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者

青學正選去合宿已經一個禮拜了。這期間，奈木音歆已經出院，是她一個人整理的東西，順便去了一趟不二由美子的工作室，解決了一些事，「小歆，你出院了？這次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都沒有讓我們去看你？」

很關切的圓琦景，奈木音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二請假的時候不是只是說她有事要出去幾天么？感情這傢伙是在調查她啊，連青學網球部的人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

……

心裡冷哼一聲，看來是因為她和某些人走的太近了而引起全班乃至全校的公憤了……人，還是不能過分的貪心。

「哦，沒事，受了點傷。」而已。語氣中，說不出的淡漠，「我去趟網球部，他們等會就要回來了。」

實在受不聊教室里的氣氛，那個惡寒啊。「小歆小歆，我們回來了。」菊丸第一個撲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只是，小歆的表情好奇怪哦。「小歆不喜歡我的擁抱么？我告訴你哦，我們在那裡看到了已經走了的部長。」已經走了的部長？「噗哧——菊丸，你說的是大和部長吧？不是已經走了的部長……」搞得好像大和佑太似乎已經歸去來的樣子。聽到之後，對方說不定還會抓狂，因此在座的各位一定要保密。

菊丸別的沒什麼，就是語言組織能力比較差了點。「小歆怎麼知道大和部長的呢？」不二啊不二，你不和奈木音歆作對是不是過意不去？很顯然，奈木音歆似乎早就料到不二會這麼問，「資料。」

簡明扼要，更沒有過多的解釋。說多了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經理，你的病好了嗎？」乾不陰不陽的來了這麼一句。怎麼所有人都知道她生病了？用眼神問不二。可不二卻搖了搖頭。乾的數據，真是可怕。「我的病？我什麼病？」

「經理不是受傷了么？」

雖然是疑問句，卻發問的是肯定句。她發誓，這群傢伙走了一個禮拜之後回來一定是上天故意派來找她麻煩的。

「是啊，一點點而已，已經好了。準備和立海大的比賽吧。」故意提到立海大的比賽，不要以為一個集訓就可以打敗立海大，能打敗立海大完全是因為你們是主角！難道圓琦景知道是因為乾的數據？

「教練，我有事要和你說。」平淡如初的聲音，追上了龍崎的腳步。

「好吧，快來吧。」話不投機三句多，她和所有人的關係就是處在這種狀況下，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看她的眼光總是怪怪的，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裡面還夾雜著不可名狀的一種東西。

曖昧？如果沒有看錯的話。

「教練……」欲言又止，明天的決戰，萬萬不可馬虎啊……「那個，出場順序，教練排好了嗎？」還記得那天和城南湘相，比賽的出場順序竟然出錯，還得她還要想辦法究證。「哦，我也正要找小歆商量呢，你有什麼看法？」龍崎自認為奈木音歆對於網球的敏感度絕對不在她之下，每次她認為正確的出場順序，從來就沒有輸掉過。

第二雙打，海堂，桃城；第一雙打，菊丸，大石；第三單打，乾貞治；第二單打，越前龍馬；第一單打，不二周助。

不對，好像有個地方錯了。

「那個，不二是第一單打？」怪不得總覺得彆扭，「可是，對方的第一單打勢必是真田君。」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如果手冢在的話，手冢倒是可以和真田比賽，只是現在，不二算是……」不二算是青學的天才。如果不是她走就知道應該怎樣才能獲勝，也不會今天來找龍崎教練了吧？

「越前龍馬。」這個，她可是很有信心的。

「龍馬？」龍崎的視線轉到操場，「也好。」

決戰立海大

這一天，奈木音歆本應該下午去醫院換藥的。後來因為比賽的緣故，特意早點去了一趟醫院。

「奈木音歆，你這幾天不要做劇烈運動，否則傷口扯開了到時候定會感染，這樣，我給你開些葯，你拿回去，女孩子的皮膚啊，一定要好好保護。」醫生很盡職盡責的吩咐著。

這個人為什麼不是婦科的。看看時間，都快要一點半了，下午乾的比賽是已經開始了，已經輸掉兩場比賽的青學搞的人心惶惶。

「好，謝謝醫生。」

拿好藥方，在走廊上走著，不期然撞到一個女生，「哼，我們立海大一定會勝利的！」看看自己身上的服裝，好像沒有說，我是青學的經理，或者說，我是青學的。這個女生怎麼回事？

「這麼有自信，又何必到我這裡來挑釁。」

「你就是青學的經理吧？我告訴你！立海大可是王者！」嘖嘖，不由的搖頭，立海大的人自我感覺都這麼良好嗎？「哦。」

有事上奏，無事她先走了。這個大約是立海大的人吧，擺明了的是挑釁。

「喂！你站住！」驕縱的語氣，奈木音歆反倒一反常態的轉過身，看到對方有些得意的笑臉之後，冷下臉，說道，「你以為立海大真的能勝利么？真田同學。」本來都還沒發現這個傢伙姓真田，只是一轉身的工夫，覺得和真田弦一郎有點像，而且在一張家族照片中見到過這個人，難怪這麼眼熟。「你還是愛幹嘛幹嘛去吧。」

說罷，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原來，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立海大的王者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不容易讓人改變看法。

