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異世界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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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笑容才是最適合你。」李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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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下定決心時,我的腰被一隻修長的美腿一踢,將我和御姐本已握得不緊的手分開,更將我和冰美人踢向斜右面墜下。
同時,我看到因反作用力向斜左面墜下的少軒他們,看到滿臉驚訝的少軒向我伸出的「玉足」還沒有收回,獃獃的愣住。這一腳將原來用一同軌道墜落的兩顆流星的距離漸漸拉開,直到相方只能看到對方成了一點小星星。
而我在心中只有一句:少軒,你出賣我!?意淫無罪,出腳無理。我只停留在想的階段,你已經做了!說實話,人之將死,又怎會真的對他動怒,他能為救我結果跟我一起化作流星墜向地球已經令我很滿足…等等,當我因斜右墜下時,我小半的臉看到同下墜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光幕,或是一個會光的地面。在這角度看,正好像是在外層空間看一個平面光的地球。
漸漸看到很多白點在地面的「大氣層」上飄浮,是太空垃圾嗎?我望向冰美人微微一笑,而她竟然對我真誠的微笑。很美,真的很迷人的笑容。冰美人也能給我陽光。可笑的是,我忘了她的名字。當接近「大氣層」已看清這些大空垃圾正是白骨,正確來說人類的白骨。我用力轉身,將自己背向「地面」。很快我的背就親密地和這些白骨接觸,預計中「咯咯」相撞聲並沒有出現,但並不是代表預想中的衝擊就沒有生,反而比想象中的更激烈。
原本以為自己會向白骨一撞就會失去一切,這樣就能保護懷中人直至這一刻,完成了無聲的諾言。可是,撞上去才現,不知是白骨脫了鈣,還是自己痛覺麻目了,總之我還沒一撞即逝。跟白骨的高速碰撞並不如預想的利害,可是亦疼得要命。
但下一秒間,我真的傻了眼。本來我真的怕死前一些白骨會不小心撞中冰美人,還用身上的大衣用力的將她裹著。誰知這些白骨像是早已明白我的心意似的,成千上萬全都向我的後背攻擊。
眼冒金星,後背疼得如用十幾條鐵鞭抽打,然後再用碘酒噴向傷口。不知道文學中氣血翻騰的感覺是什麼,我只是感到胸口及喉嚨有東西在阻塞著,阻塞著我的呼吸。我只能運起最後一口氣,右手抱起冰美人,再讓出半個心胸的位置時,左手全力一掌拍上去。頓時,一大口淤血從嘴中噴出,嚇得她驚慌失措地雙手捉住我的臉,我亦立即用雙手抱緊她的腰。
呼吸好多了,但後背的痛楚卻在不斷攀升。我從小到大隻受過一次極大外傷,但相比起現在的痛楚,真的算是小菜一碟而已。我從沒什麼英雄感,不知道用什麼豪語如來形容。
心中只有想到母愛的偉大,因為我只感到自己整個後背,如同十個等待生產十八胞胎的孕婦們加起來一般──簡直就是痛得死去活來。她們為了寶寶們的生命,甘願用盡自殺的力氣也要堅持下去。
可是,用後背生產一百八十個寶寶的我,為的只是懷中淚如泉湧的冰美人,能夠活得久一點點而已。為何受了這樣重的攻擊亦不能痛楚致死或傷重致命呢?
