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淚 第二章(3)
任曉臉紅了紅,說:「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鍾離劍望著他說:「玩牌可不能上癮啊,會誤事的!」
任曉連忙點頭說:「是是!」
鍾離劍指指出站口方向,說:「走吧,在那邊。」
獵豹朝出站口方向駛去。
這邊,陳曉月一人對付兩個兇猛的壯漢,還要護衛戈平,漸漸力有不支。
車子上的鐘離劍發現這邊情況有變,連忙地從車上跳下,大聲喊著:「怎麼回事?」快步飛奔過來。
尖子和氓子趕緊逃之夭夭。陳曉月滿臉汗水,氣喘吁吁,正欲去追他們。鍾離劍拉住她,說:「對方情況不明,不能在這裡多耽擱。保護證人要緊,快上車吧!」
陳曉月氣憤地說:「太猖狂了,在火車站這種公眾場所都敢搶人!」
鍾離劍突然問戈平:「你認識他們嗎?」
戈平臉色蒼白,很艱難地搖了搖頭。
三人上了車。獵豹鳴著警笛駛出火車站,向市區開去。
鍾離劍、陳曉月把戈平送進一家醫院外科病房。她斜依在病床上,手上、胳膊上、脖頸上裹滿繃帶,眼圈發青,面色蒼白。鍾離劍和陳曉月分別坐在一張椅子上和一張病床上,對戈平進行訊問,陳曉月手拿著筆記本和筆。
鍾離劍說:「戈平,咱們也相處好幾天了,就不必兜圈子了吧?希望你能如實把那二百萬匯款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
戈平目光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嘴角蠕動了幾下,聲音低低地說:「我沒有匯過款。」
鍾離劍耐心地說:「看得出你心理負擔比較重,有難言之隱。可你想過沒有,你只有和我們合作,才能得到徹底解脫,不然,你可能還會有更多危險。」
戈平一言不發,兩眼依然盯著天花板。
陳曉月有些發急了,說:「那你為什麼要偷渡?又為什麼要自殺?在火車站企圖劫持你的那兩個人又是誰?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戈平緊咬著嘴唇,閉上了雙眼。
鍾離劍說:「戈平,你應該清楚,說到底還是那句話,你的前途、命運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我們不會逼迫你,但你應該明白你目前的處境,何去何從,你要儘快作出正確的選擇!」 戈平仍然沉默著。
鍾離劍又說:「你放過壞人,壞人未必就會放過你。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再認真地想想吧。」說罷,向陳曉月使了個出去的眼色。
陳曉月站起身,狠狠瞪了戈平一眼。
兩人走出門,陳曉月憤憤地說:「真讓人失望!咱們這樣對待她,她就是塊榆木疙瘩也該開條縫了呀!」
鍾離劍雙手下壓,示意她聲音小點,然後說:「她越是這樣,越說明這背後有極為複雜的情況,咱們要有耐心。看來現在戈平內心極為矛盾,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威脅、恐嚇,一旦我們幫她解除了後顧之憂,我相信她會很好地配合我們的。」
陳曉月冷笑著說:「但願吧。你不是說最了解女人的薄弱之處嗎?今天在火車上,我真該跟你打賭!」
鍾離劍笑著說:「現在打賭也還來得及嘛!」
陳曉月甩甩頭髮,說:「不跟你貧嘴了,說正經的,晚上怎麼辦?」說著,向病房裡努努嘴。
鍾離劍想了想說:「火車站的遭遇戰已經向我們發出了警示,我們必須多加小心,以保證她的安全。咱們輪流值班吧,我已經通知了曲揚,他馬上就到,今天夜裡是我們倆的。」鍾離劍向陳曉月一笑說:「剛才刑警隊長已向你發出了幾道紅牌,是思念若渴啊,你就快去享受甜蜜的愛意吧!」
陳曉月有些不好意思,說:「新娘子米蘭已經獨守幾天空房了,還是你先回家吧!」
鍾離劍說:「你就別推讓了,明天由你和任曉值班,我不就可以和米蘭團聚了嗎?走吧走
吧!」
樓下傳來警車的鳴笛聲。鍾離劍推了陳曉月一把,說:「你看,刑警隊長已經等得著急了,在聲聲呼喚呢。快去吧!」
陳曉月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向鍾離劍鞠了一躬,說:「多謝鍾離大處長了!」說罷,轉身向樓梯口跑去。
一輛藍白相間的桑塔納警車在市區燈火通明的街道緩緩行駛。市公安局刑警隊長孫家俊手握方向盤,不時地瞥一眼坐在旁邊的陳曉月。
陳曉月嗔他一眼,說:「你剛才不該在醫院裡鳴喇叭,惹得鍾離笑話我。」
孫家俊說:「這幾天,我可嘗到想人的滋味了,難受哇!」說著,抓起陳曉月的手就吻。 陳曉月抽出手,說:「注意交通規則,別沒出息!」
孫家俊故意苦著臉說:「警察見到檢察官,敢有出息嗎!」
陳曉月捶了孫家俊一拳,「少在我面前裝可憐相,背後不定怎麼吹牛裝英雄好漢呢!快彙報彙報,這些天都在幹些什麼!」
孫家俊拍拍胸脯,「這幾天,我可是辦了件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事!」
陳曉月不無驚訝地問:「哦,說來聽聽!」
孫家俊一本正經地朗聲道:「陳曉月,二十四歲,在政法學院讀書的四年裡,有三年被評為三好學生,從大二開始任學生會體育部長,其強項是武術散打,在北方八省區女子散打比賽中獲得青年組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