氣喘吁吁的趕到比賽現場，正好看見乾和柳的比賽結束。「小歆來了？」圓琦景給奈木音歆打招呼的時候，心情顯然不是特別的好。

或許輸掉兩場比賽，對於他們來說，青學已經沒有多少獲勝的機會了。單單看龍馬和真田，就知道他們實力的差距。

「關東大賽決賽第二單打，青學不二周助，立海大切原赤也。」

隨著裁判的聲音，奈木音歆的反應很奇怪，非常的奇怪。一旁的圓琦景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比賽中央的兩個人。

不二的彈地發球，很快就得分了。只是奈木音歆得臉色越來越差，「圓琦，你說，如果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受傷，還要比賽，是不是有點不可理喻？」

「小歆，你在說什麼，不二可是我們青學的天才，他一定會勝利的，怎麼會受傷呢？」兩人說話間，切原的不規則發球差一點直擊中不二。奈木音歆莫名其妙的話並沒有讓圓琦景放在心上，以現在這個局勢，不二根本不可能輸掉嘛。

「啊……」

周圍看台所有人的驚呼。不二連續得分，勝利再望。好像所有人都很高興，唯獨奈木音歆，獨自走到青學身後幾個人，不動聲色的看著比賽。

抿緊的嘴唇泄漏了她的心思。不二的巨熊回擊，讓切原重重的摔倒。一年級的幾個人還不斷地挑釁。

奈木音歆知道，不二，下面要開始輸了。

而且，輸的情況很慘很慘，雖然，最後還是贏了比賽。如果選擇這樣的方式取得勝利，她寧可做個失敗者。

「切原那個眼神怎麼回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奈木音歆身邊的圓琦景。「不二，太逞強了。」奈木音歆話語剛落，不二的右膝蓋被切原擊中。「這個什麼切原怎麼回事！怎麼可是這樣！」

「只能這樣。」

其實，如果不是昨天她提議把不二換成單打2號，或學受傷這件事根本不會發生了，只是，這一切，可能嗎？「不二的腳沒事吧？」

「笨蛋，不二周助是個笨蛋。」低低的呢喃，沒有任何人聽見。

又一下，重重的打在不二的膝蓋上，切原說，「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打到那裡了。」2－1比賽，又被切原拿下了發球局。挑釁的眼神，不規則發球，大概是故意的吧，切原說，連他都不知道球會飛到哪裡。

不二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奈木音歆的眼淚毫無徵兆的掉落。周圍幾個人走就已經低低的啜泣。

殘忍。聯想到這麼兩個字。

「小歆，還要看下去么？我都看不下去。」摔倒在地上的不二，脆弱無力。裁判跑去說要叫救護隊。

「我沒關係。」最終還是選擇了讓不二比賽，臉上、腿上是摔傷和擦傷的痕迹。忽然抬頭，看見對面不二由美子高深莫測的眼神，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不二，切原。不管怎麼樣，最終的勝利者只有一個。不二的燕回閃，沒有跳起來的球，切原沒有接到。

不二是希望這場比賽堅持到最後吧？

比賽進入持久戰，估計這是不二故意的。跪倒在地上的不二，再次被切原的球打中。不知道切原為什麼會打出這種球。「橘，小心！」奈木音歆剛喊出來，橘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估計不認識她這個人。叫橘小心一點，根本沒有考慮太多，而是出於條件的反射。或許是下意識的希望不二不要分心吧？身體反應永遠比心理反應誠實。

切原的球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橘。「太過分了！」有幾個人已經開始在報不平了。奈木音歆的微微送了口氣，看來不二的反擊開始了。

「不二怎麼回事？」

「對啊，是不是害怕了？」

周圍的議論聲。好像覺得不二會輸掉一樣，「我以為，你總會停手的。」不二的發球，不規則發球，徹底打擊了切原的自信心。

認真的不二，很少看到，今天真是百年難的一見。奈木音歆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放鬆的表情，接下來，不二已經穩勝了。說實話，比起每天都要說好幾遍「華麗」這個詞的跡部，不二比賽時候的絕招，華麗了很多。

切原害怕的躲避，正好讓不二擊中了切原的膝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相同的話語，相同的場景，只是不同的人說這句話而已。

「網球，不是製造仇恨的工具。」

比賽最終定格在6－4。所有人都替不二周助歡呼。「不二，你這個笨蛋！」幾個人把不二扶到場外，大石檢查之後說道，「骨頭沒事。」

後來，是不二故意說要留下來的。「小歆幹嘛突然說我是笨蛋？」

她以為沒有人會聽見的，這個不二怎麼還是聽見了？「因為你本身就是個笨蛋。」必竟他贏了比賽，奈木音歆也不好再說什麼。要不然青學的人，非得把她拆掉了拿到其他學校去賣！

「呵呵，小歆有沒有覺得怎麼樣？」

「啊？什麼怎麼樣？」莫名其妙的話語，奈木音歆半晌才反應過來，「贏了比賽，是很好，但以後不要這樣了。」

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們為了和手冢地約定就可以這麼奮不顧身的比賽呢？「你也知道？你以後也不要受傷了……」反過來倒是被不二說教了。

「知道了，盡量，你也快點去醫院吧。」不要這麼帥一個人，臉上要是留下什麼東西可就不好了，還是，呵呵，長得帥點，青學以後的前途也是比較好的。

「小歆……唉……」不二的欲言又止，奈木音歆的屢次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