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章 他周笑川殺人喜歡誅心

番外十九章 他周笑川殺人喜歡誅心

大夏新帝未曾打過瑞王殿下。

自然,若是這大夏新帝都未曾打過的話,這外人自然是借他們幾個膽,他們都不敢。

這巴掌是新帝打的,可首先不知所措的也是他。

他未曾想到會有一日自己動手打了他。可是他忘了,他成為這新帝,用的便是瑞王殿下外祖父一家的鮮血洗刷而成。

他們之間早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我……本王不……」

未曾在任何事情上磕磕絆絆的新帝,如今倒是對著瑞王殿下有了幾分的慌張之色。

「臣參加王上。」

未等新帝說完,這醉酒的瑞王殿下便是撩起那衣擺,端端正正的在這瑞王府的大門前行一大禮,雙膝著地,背筆直如那出鞘的利劍。

除了臉上未曾散完的那緋紅以外,再也見不到絲毫的醉酒之色。

可新帝倒是如同喝了酒一般,差點站不穩身形。

他剛剛自稱為臣。

這些日子過去了,瑞王爺在這新帝繼位之時未曾對著新帝行大禮,亦是一身縞素讓新帝下不了檯面。

這些日子在這朝堂之上,插科打諢也好,整日里渾渾噩噩也罷。

新帝都未曾對他有所動靜,這滿朝的文武大臣亦是不敢多言。

他們猜不到這新帝的心思。

伴君如伴虎,這虎心中是何想法,他們如今摸不透,自然是不敢有所動靜。

他們不知道,可周笑川卻是覺察到些許的端倪。王上從來怕是都沒有想過要傷害瑞王殿下。

雖然他一手促成了如今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可怕是一開始他未曾想到會有今日。

「臣乃是罪臣之後,王上身份尊貴,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瑞王起身之後,便是頭也不回的進了那瑞王府內。

此地空餘大夏新帝。

一身飄零,半魄已散。

周笑川覺得這新帝是要在這瑞王殿下的府邸前站成一個木樁。

幸好,還有這身邊的宦官提醒一二。

「王上,我們該回去了。」

周笑川倒是看著這王上上了轎攆,只是,他覺得今日晚上,他周笑川怕是又要在這王宮裡頭,陪王伴駕了。

未到晚上,他便接到這讓他今日留在宮中的摺子,果真如此。

這新帝倒是會挑選地方,什麼地方不好,竟是來了瑞王爺當初在宮中居住的寢殿之中。

這寢殿到未曾有著一絲一毫的邋遢之處,想來是這新帝叫人時常清掃所致。

「你來了。」

周笑川被帶到這門前,便是聽聞這屋內的新帝喚他一聲。遂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臣周笑川見過王上。」

周笑川未曾將這禮行的全了,這面前便是飛了一酒壺過來,倉皇之下,他只好站直身子,接了那酒瓶子。

思及王上在那瑞王府時的表情,周笑川都是未曾將這禮行全了。

這新帝今日怕是不喜別人與他稱臣了。

「可能飲酒?」

可能?他周笑川若是說上一句不能的話,你便能放過了不成?自古都是君命難違,他能與不能有什麼區別嗎?

「捨命陪君。」

他周笑川日日都在做這等捨命陪君的事情,今日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你可知此地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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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端著個酒壺,在這寢殿之中,東走走,西晃晃,每一個地方都看得仔仔細細,怕是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什麼一般。

「此地是瑞王的寢殿。」

周笑川未答,答話的是新帝。

周笑川知道此地是什麼地方,新帝自然亦是知道的,他今日不需要那些個置喙之人,只是找一個傾聽者,一個不會將此日發生之事傳入任何人耳朵里的傾聽者。

他周笑川只是恰好合適。

他與這大夏新帝之間有過約定,不死不休的約定,既然如此他們自然是不會做有損彼此利益之事。

周笑川如今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木頭,在這寢殿之中端坐,喝完他手中的那壺酒便可,餘下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是,他是一個聾了的傾聽者。

「這寢殿之中,有父王找來最好的工匠建造的,在澤師未曾出生之時,父王已經做好了。這寢殿立在這地方,等了澤師降生之後,便是它的主人。」

這件事,不巧的是他周笑川也知道。

大夏國內第一個開新例的皇子便是瑞王殿下。

先王極其喜歡瑞王殿下的生母,待之極好,如此這宮中的秘寶之類的多是往太妃的寢殿之中送去,而後竟是破天荒的為了尚未出世的小皇子建了一座新的宮殿。

此份榮耀,再無第二人得到過。

太子殿下亦是未曾如此。

周笑川一開始以為如此偏愛瑞王殿下的先王,怕是讓這太子殿下才有了要搶奪帝王之位得心思,畢竟,若是你的弟弟十分受到帝王恩寵,即便自己是那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怕是亦不能夠在這太子之位久坐。

