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暈
不二周助去上課之後，奈木音歆就一個人呆在病房。實在是無聊的厲害，在床頭髮現了一般女生都喜歡看的幾本穿越和青春校園小說。
呵呵，難為他真是有心。其中一本竟然是郭敬明的《幻城》中文版！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呢……可是，不二怎麼知道她會中文？或許只是巧合而已……畢竟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起過她會中文……
「你醒了？」大約**點的時候，進來一個女人。一眼便人出對方是不二由美子，估摸，昨夜把她送到醫院的也是這個不二由美子。
「昨天，謝謝了。」
「客氣什麼呀，嘿嘿，你就是我們家周助喜歡的女孩子吧？」怎麼這麼直白？什麼叫做他們家周助喜歡的女孩子？人家有名有姓的。
「對了，我記得你好像叫奈木音歆吧？你不會和那個草摩家的奈木音歆吧？」
……怔忡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不二由美子接下來說什麼，還是回答下來了。
「是的。」
「等你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來一趟我得事務所，這是我得名片。」即而收瀲起公事公辦的面具，轉換成和藹的模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不二由美子這種表情的時候讓她聯想到不二周助的笑容。難怪……原來不二家這種笑容都是遺傳的。
「不二小姐，謝謝你昨天送我到醫院。」臉上含笑，想要坐起身道謝，無奈，身上的傷口再次被扯動，疼的齜牙咧嘴，「嘶～」
「你不要亂動了，背上有那麼多傷口！」
「嗯。」
笑容下，潛藏著很多內在因素。接下來的時間，不二由美子告訴她，她的上班時間就要到了，「小歆，要不要叫你家人過來照顧你？」他們沒有問她為什麼住院，這樣也好，免得還要解釋。
「他們等一下過來，謝謝你，我一個人待會沒關係。」很客氣的言辭，這是奈木音歆慣有的方式。
其實，根本沒有人來。她只是覺得一個人呆著也只不過躺在床上，讓人陪著也是這麼呆著，無所謂的了啊。
「奈木音歆，你搞什麼，又生病了！」
「你怎麼在這裡？」問出來就後悔了，幸村精市不是住在醫院么？藤原依雪往醫院跑也是很正常的。「費話！來看你的！你們家不二放學之後還有社團，所以中午來冰帝找的我，你說說你，安安分分的過不是挺好的么？說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
說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她說的沒錯啊……自己和草摩家這麼爭摯也沒有什麼意思。想著想著，眼神就暗淡了下來，「安藤風紀來了。」
奈木音歆往門口看了一眼，「咳，我給你帶葯過來了，比醫院的有用多了，你忍忍，我幫你上藥。」
這個變態的傢伙的變態嗜好。後背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甚至比昨夜鞭子打在身上還要疼痛的感覺，「很痛。」
皺眉，咬牙。
「好了，要不然你們家的不二該心疼了，你們好好獃著，我去看看精市。」說罷，藤原依雪就消失在門口了。精市？什麼時候已經變的這麼親昵了？
「咳咳，亞久津和我約好今晚一起去賽車，我也要走了。」這群又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明天給我帶點中文書過來。」
「知道了，我家裡一大堆，明天早上給你拿過來。」可憐的奈木音歆繼續躺在床上，偶爾起來去衛生間，扯動傷口疼的要命。
「小歆，你怎麼起來了？」不二一個箭步上前，上前扶住奈木音歆，「我沒事了，出來走走，不然要悶壞了……」
言語間少了往日的沉悶，醫院的走廊上，兩人走路的聲音。並沒有往日的安靜，屬於他們的未來已經開啟。
「你怎麼還沒吃飯？」
「我不餓。」怎麼可能吃的下去，一天都躺在床上，根本不可能吃下任何東西。「一天都沒動，身體都變的懶洋洋里，剛出去走會，就被你抓了個現行。」
「你今天，變開朗多了。」
「是啊，想通了一些事。」有些事情，不能夠牽絆住她時時刻刻。「總是，很感激你們不二家，對了，我是不是一天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什麼一天出院，起碼要住一個禮拜，呵呵，小歆放心好了，我會讓姐姐來照顧你得。我放學之後也回來照顧你的……」就算不二由美子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可不二周助去過她家幾次，又知道那場車禍，怎麼可能不清楚奈木音歆其實沒人照顧？
