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青出於藍

志願部隊抽選出來的精銳力量應變能力還算不差，在攻堅中遭遇到明顯傷亡危險的時候，能夠嫻熟的在夜間于山地逐步進一步分散隊形，從各個方向上展開了圍攻，並且也沒有因此帶來太大的混亂。不少人在進攻中中箭，可是精良鋼甲和鋼盾最大限度的減少了進攻中的傷亡風險，長期以來的訓練，終究讓官兵們做到了很多正常軍隊難以有效完成的戰術，還有難以具備的能力。

反應過來的精銳部隊開始有意識的在夜間拉響火繩拉火管比較短的手榴彈並有效的投擲出去，很多一斤重的黑火藥手榴彈滾落下來的時候在人群前面不過數米左右的距離上發生了爆炸，還有不少出手不過幾米遠就發生了爆炸。就連在夜間中有效運用威力很差的黑火藥手榴彈製造的煙霧掩護自己，也成了一件對於普通官兵來說十分困難的任務，可是這些對於從志願部隊抽選出來的精銳來說似乎就沒有那麼困難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沒有給守軍帶來任何威脅，可是這些不斷向上爆炸的手榴彈帶來的煙幕形成的掩護，卻在官兵們不斷向前推進的時候儘可能的減少了因為敵軍的火彈帶來的暴露而讓隊伍處於一邊倒背壓制的不利狀態。

就這樣，進攻中的隊伍漸漸的逼近到了距離敵軍外圍防禦不過十丈左右的距離上，猛烈的火油還有帶著火光的滾木不斷落下來的時候，即便是重裝防護並且十分分散的進攻隊形也在這個時候開始面臨巨大的壓力。

然而就在這時候，精銳的馬尾手榴彈投彈手終於開始開始發揮出自己的所長，在不能有效發揮的山坡上，也能接連不斷的把一斤重左右的火彈或黑火藥手榴彈投到十丈以外的敵軍寨堡附近的位置上，接連不斷爆炸的火光在很大程度上為進攻的隊伍指明了目標的位置。很多接連不斷展開放箭的射口也在這時候暴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黑夜中如同飛蝗一般的箭矢接連不斷的飛了過來，準確的射向十丈之外那些看起來方圓不過七八寸左右的射口。當弓箭手們兩人一組，接連不斷展開放箭的時候，幾乎能夠讓依託地利展開放箭的守軍幾乎從容展開還擊的機會，而只能盲目的快速將箭從不大的射口內放出去。

一時間，寨堡內對進攻隊伍的壓制陡然減弱。就在這時候，黑夜中接連不斷的巨箭也接連不斷的快速而準確的拋射到了寨堡之上，那些巨箭在飛上寨堡的時候能量似乎很大程度上的削弱了，可依舊不是守軍能夠僅憑簡單的木盾或尋常的鎧甲有效防護的。雖然真正的披甲戰兵在八兩巨箭的箭雨之下損失不大，可是很多輔助守城丁壯與健婦在這時候就遭遇到了明顯的壓制。

「現在明明是黑夜，他們還在不方便發揮全部實力的山坡之上，射術怎麼可能普遍都這麼強？什麼時候漢人的軍隊中多出了這麼多的神射手！」當進攻的隊伍開始有效的投彈射箭展開壓制的時候。守軍似乎面對不是一支尋常的軍隊，而幾乎是在建州軍中也少見的神射手成片成群的進攻過來一樣。在這樣的壓力面前，原本看似固若金湯的寨堡工事似乎遠沒有以前那樣保險了。

更讓守軍感覺到恐怖的是，當守軍逼近到這個距離上的時候，山坡下的投石機不僅僅依舊不畏懼誤傷的發射，而且引信爆炸控制的也越來越準確起來，很少有彈丸在落到地面之後滾落下來才發生爆炸，大多在不到三丈的高度上有效的爆炸或炸散發出火光，讓堡壘上展開抵抗守軍暴露無遺。

精準的箭支如同飛蝗一般帶給守軍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起來，地利上明顯擁有巨大劣勢的進攻一方，似乎在人數也不佔優勢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單憑射箭壓制住防守的一方。

如果在幾年以前甚至一年前，對於向來以弓箭見長的建州軍來說，這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可是這種難以想象的事情在此時卻真切的發生了。

在進攻矛頭的突擊方向上，攻勢則更加凌厲起來，依靠更精良射術與投彈術壓制下的精銳部隊很快逼近到了寨堡城頭之下，側射拋射過來的箭支讓守軍展開最基本的防守戰術似乎都變得非常困難起來。

接連不斷二十多斤重的黑火藥炸藥包的轟擊和壓制之下，能夠嫻熟的利用鉤索登城的隊伍很快就沖近了之前製造的爆炸和煙霧之中。

先登的官兵也迅速的陷入到了敵群的反抗當中，幾乎每一個突入寨堡內的官兵都至少身上挨了不止一矛或者一刀的攻擊，也就是那些精良的鋼製鎧甲的保護才讓損失率不至於影響到突擊行動成敗的地步。

接連不斷的黑火藥手榴彈爆炸聲伴隨著越來越多勇敢無畏從突破口攻入寨堡內的官兵，漸漸的扭轉了突破口方向上戰鬥的被動局面，漸漸的站穩了腳跟。

就這樣，依靠古代軍隊罕見的訓練水平和技戰術水平，數以千計的精銳志願部隊官兵創造了讓這個時代的人們難以想象的戰績，在幾乎一夜的一次決定性的突擊面前，就撕開了那看似堅固的寨堡防線，也在這個時候漸漸的從整個寨堡的各個方向上都展開了。

進攻的隊伍在勇猛的同時也不失謹慎，佔據了越來越多寨堡城頭的官兵們在黑夜裡沒有貿然的展開突擊，而是沿著上風的方向上以後面運送上來的縱火物點燃了熊熊的大火，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外牆一樣有專門的防火處理，整整持續了大半夜的火光，乃至火光之後的爆炸聲和廝殺聲，終於決定性的奠定了戰局。

天亮之後，蕭軒回想起當初在京城邊關第一次遭遇建州精銳的情形也不由的多少有些感慨，曾經的建州精銳擁有的射術看起來是那樣的高不可攀，可此時此刻，志願部隊中的精幹才足夠物力資本和訓練管理水平的夯實之下，終於做都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