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西域來使
「哼,啟銘你可知罪?」忽然皇帝似是十分氣憤,猛然拍了一下玉案出聲指責。
一旁的二皇子方才瑟瑟縮縮的站了出來,臉色蒼白,「臣,臣知罪。」
「陛下,此事另有隱情,還望陛下明鑒。」忽然站在大臣中間的遲靖宇站了出來,為二皇子開脫,眾人紛紛朝著他投去目光。
而遲靖宇卻是不卑不亢,凌威不懼,背挺的直直的從在大殿之上跪下,緩緩的道。
「陛下,您有所不知,太尉的幼子乃是京師有名的混世魔王,平日里燒搶打擄,沒少做,身上還背著幾條人命,此次也是太尉之子以位壓人,殿下看不過去,方才出手誤殺的。」
「哦?太尉不知遲靖宇所言是否有虛?」皇帝的聲音微微有些提高,眼神掃過太尉,不威自怒,壓的底下的人喘不過氣來。
太尉額頭不由的滴下一絲冷汗,他沒有想到今日遲靖宇居然會站出來為二皇子說話,當面揭穿於他,最重要的是遲靖宇所說皆為事實,他無話可說,陛下微微一查就會知曉。
太尉幼子借著太尉之事在京師橫衝直撞之事眾朝臣也皆都有耳聞,如今被鬧到了御前他們自然是不敢發話的。
一旁的遲靖宇見此連忙乘熱打鐵,諷刺道:「陛下太尉不言想必以是默認,太尉今反覆提起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按律例太尉幼子恐怕是早已死過數次了。」
遲靖宇的言下之意皇帝自然是收到的,這太尉之子不過是死有餘辜,二皇子失手不過是為民除害,只不過這太尉在朝堂黨羽眾多他自然是不能如此說的。
「咳,遲愛卿言之有理,但啟銘也不該私下處罰太尉之子,這不是明顯打太尉顏面?故禁足兩月,無詔不得出府並罰一月俸祿,太尉覺得如何?」
「陛下英明。」太尉咬牙應下,不敢反駁,皇帝的言語中隱隱的有著威脅,若他還不識時務,恐怕該禁足的就是他了。
宮裡的消息傳的慢,到白無雙的耳朵里的時候遲靖宇已然下朝到家了,她連忙拉著遲靖宇說道著,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那一副得逞的小模樣,瞧著遲靖宇總是心癢難耐,他不由的摟住白無雙的腰在她的耳邊誘惑道:「既然夫人對為夫的行為如此滿意,那夫人是不是也應該給些獎勵?」
白無雙感覺腰間不安分的手身體一僵,臉忽然變的通紅,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夫人,花樓里的花魁娘子來了,說是要謝謝您呢!」
白無雙正愁著沒辦法脫身,聞言她連忙掙脫了遲靖宇的手,朝著門外喊道:「讓花魁娘子去偏廳稍後,我就來。」
遲靖宇則是瞧著空蕩蕩的手長吁短嘆,下次他定然要好好的管教一下這些人,每次到關鍵時刻就來搗亂。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和夫君也難逃惡人之手也無緣在一起了,如此大恩我二人無以為報,只望來日若有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花魁娘子一見到白無雙就拉著郎君跪在了地上,抬頭就是淚眼朦朧一臉感激。
這消息她也方才不久才知曉,而這二人居然就已經打聽到了,想必也是個有能力的,既然如此她自然是願意幫一把的。
這回她們可是得罪了太尉陌淑兩個心狠手辣的人,雖然是個不足掛齒的兩個小人物,但若是不早離開恐怕也難逃牽連。
「你們既然來此想必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我這邊也沒什麼需要你幫的,只是你們近日可是要注意了,此次事可得罪了不少京里的貴人。」
「來人去賬房支些銀子來。」說著白無雙扶起二人溫聲囑咐著,「我這邊有些銀兩,想著就送你們二人暫且離京避一避。」
夫妻二人聞言頓時感動不已,方才站起來的腿又跪了下去,真心實意的磕了幾個響頭,「夫人大恩,我二人終身難忘。」
「好了,你二人也莫要如此拘謹,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們二人還是快些離去吧。」瞧著二人的模樣白無雙有些無奈,拿過侍女遞過的銀子塞到了二人的手裡。
二人攥著銀子熱淚盈眶,三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看的白無雙甚是好笑,不過她也只能幫到此處了,以後如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京師里近日大事頗多,二皇子被禁足算是一件,但是也沒過個一兩天就如同一個石頭子入了大海一般難起波瀾。
倒是另一件事在京師里的官圈裡算是一件大事兒了,西域來使,使者即將進京,而這件事情正巧被派給太尉一派的人,因此其中內容太尉自然是最為清楚的。