所以才有這如今陰晴不定的新帝在此。

周笑川覺得新帝如此不奇怪。

可是對著瑞王殿下的態度卻是頗為奇怪。他其實最應該恨的人怕是瑞王殿下,畢竟這人的誕生,搶奪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可新帝不恨瑞王殿下。

比起恨的話,周笑川覺得新帝怕是對著瑞王殿下還有身深厚的感情的。

至於這感情從何而來,周笑川倒是也曾這些個宮人嘴裡打聽個七七八八,新帝真真切切怨懟的人怕是只有先王一人。

至於他自己的那位嫡母,生身的母親,他除了那一點的養育之恩以外,怕是也沒有那許多的情意。

他倒是在這宮裡唯獨喜歡一個瑞王殿下。

他周笑川倒是覺得這新帝的喜歡真的讓人接受不了。

因為喜歡,卻是轉臉殺了對瑞王殿下最為重要的的外祖父一門。

滿門抄斬,那丞相府內的地上血跡三日未乾,只此一條便讓瑞王殿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新帝的。

他周笑川見聞這世間的詭異之事不在少數,卻是未有一件是我殺你至親至愛之人,卻還是能夠與你為那親近相處。

他倒是覺得新帝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澤師喜歡的東西,多是稀奇古怪的,若是尋常人家自然是不能夠滿足與他,可是這是大夏王室,先王自然是處處滿足與他,我亦是常常給他送一些過來,他都如此大的人了,這些年來倒是還沒有改了這些習慣。」

新帝摸著這屋內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精益求精,自然是價值不斐。

可笑啊,他周笑川只知道自己是這大夏國內有名的笑柄。

可未曾想到這深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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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頭還有一位,你之前對瑞王殿下那般呵護有加,如今卻是狠得下心來做這等的事情了。

「澤師明明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

你剛剛才言語他是個大人了,新帝陛下,你是忘得如此的快嗎?

還是在你在心中,這人是否長大全憑你金口玉言一句話?你若是讓他生,他便方能夠生存下來,你若是讓他死,他便一時三刻都不能夠耽擱了。

果真是無情最是帝王家。

「那丞相府一門,對本王與澤師的關係多番挑唆,澤師年幼無知,本王自然是不會與他置氣,可是那丞相一門別有用心,我自然是不能留下他們,他們會教唆著澤師離本王越來越遠……」

別有用心?這倒是到了你王上嘴中便是別有用心之輩了。瑞王殿下與太子你同為先王的兒子,若是論起嫡庶之別,自然這瑞王殿下不及當時是王后所生的太子殿下你,可是若是論起在這大臣之中的威望來,亦或是這先王的寵愛來,怕是太子殿下你望塵莫及。

既然都為王室血統,得天獨厚至此,為何不能夠動了那儲君之位?

這倒是笑話了。

這天下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從來都是如此。

靠了此道得了天下的人,卻是痛恨此道被人用了去,這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王同澤師之間的嫌隙,俱是丞相府一門所為,本王殺他們殺得晚了……」

執迷不悟。

自然是無藥可救。

這等人與他共處一室,周笑川都覺得難受的很,好在他這些年月里也是練就了如今這般的刀槍不入,對著噁心的人都能夠笑臉相迎。

這還要多虧太子殿下宮裡的人。

他周笑川從未想過當初害他之人,離他如此的近。直到他那日在太子府遇到了瑞王殿下以後,因為失禮之處,所以他便逃似的跑了出去,誰知倒是讓他衝進一處別院里。

太子府里有許多的別院,到並非那些個金屋藏嬌之用,這裡頭藏的都是能人異士。

他闖進來之時,見到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而他周笑川亦是第一時間便將此人認了出來。

靠的是額間那一片的形狀。

那一刻他的血液都是帶著幾分的瘋狂之色。

多好,他周笑川終於可以手刃仇人了。

自然在這太子府的主人在這件事情里亦是逃不了什麼干係!

他不必審問,何故要浪費這許多無用的口舌來。

他找人調虎離山,替了此人出來,在這明朗的夏日裡,將太子殿下賞得冰敬拿了出來,將此人扒光了扔了進去。

而他周笑川便坐在那院中,看著炎炎夏日將此人凍得猶如冰條。

死自然不能夠讓他死的,如此怎麼對得起自己所受的苦楚。

他周笑川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讓那人親眼看著那凍成冰棍的手臂一截一截的卸了下來,連血都沒有流出來。

至於那些個斷臂殘肢,他便砸碎了,丟在這亂葬崗里。

至於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若是用此法子對他,豈不是便宜他了不是?

他周笑川殺人喜歡誅心。

「王上,坊間流傳瑞王殿下好男色。」

這消息如今說與他聽,剛剛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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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光棍爺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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