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劫匪

第五章劫匪

「她還有個女兒?在哪裡?」李傾言問道。

「當然,不然她怎麼會聽我的話,至於在哪裡就不用三姐操心了。」李傾語走到欄杆邊上接著道「三姐,我什麼都可以讓給你,唯獨嚴睿不能讓,你把他還給我吧,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的呀!」說著便哭了起來,好像真的被欺負了一樣。

「三姐,我是你親妹妹啊,總不能看著我就這樣死了吧。」說著將身體傾向樓外,她這三姐一向心軟,必會答應她的。

「你做什麼!快回來,不要命了嗎?」李傾言急忙道,心中想的卻是,這是二樓,樓下又是草地,跳下去頂天了能落個殘疾,倒要看她玩什麼花樣。

「三姐,自我十二歲那年見到嚴睿時就發誓要嫁給他的,今日我著紅衣戴朱釵為的就是做他的妻子,父親他們偏心,我再怎麼求他們就是不肯,你只是大我一歲,憑什麼!憑什麼!三姐,你把他還給我吧。」

李傾言見她身子往外傾了傾,道「嚴睿是我的夫君,他是人不是物件可以讓來讓去,況且這件事你和我說沒用,你要問父親母親。」

本以為她聽了這話會放棄,沒想到李傾語卻笑道「只要三姐沒意見就行,也不用嚴睿休妻,我們效仿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我做妾也沒關係的。」

李傾言有些驚訝,好一會才說道「這不可能,我可不會同意一個想殺我的人進嚴家的門,四妹就不要演戲了,若真是一心求死還是換個高點的樓跳,不然到時候傷了這花容月貌的臉蛋就得不償失了。」

一聽李傾言拒絕的話,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從欄杆處一步一步走到李傾言的面前,拔出頭頂的簪子朝著李傾言劃去。

李傾言在她走來時就感覺出她的不對,馬上反應過來,一手將她推倒在地上,心有餘悸道「你好自為之吧,孟廚娘雖不是你殺的,但也因你而死,早晚會有報應的。」

李傾言說完就下了樓帶著菀清沿著之前的路走回去。

「李傾言!」閑雲閣上,李傾語怨毒的大喊道。

李傾言聽到這聲音腳步頓一下並沒有回頭。

「呵呵··呵呵,啊!」李傾語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雙手緊緊的握著那隻金叉,她原本想著只要進了嚴父就可以找機會將李傾言除去,她就可與嚴睿在一起了。

「小姐,你沒事吧?」小雲上來就見到跌在地上的小姐。

「我怎麼會有事,呵呵,要有事也是她李傾言才對。」李傾語擦了把臉上的眼淚道,又揮手要小雲靠近,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

「小姐,這樣做不會……」

「閉嘴,讓你去做事不是讓你教我怎麼做,還不快去。」李傾語冷著臉道「李傾言啊李傾言,姐妹情深,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李傾言走在路上突然感覺一陣心悸,站在原地捂著胸口好一會。

「夫人,你身子還未痊癒,就不該到樓上吹風,萬一著涼就不好了,四小姐也真是的。」菀清一邊為李傾言順氣一邊道。

午間,眾人一起用了餐,在此期間,李傾語換了身衣裳出來了,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好像上午的事並沒發生一般。

見時間差不多了,嚴睿兩人也就準備啟程回嚴府,告別爹娘,李成章送兩人到了門口。

「三妹,要是嚴睿他欺負你,儘管來找我,我來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妹妹。」李成章開著玩笑道。

「二哥,嚴睿對我極好,才不會欺負我了。」李傾言說這話的時候瞧了眼二哥身後的李傾語,見她面色微變。

「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起程吧,妹妹祝三姐一路順風。」李傾語強笑道,目光卻是停在嚴睿身上。

馬車上,李傾言以頭疼為由靠在嚴睿的肩上將上午的事說了一遍,連李傾語後面說要做妾的事也講了,見嚴睿那張正經冷淡的臉上毫無表情變化,她真是好氣又好笑,氣他半點不擔心自己,笑他有人自薦枕席卻無所動。

嚴睿在聽她說差點被李傾語划傷的時候,整顆心都牽動了下,只是她現在安然無恙,他的臉色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聽傾言說完后只覺得李傾語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本就淡漠的他對李傾語只有厭惡;威脅孟廚娘殺人,孟廚娘見事情沒成功便自盡為女兒一命換一命。

若不是李傾語是李家四小姐傾言的妹妹,他還真想將人抓到衙門裡去,到了衙門有沒有證據只要認了罪怎樣也逃不了一個下毒的罪名。

嚴李兩家相隔二十幾里路程,現在才走了一半,李傾言撩開帘子往外瞧了瞧,通紅的太陽還在山上斜掛著,印的地上一片紅暈,想來能在天黑前到家。

「怎麼呢?瞧你有些心神不寧的?」嚴睿道,從出李府後他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安,光帘子就撩起來好幾遍了。

「沒事,興許是我多想了。」

李傾言的話音才落就聽見砰地一聲,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車廂內一陣搖晃,嚴睿一把扶住李傾言對外喊道「怎麼回事?」

「少爺,好像是劫匪,馬車車軸卡在石頭裡了。」趕車的馬老伯回道,馬老伯早年跟著嚴老爺走南闖北的眼前這些劫匪自然嚇不住他。

這條路上怎麼會有劫匪?嚴睿心道。

「把東西和女人都給留下,今日大爺心情好,饒你們一條狗命。」喊話的是個滿臉鬍鬚的大漢,眼角處一條橫向的刀疤,騎在一匹瘦馬上,餘下十幾人都是站在他身後。

「幾位好漢是打哪座名山來?我們是淳安縣嚴家的。」馬老伯揚聲道「出門在外都有難處,在下讓人準備銀兩還請各位讓個道。」

馬老伯一說完就轉身對著馬車呢內低聲道「少爺一會帶著少夫人先走,這伙劫匪里不少都見過血,怕是不會輕易罷休。」

「呸,哪有這麼好的事,當打發叫花子了,還是那句話,東西和女人都留下!管你什麼鹽府醬府的,老子可沒那麼多耐心,趕緊的,不然可要動手了。」潘虎面目猙獰道。

嚴睿知道不能再拖,馬車現在動不了,只得拉著李傾言下了馬車,在下車時候在馬伯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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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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