「呃……不用了，我去請護理就可以了，你們不是要去集訓么？」
「是啊……不過還是讓我姐姐來吧，不然龍崎教練他們可不一定放心。」這個不二！本來想要扯開話題，又被這傢伙繞進去了！「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你們，好好集訓吧。」合宿，一個禮拜之後對戰立海大。
明天開始，就要進行為期一周的輕井澤合宿。原本今天比賽，但以他們浮躁的心情，如果今天比賽，一定會輸掉。心態都還沒有放正，如何完成和手冢的約定？
「呵呵，小歆怎麼知道我們要集訓？這是剛剛才決定的呢～」不二異常的疑惑，那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又來了。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她是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變成了，「哦，龍崎教練和我商量過。」算是，矇混過關了吧？
「你快點吃飯吧，我拿出去幫你熱一下。先坐好。」說實話，不二真的很體貼，如果放在現實生活中，簡直就是好好男人。
以前看過一個測試，網王中你想要誰當男友？其中，不二周助的票數是最高的。看看眼前的不二周助，「噗哧」就笑了出來。
「小歆笑什麼？」
「以前看過一個測試，說青學裡面，哪個男生是最合格的男友，結果，你排在第一個。」她自認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才後悔的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在暗示不二什麼嗎？
上天證明，她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一不小心，就那麼說出來了。
非常可惜，上帝沒有聽見她的禱告，徹底的被無視了。「小歆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男朋友么？」
「才、才沒有。」要死了，要死了。為什麼突然問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問題？她不是已經向上帝爺爺保證過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了么？咋還會出現這種問題。
看著奈木音歆低頭沉思不語的樣子，不二周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怎的，或許是燈光的緣故，奈木音歆的臉看起來透著一點粉粉的紅。（是害羞的啦～）
「哦？沒有？那為什麼小歆的臉這麼紅？」
靜默。還是靜默。
良久，奈木音歆才道，「室內空氣，才會出現這種反應。」很爛的借口，她知道，不二周助也知道。
「呵呵。」笑笑，「你還是，快點吃飯吧。」不得不承認，不二的笑容中含著尷尬，本來可以說了的話，又被奈木音歆的猶豫而吊住了。
「哦，你飯吃了么？要不然我們一起下去買飯吃吧。」醫院裡面的東西，說實話，只適合味覺暫時出現問題或者永久出現問題的人吃，要麼情況所迫。
「吃過了，你現在怎麼下去，要不然你要吃什麼，我幫你買上來。醫生說你最好不要動，很容易扯到傷口。」
不二貌似很管家婆的說道。奈木音歆似笑非笑的盯著不二周助看，呵呵的笑了一聲，「不二，你有沒有發現你變的很……咳咳。」故意沒有將話說完。
輕鬆的語氣。他們誰都知道，奈木音歆怎麼受傷，為什麼受傷，這是個禁忌。他們不知道受傷的原因，過程。如果那天奈木音歆倒下的時候，送她來醫院的人，不是不二由美子，那麼，現在坐在她旁邊的人，也不會是不二周助。
「你很奇怪吧？為什麼我會暈倒在路邊，然後身上又有那麼多的傷？」終於，還是她打破了那層僅僅存在的幻想。眼神忽而閃爍，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
「不要說如果我不想說就不要說之類的話。」奈木音歆擺擺手打斷了不二接下去要說的話。她就是這樣，有點**，有點固執。有時候，又會特別彆扭。
「小歆，不要太勉強自己，這就是我要說的。」不二沒有說什麼，只是拉了個凳子坐在奈木音歆的旁邊。
