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兵臨劍閣

爆炸聲最開始響起來的時候，雖然帶來不小的聲勢，然而集結在九江一帶規模不小的主力水師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危機感。月光之下的湖面上似乎沒有敵軍的大船來襲，如果僅僅只是少數水鬼決死隊的意外收穫，那麼這麼熟悉水性並且敢於冒這麼大危險襲擊的人根本不可能跳出多少來。充其量，幾十到百人規模的水鬼對擁有幾百艘主力艦船的大軍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可是猛烈的火光乃至隨後伴隨的爆炸卻顯然並不僅僅是一次，而是由稀疏到密集接連不斷的展開了。至少千斤上下的爆破水雷至少不比十公斤現代炸藥威力遜色多少，對於那些並不算太過堅固龐大的內江戰船往往一次爆炸就能整個船隻被炸成兩節或者迅速沉入水底往往人員連逃生也都來不及。

九江一帶的明軍水師統領也從沒有料到，這一次投入水下攻擊的人竟然有千人之多。上千名水下爆破隊官兵利用特製的腳踏輪可以在水下以比較節省體力的方式航行，同時達到一定的速度。雖然在拖拽了水滴形狀的千斤水雷之後前進的速度未必能在白天跟的上敵船，可在夜晚執行爆破攻擊任務卻已經完全足夠了。

大概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裡，伴隨著接連不斷從湖面上噴吐出猛烈火光的推進裝置乃至隨後的爆炸聲集結在九江一帶的三百餘艘上百料的主力戰船至少有上百艘被炸沉，還有數十艘船上的官兵在恐懼之下被迫跳湖逃生，畢竟這裡距離岸邊的距離並不似大海中那樣遙遠。雖然因為這種攻擊方式上的某種缺陷，一半左右的船隻還是逃脫了圍殺，然而毫無疑問的是僅僅憑藉水師優勢在長江中游兩湖之間橫行卻在很大程度上變得不可行了。這樣的大規模爆破攻擊夜襲在鄱陽湖一帶並不僅僅是進行了一次，雖然之後幾次大規模爆破攻擊行動取得的戰果遠不如前，卻基本驅逐了湖廣一帶的南方水師力量。當數以萬計的大軍分兩路渡過大江和湖泊之後，在越戰越強的攻勢面前長沙、武昌等地也相聚陷落。不過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掃蕩南方主力，在佔領了長沙武昌等地之後周大勇所率領的大軍並沒有繼續向湖廣、江西深處分兵進攻，而是準備好從上游展開最終進攻的準備。

雖然鄱陽湖一帶的夜襲爆破取得了不小的效果，可也讓周大勇意識到這種作戰方式的局限性。要沿著長江水路有效的展開決定性的攻勢，不僅兵力要更多一些，船隻乃至水戰方面的準備顯然也要更充分一些才行。

就在進攻湖廣的隊伍取得了決定性進展的時候，蕭軒率領的志願師主力也在漢中與剛剛攻克的漢中的中路軍第三軍及第四軍三萬人左右的主力匯合，很快沿著通向四川腹地最重要的金牛道攻破了朝天關、廣元，兵臨劍門關。

從漢中到廣元的一系列作戰，經過一定時間的鍛煉和鞏固之後的志願師作戰表現在好不遜色的對手面前變的更強了。就連之前的秦良玉也沒有預料到那傳說中的天子禁旅竟然擁有如此之實力。

在戰後，秦良玉也十分清醒沒有在漢中至廣元一帶的決戰中就投入川軍主力，在強敵兵臨劍門關的時候，整個四川仍然擁有這一年多時間以來經過整訓和擴充之後的二十萬左右的作戰力量，能夠投入到邊關防禦的堪戰兵力就多達十數萬之多。

相比歷史上的很多時候的蜀地守備力量，毫無疑問此時因為經濟與人口的繁衍發展，川地能夠能夠有效動員的兵力也讓以前繞過金牛道或者沿著小路側攻夾攻等辦法來迴避劍門關的辦法同樣變得風險重重。

蕭軒相信能夠在冷兵器時代成為天塹並且從來沒有被從正面攻破的劍門關未必能夠有效抵擋主此時的志願第一師主力。可是當從空中熱氣球偵查的孩子傳來關隘后敵軍兵力規模的一些消息之後，也讓蕭軒多少感覺到了一些壓力與未知。

「在漢中的時候我軍繳獲的火藥並不算少，測試和重整進行的怎麼樣兒？」蕭軒向志願師炮營軍官詢問道。

「行軍的時候重整和測試那些繳獲過來的火藥的工作就已經展開了。加上之前一批從已經攻克的西安府那裡運過來的彈藥還有第三軍和第四軍已有的攜行，隊伍內的火藥已經有十五萬斤上下的規模，僅僅是火炮和爆破相關的彈藥就已經有五六十萬斤。。。」

僅僅是經過初步的盤算，蕭軒就放棄了通過炮彈或重霰彈爆破攻擊的辦法來破關的打算。簡單埋設爆破的霰彈飛行距離並不高，飛到劍門關之上乃至一定範圍內的縱深之外，很可能敵軍準備好的重型盾牌防護之下效率就有可能大打折扣了。

最終蕭軒選擇的辦法也只能是在劍門關外進行有效而精確的炮擊，並且伴隨志願師的進攻或許還有著破關的一些可能。

攜帶著精挑細選出來的幼童的熱氣球再次在白天升到空中，為了保持自身的安全不得不保持距離劍門關至少兩里左右的距離。火炮的試射，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了。

因為地形的局限，劍門關下的炮兵陣地在安全的距離上擺不開上百門或幾百門火炮的陣位，僅僅只能擺下三個炮兵中隊五十四門改進版二將軍炮為主的輕炮的炮位。為了最大限度的發揮和保持火力，每個炮位附近都準備了至少三門隨時備用的輕炮，一個炮組利用至少四門野戰輕炮，當炮管開始有些過熱的時候就依次更換火炮，以求最大限度的發揮火力。投入作戰的二將軍炮也是鐵芯包銅重新加工製作的一百五十斤火炮，在利用還算優良的裝葯開火的時候能把彈丸打到至少三里之遠，在發射霰彈的時候也幾乎能夠把重霰彈發射到兩里之遠。確保預定的方案似乎是完全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