣限制公務員人數，執行來多少收多少的原則，可有資格在這兒拿到一份工作的人，硬性條件就必須得是覺醒者。
光這一個門檻，就已經將絕大部分人都給篩選出局了。
在過來的路上，穆白從柳小煙口中得知了更具體的一些情況。
每年第七區分局招收的新人，不會超過十個，平均下來的話，一個月連一個都沒有。
整個容城一年到頭，所有分局合併計算，最多也就是百餘覺醒者會入職。
而執夜局又是秘部下屬部門中收人最多的部門，這樣合計一下的話，除去那些自願成為賞金獵人的覺醒者之外，進入體制內拿到一份公務員工作的覺醒者，整個容城一年也只有數百人。
柳小煙雖然沒有明說賞金獵人的群體有多少人，但穆白也能大致聽出這個群體的人數是遠少於官方部門的。
除了這兩部分之外，只存在極少數情況下的准覺醒者放棄覺醒通過手術去除覺醒之力的案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一年下來，把進入官方組織和成為民間賞金獵人的人數加起來估算一下，撐死千八百人。
看起來好像挺多的，但容城……是一個擁有近兩千萬人口的城市！
單從數據上看的話，能擁有覺醒之力成為覺醒者，算得上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當然，總結出來這些的穆白，實際上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畢竟，投胎能投到一個能給後人留下三棟樓的家庭中，比成為覺醒者要難多了。
覺醒者常有，樓三代不常有。
既投胎成為了樓三代，又成為了覺醒者，兩種小概率事件撞到了一起之後，穆白也只是感慨著他當蝌蚪的時候投胎技術的確不錯。
人事處的工作人員見柳小煙帶著穆白過來，主動招呼著。
「柳處，這就是你之前在群里說的那個新人嗎？」
聽到「柳處」二字時，柳小煙再次想起了一些尷尬的回憶，她清了清嗓子，點頭道：「是的，他同意加入秘部，你給他登記一下，相印資料現在傳到上邊去吧。」
說是登記，實際上穆白啥資料都沒有提供。
原因是分局這邊已經有他所有的基本資料，嗯……執夜局可以跨許可權進入公安網路取得部分保密級公民信息……
真正需要穆白做的，也只是在一些確認文件上簽字。
整個過程用時極短，五分鐘內就搞定了一切。
這樣的速度，甚至快到他都沒反應過來……
「這就完事了？現在……我是執夜局的人了？」穆白怔怔地朝柳小煙問道。
「當然不是，現在只是把你的意願通報了上級部門，在近兩天的話，會有秘部下屬覺醒者管理局過來對你進行資質考核，確定你的覺醒之力和天賦程度之後，隨即才會對你開放准入秘部許可。到了這一步的話，基本上就算完事了，你這時候就能在秘部下屬部門裡有空缺職位的部門選擇一個加入，而後，會進入實習過程，在你選擇的部門一邊學習覺醒者有關的東西一邊等待完全覺醒，完全覺醒之後，你就能正式上崗了。」
聽著柳小煙耐心的解釋，穆白突然又有一個問題生出。
他開口問道：「實習期有沒有工資拿啊？」
柳小煙本以為穆白會抓一些關於秘部關於執夜局的問題來問，偏偏人家最關心的是待遇問題……
好吧……
想起穆白狂暴的吃相，她也能理解……
「實習期和轉正之後的基本工資以及所有福利待遇都是一樣的，區別是轉正之後會根據具體職稱升級待遇，但實習期是不能升級的。」柳小煙解釋到這裡，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單位食堂的話……實習期也是能免費用餐的，你不用擔心會餓死……」
「那感情好……嘿嘿嘿……」
這一刻，穆白開心得像個孩子。
雖然擁有億萬遺產，但能吃公家飯，他是絕對不會自己掏腰包的。
因為那些遺產，是父親最後留給他的東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