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皇上欽點
司空凝心回到小木屋時,已經臉色煞白,直冒冷汗,大夫也幾乎同時到達,急忙上前把脈。未幾,大夫神情凝重地開了副安胎藥:「速去熬藥,可能還來得及。」
勾魂接過藥方,沉聲問道:「有無生命危險?」
「大人性命無妨,但遲了恐怕胎兒保不住。」
勾魂聞言,這才將藥方遞給淺云:「速去。」只是流產,達不到讓她死的目的,胎兒就還是先留下,再等機會吧。
「還有,夫人的飲食不盡合理,如果有幸保住了胎兒,一定要注意改善,多吃一些有利於安胎、保胎的食物。」
「好好好,大夫,請。」勾魂一連聲地答應,然後就緊趕慢趕地將大夫請出小木屋。
尉遲慕白下早朝後,片刻不停趕回王府,聽勾魂的報告。
「我一看廚房著火了,就知道是那個賤貨放的,必定是為了掩飾她別的行動。我本來就在後院,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跟了上去,誰知道她竟然能在王府的重重防護下逃出府去,不能不承認,那個賤貨還真有點能耐!」至於自己幾次差點被那個不會武功的賤貨暗算成功,勾魂沒好意思說出來。
當勾魂詳細講到司空凝心出府的過程和抓捕她的艱辛時,尉遲慕白聽得心裡一陣陣緊張,聽完之後,疑惑地看了看勾魂:「事先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然,好好的,她為什麼要逃?
「呵呵,師兄,你真是心思縝密,知道是我動了手腳。」勾魂得意地笑了笑,「我不過是讓淺雲她們假裝不小心,透露了一點咱們的計劃。呵呵,那個賤貨果真上當了,只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夠闖出王府去!我一路跟蹤,原本以為她會想方設法聯繫她的主子呢,唉,可惜了了,這次沒能揪出她的主子。原本以為她能騎迅雷,是暗夜的人,不過,我抓那個賤貨的時候,沒有人出手相救,要我說,就是丞相本人了,師兄你不用再查,不必想太多了。」
「咱們的計劃?咱們有什麼計劃?」尉遲慕白不明勾魂所指,心裡也暗暗吃驚,她竟然能騎迅雷!
「你忘記了?那天你知道那個賤貨懷孕之後,不就囑咐我去打聽對孕婦好的事情和要注意的禁忌么,呵呵,你的心思你不說我也明白,不就是要利用懷孕,將那個賤貨無聲無息地解決掉么,師兄,你放心,一切進展順利!」
「你。。。。」面對勾魂的自以為是,尉遲慕白心中說不出地惱火:自己何曾有過這樣的心思?!難怪她聽了要逃!
勾魂不愧是相伴尉遲慕白十多年的師弟,尉遲慕白些微的變化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師兄,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可絕對不能心軟!我知道你又要說大丈夫為人做事當如何如何,可是,你自己想想看,當年你就是這麼對那個賤貨的姐姐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曾經被傷得有多深吧!這次,你就當作不知道,壞人我來做就行了。」
面對勾魂的良苦用心,尉遲慕白實在不好責怪他:「以後再對她做任何事情,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
「啊?」本以為會得到師兄的稱讚,誰知師兄竟會如此反應!可是師兄那認真的神態不是開玩笑。
「她現在人呢?」
「那個賤貨被我打到地上,差點落胎了,大夫說死不了,我就讓淺雲給她喝了安胎藥了。」勾魂答完,走到尉遲慕白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心裡十分緊張,「師兄,她已經是個被你親口吩咐送進軍妓營的不潔女子,你,不會再有任何別的想法吧?」
她沒事就好!尉遲慕白英眉一豎:「你想哪兒去了!」心中卻猛地一個激凌:自己怎麼可能有什麼別的想法,不過是可惜她的才華罷了!
勾魂還想說些什麼,侍衛來報:「王爺,皇上親自來為您賀壽了!」
皇上親來,怠慢不得,尉遲慕白攜同勾魂,急匆匆直奔大廳而去。
大廳里,已經來了諸多親朋好友,官場同僚,身份自是以皇上為首的皇子、王爺和朝重臣最為尊貴。
「皇上駕到,微臣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尉遲慕白正欲行禮,卻被皇上止住:「今日朕不過是以普通長輩的身份來祝壽而已,不必行此大禮。對了,烈王妃呢,朕今日可是要多聽她彈幾首曲子,好好過把癮。」
「臣妻……」
皇上根本不讓尉遲慕白的拒絕說出口:「誒~,不要又拿身體不適作籍口,為了表示誠意,朕連御醫都帶來了。朕相信,烈王妃也希望愛卿能為你的壽辰添彩!」
尉遲慕白與勾魂對視一眼:不行,現在的她(那個賤貨)絕對不能見客!
尉遲慕白再次堅拒:「皇上,臣妻已有身孕,身體尤為不適,還請皇上見諒。」
皇上有些不悅,神色間卻不露分毫:「尉遲一氏要添丁了,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哪!那就讓御醫去看看吧,這樣愛卿才能安心過壽。」是真是假,御醫一看便知。
「烈王妃好大的架子啊,皇上來了,居然如此擺譜!」皇上身後的大皇子祖雲龍上前一步,「本皇子可是聽說烈王妃會彈那洪武國無人會彈的羽管鍵琴,仰慕已久,上次本皇子不在京城,未能一領烈王妃風采,今日隨父皇慕名而來,誰知。。。。唉!」
祖雲龍是太子人選呼聲最高的人,背景實力雄厚,對尉遲慕白遲遲不肯為己所用頗有微詞,時不時地來點落井下石之舉。
丞相司空拓疆老懷大慰:「凝心有孕了,真是恭喜烈王爺了!呵呵,正好,老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著著她了,甚為想念,老夫這就與御醫同去。」
尉遲慕白無奈,只好應允彈琴一事:「豈敢有勞岳父大人。內人今晨方才服下安胎藥,也許能夠勉強一試,勾魂,你去看看王妃可否能夠前來?」若是丞相和御醫現在去看她,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勾魂亦知大事不妙,急匆匆應聲而去:什麼都算到了,就是沒算到皇上居然會親來為師兄賀壽,而且還欽點那個賤貨彈琴,這可是皇上即位二十多年來獨此一份的殊榮。師兄要讓那個賤貨出來見客彈琴,不知那個賤貨是否會乖乖配合?宮宴上發生的那一幕記憶猶新,那個賤貨那次沒有說出口的話,豈知今日會否當眾說出?又不能點啞穴,用什麼手段讓那個賤貨就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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