如果她願意說，那麼他會是她的聽眾，如果不願意說，那麼，他也不會強行勉強她。「不勉強。」
笑容有些慘淡。對不二說不清楚的感覺越來越清稀，有些事情只願意對他說，就像現在，醫院病房設置的是單人間，奈木音歆一個人住。
她說的時候，聲音不似以前的冰冷。只是講了受傷的原因，並沒有說她，不是真正的奈木音歆。必竟，那種事，說出去是不會有人相信的。這麼彆扭和奇怪的事情，怎麼會有人傻到要去相信。
他很安靜地聽著，燈光照下來，側臉異常的俊美。「以後，不要一個人冒險了。」這是不二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總結下來的陳詞。
「呵～」以身犯險，這種事不是她想做，而是形勢所逼，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么？「小歆，有什麼事以後說出來吧，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我會幫你的。」
幫？這個字從何說起？
「不二……」
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近了。彆扭的重新轉過視線，「書，是你拿來的吧？」
「嗯，我不知道你喜歡看什麼書，隨便拿了幾本。以前聽到你說中文，給你帶過來一本中文書，姐姐去中國的時候買回來的。」中文啊……
「你怎麼知道我會中文？」一直想要問出口的疑惑。
「碰巧的吧。」其實是聽見她和朋友聊天的時候用的是中文，所以才會問姐姐特地借的這本書。不過這種理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哦。」
昨晚，和不二談了很多。他們的關係似乎在悄悄發生某種質的變化。打開窗戶，又是新的一天。轉頭，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披風。
身上穿著的是病號服，披風是換下來的。那天穿過的那件衣服，早就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被醫生剪爛了。披風是後來披上去的，沾滿血跡的披風暫時被擱淺在一邊，保留著受傷過後的紀念。
這是她要強行留下的，作為紀念，也作為警告。
不二周助去上課之後，奈木音歆就一個人呆在病房。實在是無聊的厲害，在床頭髮現了一般女生都喜歡看的幾本穿越和青春校園小說。
呵呵，難為他真是有心。其中一本竟然是郭敬明的《幻城》中文版！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呢……可是，不二怎麼知道她會中文？或許只是巧合而已……畢竟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起過她會中文……
「你醒了？」大約**點的時候，進來一個女人。一眼便人出對方是不二由美子，估摸，昨夜把她送到醫院的也是這個不二由美子。
「昨天，謝謝了。」
「客氣什麼呀，嘿嘿，你就是我們家周助喜歡的女孩子吧？」怎麼這麼直白？什麼叫做他們家周助喜歡的女孩子？人家有名有姓的。
「對了，我記得你好像叫奈木音歆吧？你不會和那個草摩家的奈木音歆吧？」
……怔忡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不二由美子接下來說什麼，還是回答下來了。
「是的。」
「等你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來一趟我得事務所，這是我得名片。」即而收瀲起公事公辦的面具，轉換成和藹的模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不二由美子這種表情的時候讓她聯想到不二周助的笑容。難怪……原來不二家這種笑容都是遺傳的。
「不二小姐，謝謝你昨天送我到醫院。」臉上含笑，想要坐起身道謝，無奈，身上的傷口再次被扯動，疼的齜牙咧嘴，「嘶～」
「你不要亂動了，背上有那麼多傷口！」
「嗯。」
笑容下，潛藏著很多內在因素。接下來的時間，不二由美子告訴她，她的上班時間就要到了，「小歆，要不要叫你家人過來照顧你？」他們沒有問她為什麼住院，這樣也好，免得還要解釋。
「他們等一下過來，謝謝你，我一個人待會沒關係。」很客氣的言辭，這是奈木音歆慣有的方式。
其實，根本沒有人來。她只是覺得一個人呆著也只不過躺在床上，讓人陪著也是這麼呆著，無所謂的了啊。
「奈木音歆，你搞什麼，又生病了！」
