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清揚
第八章風清揚
華山，古稱「西嶽」，雅稱「太華山」，為中國著名的五嶽之一。
而華山，更是有名的道家聖地，為「第四洞天」。
即使是蕭晨，在來到華山派之後，看到這絲毫不遜色於武當山的景緻，眼中的驚訝之情，卻也必不可少。
或許是因為投鼠忌器，亦或是忌憚華山派和武當派的勢力，除了在福州城附近遭遇了一波青城派弟子之外，這一路上，蕭晨等人竟然沒有遇到過青城派的襲擊。
之後的事情，無疑是簡單了許多。
相比於不擇手段的余滄海、左冷禪之流，岳不群雖說是個心口不一的偽君子，但在操守方面，無疑要比前者好了許多。
在得知福威鏢局有意託庇於華山派之下，更是打算將林平之送入華山，岳不群表現出來的熱切和大度，倒是讓林震南這位老江湖都心折不已。
即使是蕭晨，若非知根知底，怕是也要被岳不群的表現所迷惑。
當然……
這也是眼下華山派的局勢還算穩固，並非如劇情開始之後，出現了一系列不穩定因素，才讓岳不群鋌而走險，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至於蕭晨，在護送林震南來到華山派之後，卻是獨自來到了一處禁地。
思過崖！
「有趣……」
看到這眼前好似沒了人煙的荒蕪景象，蕭晨心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
「不知道這麼多年，風清揚是怎麼一個人在思過崖呆下去的？」
換做是他，若是在這種地方風餐露宿，怕是早就忍不下去了，而對方竟然能夠甘之如飴，一住便是十多年，的確令人佩服！
心中閃過這樣一絲念頭，蕭晨邁步，走入山洞之中。
洞內倒是比外面看上去要好多了，除了依舊顯得有些荒蕪之外，倒是沒有什麼雜亂……
入眼處，四壁空空，並沒有什麼居住過的痕迹。
「嗯？」
好奇地在石洞中逡巡，蕭晨知道，這裡面可是有著日月神教十大魔神留下的，五嶽劍派一些失傳的劍法，以及破解之法。
「鐺鐺鐺——」
聽到石壁上傳出空洞的迴音，蕭晨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
「找到了！」
手腕一抖，劍刃直挺挺地沒入石壁之中，隨著內力灌注，劍刃之上也泛起了一絲晃眼的光澤。
「轟！」
伴隨著一道驚天雷鳴，石壁當中炸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縫。
見到這一幕，蕭晨微微皺眉，卻並不以為意，劍刃微晃，又沿著裂縫處，將之擴大了數倍有餘，終於形成了可供一人進入的洞口。
待洞內那因塵封了不知多少年，而積澱的異味散去之後，蕭晨這才點了點頭，施施然走入其中。
入眼處，卻是幾具姿態各異的屍骨。
除此之外，便是石壁之上，那密密麻麻，堪稱圖文並茂的五嶽劍派高深劍法，以及各種破解之法。
「五嶽劍派傳承雖不過百年，但其劍法，倒是確有幾分可取之處。」
目光在石壁上一一略過，憑著蕭晨的眼力和這些年在武當山培養出的武學素養，倒是能夠看出這些劍法的精妙，不過待看到一旁那些破解之法時，卻是嘴角一勾，露出幾分譏誚之意。
「可笑……」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所謂的破解之法，無非是針對劍法之中的某一招，但高手過招，瞬息萬變，又怎麼會拘泥於原本的套路？」
「不錯，小子，你倒是挺有幾分眼光。」
卻見原本空無一人的石洞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蕭晨轉頭，只見一名灰衣布袍，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了石洞之中，卻也絲毫不驚奇，朝著老者稽首：「武當派沖虛真人門下，靜玄子拜見風師叔。」
「哦？」
老者自然便是風清揚，聽到蕭晨此言，眸光一閃，臉上露出幾分動容：「小子，你竟然是沖虛那老牛鼻子的徒弟？」
「正是。」
蕭晨聞言，只能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的這位師父，在武林之中的輩分不可謂不高，便是岳不群、左冷禪等人，嚴格來說也只能算作沖虛的晚輩。
而風清揚，也算是與沖虛道長平輩論交。
「想不到啊，沖虛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卻見風清揚饒有興緻地打量了蕭晨幾眼，如同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幽幽道：「小子，不如你拜入老夫門下，老夫這裡有一套絕世劍法，如何？」
「前輩莫要說笑。」
蕭晨苦笑，雖說有那麼一瞬間，他也忍不住心動。
畢竟風清揚的劍法，可是傳承自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也算得上是金系頂尖……
但蕭晨卻深知，這種轉投他人門下的行為，在江湖之中乃是大忌。
更何況，武當派對他並不薄，日後更是有望繼承武當掌門之位，相比於一門《獨孤九劍》，卻是不難取捨。
「可惜……」
對此，風清揚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先前他便注意到了蕭晨的蹤跡，更是暗中聽到了對方關於十大魔神破解五嶽劍派的評論，心中早已肯定此子有著極高的劍道天賦。
這才會在明知蕭晨早已拜入沖虛道長門下，還主動開口收徒。
雖然有些遺憾，未能成功收徒，但風清揚倒也並不太在意，指了指一旁的石壁，道：「小子，先前你那一番言論，倒是要比這世上大部分人要高明的多，看來劍法一途，你已領悟其中三昧……老夫倒是想看看，你的劍法！」
話音落下，卻見一記劍指點出，向著蕭晨襲來。
這一招速度極快，誰也沒有想到，風清揚這種前輩人物，會在好端端說話之時，突然出手試探。
雖是劍指，但落在實處，怕是要在蕭晨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來！
見此情形，蕭晨身形一晃，便要躲閃。
但是這一劍如影隨形，緊隨其後，如同跗骨之蛆，咬住不放，竟然在瞬息之間，便將蕭晨逼入至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