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X代表無法定義【 感謝顏寶丶打賞盟主！】

穆白知道，實際上柳小煙告訴給他的這些東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但就算是這冰山一角，也已經足以讓他心生敬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敬畏的，不是妖怪，不是覺醒者，而是由妖怪由覺醒者聯想到了大自然。

他突然覺得大自然才是最需要敬畏的。

這個星球已經經歷了數十億年，在各個時期，都有稱霸星球的生命存在。

8億年前震旦紀的環輪水母；5億年前寒武紀的三葉蟲；奧陶紀的鸚鵡螺；二疊紀的麗齒獸；侏羅紀的恐龍；白堊紀恐龍滅絕後如劍齒虎等肉食哺乳動物；七百萬年前的人類；經過飢荒、天花、鼠疫、地震、海嘯、戰爭等等后的人類，以及現今的覺醒者、妖怪。

人類之中，還有部分人在想著過度利用自然資源會不會把這顆藍色的星球搞廢掉，然而這顆星球經過無數年都沒有廢掉，區區人類又怎麼能完成這一壯舉？

過度開採、過度利用，只會造成人類滅絕，而不會造成這顆星球滅絕。

大自然是需要被敬畏的。

也沒有誰會一直是這個星球的霸主，在人類覺得自己是萬物之靈站在食物鏈頂端傲視蒼穹的時候，人家妖怪也只是把人類當食物而已……

想到這裡，穆白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單雙杠。

看著天空的白雲，他一邊伸手朝單雙杠扶去，一邊喃喃自語著。

「人吃動物，妖怪吃人，由人類覺醒者組成的執夜局能在表面上和妖怪相互克制且略處上風。」

「看上去好像挺有道理，但是執夜局和妖怪的相互克制只是明面上的而已，妖怪可以以人類為食，在食物鏈上人類天生低妖怪一級……」

「按照大自然的玩法的話……」

「會不會……有一種生命，是以妖怪為食的呢？」

最後一句話從他的口中響起，他的右手觸碰到了單雙杠金屬杠身。

「Duang~」

穆白的心裡，突然「Duang~」了一下。

之所以「Duang~」了一下，並不是因為他是個自己給自己加特技的戲精……

而是，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諸多畫面。

這些突兀無比的東西……

是來自未來的畫面。

……

容城覺醒者管理總局。

距離覺醒者檢測科科長向上級領導完成「X級天賦」彙報的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

這一個小時里，管理局下級所有和覺醒者天賦內容相關的部門，全部進入了緊急等級為最高級別的工作狀態。

包括檢測科在內的十餘個科室的全部成員，都投入到了同一件工作中去。

研究准覺醒者穆白的血樣。

因為「X級天賦」自秘部建立之始直到現在，都一直處於一個理論上存在的位置，就像是化學元素周期表上，留下一些並未填上元素符號的空位一樣。

覺醒之力天賦級別，也有這樣一張表，在這些年逐步完善相關理論之後，只剩下「X」的位置是空的。

「X」本身的意思，是無法定義，是目前現有天賦等級的頂端，是只存在於理論之中卻從不曾出現的級別。

當檢測科科長向上級報告檢測科發現了疑似「X級天賦」覺醒者時，上級領導的心情，無異於居里夫人發現鐳元素被學界周知時學界眾人的震撼。

某大型實驗室內。

檢測科科長正一臉緊張地問著最終結果。

「結果如何？」

站在他面前身穿白大褂的人，謹慎地說道：「的確如之前簡易檢測儀器一樣，在我部最精密的儀器檢驗之下，也仍然出現了覺醒之力超出測量範圍的情況……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因為血樣中蘊含覺醒之力的單位大小，已經超出了我們現有所有儀器能夠檢測出的量級……」

「所有儀器都不行？我們整個容城都沒有一部儀器能確定下來的？」

「是的，科長，呃……」白大褂遲疑地看了一眼檢測科科長，隨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您應該沒弄懂我的意思……我剛才所說的，不是沒有任何一部儀器能準確測量其覺醒之力的量級，而是……整個容城的所有檢測設備測量範圍相加的總和，估計……」

「估計什麼？」

「估計……就算把所有範圍加起來，建立在這樣一個不存在的理論測量範圍條件下，距離血樣實際覺醒之力的單位大小，也相差甚遠。」

檢測科科長聽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驚了個呆……

他完全懵了。

然而……

白大褂又補了一句。

「恕我直言，科長，我感覺把咱們整個省的所有檢測儀器的測量範圍加在一起，都不夠這血液裡邊覺醒之力的一半……」

科長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看著面前領導的表情，白大褂呼吸頻率明顯加快，他繼續說著：「我小組組員王富貴剛才嘗試了不使用儀器，通過他本身的覺醒之力直接與血樣中的覺醒之力建立感應，以便於通過這種直接方式得出……」

科長本來還處於懵逼狀態下的臉，瞬間皺成了一朵菊花。

他的聲音帶著斥責和怒氣，直接打斷了白大褂未說完的話。

「王富貴這個二傻子他娘的是找死嗎！用自己的覺醒之力去感受血樣中的覺醒之力？這簡直是胡來！一旦兩種覺醒之力發生共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那個人的覺醒之力會直接廢掉！你懂嗎？和去除覺醒之力的手術是一個道理！會喪失掉所有覺醒之力！變成普通人！」

「你是搞技術的，搞研究的，你會不懂？」

「外邊還有那些藏在人堆裡邊的怪物對人類虎視眈眈，一旦兩種覺醒之力真的發生共振，致使我們平白無故損失一位覺醒者，你知道這對秘部是多大的損失嗎？你作為他的領導，你不去勸阻，任由王大鎚這貨胡作非為？」

科長的臉色已經鐵青。

自從執夜局成立之初關於主戰派的那次慘案之後，秘部在面對覺醒者整體實力的一部分問題時，已經嚴苛到了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整個秘部所有部門進行納新的時候，有著貼身保證准覺醒者絕對安全規則的原因。

每一個覺醒者，都不容有失！

白大褂吞吞吐吐地說著：「我……我勸了……我勸的時候，他已經先下手為強了……王富貴那大塊頭，我攔不住啊！」

科長質問道：「他現在人在哪？他的情況如何？有無覺醒之力共振的情況出現？」

「沒有……沒有出現共振！王富貴的覺醒之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是……他現在昏過去了……」

科長皺緊眉頭：「昏過去了？什麼意思？」

「似乎是因為血樣中的覺醒之力過於精純……他在控制自身覺醒之力去與血樣的覺醒之力建立感應的時候，遭受到血樣中純度遠高於他的覺醒之力的排斥，所以昏迷了。」

白大褂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在昏迷之前，他留下了一句無比關鍵的話，只是……您剛才打斷我繼續說下去了。」

科長皺眉的同時，疑惑之色布滿臉龐：「什麼話？」

「他說，他在接觸血樣內覺醒之力的一瞬間……」

「看到了整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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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感謝顏寶丶打賞的盟主！謝謝謝謝X10086……

馬上凌晨五點了……

猝死之前，二發用盡全力，在疲憊難忍的狀態下，發出最後的虛弱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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