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周瀟笑謝南平的番外(一)
小爺我被鎮住了。
忙活完我那兄長嫂嫂以及五兒,便帶著小逸兒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這魏源縣,可誰能夠告訴他一言,眼前這究竟是何情況。
他何彥歡覺得如此的頭大。
「信峰,你說說他們如今這是怎麼了?」
信峰瞅著他家王爺,再瞅瞅府前那一對身影,覺得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亦是轉過臉來,感嘆一句,他家王爺著實是個勞碌的命。
這門前二人怕是好事將近了。
這賢王府邸好事將近了啊!他家王爺怕是要出一大筆的花銷了。
賢王府前是那謝南平同著周瀟笑。
何彥歡同著周笑川走了好一段時日,這大慶邊境的賢王府內能夠稱得上主子的,自然是也只剩下了謝南平同著周瀟笑。
一個是王妃周大人的嫡親妹妹周大小姐,一個是賢王爺認做娘親的謝南平謝小郡爺。
謝南平乃是大夏的南陰郡王府唯一剩下的血脈。當初南陰郡王謀反在即,是如今的小郡爺大義滅親,除了南陰郡的一干反賊,而後才能及時的讓大軍人馬趕赴魏源縣之險。
大夏王上感念其深明大義,不同流合污,便將南陰郡王府賜還,這謝南平便是如家南陰郡王的唯一的郡王爺。
可是,他未曾接旨。
只是在這賢王府內,做他這賢王爺的義兄,管攬著處理著賢王殿下的一些小生意。
世人皆是對此事多加稱奇。為何他如今竟是舍了那一身的尊貴,只願意為這賢王殿下的義兄,做著的是這下九流的買賣。
城內傳的沸沸揚揚,他確實安之若素。他是何模樣,有何居心,又何須人世間多加置喙。
他從未想過,推翻了南陰郡王府後,他便可取而代之,那地方已經從根部爛到底了,沒有拯救的必要。
他不喜歡那地方,比之住在那裡,他更願意一把火燒了,如此來的乾淨。
他如今在這賢王府內沒什麼不好。
花娘再不會半夜裡無緣無故的驚醒,她如今在這裡被他那兄弟調養的很好,加上他那小侄兒在身旁,亦是讓花娘享受著幾分的天倫之樂。
他如此便知足常樂。
他不是那有著野心之輩,賢王拒絕他后,初始,他覺得有著幾分的難過,可是當他帶著花娘四下遊歷之時,他竟也慢慢的放下了,而後再一次的遇到他,他們成為一家人。如此,他早已將賢王殿下認做他的兄弟,再沒有那些個想法。
此後年月里,他便是他除了娘親之外最為親近的人了。
他不會離開此地。
可是,終究有人想他離開這地方。
大夏王上在此下旨冊封其為南陰郡王爺,如今的南陰郡處,雖說經此一役,如他兄長那般抱著不切實際想法,意圖謀朝篡位之輩早已經七零八落,可是依舊有著邊邊角角之地未曾處理的乾淨。
而大夏王上屬意他為之。
真是可笑啊,他當初是做了那等放在他們眼中深明大義,實則欺師滅祖之事,未曾想到他們竟是認為他多半是好控制的,所以差遣他為那鎮壓南陰郡的人。
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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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信,讓他們如此為之?
謝南平未曾出府門。
即便那些個宣旨官在那外頭整整等了七日,他謝南平愣是沒有出去。
大夏同著大慶如今為那和平友好鄰邦沒有錯,可這賢王殿下的府邸依舊在這大慶的邊界之上,若是每有賢王殿下的首肯,他們大夏王上的宣旨官無權闖入。
那些千里迢迢方到了此地的宣旨官,如今被拒之門外,心中雖說是一肚子帝王苦水倒不出,他們便亦是只能夠灰溜溜的撤了回來。
謝南平見著他們撤了以後,便想著出了這府門外,好好的溜達溜達一圈,去了這一身被悶壞了的心情。
未曾想到,出了大門便見著周瀟笑了。這大小姐脾氣甚是厲害,他雖說是個大男人,卻不是她對手,可好在這姑娘平日里雖說巾幗不讓鬚眉,剽悍得很,可是卻也是個講道理的。
他們間只要未曾無理取鬧的,便不會無端起了那些個衝突。
可是今日例外,這大小姐不知為何竟是攔在這門前,一步都不讓他出去。
只要他動了出去的心思,這大小姐便將他扯了回來。
這大小姐雖說比他剽悍得很,武功也比他好上太多,可是這丫頭只有一隻手,加上那身板,雖是昂首挺胸,可也單薄得很,他如何下得去力氣欺負一個身體不全的姑娘。
如此一方攔著,一方躲著。這在剛剛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賢王殿下同信峰眼裡便是多了幾分意義不明。
他們多半是將他們二人誤會了。
待到賢王殿下將他二人帶入府中,細細問來之時,方知道此間的原委。
