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快樂比無理方程還難解(2)
告別了陳流他們,馬小波迷迷糊糊地打的回到家裡。庄麗少見地沒回來,梳妝台上留著一張紙條:
我去參加朋友的生日Party,晚些回來,你先睡吧。
馬小波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正睡得香甜,有人按門鈴。「這個馬大哈,準是又忘帶鑰匙了。」馬小波嘟囔了一句,抬起沉重的腦袋,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去開門。
「以後出門帶上鑰匙,我要出差了怎麼辦?」馬小波拉開門蒙矇矓矓看見外面站著個穿裙子的女人,借著酒勁教訓了她一句,轉身又走回了卧室。那個女人關上門,跟在馬小波身後進了卧室。她伏下身來望著馬小波醉得發黑的臉「咯咯」笑。
「求你別鬧了,我很困,洗洗睡吧。」馬小波懶得睜開眼睛,央求她。那個女人收斂了笑容,開始給馬小波脫衣服。馬小波有些撒嬌地大字躺在床上,聽話地配合她脫衣服,他感到耳朵有點癢,抬起手來舒服地抓了抓。那個女人脫完馬小波的衣服,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然後她軟綿綿地伏在馬小波身上,親吻他的小白臉。
「你不是每次都先洗澡嗎,今天怎麼了?」馬小波撫摸著她光潔豐潤的身體,閉著眼睛溫柔地說。那個女人的喘息漸漸急促起來,她情不自禁地呻吟道:「馬小波,你可真是個溫柔的男人。」馬小波閉著眼睛笑笑,感到這句話從庄麗嘴裡說出來很有意思,竟然有些感動,他因此清醒了一點兒,於是覺得那個熟悉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庄麗的,而且這個女人身上的香味跟庄麗的也不一樣——庄麗的是淡淡的茶香,而這個女人卻香氣濃烈。馬小波吃驚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文過眼線的大眼睛正迷醉地望著他。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來的!」馬小波推開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的謝月。謝月露出像夢境中一樣的笑容,她再次向馬小波伏下身來。馬小波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被謝月抓住,並且含進了嘴裡。一陣溫熱從那裡傳遍了馬小波的全身,他無力地躺下去。接下來馬小波由被動變為了主動,一切都過於激烈和混亂,以至於整個過程在馬小波的頭腦里非常抽象和不清晰,他只記得自己那裡像一根燒紅的鐵棍,而謝月那裡像一攤稀泥。
後來,馬小波重歸黑沉沉的夢鄉。有一隻手揭開了蓋在馬小波身上的毛巾被,並且推醒了她。馬小波睜開眼睛,看見庄麗彎著腰站在床邊,正拿毛巾被的一角給他擦額頭上的汗。
「怎麼了,滿頭大汗的?」庄麗關切地問,「是不是不舒服?看你這一身的酒氣,快把衣服脫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馬小波壓抑住狂跳的心,聽話地任憑庄麗扒掉身上被汗浸透的衣服。
「玩得高興嗎?」馬小波有些歉意地攬住庄麗纖細的腰問道。
「還行吧,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庄麗專心地給馬小波脫衣服,一邊說,「噢,對了,你有個同事叫謝月嗎?怎麼沒聽你提到過她?」
「怎麼了?」馬小波吃驚地抬起頭來,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盯著庄麗看。
庄麗沒看見馬小波可怕的眼神,依然不緊不慢地說:「沒什麼,她是我朋友的朋友,今天在Party上碰見了,她說跟你一個部門多年了,還是你的部下,以後她再出去玩的時候會叫上我。」
「你敢!」馬小波想到謝月那個神秘的「快樂同盟」,一把推開庄麗,咆哮起來,「你敢再跟這個女人見面,我打死你!」
庄麗歪倒在床上,委屈地望著暴怒的馬小波。馬小波近來對她很溫柔,突然出現這樣反常的情況,她一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哭。後來,怒氣漸漸爬上了庄麗的臉,她把剛剛脫下來的衣服甩到馬小波身上,擰身走了出去。
「老天,千萬不能再生氣了!」馬小波祈禱著。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剛才也有些過分了,就爬起來去找庄麗。庄麗不在客廳,馬小波又找到了書房。果然庄麗躺在書房的床上,沒有開燈。馬小波走過去坐在床邊,伏身摟住她,柔聲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和謝月那樣的女人混在一起,你不知道,她不是個正經女人!」
庄麗掙扎了一下,反駁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人家?我最受不了你瞧不起別人,自大!」
馬小波心中的怒火躥了一下,勉強壓住了,誠懇地說:「我跟她是多年同事,我還不了解她?」
庄麗搶白道:「自作聰明,我倒是你老婆,你了解我嗎?」
馬小波自信地說:「我當然了解你了,不然怎麼會娶你?」他有點討好庄麗的意思,但是庄麗不領情,冷哼一聲說:「你了解個屁!」
馬小波有些反感地說:「你一個女人家,能不能不說粗話?我怎麼不了解你了?」
庄麗忽然坐了起來,盯著馬小波說:「好,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談談,看你了解我多少!我先問你,結婚後你帶我出去旅遊過嗎?周末你陪我看過幾次電影,逛過幾次商場?」
馬小波忍俊不禁:「原來就是這些啊,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我不是公司里忙嗎?周末應酬也多,沒有時間。可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等我有了成績,有了錢,帶你去週遊世界,想去哪裡玩都行。這兩年是奮鬥期,當然要犧牲一些享受。」
庄麗冷笑道:「等你混出名堂來,我也老了,還玩個屁呀。我的青春全葬送在你手裡了,你這個沒有情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