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意外橫生
「姐姐知道?」白無雙瞳孔下意識的的放大,急忙將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上,急切的看著太子妃,語氣里透露的都是對此事的不可置信。
太子妃瞧著白無雙如此大的反應覺著奇怪,,但還是如實道:「也不是,昨日我上山的時候就覺著不對了,今天倒是得到消息后就確認了。」
聞言白無雙卻是更加鬱悶了,如此倒是她不夠細心,想的太少頭腦太簡單了,沒發現這件事情。
得到了這樣的結論白無雙十分的喪氣,也沒待下去的心思了,只好心不在焉的同太子妃告別。
另一邊雲啟臨,此時的雲啟臨真虛弱的爬在地上,在其的上方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面色嚴肅。
「哼,廢物,這件事情你做的實在是太難看了,行事如此輕率,被人抓了去,還需要我費神去救你,我要你何用?」
太尉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雲啟臨,看著他如同一個死人一般,在他看來如今各地雲啟臨就是一個禍害,一個會將他將他暴露的一個隱患。
毫無感情的眼神,讓得雲啟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他相信此次任務失敗,太尉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救他回來也不過是為了不讓消息泄露出去。
像雲啟臨這般人,怎麼可能不為自己找後路呢?他早前便安排好了,若是自己身死,那太尉與陌淑有染的事,便會公佈於世,彼時全城的大街小巷,便都會知曉此事。
這樣一來,量那太尉和二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敢背叛自己,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信任,他只相信只有握住了對方的弱點,對方才不敢背叛自己。
白無雙百般無賴的躺在床上,面上沒有一絲欣喜的神色,更多的是憂心,白無雙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但是那雲啟臨的蹤影卻還是沒有一絲線索,每次想到這個,心中就不禁煩悶起來。
透亮的雙眼看著窗外,見太陽光灑落大地,卻還是一點一點的走開,見太陽越來越遠,天色越來越暗,那雲啟臨的蹤影卻還是如初無半點進步,心中就不覺的不快起來。
一陣敲門聲響起,白無雙才收回了目光,嘆了口氣之後下床打開門,來的人是遲靖宇,見了遲靖宇之後白無雙的面色才緩解了一點,但心中的不快,還是在面上表現了出來。
遲靖宇一進門,便察覺到了,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了?為何事不快?」這小丫頭,心中一有事就會表現到臉上,心中也是藏不住事,為一點小事也可以心煩,這讓他不得不為她擔憂啊。
被一問,白無雙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樣,立馬坐下滔滔不絕了起來:「你說這雲啟臨會去哪裡呢?我們的人都搜尋了多日了,卻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他會不會已經出城了?若是那般,我們該如何去尋?」遲靖宇聞聲輕笑出聲,白無雙皺眉不解,「你笑什麼?」語氣中透著一點怒意。
她這麼勞心勞力的想著,他竟然還笑著出來,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嗎?
遲靖宇知道現在白無雙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沒有接過這句話,而是一笑,道:「既然這雲啟臨找不到,那我們可以從二皇子云啟銘下手啊。」白無雙聞聲歪頭表示不解,示意讓遲靖宇繼續說下去,遲靖宇繼續道:「雲啟臨找不到,那麼我們就去找那雲啟銘的麻煩,也可解那心頭的煩悶不是?」
白無雙肆然一笑,也對,那雲啟銘也不是什麼好人,怎麼能讓他那麼快活的逍遙呢?
經過打聽,白無雙了解到那雲啟銘因為西北的那次大勝,正得意著呢,絲毫沒有為雲啟臨或是其它事擔憂著,就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而且還每日都會去尋青樓的那新晉的花魁,日日光臨,無一日落下。
幫成男裝,白無雙進入到那青樓內,偷偷潛伏到那花魁的房間外,聽到的卻是一陣讓人難堪的聲音,微微戳開窗戶,露出一個小洞,透過洞往裡看,白無雙驚奇的發現,和那花魁一起的的人是太傅的兒子。
白無雙冷笑,這件事,雲啟銘怕是不知道呢吧?雲啟銘可是一直都以為,這花魁只服侍他一個人,因為他的地位尊貴,能伺候他都還是那花魁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要是太傅之子的事讓雲啟銘知道了,一定會有好玩的事發生的。
想著,白無雙心中生出一計來,在次日雲啟銘到來之前,白無雙就以花魁的名義寄出一封信,讓太傅之子也到來,說是今日雲啟銘不會來,讓太傅之子可以放心過來。
之後雲啟銘去到來時,白無雙再設計讓雲啟銘喝下了一杯下了葯的酒,在命,小廝送去花魁房內一杯,讓太傅之子也喝下。
沒一會,那雲啟銘便去了花魁的房,走路見搖搖晃晃的,沒有一條直線。雲啟銘打開房門,見太傅之子也在其中,開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便拍了拍腦袋,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些。
他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喝了一杯酒而已,怎麼就覺得頭暈的厲害呢?他的酒量可是數一數二的,這杯酒根本就對自己不痛不癢的,怎麼就出現了幻象了呢?一定是休息不夠,待會一定要讓那花魁好好陪陪自己。
笑了笑,雲啟銘走進屋內,見太傅之子還在,皺著眉頭,這人怎麼還在?難道不是自己生了幻象,而是這人根本就是在這的?