「你怎麼在這裡？」問出來就後悔了，幸村精市不是住在醫院么？藤原依雪往醫院跑也是很正常的。「費話！來看你的！你們家不二放學之後還有社團，所以中午來冰帝找的我，你說說你，安安分分的過不是挺好的么？說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
說不定，哪天就穿回去了。她說的沒錯啊……自己和草摩家這麼爭摯也沒有什麼意思。想著想著，眼神就暗淡了下來，「安藤風紀來了。」
奈木音歆往門口看了一眼，「咳，我給你帶葯過來了，比醫院的有用多了，你忍忍，我幫你上藥。」
這個變態的傢伙的變態嗜好。後背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甚至比昨夜鞭子打在身上還要疼痛的感覺，「很痛。」
皺眉，咬牙。
「好了，要不然你們家的不二該心疼了，你們好好獃著，我去看看精市。」說罷，藤原依雪就消失在門口了。精市？什麼時候已經變的這麼親昵了？
「咳咳，亞久津和我約好今晚一起去賽車，我也要走了。」這群又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明天給我帶點中文書過來。」
「知道了，我家裡一大堆，明天早上給你拿過來。」可憐的奈木音歆繼續躺在床上，偶爾起來去衛生間，扯動傷口疼的要命。
「小歆，你怎麼起來了？」不二一個箭步上前，上前扶住奈木音歆，「我沒事了，出來走走，不然要悶壞了……」
言語間少了往日的沉悶，醫院的走廊上，兩人走路的聲音。並沒有往日的安靜，屬於他們的未來已經開啟。
「你怎麼還沒吃飯？」
「我不餓。」怎麼可能吃的下去，一天都躺在床上，根本不可能吃下任何東西。「一天都沒動，身體都變的懶洋洋里，剛出去走會，就被你抓了個現行。」
「你今天，變開朗多了。」
「是啊，想通了一些事。」有些事情，不能夠牽絆住她時時刻刻。「總是，很感激你們不二家，對了，我是不是一天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什麼一天出院，起碼要住一個禮拜，呵呵，小歆放心好了，我會讓姐姐來照顧你得。我放學之後也回來照顧你的……」就算不二由美子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可不二周助去過她家幾次，又知道那場車禍，怎麼可能不清楚奈木音歆其實沒人照顧？
「呃……不用了，我去請護理就可以了，你們不是要去集訓么？」
「是啊……不過還是讓我姐姐來吧，不然龍崎教練他們可不一定放心。」這個不二！本來想要扯開話題，又被這傢伙繞進去了！「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你們，好好集訓吧。」合宿，一個禮拜之後對戰立海大。
明天開始，就要進行為期一周的輕井澤合宿。原本今天比賽，但以他們浮躁的心情，如果今天比賽，一定會輸掉。心態都還沒有放正，如何完成和手冢的約定？
「呵呵，小歆怎麼知道我們要集訓？這是剛剛才決定的呢～」不二異常的疑惑，那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又來了。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她是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變成了，「哦，龍崎教練和我商量過。」算是，矇混過關了吧？
「你快點吃飯吧，我拿出去幫你熱一下。先坐好。」說實話，不二真的很體貼，如果放在現實生活中，簡直就是好好男人。
以前看過一個測試，網王中你想要誰當男友？其中，不二周助的票數是最高的。看看眼前的不二周助，「噗哧」就笑了出來。
「小歆笑什麼？」
「以前看過一個測試，說青學裡面，哪個男生是最合格的男友，結果，你排在第一個。」她自認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才後悔的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在暗示不二什麼嗎？
上天證明，她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一不小心，就那麼說出來了。
非常可惜，上帝沒有聽見她的禱告，徹底的被無視了。「小歆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男朋友么？」