莫非在這空間中,生命在墜落到地面前,是不會死去的嗎?理不了,不理了,當作這是對的吧!看到一對欣喜若狂的美目看著我的臉時,才現攻勢已停,已經越過白骨層了。只是後背仍痛得要命,才以為它們仍在進攻的錯覺。
我正微笑看著面前的冰美人,即使知道她聽不到也讀不懂我的唇,我仍是對她說「對不起,石頭真的不是被我弄壞的,我確信世上無人有這握力。雖然你聽不到,但我真的要再跟你說對不起。我說出詆毀你個人和家族的惡言,我為此真誠的向你致歉。」看破死亡,心境果然不同,有說不出的暢快感覺。
看到她疑問的眼神和不停說無聲話,我只是微微一笑,做出一個禁言的手勢,接著說「看來跟你來到這裡,應該是我們的緣份吧!真的很高興認識你,雖然和你真正的對話不是很愉快。但是當大家交談不到時,才能好好相處。不過,還是跟你再次道歉,我忘了你的名字。」
看著她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我的眼睛,令我感到自己的靈魂好像被她的柔和的眼神及進去般,十分的祥和、安寧,彷彿能撫平心中的一切情緒。但剎那間,看到她眼中的一絲快樂的神色,同時,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真的能鼓起任何人的勇氣。
「你很漂亮,你的眼睛是我見過之中最動人的。看到你的笑容,真的很難令人想到你擁有兩種極端的美麗和氣質。但我認為笑容才是最適合你的。」
真的很難相信我會對一個女生說這麼多的話。但想到她從頭到尾還是聽不到我的話,只是因為我一個禁言的手勢才眨著眼看一個傻子說無聲話。還是用御姐教的方式跟她表達生前最想和她說的話「對不起。」
想不到只是三次讀唇就向我點頭微笑示意明白,並從我第三十五次讀她的唇時,才明白她唇中的「和依玩良里些些里堆不痴」,是跟我說「我已原諒你。謝謝你。對不起。」我亦回她一句「謝謝你」。看到她額前的秀亂了一點,我禁不住輕輕地替她撥了一下。剎時二人感到十分尷尬,就不再說話。
我們只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直到看到地面極速接近,才再次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口中終於說出我在這空間一直拚命不想的人和話語「爸爸、哥哥、詩敏,別想我,永別了!」頓了頓,用盡全身力氣大叫「詩敏,我愛你!」之後,我就抱住懷中人,看著自己的後背撞向光的地面,但是並不是變成肉醬。
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不斷向後退的泥地。不,不是泥地後退,而是我向著天空飛起。我面向地面,背向天空,立即拍一拍懷中少女,說道:「未死。」她聽到立即睜眼左右一看,正想說話,就聽到我說「不好。」隨即再次被我深深擁入懷中。
想不到向天飛射了十多米高后,便立即往地面下墜。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十多米高,誰能不死?如果想用她墊底保命,倒不如送佛送到西,再當她的墊吧!或許今次我這一墊底真的能夠她一命呢?
身體一扭,看著藍藍的天空,一陣秋風吹過我的臉龐,真是美好的天氣呢。但下一刻,我又返回現實了。在撞到地面之前,我總算成功墊在她的身下。可是,當後背一撞上地面時,我的口就立即噴出一口鮮血,全身的骨頭像散了。不知是全身都骨折,還是全碎了?後背全的劇痛開始襲遍全身,令我忍不住「呀」了一聲。
正當我打算喚冰美人時,她已經從我懷中走到泥地上跪坐在我身邊,問道「你沒事嗎?」正當我想破口大罵,你是瘋子嗎?誰能懷中抱著近百磅負重,從十幾米高空墜下,並用後背摔在地上會沒事嗎?不想說話,我現在真的想有人能一槍將我射殺。手腳動彈不得,但全身快要裂開似的,用盡全力才能勉強答道「想死,無力自殺。」
但她下一句就真的令我不出怒火。「你不要死。對不起。為何要保護我,我一個人死不是更好嗎?你在白骨的攻擊下仍能生存,不要現在死去。」
察看她的衣服和型只是零亂了一點外,與在餐廳時並無分別。一雙原本冷莫的大眼睛,現在彷佛會向我說話,比我用耳朵聽到的話還要多。她坐在地上露出後悔、自責的神情,但仍然強忍淚水,果然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冰美人。怪不得少軒會喜歡她至賣弟求偶的地步。現代很少出現善良的美人,反而拜金少女多的事。
「油盡燈枯。」我全身痛到極點,已經很難音,面形扭曲。見她仍愣住了陪坐在我身邊良久仍默不聲。而一新的強烈的痛覺在全身衝擊,真的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中學時不是教過人體受到無法承受的痛楚就會直接痛死嗎?
比家居觸電強烈千百倍的痛楚折磨了應有十五分鐘,為何還不痛死?難度世上真的有人坐十五分鐘死囚電椅也不能死嗎?
終於按捺不住,要找狂,要大喊泄,憤怒向天咆哮道「你一是現在找磈石頭向我的後腦擊去!一是立即離開找個安全地方!我快死了,我痛得比坐電椅還難受。快走!」她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可是她的頭正是伏在我的胸口。她每一次接觸我身體之時,我的疼痛就會因為她的觸碰而放大。
看到她的行動,我真的是欲哭無淚。為她的心情而感動,但更為她在我身上施加的痛楚而無奈。忽然間,聽到遠處有巨大的獸嚎聲,我此時已是有氣無力,已經不得不接受有如高壓電似的痛楚在我身體上任意強姦。我用最誠懇的目光看著她呻吟著「快…逃…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