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迷糊穿越
郁烈疼醒了,被鞭子抽打過的地方和斷腕、胳膊斷處還好,不怎麼疼了,可是下身仍然刺痛不已。奇怪的是,居然給自己穿了衣服,雖然薄得無法禦寒,自己冷得直哆嗦,可是,對一個女人來說,還能有比身無寸縷地任人觀賞更沒有尊嚴的么?!郁烈已經很知足了。
最後的酷刑,自己沒能承受住,暈了過去,現在是什麼狀況?終於另想辦法,放棄自己了?可惜沒有死成,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房間里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哼,想用無盡的黑暗讓我崩潰?崩潰倒沒有,絕望就有。
同一個姿勢太久沒有動彈,身體很僵硬,郁烈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不對,左手和右胳膊全在!再動動,沒錯,在,而且完全沒有曾經斷過、剛剛接上的感覺!自己該昏迷了多久了,連斷手斷胳膊都長好了,而下身還那麼痛,那幫畜生究竟對自己幹了些什麼?!
郁烈不顧全身酸痛、下身刺痛,摸索著爬到牆邊,扶著牆站起來。牆壁粗糙,還漏風,冰冷刺骨的風即使只是吹在自己手上,也讓自己打了個寒顫。再摸,牆的材質似乎是木板。究竟在玩什麼花招,自己還能有什麼利用價值?郁烈苦笑一聲,天,喉嚨竟發不出聲音!
看來是真的放棄自己了,將自己扔到這鬼地方,讓自己自生自滅了。那麼,自己不就有機會離開了!嗤,有機會離開又怎麼樣,一會兒毒癮發作就夠自己受的了。
想歸想,郁烈沒有停止行動,很快就摸到貌似門的東東,而且還有門栓,試著推了推,很快就聽到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賤貨,老老實實在裡面呆著,天亮了自然會給你送吃的,不會餓死你。」
說的是中文!真的被轉移了!
郁烈無力地順著牆滑下,坐到地上,方才的行動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稍事休息,郁烈堅持著爬回醒來時的位置,摸到了一床薄被,沒有床,郁烈就用薄被裹住全身再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門就被猛然推開,驚醒了冷得縮成一團的郁烈。
饒是郁烈見多識廣,也不知道地球上現在還有穿著貌似中國古代服裝的民族,再看自己,服裝風格也相同,郁烈些微愕然地盯著進來的年輕女子。
「看什麼看,賤貨,就你現在這賤樣,還當自己是王妃不成!」
來人罵了一句,將手中盛著食物的器皿往地上一放,似乎不願意與郁烈在一起多呆一秒鐘,轉身就出了門,咔嗒一聲,門又鎖上了。
郁烈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不是因為服裝的怪異,不是因為環境的變化,而是自己的身體,不,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身體。自己已經三十歲,魔鬼身材,熟女一枚,現在這副軀體,瘦小乾癟,純屬發育中的青澀少女。
聽說過整容換膚,沒聽說過整個身體全換了的!
還有,「王妃」?誰當誰是王妃?貌似這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個年輕女子只可能是對自己說話了!
任憑郁烈怎麼分析,仍然毫無頭緒。
那就先吃東西吧,肚子已經餓得開始疼了。
這是吃的么?這是給一個他們口中的王妃吃的么?
長著綠毛的窩窩頭,清可照人的稀飯,還沒有筷子和勺子。
掰掉長有綠毛的窩窩頭外層,眨眼間剩下的窩窩頭全進了郁烈的肚子。
郁烈又端起稀飯,一口氣喝光,實在是太餓了——雖然稀飯可以和鹹菜比咸。
很明顯,是要故意折磨自己:要麼吃不下,就算勉強吃了,也吃得難受,吃完更難受。
想當年自己為執行任務潛伏時,什麼沒吃過,這算什麼,太小看我郁烈了!
吃完了,身體還是沒有起色,依舊疼,依然虛軟無力,什麼破身子!