「才、才沒有。」要死了，要死了。為什麼突然問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問題？她不是已經向上帝爺爺保證過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了么？咋還會出現這種問題。
看著奈木音歆低頭沉思不語的樣子，不二周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怎的，或許是燈光的緣故，奈木音歆的臉看起來透著一點粉粉的紅。（是害羞的啦～）
「哦？沒有？那為什麼小歆的臉這麼紅？」
靜默。還是靜默。
良久，奈木音歆才道，「室內空氣，才會出現這種反應。」很爛的借口，她知道，不二周助也知道。
「呵呵。」笑笑，「你還是，快點吃飯吧。」不得不承認，不二的笑容中含著尷尬，本來可以說了的話，又被奈木音歆的猶豫而吊住了。
「哦，你飯吃了么？要不然我們一起下去買飯吃吧。」醫院裡面的東西，說實話，只適合味覺暫時出現問題或者永久出現問題的人吃，要麼情況所迫。
「吃過了，你現在怎麼下去，要不然你要吃什麼，我幫你買上來。醫生說你最好不要動，很容易扯到傷口。」
不二貌似很管家婆的說道。奈木音歆似笑非笑的盯著不二周助看，呵呵的笑了一聲，「不二，你有沒有發現你變的很……咳咳。」故意沒有將話說完。
輕鬆的語氣。他們誰都知道，奈木音歆怎麼受傷，為什麼受傷，這是個禁忌。他們不知道受傷的原因，過程。如果那天奈木音歆倒下的時候，送她來醫院的人，不是不二由美子，那麼，現在坐在她旁邊的人，也不會是不二周助。
「你很奇怪吧？為什麼我會暈倒在路邊，然後身上又有那麼多的傷？」終於，還是她打破了那層僅僅存在的幻想。眼神忽而閃爍，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
「不要說如果我不想說就不要說之類的話。」奈木音歆擺擺手打斷了不二接下去要說的話。她就是這樣，有點**，有點固執。有時候，又會特別彆扭。
「小歆，不要太勉強自己，這就是我要說的。」不二沒有說什麼，只是拉了個凳子坐在奈木音歆的旁邊。
如果她願意說，那麼他會是她的聽眾，如果不願意說，那麼，他也不會強行勉強她。「不勉強。」
笑容有些慘淡。對不二說不清楚的感覺越來越清稀，有些事情只願意對他說，就像現在，醫院病房設置的是單人間，奈木音歆一個人住。
她說的時候，聲音不似以前的冰冷。只是講了受傷的原因，並沒有說她，不是真正的奈木音歆。必竟，那種事，說出去是不會有人相信的。這麼彆扭和奇怪的事情，怎麼會有人傻到要去相信。
他很安靜地聽著，燈光照下來，側臉異常的俊美。「以後，不要一個人冒險了。」這是不二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總結下來的陳詞。
「呵～」以身犯險，這種事不是她想做，而是形勢所逼，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么？「小歆，有什麼事以後說出來吧，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我會幫你的。」
幫？這個字從何說起？
「不二……」
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近了。彆扭的重新轉過視線，「書，是你拿來的吧？」
「嗯，我不知道你喜歡看什麼書，隨便拿了幾本。以前聽到你說中文，給你帶過來一本中文書，姐姐去中國的時候買回來的。」中文啊……
「你怎麼知道我會中文？」一直想要問出口的疑惑。
「碰巧的吧。」其實是聽見她和朋友聊天的時候用的是中文，所以才會問姐姐特地借的這本書。不過這種理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哦。」
昨晚，和不二談了很多。他們的關係似乎在悄悄發生某種質的變化。打開窗戶，又是新的一天。轉頭，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披風。
身上穿著的是病號服，披風是換下來的。那天穿過的那件衣服，早就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被醫生剪爛了。披風是後來披上去的，沾滿血跡的披風暫時被擱淺在一邊，保留著受傷過後的紀念。
這是她要強行留下的，作為紀念，也作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