這花魁不是只服侍他一個人嗎?怎麼現在還陪著一個人?雲啟銘冷笑,這青樓女子果然是不知廉恥的貨色!雲啟銘上前去推開了那太傅之子,看了臉之後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現在的雲啟銘在白無雙下的葯的作用下,已經頭腦不清楚了,根本就什麼都想不來,更來不及顧及對方的身份,上去便是一拳。
那太傅之子被這麼突然的打了一拳,心中著實不快,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雲啟銘,一時間也忘記了雲啟銘的身份,他現在只知道,眼前的人打了自己,而他是太傅的兒子,沒有人可以平白無故的打自己。
「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一句話便可以讓人腦袋搬家?」太傅之子搖搖晃晃的,捂著臉怒道。想要將雲啟銘嚇走,之後再好好享受那花魁。
雲啟銘冷笑,一句話讓他腦袋搬家?當今世上,能有膽子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沒有幾個,而眼前這個人卻是說了,他倒想看看,這人有什麼能耐。
沒有回話,雲啟銘便舉拳打向了太傅之子,太傅之子迅速擋下,兩人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忽然的,雲啟銘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心中冷笑,看看是誰讓誰的腦袋搬家!
揮動著匕首,匕首折射著太陽光,一下子恍惚了那太傅之子的眼睛,無奈下,太傅之子閉上了眼,也是因此,雲啟銘的匕首插進了太傅之子的腹部,一時間,鮮血直流。
在外的白無雙也是一驚,本來只是想讓雲啟銘和那太傅之子自相殘殺一番,之後再鬧出去,兩人為一花魁自相殘殺一事勢必也會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的,成為各大街小巷的飯後話。
但是沒想到,雲啟銘竟然錯手將那太傅之子給殺死了!
「陛下,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朝堂之上百官面前,太尉舉著官牌聲淚俱下的朝著皇位之上的人訴苦。
皇帝看著自己的老臣一副深仇大怨的模樣心生不快,這些個老臣總是沒些正事,卻愛整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今還弄到了他面前上來,著實是不成體統。
但太尉又不是普通人,不僅身居高位,而且在朝廷頗有威望,他既然提出來了,皇帝自然是不好拒絕的。
「愛卿有怨直說,朕定然為你做主。」皇帝一副愛臣如子的模樣。
「事關皇家體面,臣只得是先得到陛下同意方才敢說。」太尉虛偽的舉著牌子搖頭愧疚的道:「但天子犯法尚且還與民同罪,所以臣只好斗膽在這兒開口。」
太尉如此說分明是堵住了皇帝的退路,他不準也的准了,果真是老奸巨猾,皇帝心底冷哼,「愛卿既然如此說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有話直說。」
「臣惶恐。」皇帝如此說道定然是生氣了,太尉為官這麼多年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此事他註定不會輕易罷休,於是他當即就跪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萬歲,只是此次事件是二皇子殺了臣的最為疼愛的幼子,臣沉痛難安,方才莽撞的在朝堂之上說了此事,還請陛下還臣一個公道。」太尉面色不卑不亢。
「哦?啟銘居然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事?」位居高位的皇帝語氣不咸不淡彷彿不關他的事一樣。
太尉見此心裡也沒個底,但還是厚著臉皮道:「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啊!」說著太尉就在地上磕了兩下,做足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周遭大臣們也均都議論紛紛,甚至於還有太尉一個派系的人站出來,紛紛起怨,「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陛下明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