剛吃完,門哐當一聲,又打開了。
「王爺說了,以後你這賤貨就在後院打雜,給自己掙口飯吃。」
這次換了個野蠻女人,看到空碗有些詫異,卻話沒說完就拉著郁烈的衣領往外拖。郁烈空有一身功夫,奈何這個身子太過虛弱,剛才吃點東西也費了不少力氣,現在只能任由她拖著走,心中暗道,原來手無縛雞之力是這樣的悲慘!郁烈鬱悶不已,然,無可奈何。
在木屋裡還有木牆擋擋風,現在到了屋外,菲薄的衣物在寒風中根本就失去了作用,饑寒交迫,任人宰割,就是現在的郁烈最真實的寫照。
被拖到目的地,郁烈已經快散架了,雖說其實不過七十八米。誰知那野蠻女人還嫌她站得不夠好,速度不夠快,又踹了她一腳,郁烈悶哼一聲,飛出去一丈遠。郁烈心道,這一腳,至少是黑帶二段的水平,相當不簡單,只是用來對付一個雖有烈神之名,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太過大材小用,還真是看得起我郁烈!
「今天是第一天,就從最簡單的活干起,兩堆衣服,洗不幹凈就重洗。洗完第一堆吃午飯,洗完第二堆吃晚飯,什麼時候洗完,什麼時候吃。提醒你一句,過了吃飯的時辰,你洗完了也白洗,一樣沒得吃。」即使是殘羹剩飯也不願意給你這賤貨吃,純屬浪費糧食,王爺心太軟了,要依我,早就將你丟到豬圈去了。
遠處傳來叫喊聲:「淺雲,吃飯了。」
野蠻女人應道:「這就來了。」
郁烈不想再挨第二腳,硬撐著爬起來,走到堆得如小山般高的衣服前,開始幹活。
淺雲看了一眼行動還算迅速的郁烈,走之前兇狠地撂了一句:「別以為我走了,你就可以偷懶。」
乘著剛才被拖過來的時機,郁烈已經不動聲色地觀察過周圍: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其中的一個小院,面積約四千平方米,有兩道門,其中一道門上寫有不認識的字,貌似中國古代的象形字。目力所及,四周是一圈平房,中間是平地。植被簡單,只有樹和草,沒有這種建築常見的亭台樓閣,連個假山、石塊都沒有,一覽無遺,是個囚禁人的好地方。
突然感覺到有股殺氣逼近,郁烈趕緊干起活來,不過,還是晚了。
「淺雲姐剛才怎麼交待你的,竟敢偷懶!吃我一鞭。」聲音到,鞭到。
郁烈就地一滾,險險避開。雖然身體不中用,但是特工特有的敏銳沒有丟,讓郁烈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及時避開了這一鞭。同時疑問頓生:明明自己剛才沒有看到人,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你竟敢閃開。」來人大惱,自己堂堂烈王府二等侍衛,竟然讓一個弱女子從自己鞭下脫身,太丟人了!
憤怒的第二鞭追逐著郁烈的身體瞬間便至,郁烈有心無力,再也避不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鞭。這一鞭,比起頭兒的那一鞭可重多了,感覺骨頭都要碎了,郁烈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來人見這一鞭打實了,又有些不忍,第二鞭自己用了五成功力,打著了不會武功的王妃,必定傷筋動骨,痛得滿地打滾。奇怪的是,她竟然象神情無比平靜,似乎挨打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一般,沒有奇特之處。恐怕是前天晚上的遭遇,讓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吧。對了,王爺說過,她只是個賤貨,自己心裡怎麼還稱呼她王妃。
看著她隨即爬起來去洗衣服,來人心底暗暗有些敬佩,什麼也沒有再說,悄然離開了。
這一鞭差點打著郁烈的頭,郁烈用胳膊擋了一下,頭是保住了沒受傷,胳膊卻如同斷了一般,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使不上力。本就不適又無力的身子,再加上新傷,要洗完這兩堆衣服,恐怕洗到明晚也洗不完。郁烈乾脆不洗了,橫豎就是要自己死,自己還掙扎什麼?!
郁烈翻出幾件還算乾淨的衣服,胡亂往身上一裹,人往地上一坐:來吧,腳踢也好,鞭打也好,總之痛快點。自己死了,他們才會安心。
想通透了,郁烈閉上眼睛,一門心思坐等就死,心中一片空明,再也沒有了其他念頭。
剛才的侍衛也沒有又冒出來為難郁烈。
。。。。
募地,一個似乎、好象、可能、曾經、不知道在哪兒聽過的詞——穿越——跳了出來,讓郁烈打了一個不是寒顫的寒顫。倏地睜開眼睛,郁烈再一次環顧四周,確認那個詞的可能性。
是了,只有「穿越」才能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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