於是他一早就告知了雲啟臨,使者來京之事,他命令雲啟臨連夜去找使者,定然要讓使者先一步來京。
之前皇帝的態度分明是對他有了忌憚,恐怕要對他動手了,既然如此他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而遲靖宇此時正在同自家的小嬌妻用早膳呢,而後就忽然被這個消息砸頭,聽聞有來使他就一陣頭大,上次之事他可是吃足了教訓。
「來使,不會又有什麼公主瞧上你吧?」白無雙一臉的幽怨,如今提起那公主她還有些咬牙切齒呢。
遲靖宇聞言則是訕訕一笑,對於這件事他也是心有餘悸,他可是半個月沒進自家房門呢,「怎麼可能,你夫君不過一屆粗人哪有那麼大的魅力,有你一位賢妻已經是畢生之幸。」
「哼,這可說不準,若是是你上趕著去的呢,上次的公主我可還記著呢。」白無雙斜眼瞧著遲靖宇,顯然是對之前公主一事十分記恨。
自家夫人生氣了,這可還了得,他可不想半年入不房門,成為全京師的笑話,他一堂堂大將軍成何體統。
有了經驗的遲靖宇連忙放下碗筷,湊上跟前摟住白無雙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語,「無雙我的心意你是最為明白的,又怎會容的下他人?」說著他就吻上了白無雙。
白無雙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只好作罷,待二人唇齒分離后白無雙方才紅著臉錘了捶對方的胸膛,「你就會說些花言巧語騙我,使者走之前,你自己去睡吧。」
「無雙,我今生你會有你一人,我保證絕對不會拈花惹草,旁的女人我瞧也不瞧一眼,我是你一人的,相信我好嗎?」聽聞自己要被掃地出房門了,遲靖宇連忙表衷心。
「哼,我信你,但是我不信她們,你再多說就再多一月。」白無雙心底自然是信遲靖宇的,只是她怕,若是來道聖旨,一切的承諾都是虛妄。
兩日後,使者進京聲勢浩大,京師里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去迎接了,其中自然也是少不了遲靖宇的。
白無雙害怕舊事重演,於是粘著遲靖宇也去了,同他共騎一匹馬,也算是宣布主權,告訴他人這是有主的。
使者浩浩蕩蕩的進城,入眼的自然是護衛使者的士兵,而後就是一群奇裝異服之人,這些人瞧上去五官十分深邃,一眼望去除了婢女,居然沒一個女人。
見此白無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身後的遲靖宇見她緊張的小模樣不由的失笑,「這下總能對你夫君放心了吧?」
遲靖宇靠的有些近,白無雙聽著悶悶的笑聲有些羞憤,轉頭怪嗔的瞧了眼遲靖宇,在他的耳邊咬牙切齒的道:「此次算你走運。」
「將軍久仰大名。」忽然有一名使者走到了遲靖宇的跟前。
遲靖宇微微頷首,他常年在戰場上奔波這些人認識他也正常,「這位是我的夫人。」
「夫人好。」使者也是從善如流的打著招呼。
「你好。」白無雙不失涵養的淺笑回道,她有些擔心的環視四方,發現也有的大臣在被搭訕也就沒多想。
「使者這邊請,陛下聽聞使者前來特定舉行了圍場狩獵,還望使者能玩的盡興。」忽然太尉也走了過來,同使者說道。
使者微微點頭,回頭瞧了一眼遲靖宇而後跟著太尉離開了。
瞧著太尉與使者一同離開的背影白無雙總感覺不對,她莫名的有些心悸,十分不安,「狩獵,你也要去嗎?」她抬頭擔心的看著遲靖宇。
遲靖宇看著白無雙,以為她還是在擔心他會拈花惹草之事,連忙解釋,「恩,自然我身為國家大將自然是要去的,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好嗎。」
「可否帶我一起?」白無雙抬頭看著遲靖宇,她有預感此行定然有事情發生。
「好。」自家夫人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遲靖宇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過要等到下午,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好嗎?」
「好。」白無雙聞言也答應了下來,此行她的確要收拾點東西過去,藥箱也要整理一下了。
圍獵是下午才開始的,由於還要安排來使的住處所以圍獵開始的時候已然是日頭西斜了,而白無雙則是被留在了家眷的裡面。
她環視了下四周,人都是眼熟的,只是都是些對她有敵意的,一片瞧過來居然沒一個能說的上話的。
偏偏大皇子妃有孕在身沒來,沒多久貴婦們都三三兩兩的成了圈子,就白無雙一人形單影隻,隱隱有著被孤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