原是這南陰郡的原叛逆郡王連同郡王府的一干老小被人鞭了屍。
當日,這郡王為那謀逆之事,害得南陰郡百姓生靈塗炭,當時郡王府被破之時,他便死在了郡王府內,何彥歡曾經遇到臨死前的郡王爺。
如今則會謝南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這南陰郡王府的位子,而那些原是老南陰郡王的私生子以及外室們,對著那南陰郡王的位子自然是虎視眈眈,而因當初他們只顧自己逃命,未曾顧及到絲毫南陰郡的百姓,如此毫無建樹之人,自然是不能夠為那南陰郡的郡王。
不知何人與那群私生子出了一個極為不好的主意,讓他們開棺鞭屍以此表明心跡。
此法子傳到別人耳朵里,只當是聽聞笑談罷了。未曾想到那些個外室之中,竟然有如此荒唐之輩,為了能夠坐上那位置,竟是將自己親生父親,連同嫡母兄長一併從那棺材之中挖出來,與那烈日之下,曝晒三日,而後鞭屍其上。
這行跡讓南陰郡老少聽聞,皆是覺得駭人聽聞,周瀟笑此番在這賢王府前阻攔與他,亦是收到來自南陰郡的守城將士們的飛鴿傳書。
想著此人也是她哥哥賢王的義兄,無論如何都應該與他說清楚。
此番搞清楚了,卻也讓謝南平沉默了良久,當日晚上都未曾用飯食。
何彥歡知道他心中多半是不好受的,如家自然是葯讓他好好靜靜,便吩咐了賢王府內的一干眾人不得打擾,讓他好好的想想。
賢王府內的人,自然是歸何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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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果主子有話吩咐下來,他們自當遵循,可有一人例外。
那便是花娘。
花娘依舊是糊裡糊塗的,分不清到底謝南平同著賢王殿下誰才是她真正的兒子,這一段時間,賢王殿下因為要處理大慶的事務,連同大慶嫡大皇子的滿月宴席,何彥歡在花娘這處走動的便是少了許多。
好在還有謝南平陪著她。如今,謝南平將自己困在房間內,這猛一下沒有了謝南平,花娘多半是不願意的。
花娘如今剛剛有所好轉,雖說人依舊是不清醒的,可勝在每一日過得開心,賢王殿下便不願意掃了她的性質。
如此,便在這一日敲了謝南平的門。
「誰?」
這幾日足不出口,加上聽聞此事以後,便被其困擾其中,不得解脫之意。
「我,大哥開門。」
聽聞是何彥歡,方才起身將那門打開,見著何彥歡眼中的驚訝,便知如今的他,在何彥歡眼中怕是一副邋裡邋遢的模樣。
「讓兄弟見笑了。」
「無妨,我給你端了些吃的,花娘擔心你。」
何彥歡將吃食放在桌子上,看著謝南平掬了一捧水,將臉上的陰霾洗盡。
「兄弟,你認為我該如何?」
他謝南平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這些時日,整日里都在思考此事,他不想去那南陰郡王府,更不想為那南陰郡王,可是他亦是不能夠接受他們被鞭屍……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彥歡看著向他求解的謝南平,將他摁到凳子上坐著,遞了一雙碗筷給他。
「你先吃,吃完后我給你說件事,然後你再考慮要不要去。」
這件事,他何彥歡原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對謝南平說了,省的讓他愧疚的過一生,可是如今看來,此事他即便可以瞞下,可在這謝南平的心中,他依舊是對著他們多有虧欠的。
不若說出來,將他親哥哥臨死之前,尋到他何彥歡面前時,講過的那些話,統統說出來。
至於最終結果,還是要他一個人去做選擇的。
第二天一早,謝南平來向何彥歡辭行,並且拜託何彥歡多加照顧好花娘。
而後便帶著周瀟笑去了南陰郡王府。
謝南平如今乃是獨身一人,在南陰郡王府內亦是沒有任何的勢力可言,而周將軍在南陰郡附近還有些舊日的部下,如今周瀟笑同他一起前往,路上亦是可以有所照應之處。
何彥歡不知他們何時能夠回來,亦或是那日他對著謝南平所言的內容,讓他太過震撼了,他過於自責留在南陰郡也罷,亦或者最終迴轉這賢王府內,他隨時隨地都歡迎他的到來。
「莫要擔心了,他們總會回來的。」
周笑川知曉彥歡心中所憂心何事,他亦是真的將這母子二人認做他的母親兄弟,如今遠行一人,自然是憂心不已。
「放心,有周瀟笑在。」
他周笑川的妹妹,比之他周笑川在軍中更加的有威望,如何照顧不好他?
「但願他們二人平安。」
至於是否歸來,他已不在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