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山口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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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腹地一帶的休整乃至後續部隊的源源不斷的抵達讓蕭軒所率領的隊伍似乎初步的擺脫了孤軍深入的困境。經過後援部隊的增援和整補，整個志願左軍的力量再加強了不少炮兵和爆破工兵的支持之後人數接近三萬人左右。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頓休整，讓整個隊伍依靠飛快的行軍和在敵軍來不及反應之前達成戰略突襲的作戰能量終於耗盡。

此時早就風聲鶴唳的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動員集中了二十萬陸軍主力配合龐大的海軍艦隊在比利牛斯山山脈各個方向上都形成了十分嚴密的防禦，部署在荷蘭地帶的陸軍也在這段時間內陸續歸國，僅僅在松波特山口這處交通要道境內就部署有近十個軍團五六萬人左右的作戰力量。在過去與法國的戰爭中，因為西班牙與法國邊界比利牛斯山山脈的天然分割，雙方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作戰均不在此處，可是這一次卻似乎有些完全不同了。

同時，也因為之前的休整，從俄國到波蘭再到中西歐腹地，種種令人震驚的消息接連不斷的傳來，讓在這個時代雖然遇到過不少財政問題卻依舊顯得強大的西班牙人從將領到國王也不得不以最謹慎的態度來應對那前所未有的強敵。

此時代的西班牙雖然並非歐洲製造業的中心，但是一個月的時間也讓腓力四世搜羅了不少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曾經在歐洲戰場運用過的不少金屬鋼盾乃至全身甲，當然還臨時製作了不少似乎在很早以前的戰爭中曾經出現過的「胡斯戰車」並且用金屬盾牌進行了加固。當然，或許是時間有限，這種臨時改裝后的針對性精銳補給也僅僅只有四五萬人左右的規模而已。

除此之外，不少海軍艦船乃至武裝商船裝備的中小火炮在這個時候也開始從船上拆卸下來並以騾馬牽引在很大程度上加強了西方陸軍主力的火炮實力。

當然即便是如此，駐守在山區乃至背後都城內的西班牙軍隊主力也相當謹慎，在蕭軒所率領的以志願左軍為核心的三萬先鋒力量逼近到松波特山口一帶的時候，各個軍團仍然是做好了應對強敵的防禦準備。

按照腓力四世在軍議上與將軍們商討好的作戰原則，只有在防禦作戰中真正了解了那些東方的強敵所擁有的作戰斤兩，才會真正意義上的再同敵軍正面交鋒。

周大勇率領的志願右軍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之後，蕭軒終於在偵查熱氣球確定了敵軍在山口一帶的兵力部署之後展開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試探進攻。

仍然是按照以前的進攻套路，猛烈的炮擊伴隨著爆破攻擊，然而以短的時間內發起夜戰步兵針對預定目標攻擊。黑火藥手榴彈、近距離火槍、拼刺三板斧。

因為在之前的作戰中繳獲了不少火藥，因此在對松波特山口一帶作戰的時候也沒有吝嗇，在爆破攻擊的時候足足使用了四五十萬斤還算優良的黑火藥乃至上百萬斤彈藥。彈藥不在是以往那種規格的彈丸，而增加到了四百克上下的重量。

雖然聽說過那些東方強敵的一些神奇的作戰方式，但是當那敵軍臨近，那傳說中如雷一般的火光在臨近山口的地方如接連不斷如海潮一般的聲音逼近過來的時候，也都有些不寒而慄。

當然，同之前遇到的那些對手不一樣，因為有了充足的準備。這時的西班牙軍隊也開始以類似的方法還擊。不過猛烈的爆炸還是以石塊為主要方式。數十萬斤黑火藥在上千個炸點崩出的幾十萬枚沉重的石塊也給蕭軒率領的隊伍帶來了不小的威懾而壓力。好在或許是因為不掌握某些竅門，也沒有太多經驗的緣故。從彈藥的選擇到用藥和挖坑的方式都有很多問題，最終也在入夜之時給以志願左軍為主的先頭部隊帶來不過四五百人左右的傷亡損失。

因為之前考慮過了敵軍可能擁有的重裝防護，再加上更高的地勢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削弱能量，因此這一次爆破攻擊每一枚砸下來的鉛彈威勢都足有幾千焦耳之多。不過這樣一來，因為散布範圍依然過廣，加上防禦中的西班牙人準備了不少盾車和坑道，似乎也沒有在爆破攻擊中起到足夠的效果，一次決定性攻擊只給防守中的對手不到兩千人的殺傷。幾乎平均數百枚落下的彈丸才能殺傷一人。

當然這種爆破攻擊和威懾也並不是沒有帶來任何好處。在夜戰攻擊的時候，西班牙人的陣型也比較鬆散一些，終究沒有形成比較嚴密方陣，讓隊伍得以用不算太大的代價就輕易的陷入了近戰或混戰。

然而在夜戰交鋒中，蕭軒所率領的隊伍才終於發現那些有所準備的西班牙人同在歐洲有所準備的其他對手的根本不同。除了火銃在很近的距離上抵近射擊會有一些殺傷效果之外，以弓箭在夜間高效的殺傷那些裝備有全身甲的敵軍已經變得十分困難。畢竟同當初的建州精銳相比，雖然志願左軍中的弓箭手平均射術和鬥力更高，但是因為沒有太多自幼就開始練箭的真正意義上的精銳，因此缺乏能開一石四五力及以上標準虎力強弓的真正精銳，面對擁有精良防護的對手的作戰效率明顯降低。

不僅如此，那些西班牙人中的不少人還十分精通肉搏技巧。原本在近戰肉搏中能夠對任何對手形成明顯壓倒優勢的。曾經在國內戰爭乃至遠征以來的近戰突擊中百戰百勝的隊伍在這一次終於遇到到強悍的對手。

不過通過更有效的多人協同乃至進攻中更大的傷亡損失承受力，還是終於以五千多人的進攻傷亡利用勇氣意志乃至犧牲精神上的優勢壓倒了對手，從而在最終損失比上擁有了一些明顯優勢。

固若金湯的山口防線在總計不到一個晝夜內就敢於在進攻中承受六千多人傷亡損失的志願左軍面前被攻破了。