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留守寨堡

因為各部隊成立的時間並不相同，悟性和基礎並不相同，因此訓練進度也並不相同。即便在同一個師或者同一個團內也是如此。為了加強整個崇禎四年內軍事項目的訓練進度，各部隊以團為單位以投彈和馬術兩個比較重要的項目為基礎組成了多個集訓組，特別是馬術訓練的時候不但依靠不少有經驗的騎手花費了不少時間的研討用於研究如何摸清馬的脾性，如何挑選和駕馭馬匹，不同馬匹的韁繩力量如何掌握。還專門以比較有經驗的騎手組隊進行培訓。

再加上志願部隊各師及第一軍和第二軍總共七萬人左右的主力在崇禎三年冬天的訓練和行軍中在騎術上也有過一定的基礎，因此在崇禎四年夏季來臨之前的時候就有效的完成了訓練任務。雖然對於大多數官兵來說做為一名騎兵明顯還很勉強，但是大規模的長途結隊行軍，乃至強行軍至少不會面臨太大問題了。

做為第一批準備展開遠征的隊伍，崇禎四年夏季漸漸來臨的時候，七萬左右的人馬首先就開始兵分三路從察哈爾與蒙古方向、遼西方向，遼河沿線方向針對遼東一地的建州殘餘勢力展開了一次摧枯拉朽般的攻勢。

或許是幾年前同建州精銳交戰的經歷讓很多人都有些心有餘悸的緣故，這一次遼東地區的清剿作戰幾乎沒有多少人敢於輕敵，各隊都儘可能的集中起來十分謹慎的行軍，直到盛夏時節四個軍十三個師七萬餘人的隊伍從各個方向上部署就位，基本上堵截了殘敵可能逃亡的各個方向之後，籌劃已久的總共才突然間展開。

按照原本的預期，就算建州主力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轉移到了河中一帶，在遼東僅僅只有幾萬核心人口和不到萬餘像樣兵力，如果對手不選擇與自己正面對決，那恐怕也要花費不少時間用於清剿山林了。

然而出乎蕭軒意料的是，留守在建州一帶的殘敵主力並沒有如同想象的那樣鑽山林或者逃亡到其他地方，更沒有選擇積極主動的作戰如同薩爾滸的時候那樣在外圍迎戰敵軍。而是將所有的人手和糧食集中在圖赫阿拉一帶利用這數個月的時間以來構築好的土木寨堡準備在防守中展開頑抗。

包抄側后的第一軍和第二軍各師雖然沒有攜帶什麼重火器，可是蕭軒親自率領的志願左軍卻也依靠夏季的水路乃至輜重與工程部隊攜帶了至少二十門千斤重左右略小一些規格的紅夷炮。

猛烈的炮擊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展開了。按照原本的估算，幾個時辰之內二十門炮發射的兩千發炮彈應該能夠很輕易的就讓對方那些樹榦木材乃至土堆為主壘成的工事殘破不堪。在進行了整整一個白天的轟擊之後，雖然敵軍的土木寨堡倍打的彈痕累累，但距離真正能夠以炮火動搖外圍的防禦似乎還有很大的距離。而且那依託山地而修建的寨堡和平地還有很大區別，進攻的隊伍往往很難通過以往攻城攻堅戰那種側射城頭的方式進行有效的協同攻城。

這樣的情況也開始讓蕭軒有些明白為什麼留守下來力量明顯處於弱勢的建州主力並沒有逃跑或者在外線主動作戰的打算了。從根本上說，更類似於農耕民族而漁獵成分比較低的當建州部不同於前金，更適應於安穩的定居生活，在作戰體系上同真正的游牧民族也有很大區別。正是這樣的原因，或許才讓留守下來的建州主力選擇了依託堅固的堡壘固守而不是四處機動作戰。

不過志願左軍的軍長王安卻並不覺得這是太大的麻煩：「敵軍的工事寨堡雖然險要難攻，但只要投入一次決定性的爆破攻擊，則應該能夠有效的攻破。。。」

見到隊伍似乎有過度依賴於爆破攻擊手段的一些傾向，蕭軒卻鄭重的說道：「現在我軍掌握的靠譜火藥家底聽起來很多，二三百萬斤以上，實際上平均到準備累計展開西征作戰中的二十多萬人馬，平均每人也不過十斤火藥、二十多斤各種彈丸，並不算怎樣寬裕，何況海內還要多少留些底子。不能養成過於依賴火力而畏懼直面困難的習慣，畢竟此時的我們還沒有那個條件。」聽到這樣的話，志願左軍軍長王安也開始明白了蕭軒的一些打算。

夜幕降臨的時候，全軍幾百里挑一，並且非常擅長使用馬尾手榴彈的二百名投彈手背選拔了出來。同樣，還有夜戰射術表現最為突出的一千名強弓手，同挑選出來的鋼盾手和志願第一師一團的燧發槍刺刀手組成了四五千人精銳突擊編隊，對圖赫阿拉的留守戰敗展開了夜戰強攻。

如此之外，一些爆破隊的一些小型投石機也派上了用場，雖然規格並不大，卻可以有效的把兩斤重的黑火藥手榴彈投擲到上百米高的山丘之上，在敵軍的威脅距離之外展開投射。如果在平地上這樣運用投石機，那些彈殼脆弱的黑火藥手榴彈根本就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可是向上投擲和進攻則完全不同。

當然，夜間使用這種方法也對爆破隊相關人員的技術水平和訓練水平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百餘部準備好的小型投石機很快就在幾輪涉及中把以燃燒彈為主的三百多枚火彈投擲到了敵軍的寨堡之上。

此時代不論是火油還是火藥，殺傷效能都是不完善的，這三十多枚兩斤火彈沒有給防守中的敵人帶來太大的傷亡，不過零星火點乃至火光卻指明了進攻的通路。

在隊伍展開突擊的時候，早有準備的敵人也以從簡單的滾木擂石到炸雷火雷等各種手段展開了反擊，並且趁著爆炸的火光和防守的優勢在黑夜裡接連不斷的放箭，進攻的隊伍剛及山腰就接連不斷有人跌落了下來，只是因為還算精良的防護，才沒有遭遇太過嚴重的傷亡，但繼續向前，因為遭遇到火雷和弓箭的襲擊則難度陡然增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